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這花是要笑死我嗎？長葉子了先你一耳再說】

【遣詩羅蘭：我可以禿。你必須死。】

【？？所以林暖到底喂花花什麼了？我一直跟在蘇涼這邊, 不知道呀好氣】

【比起這個，我更在意這兩株草到底什麼時候開花。覺很急了啊喂！】

【確實。我調視角往潛土鐘那邊看了看，差點嚇死】

【！！等一下？它倆是不是已經打起來了？大藤蔓和大土鐘, 好像已經干起來了！】

【艸，真的是！我視線都被土擋了！】

【啊啊啊啊我好害怕，求求了，快點讓它們開花啊啊啊！】

*

彈幕原本還在悠哉哉地開遣詩羅蘭的玩笑，然而不過轉瞬, 就化為了一片尖。

原因很簡單——在蘇涼他們的遠，繁噬和潛土鐘, 終于正式開戰了。

說是開戰其實也不準確。這更像是潛土鐘的單方面碾。繁噬努力地揮舞著藤蔓，能起到的作用卻是十分有限——即使是在蘇涼他們這邊，都能聽到藤蔓被接二連三崩斷所發出的聲響。

心知沒有時間可以浪費, 蘇涼索將兩個方盒都打了開來，加快語速對它們背起詩篇。從李清照的《鷓鴣天》背到林逋的《山園小梅》, 極度端水地一邊一句，言辭之間, 兩株植的長勢被逐漸拉平, 黑綠的稈上，逐漸結出了一個小小的花苞。

蘇涼心下一松，立刻又背起了《蓮說》, 不料才剛開了個頭，就聽奈亞驚了起來：“？？那東西怎麼突然朝我們這邊來了？！”

蘇涼一驚，抬眸一看, 果見剛才還在張啃樓角的潛土鐘，這會兒已經拋去了被啃得七零八落的綠建筑，轉轟隆隆地朝他們這邊開來了。

卡麗亦跟著了起來：“糟了, 他該不會是知到遣詩羅蘭的氣味，打算先過來把花苞踩死吧！”

“……”還有這麼一出？

蘇涼怒了：“這麼重要的設定你之前怎麼不說？”

卡麗理直氣壯：“我之前遇到的潛土鐘又沒長腳！”

蘇涼：“……”

手中的兩個花苞已經在微微，蘇涼當機立斷，往地道里一，口中念誦聲不停，同一時間，奈亞和林暖齊齊探出去，同時開口——

“爸爸送我稀石礦，助我壘起小城墻……”

“花開，花殘！”

兩個聲音一同響起，話音剛落，一道無形的墻壁在幾人面前展開，同一時間，潛土鐘的一歪，似是哪里到了損傷。

蘇涼手上的花苞已微微舒展，更強烈的香氣從中出。

仿佛是被味道所刺激，本已放緩移的潛土鐘突然一個搖晃，更加瘋狂地朝這邊沖了過來！

奈亞臉頓時一片蒼白。哪怕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他依舊能到對方濺起的土塵……他可不認為自己的障壁能攔得住它！

“往里躲！”眼看著那龐然大越來越近，他嘶聲了起來，同時拿出了泡泡棒，準備再用一次泡泡護盾。

誰知此時，變故又生——

幾壯的藤蔓，忽然從潛土鐘的后方了過去，一把纏住了潛土鐘頭頂的小花。

潛土鐘被激得一個回，巨大的靜，震得地表一陣抖。

同一時間，蘇涼也終于念完了最后的部分——“可遠觀而不可玩焉！”

話音落下，兩朵花苞齊齊，舒展，綻放！

蘇涼深吸口氣，忙將方盒遞給離最近的奈亞。奈亞被嚇得差點出聲：“你想害死我嗎！”

這個時候的遣詩羅蘭，葉片已經相當鋒利了。他可不想沒被潛土鐘吃掉，反而死在自己人手里！

“……”蘇涼一時尷尬，“不好意思，我是真忘了。”

