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小時后, 最特言靈排行榜終于更新了。

就像安戈說的一樣，這次古詩文的排名果然上升了，而且名次還相當好看——古詩文言靈一躍竄上了第八, 連帶著林暖三人，都有了點數加。

蘇涼：“……”

行吧, 雖然方式和自己想得不太一樣, 但好歹也算是提升知名度了呢……

而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種出名方式也算是很符合大華夏的風格了。

不過令沒想到的是, 古詩文言靈這次可不止是簡簡單單地提升知名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 它甚至算是出圈了。

出到了隔壁食圈。

安戈也不知道是怎麼傳的, 練習場的直播里莫名就多了很多觀眾打卡，看他們的留言, 還是那種平時不太看言靈戰直播, 純粹把蘇涼這邊當食吃播看的。

蘇涼一開始還不知道這事, 畢竟在場景里看不到彈幕, 練習場的直播又沒有回放——反正在聽說后, 也是沉默了很久。

“就……當做是提升傳播度吧。”思考了很久, 對安戈說道, “說不定還能轉化出新觀眾呢。”

安戈：“……”

“所以你是鐵了心一定要在練習場里做飯了是吧？”他忍不住問道。

“你不能剝奪我的快樂。”蘇涼非常堅定, “而且其他隊員也很快樂。”

黑烏和莎拉站在后面跟著點頭。

安戈：“……”

問題是，你們快樂了，我不快樂啊？

今天的安戈，依舊很郁悶。

*

無論如何，就像蘇涼說的, 古詩文知名度提高，總是好事。

而且他們吸引到的，也不全是那些圈外的食好者——在言靈戰本的圈子里, 古詩文言靈的討論度，也是眼可見地在快速上漲。

“誒，你們看，今天社區里又多了不評論文章誒。”

這天趁著大家一起吃飯，黑烏順手打開了言靈戰的社區，一邊翻一邊興致地給大家分：

“《最好吃的言靈——列舉古詩文言靈中目前出現的食》、《無盡的植糧倉——淺析古詩文言靈的竹與筍連招妙》、《個人考據——古詩文中‘月’的由來和含義》、《解謎！最好吃的古詩文言靈，原來竟起源于它！》……咦？”

念到最后一個標題，黑烏自己也覺得不對勁，猛地停了下來。

他的對面，蘇涼已經抬起了頭。

“起源于什麼？那篇文章給我看看。”蘇涼說著，正要出手去，背后忽有幾人走過。

一邊走，一邊還有小聲的討論，縷縷地傳過來。

“誒，你們看了那篇文章嗎？古詩文原來起源于訶諳歌！”

“我早就覺得像了。同樣是五字七字的，只不過訶諳歌出現得更早。”

“有嗎？我覺得也沒很像吧。古詩文韻律更強些。”

“你去看那篇文章啊，說得很有依據的！”

……

蘇涼抿了抿，再次看向黑烏，出手去。

黑烏下意識地往后了，默默將腦屏幕往面前推了推。蘇涼將屏幕拉過，點開黑烏念到的那篇文章，才只看了兩行字，便忍不住“嘖”了一聲。

就像剛才那幾人說的——這篇文章，論證的是“訶諳歌”和“古詩文”的關系。

“訶諳歌”是很早就出現在言靈戰的文學類言靈之一，有訶諳星的土著植人發明，以簡短凝練著稱，短句有五字和七字兩類。

訶諳星周圍有一顆很亮的比鄰星。訶諳星人稱其為“躍星”，并為它從古至今創作了不詩歌。

而“古詩文”，新興的言靈之一，起源地不詳，創作者不明，也以簡短凝練為特，也有五字短句和七字短句的區別。

且“古詩文”里，目前也出現很多歌頌“月”的詩篇，重點是，“月”也是一種天。

由此可得，古詩文就是“訶諳歌”，算是訶諳歌一種冷門的變……

蘇涼：“……”

的眉頭從看第一個字起就一直皺著，隨著的閱讀，越皺越，直到最后，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無聲的低氣在餐桌上蔓延開來，眾人面面相覷，沒有敢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冷冷笑了一聲，給出了對這篇文章的唯一一句評價。

“特麼什麼傻玩意兒。”

*

首發那篇傻玩意兒的，不是別人，正是“訶諳歌”的方賬號。

對，他們有方賬號——有些言靈，本就帶有強烈的地域特，甚至能作為一族的文化符號。為了進一步宣揚本族文化，有些星球就會專門為這種言靈開通方社賬號，來進行運營。

“訶諳歌”緣起于訶諳星，雖然不屬于五大語之一，但也是從言靈戰早期就開始活躍的知名言靈之一，傳播很廣，再加上他們星球的隊伍向來比較能打，方賬號又會來事兒，因此他們在言靈戰的人氣向來不錯。

