《快穿之反派對俯首稱臣》第139章 縱千金的茶味小妖仆(16)

四年后。

“小七!七師妹不好了,師父他,師父他……”

聽著大氣的聲音傳來,后山正在帶著新來的幾個同門練習結陣的姜茶茶收了手:“你們先自己練著。”

四年的時間,那個之前坐在椅上,要打要殺,面容稚的小姑娘,如今已經出落的高挑,下頜線完流暢,眉清目秀,神恬淡,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覺。

坐在一旁石頭上的翡翠托著腮,用樹枝逗弄著腳邊的螞蟻,有一搭沒一搭同晏辭說著話,后者一對招子恨不得在姜茶茶上,眼底時而是癡迷,時而浮現出掙扎。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就沒辦法再將單純視為主人。他知道自己心里多了不可言喻的心思。

也許是從上次遇到危險時,下意識的用護著自己。沒有人會知道,當時看到昏倒在自己前時,那一刻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

又或是不久前那個令人難以啟齒的旖旎夢境,讓他能夠正視了自己的心思。

對于翡翠那些無關要的話,自過濾掉,只要姜茶茶在,在他眼里,其他人都幾乎不存在。

翡翠已經習慣,也不在意,與其說是說給他聽,倒不如是說給地上的螞蟻聽。

畢竟也沒分別。

看著姜茶茶被來人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他抿了抿,克制地握了拳頭。

心下的無限放大,什麼時候……什麼時候,這種專注的眼神才能全部都落在自己上。

“師父怎麼了?”姜茶茶迎上前。

這急匆匆的樣子,師父他難道還能被妖怪抓走了?

六師姐注意到其他小師妹小師弟不經意過來的眼神,到了邊的話又咽回去,“邊走邊說。”

上前正要去握的手腕帶著人走,一旁立著的晏辭上前一步擋在了前。

“小灰,我找小七有正事,你先讓讓。”六師姐無奈道。

自從師妹好了之后,捉妖揚名的重擔就落在了七師妹頭上。

師父也一改懶散,隔三差五的就帶著小師妹下山,名為歷練,至于他口中的歷練,就是哪里有熱鬧往哪湊,哪里有妖氣往哪跑。

還帶著七師妹與其他宗門的人參加什麼除妖盟會,一舉斬殺了三頭青,自此那個在世人口中沒落的小宗門重新立足于大眾的視野中。

再之后小師妹便時常下山,至于都是做了些什麼,他們也不是事事都知道。

不過就在半年前,七師妹下山除妖,卻被一只惡鬼襲重傷,還是往生谷的唐親自把人從鬼門關拉了回來,自此這個小狼崽子越長越兇。

還有兩副面孔,在姜茶茶跟前溫順的如一條家犬,只要是看不到的地方,溫順也不裝了,誰靠近七師妹,他就出這幅護犢子的樣子。

又不會傷害小師妹。

他不聽。

反正就是不能靠近。

姜茶茶手掌搭在他臉上,說了一句沒事。

他渾一僵,掌心落在的地方猶如一團炙熱的火焰在燒著。

“是。”他嗓音干啞,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扭地往旁邊挪了一步。

蒼玄跑了。

只留下一封書信。

書信洋洋灑灑一大篇,代了將玄清宗宗主之位傳給姜茶茶。

“師父也真是的,怎麼辦事這麼不靠譜,說走就走一點準備都不給人留。”

“就是,宗主之位傳給七師妹這麼大的事,怎麼能一紙書信就代了。”

“都是跟著那些落跑的弟子學的!”

姜茶茶盯著“歸期未定”四個字,太突突直跳。

自從治愈,蒼玄在眾人面前,多次有意無意提起會將宗主之位傳給也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接手玄清宗,但從來沒有想過會這麼突然。

還有事需要問他,這人都跑了,去哪找去?

“那七師妹現在就是玄清宗的宗主了?”