說完，立刻自己端著兩盆開花的草，頭也不回地沖了出去。外面潛土鐘正因為繁噬扯它頭花的事而幾近暴走，巨大的軀不住撞在地面上，一陣飛沙走石。

蘇涼眼睛都睜不開，只得閉著眼將兩盆花往上方一遞——妖魔鬼怪快離開！

不知過了多久，才終于聽到一聲般的悲鳴。

而后又是一陣強烈的震。

不同的是，這次的震，方向明顯是向外的。

那靜不住遠去、消減，直至最后，徹底歸于沉寂。

同樣被塵土瞇眼的奈亞試著睜開眼睛，只見面前，已是一片寂靜與狼藉。

被啃噬和踐踏過的地面坑坑洼洼，殘留著無數駭人的壑與深。而造這些痕跡的巨大植，已經不見蹤影。

不遠的地面上，那棟被綠包圍的大樓依舊聳立著，雖然殘缺了不，但總算是保住了。

有什麼東西從上方悠悠飄下。蘇涼低頭看去，發現一片的碎片，看質地，像是某種花瓣的一部分。

……看來那個潛土鐘運氣不好，終究還是被繁噬扯下了頭花。

“這……就算結束了？”蘇涼握了手中的兩個小方盒，瞪著那對不過掌大的白花朵，猶自到不可思議，“就這麼簡單？”

這種涉及到變異植的事，還以為會更復雜一些。

比如有點特效什麼的。

“就是這麼簡單。”卡麗一派高深莫測，“這就是植間的解決方式，你們，不懂。”

蘇涼：“……”

“不管怎樣，解決了就是好事。”奈亞深深呼出口氣，著不遠繁噬沖他們揚起的藤蔓，出一個欣的笑。

“看，那株繁噬好像也高興呢。還在沖我們招手。”

……

“……呃，如果我是你們的話，我現在就不會那麼高興。”卡麗短短沉默了一下，誠實道，“想象一下，假如你一個人在家待得好好的，突然被人揍了個半死。雖然你劫后余生，卻為此耗盡能量，就在此時，你發現你的旁邊還有幾塊能吃的能量塊……”

奈亞：“……”

奈亞：“懂了，這就跑。”

說完，他猛地按上蘇涼和林暖兩人的腦袋，三人齊齊往地道里一。

綠的藤蔓呼嘯著從他們頭頂竄過，很快又折返回來，懸停在地道的口晃來晃去，似是在評估那幾個到地下的食還值不值得它繼續追下去。

“放心，不慌的。”卡麗信誓旦旦，“植都是不喜歡地下的……”

話音剛落，就見那些藤蔓似是終于下定了某種決心，全都義無反顧地沖了進來。

蘇涼：……草。

將兩個方盒一收，跟著同伴轉就跑，一邊跑一邊瘋狂搖晃裝著卡麗的袋子：“這就是你說的不要慌？”

卡麗：“……”

“我怎麼知道……我以前遇到的繁噬又沒被打到半死過——”的聲音隨著蘇涼他們的移一路往前飄，直至最后，消失在走道的盡頭。

*

那天之后的經歷，蘇涼簡直不想回憶。

或許是因為急需補充能量，那些來自繁噬的藤蔓果斷無視了植不喜地下的設定，沿著地道追了他們幾千米。不如此，它還特別機智地將藤蔓從其它的地道口了進來，整了個圍追堵截。

蘇涼他們一開始還在用言靈應付。但他們三人，一個大招太耗力，一個只有輔助技能沒法輸出，一個能練運用的言靈統共就兩句，且同樣耗費力……耗到后面，幾乎陷無言靈可用的境地。