“那我們現在是什麼?七師妹任宗主,我們是不是也該上位長老了?”六師姐有些興道。

“得,那我們玄清宗全都是長老了。”

隨著姜茶茶名聲大噪,前來拜玄清宗的人可不,蒼玄收了幾個有天賦的弟子。

他們都是蒼玄名義上的親傳弟子,不管是門早晚輩分一樣的。

“長老也分普通長老和主事長老,我要當那個主事的,七師妹……哦不對,姜宗門,你快給我封一個主事長老之位。”

你一言我一語,整個房間里鬧哄哄作一團。

姜茶茶頭疼地眉心。

蒼玄可真是丟給一個好差事啊。

……

如今蒼玄都跑了,也沒人管他們了,至于說愿意離開玄清宗的,姜茶茶也放他們離開。

“不退出宗門,外出云游可以嗎?”

知道這是他們最親的小師妹,他們有什麼話也都敢問出口。

當然,說這話的時候,他們也沒忘了門規,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姜茶茶:“只要不在外面惹是生非,打著玄清宗的名義作惡,自然是可以。”

“退什麼退!有小師妹這句話!我此生此世都是玄清宗的人!”

“那我是不是可以收拾包袱云游去了。”

“一起一起,我早就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姜茶茶用了一晚上的時間,勉強湊出來一堆的職務。

算上一共還剩了十二位弟子。

不管要不要外出,姜茶茶給每個人都安排了一個差事。

不想辦法拴著點,只怕他們一去不回,玄清宗真的就只剩一個空殼子。

聽聞他們也可以收徒弟之后,六師姐表現得尤為興:“天賦不行,長得好看的能收嗎?”

姜茶茶微笑臉:“自己收的徒弟,到時候自己全權負責,你們自己開心就好,只不過選徒弟的時候,記得把人品放在第一位。”

一向從容不迫的大師兄,等眾人問完想問的問題,歡呼慶祝完,頗為局促開口:“我能娶妻嗎?”

周圍都靜了一瞬。

都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我怎麼聽到誰說想娶妻了呢?是不是我聽錯了?”

話既然說到了這個份上,大師兄也不再瞞著,他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向師父稟明的準備,只不過還沒開口,師父跑了。

“我結識了位姑娘,想娶為妻,一輩子照顧,若是不行……若是不行,我愿意離開宗門,如今宗門有七師妹坐鎮,我也放心。”

其他弟子或許不清楚,但他也是常常跟師父邊,又經常隨著七師妹到奔波的人,他看得很清楚,七師妹如今的實力,或許已經是在師父之上。

“大師兄!你在胡說什麼!你在玄清宗待了這麼久,怎麼能為了區區一子就離開師門。”

“就是,大師兄你可不能沖啊。”

在他們或惋惜,或恨鐵不鋼的眼神中,姜茶茶打斷他們的話:“既然問了我,能不能聽我說一句?”

“七師妹,你可要好好勸勸大師兄。”

“勸什麼?”姜茶茶看向被圍在中間的大師兄,“想好了?當真要為了一個子連同門都不要了?”

大師兄眼底浮現出掙扎,最后還是堅定道:“只有我了,我不能負。”

姜茶茶目在眾人臉上過了一圈,他們一臉憤慨,言又止。

十分好奇地問:“玄清宗的門規你們都看過嗎?”

眾人點頭后,又問:“我不記得門規上有寫不準門弟子親,還是說我們背的門規不同,你們那上面寫的有?”

他們面面相覷。

好像是沒有啊。

“既然沒有,娶妻就是你的自由。”頓了頓又說,“即便是有規定不能娶妻,規矩也能改,誰要是有意見,就把上一任掌門找回來,讓他來說。”

所知,他們背的門規,蒼玄為了自己一輕松,可沒往里面加條例。

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們都知道師父看著三十多歲的人,實際上已經五十多了,孤家寡人一個,也沒聽過其他云游的師叔們有親的,下意識覺得不能娶親。

“哇!七師妹,你真是太好了!”六師姐歡天喜地朝撲過去,只是還沒夠到角,就被晏辭一個兇神惡煞的眼神制止。

三師兄搖著扇子,眸底飄過角噙著一抹笑,如同一只滿腹壞水的狐貍。

“七師妹,你說我能不能娶妖人為妻?”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若有似無地瞥了那個明顯心懷不軌的某狼崽子一眼。

他娶妻問?他娶人妖也沒意見。

“三師兄就是娶只白天鵝回來,我們也得祝福三師兄。”

等所有人問完自己想問的離開后,姜茶茶回到房間這才得以口氣,晏辭遞過來一杯清茶,干嚨得以滋潤,舒服地喟嘆一聲,閉著眼睛癱在椅子上。

房間只有他們兩人。

又閉著眼睛。

放肆的目終于不加掩飾,仿若化為了實質,一寸一寸臨摹著姣好的五,眸底翻涌著的緒猶如洶涌澎湃的水,稍加不注意就能將人吞噬。

當真不介意人和妖人在一起嗎?

可即便是這樣又如何呢?

他與之間橫亙著太多,他只不過是邊不起眼的一個奴仆。

他那點卑劣的心思不敢讓窺探出半分,只有在看不到的地方,才敢泄

視線落在裾下的半掩的繡花鞋,思緒飄回過去,好了之后,他已經很再背不再是那個抬著下,神倨傲,任說著自己還是個孩子對他頤指氣使的小姑娘了。

有時他也會緬懷過去,若是沒有好,不管是四年還是四十年,自己是不是永遠就能毫無保留地親近

姜茶茶怎麼可能沒有覺。

任誰被那種想要將人拆骨腹的眼神盯著,都不可能做到毫不知

姜茶茶想忽視都難。

纖長的眼睫輕,在睜眼的剎那間他已經調整好面目表,扮演好人畜無害的模樣。

“主人是不舒服?”深邃的碧眸瞧著有幾分無辜的純粹,他繞到姜茶茶后,手指輕地為按著太

他嗓音放輕,看似是心疼的抱怨出聲:“蒼玄宗主做事還是一如既往地不著調,走之前若是好好與主人代清楚,主人也不至于如此辛勞。”

“大師兄也是,信中分明代了讓他為主人分憂,他卻為了自己的私,任地說出要退出師門的話。”

“其他幾位師兄師姐也是,該一同擔起責任,怎麼能只考慮自己。”

“主人對他們如此上心,他們一朝得了自由,卻只想著怎麼下山,就連翡翠也……我實在是心疼主人如此勞累。”

“只可恨我實在是無能,不能為主人分憂,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此生陪在主人邊。”

走完了才好,包括翡翠也都走了才好,這山上只留他和主人更好。

他驟然想到翡翠前幾日上常念叨一個茶館的伙計,說不定能攛掇攛掇,讓和其他人一樣,去追求所謂的真

他說了這麼多,姜茶茶自然是要有所表示,當即就側過臉,一臉地握住他的手,輕輕拍了拍:“不枉我對你這麼好。”

還別說,晏辭這手又的,手真好。

晏辭目鎖住兩人相握的手,心臟砰砰直跳像是急切從嗓子眼蹦出來一樣,他,斂去眼底的暗做出容的模樣反握住的手連連表忠心。

回手,他垂在側手掌不自覺拳,似是要將那抹不屬于自己的溫度留在掌心。

“要不怎麼說世事無常,猶記得當年把你帶到姜家,你恨不得吃了我的眼神,一怒之下便將你綁在了邊……”

雖然如今也是想吃了,只不過意思天壤之別罷了。

輕笑一聲:“哪曾想,經歷了這麼多,始終是你追隨在我側,如今我邊也只有你了。”

一片空白的大腦慢慢思緒清明。

聽到邊只有自己了,一種詭的興麻麻侵蝕著他的五臟六腑,帶著一種難以抑制的麻刺痛,他喜歡將兩人不可分捆在一起的話。

心頭的恨也許早在眼也不眨讓別人為自己治療啞疾時,就被慶幸所取代。

“我會永遠追隨主人,生死不渝。”

……

玄清宗還是空了。

大家都背著包袱下了山。

有的去找伴,有的去收徒弟。

趙修曜和姜涼城都說回家校娶個妻再回來。翡翠也和說看上了鎮上的一個小貨郎,下山去追求真去了。

偌大的玄清宗如晏辭所愿,就剩他們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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