這特麼誰能想到。沒死在最終boss的手里，反倒是被一個初期的小boss給到半死。

最后還是奈亞超常發揮，將蘇涼和林暖兩人提起來一通狂奔，仗著幾層移速buff加，生生將那些到失智的藤蔓甩在了后面。蘇涼休息過后又勉強提起神開了個大，將頭頂的土地炸出了一個出口，眾人這才得以險。

幾人找到先前卡麗帶他們走過的那條地道，憾的是那里的口已經被震塌了。他們只能沿原路，再次花費兩天走回庇護點。

好消息那里還能使用。大部分設施都還能正常運作，那些被奈亞用護盾罩住的資也保存良好，足夠他們度過接下去的日子。

蘇涼也懶得再折騰了，窩進庇護點后就開始蝸居。每天的日常除了監督林暖學習就是照顧那兩株遣詩羅蘭——心里清楚，那棵潛土鐘只是被短暫驅逐。想要保證接下去的平安，就必須顧好這對雙子花。

在的照料下，遣詩羅蘭們也一直保持著良好的神狀態。只偶爾在林暖或奈亞從面前路過時，才會突然暴走一般地開始拋葉子。

潛土鐘也確實沒再出現在他們面前，只是時不時的，他們依舊能覺到一陣地山搖，聽見遠傳來的巨大吞噬聲。

至于卡麗，蘇涼一開始也是有打算好好照料的——畢竟他們這次能活下來，也有的功勞。將卡麗連著袋子掛在了庇護所的墻上，每天定期去澆澆水。然而在不知是第九天還是第十天的時候，就不見了。

用來裝的袋子被撕扯出了一個大，卡麗應該就是從這個里逃走的。

蘇涼知道不會走太遠，畢竟只有這里有遣詩羅蘭。不過也沒費心去找，只叮囑另外兩人，喝營養之前多檢查兩遍，尤其不要喝綠的營養。

同樣消失的還有那株繁噬——發現這點的是奈亞，他每天都會用潛鏡觀察外邊的況。

在第十一天的時候，他看到原本繁噬所在的那個位置，已經變得空了。原本高大的建筑，也只剩下了一個殘破的地基。

結合前一天晚上他們到了強烈震，奈亞推測，那株繁噬可能最終還是被潛土鐘吃掉了。

林暖對此的評價是，“自找的。”

這倒沒說錯。其實按剛擊退潛土鐘時幾人的神狀況，比起返回庇護點，是更愿意就近找地方休息的。如果那會兒繁噬愿意接納他們，他們很可能就直接在堡壘部駐扎了。

堡壘部也有資。而他們手上有遣詩羅蘭，可以和繁噬達很好的共生關系——可惜，現在說這些也晚了。

啃了繁噬的潛土鐘活變得更加頻繁，這片區域已被它啃噬得七零八落，庇護點的振頻率也越來越高。幾人原本還會定時去地面看看況，后來因為擔心地道突然塌方，干脆不出去了，只反復加固著庇護點部，維持通氣口，依靠潛鏡觀察外面況。

到了最后幾天，他們甚至連日子都過得有些糊涂了，地底不變的燈模糊了時和日夜，只有電子鐘和林暖做的天數刻痕才能讓人清醒一些。

庇護點的大門再沒有被任何一人敲響。從潛鏡里看出去，只有被咬得一片狼藉的荒蕪大地。

盡管知道這一切都是虛假，蘇涼有時還是不免會產生一種深重的寂寥，仿佛他們此刻所在的不是一庇護點，而是一艘迷失在茫茫大海上的船。

所幸，這種覺終究是沒維持多久——在又一次從睡眠中蘇醒后，發現自己眼前的場景變了。

綠的天花板，繪著看不懂的幾何花紋，花紋上還有瑩瑩的芒。

蘇涼怔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這是房間的天花板——那個位于真正備戰區的房間。

在賽區里待了太久，再看這天花板，只覺得陌生。捂著腦門坐起來，發現腦的機不知何時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手腕，這會兒還正不住閃爍著。

笨拙地按了兩下，打開虛擬屏，首先跳出來的就是一則通知，是關于的言靈戰首戰果的——這封通知以方的口吻恭喜以賽區第一的績順利通過了第一言靈戰，并告知已獲得8000點的言靈點數。

蘇涼：……

嗯……這樣看來，自己算是通關了，沒錯吧？不過這比賽到底是怎麼推進的？自己到底是怎麼進了賽區又怎麼回來的？

蘇涼一腦門問號。還有就是這8000點點數。知道這就是每比賽后會發給選手的賽后收，但該怎麼用，還一點頭緒沒有。

好在很快的疑問就得到了解答——門口傳來了訪客通知。開門一看，正對上安戈眉飛舞的臉。

“恭喜回來！”他瞧著還有些拘謹，手腳一時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你……這期節目我全看了，你、你真的是……”

他一時似乎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張開又合上，合上又張開，過了許久才深深吐出口氣。

“太驚艷了。”他看上去像是終于冷靜了些，“謝謝你。”

蘇涼：“……”

“謝……謝謝夸獎？”被這樣直白地稱贊和道謝，倒讓不知如何回應了，“林暖和奈亞呢？”

“都已經醒了。我讓他們先去餐廳，準備搞個慶功宴。”安戈握拳，“當然，我請客。”

蘇涼：“哦。”

想了想，又順口問了句：“對了，那娜菲呢？”

他們一共四個人進首比賽，三個人去了末日區，娜菲一人去了逃生區。既然都是隊友了，那習慣地關心一句總沒錯。

“……”安戈聞言，面上表卻停頓了一瞬。

“那邊結果不太理想。”安戈最后只道，“等等見面了，你最好別提這個事。”

蘇涼：……？

*

說是不太理想，說白了就是沒有通過。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初比賽就是孤軍戰，到的言靈也是極度不合適——娜菲到的言靈是“雷神戰決”，算是林暖所習的“三十六戰決”的進階版，理解和背誦都沒有什麼難度，但是對素質的要求卻極其高。

蘇涼也是這時候才知道，原來所謂的“賽區”，實際就是一個意識空間。每個賽區的元素和背景都是由參賽選手的夢境碎片拼接融合，再由系統進行邏輯梳理后生。被投放進賽區的只是選手的自我意識，只是這意識會以選手現實的形象出現，錄他們隨攜帶的品——前提是這品被允許在賽區使用。

最重要的是，它會完全復刻選手的真實數據。

而娜菲的種族是長尾魚人，天生弱，本不可能用得了“雷神戰決”。

“我已經開導過了，有些先天條件帶來的限制就是這樣，很難克服的，但就是想不開。”在帶著蘇涼前往餐廳的路上，安戈還在說這個事。

娜菲被淘汰得早，比他們要早醒幾個小時，也已經自閉好幾個小時了。

蘇涼不太贊同地看了安戈一眼，張口正要說些什麼，目忽然被大廳間一塊巨大的屏幕吸引了過去。

那是一塊略帶弧度的虛擬屏，懸在大廳的上方，上面正滾著一串串字符。

蘇涼記得之前這里還沒這玩意兒，忍不住停下多看了兩眼。注意到那上面的多是名詞加數字，隨口道：“這是用來賣東西的？”

“差不多。這是點數商店的每日商品更新。”安戈道，“你是不是還沒進過點數商店？”

“啊？”蘇涼怔了一下，“在哪兒？”

“在你的腦里。”安戈神微妙地看一眼。看來蘇涼在節目說得沒錯——在想起一些事的同時，還真忘記了不事。

“你打開腦——不是不是，不是點這。看到那個圖標了嗎？點它。”他指導著蘇涼打開對應頁面，蘇涼這才發現，自己的腦里不知何時已多了個應用。

這應用似是言靈戰選手專用，進后就能看到點數商店，此外還有資訊站和一些排行榜。

“作為賽后收的點數，可以在備戰區里當做貨幣使用，用來購買比較高級的服務，也可以直接兌換現金。再來就是可以在點數商店里購買一些虛擬商品。”

安戈順口解釋著，想起蘇涼曾問過出行車費的事，生怕一激就把所有點數全部兌換錢了，忙又補上一句：“點數如果換現金，就無法再換回來了。而且參賽期間出行限，現金不太用得到，所以一般是優先換虛擬品和服務，最后考慮存錢。”

蘇涼：“……哦。”

翻了下商店里的商品目錄，大概明白了。說白了這點數就是游戲幣，可以購買游戲道，也可以反氪現金。

現在8000點數，能換多現金不清楚，不過看去，點數商店里大部分道都是消費得起的……嗯？

的視線落在了一個名為“言靈指定卡”的道上，心中不由一。

再一看旁邊價格，9200。

對不起，打擾了。

“我這點數還是有點。”蘇涼發出貧窮的聲音，“除了參加比賽，還有啥方法能搞點數嗎？”

“沒了，只能一一攢。要麼就是同隊之間轉讓。”安戈眼神復雜地看著，“而且說實話，你這點數，已經不了。”

和熱門賽區或本就有高人氣的選手當然沒法比，但作為一個毫無人氣基礎的新人而言，蘇涼這個績已經相當不錯了。

正常通關點數只有兩千到四千不等。剩下的全是各種加所得。蘇涼的關注數是他們賽區最高，再加上本拿到了特殊道，走通了藏劇，這才能拿到七千以上的點數。

還有一千的點數，則是因為的排行榜排名——雖然蘇涼這次沒能在綜合榜上拿到名次，但在一個分類榜單上，意外進了前十，因此又拿到了一些績加。

“我還有排名？”蘇涼也詫異，“排的什麼？”

“喏，這個。”安戈從自己的腦上調出來相應資料，遞了過去。

蘇涼湊近一看，只見最上面是一行大字——“最特言靈排行榜”。

蘇涼：“？”

“這是由觀眾投票產生的，每比賽后更新一次，旨在選出一些比較令人深刻的小眾言靈。”安戈解釋著，順便把蘇涼的名次指給看。

這排名實際排的是言靈的名次。只要是排進前十的言靈，其對應的選手就能拿到點數加。而蘇涼所持有的“考試聽力”，正正好，就掛在第十名。

前三名分別是由新興的機械人種族首次帶進言靈戰的代碼式言靈；曾在首屆言靈戰大放異彩，時隔三十多屆言靈戰后終于回歸賽場的阿爾法式高腔蟲鳴；以及名不見經傳，卻在首戰一戰名的地海古韻。

……相比起來，跟在蘇涼名字后面的“考試聽力”，不能說是平平無奇，只能說是格格不。

這也就算了。讓比較難的是，由林暖持有的“古詩文”，別說前十了，就連前二十都沒進去。

……他居然排在第二十五。

“……這排名是所有賽區一起排的，能進前三十就很不錯了。”察覺到蘇涼的臉變化，安戈忙補上一句，“而且林暖本的言靈發揮也確實有限……”

事實上，要不是蘇涼在同期節目里用了更多的古詩詞，極大地展示了這種言靈潛在的可能，又吸引了一批喜歡這種風格的觀眾，他懷疑這個“古詩文”可能連前百就進不去。

蘇涼：“……”

“懂了。”沉片刻，點了點頭，收起了腦，“不是說有慶功宴嗎？我們先去吃飯吧。”

見沒再糾結這件事，安戈大大地松了口氣，忙引著蘇涼繼續往前走，誰知還沒挪步子，又聽蘇涼悠悠道：

“吃完了就去給林暖排課——一比賽結束了，是時候該給孩子好好補補了。”

先定它一個小目標。下起碼得進前二十！

安戈：……

我是不是……不小心做錯了什麼？

無意中坑了自家隊員一把的安戈，突然有點茫然。

*

另一邊。

東籬星群備戰區。

莫格正在自己的房間里，呼天搶地地給遠方的朋友打視頻電話。

“丟死人啦！我不要活啦！怎麼會丟人這個樣子……我以后都沒臉出現在節目上啦！”

進賽區不到五分鐘就被一株毒草給原地放倒也就算了，結果尸還被怪寄生，還被生生地搞了炮灰反派，死后還連個全尸都沒有……

怎麼會有這麼丟臉的事啊！他還怎麼參加之后的比賽啊！他的臉都和炮灰怪畫上等號了好吧！

“你……你冷靜點。”視頻的那頭，他朋友已經被他吵得連耳朵都捂上了，“你想多了，本就不會有人記得炮灰的臉的好嗎？”

莫格：“……”

短暫地沉默后，他嚎得更大聲了。

“別吵了！再吵老師都要出來罵你了！”

他朋友終是被煩到忍無可忍，大吼了一句。莫格猛地閉上了，過了會兒，才又小心翼翼道：“說到老師……老師他怎麼樣啦？”

“這兩天還不錯。”視頻那頭的朋友答道，“今天還有神去看你的直播來著。”

莫格：“……”

“嗚哇哇哇！我不活啦！連老師都看到我這麼丟臉的樣子了，我沒臉活下去啦——”

視頻里再次傳出毫無面可言的干嚎聲，坐在腦前的忍了又忍，終是忍不住直接切斷了視頻通話。

怎麼就派了這麼個蠢貨去參加言靈戰……在心里暗罵一句，起離開了房間。

房間外是一道長長的走廊，兩邊整齊地掛著兩排畫框。畫框里大多都是來自各個星群的名貴畫作——有些實際并不能稱為“畫”。但因為它們都剛好能裝進那定制的畫框里，就姑且這麼稱呼了。

這兩排藝品，隨便拿一幅出去，都能令一大堆星際名流趨之若鶩，然而這里的主人，最喜歡的，卻是掛在最盡頭的那一副——

相比起其它作品，這幅畫顯得十分寡淡。它上面只有黑白兩，像是帶著水，在紙張暈染鋪開，仔細看看，又似乎別有一番意境。

老師曾告訴過，這“水墨畫”。

這幅水墨畫就掛在走廊盡頭的房間門上。走上去，依照主人規定的禮節，屈指叩門，在得到來自房間的允許后，方推門進去。

一進門，就見一個影正坐在腦前，看得專心致志。

腦上，正是莫格參加的那言靈戰——這時候直播已經結束了，那人看的是回放。

心里奇怪，輕輕了聲“老師”。那人卻沒有理，只目不轉睛地看著腦上的畫面。

屏幕上，容貌姣麗的孩正以護著兩盆將開未開的花，口中不住念著此前從未有人記誦過的文字——

“予獨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

那人翕，喃喃地跟著蘇涼的聲音一起念誦著。蘇涼的聲音在念到“可遠觀而不可玩焉”后便戛然而止，他卻自然而然地，又接續著念了下去。

“……予謂，花之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貴者也；蓮，花之君子者也……噫，之，陶后鮮有聞。蓮之……”

后面一句，無論如何都背不下去。

他抬手了下眼睛，這才發現不知不覺間，那里已了個徹。

作者有話要說：林暖：有一種~不祥滴預~

不好意思更晚了ORZ，作為補償，本章也是所有正分評論都送小紅包……果咩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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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提要&“予獨蓮之出淤泥而不染……蓮之”句：皆出自周敦頤《蓮說》。

容提要的全句為：之，陶后鮮有聞，蓮之，同予者何人？

大概意思就是，對于花的喜，陶淵明之后就有聽聞了，對于蓮花的喜，和我一樣的有誰呢？

這章容提要主要取的是“同予者何人”的字面意思，對“老師”的份也算一個暗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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