他們的方賬號也運營了好幾年了，數相當可觀。因此，那篇論證古詩文和訶諳歌關系的文章一經發出，便被鋪天蓋地地轉發，“古詩文是訶諳歌變”的說法一時間傳得到都是。

安戈不得不臨時注冊了一個長尾星的方賬號用來發聲，蘇涼親自罵街……不是，親自刀，將那篇文章里所有似是而非的論點全都罵了個狗淋頭。

因為之前的視頻宣傳，蘇涼和長尾星也是吸收了支持者的。也有從第一比賽就跟著蘇涼視角的觀眾，特別勤懇地到幫著反駁，還積極安利長尾星的練習場直播——

事實上，只要肯來蘇涼的練習場看看就能知道，所說的月亮和訶諳歌里歌頌的星球完全不是一個東西，古詩文也遠不止五絕和七絕兩種裁——是比裁數，它就已經可以秒殺訶諳歌了。更遑論其中無比富的類別與手法。

然而兩邊的基數相差太大，蘇涼的反駁都激不起多水花。連著在兩天都在練習場里借著上課擺出證據，但那些將文章傳得漫天飛的訶諳歌擁躉們，甚至都不愿意屈尊來看看。

就算有一些人出現在彈幕里，也往往打著“訶諳歌”的旗號，還要在彈幕里給大家“科普”古詩文和訶諳歌的關系……哪怕被蘇涼這邊的觀眾懟了，也是異樣得堅持。

安戈每次看到這種彈幕的時候都要一把汗。蘇涼這陣子已經是眼可見的低氣了，渾都著一想要焚燒什麼的火氣，真要讓看到這種發言，怕不是能順著網線爬過去徒手把人撕掉。

“其實也不一定是。”過了兩天，幾個選手連著安戈湊在一起吃飯，奈亞順口就道，“可能是訶諳星那邊專門派人去搗鬼的——我上網查過了。有的言靈賬號還真會這樣做。”

有些言靈，仗著自己老牌，可信度高，就會專門挑一些新興的小眾言靈，設法和自己扯上關系，讓別人以為自己是小眾言靈的本家。這樣既可以騙走別人，又能裝點自家門面，一舉兩得。

蘇涼所持有的古詩文，最近正是引人注目的時候，偏偏又缺可考據的來。正好就被訶諳歌給不要臉地蹭上了。

“這不就是小嗎！”黑烏的冠羽都炸開來了，“也太不要臉了！”

“也不看看自己的東西是什麼水平。”莎拉也是生氣，“訶諳星隊的那些家伙，在上比賽時我還給他們分過荔枝呢。他們吃的時候連要剝殼都不知道，也好意思說這是他們那邊起源的。”

“主要這事確實讓人生氣。”安戈嘆氣，“自家先人傳下的東西被人這麼誣陷，得多氣啊。”

“奇恥大辱。”林暖出聲總結，旁邊幾人贊同地點頭。

長尾星是個多種族星球，但很神奇的是，幾乎所有的種族，都能在這個雜燴般的星球上，保住自己種族的傳承，并一直延續。

這和他們對傳承的普遍重視有很大關系，也因此，蘇涼祖傳的古詩文被人掠奪侵占，這在他們看來，是極度令人憤慨的。

盜者無恥，關鍵是還說不清——那些訶諳歌的支持者，方說什麼他們就信什麼，本不聽解釋。

……等一下。

眾人正激烈討論著，林暖灌著營養的作忽然一頓。

沉思片刻，他緩緩道：“讓他們自己來看不愿意看，那假如，把證據送到他們眼前呢？”

“啥？”黑烏愣了下，沒聽明白，一旁奈亞卻是恍然大悟：“你是說，讓古詩文和訶諳歌，正面單挑？”

支持訶諳歌的觀眾，肯定會看訶諳星選手參加的賽區。如果這時候讓古詩文和訶諳歌當眾對打，就等于把證據明晃晃地送到他們面前，那他們就是再想裝聾作啞，也辦不到了。

“可這是概率事件吧。”黑烏了下，道，“賽區的分配都是隨機的，又不是你說想遇到誰，就能遇見誰的。”

“那不一定。”莎拉說著，將腦里的點數商店打開給他看，“喏，你看——錨點追蹤卡，昨天剛上線的。”

錨點追蹤卡，一次道，可在選手進賽區時，將他投放到指定對象所在的賽區。

“8000點數啊，還貴的。”黑烏仔細看看，嘖了一聲。

“也還好。點數是能轉讓的嘛。”莎拉無所謂道，“在座每人出兩千點，就能買得起了。”

和黑烏在上收獲頗，算上各種加，各有五千點數。奈亞和林暖稍遜，也有三四千了。

安戈思索片刻，發現了一個關鍵：“你們要湊我無所謂。問題是，湊錢把這卡兌了，你們誰用？”

“……”在場幾人忽然陷沉默。

誰能用？

林暖古詩文學到現在連首完整的五言律詩都還背不下來；黑烏和莎拉稍好一些，但也就是個門水平。

更重要的是——誰配用？

如果真要拿著古詩文去和訶諳歌對打，為古詩文正名，在場誰有哪個底氣和資格？

幾人面面相覷，忽聽林暖“嗯”了一聲。

“剛才說的湊點數，還作數嗎？”他說著，打開了自己的腦，“如果還作數的話，我多出一千二。”

“換另一張卡。”

*

半小時后。

蘇涼著遞到面前的“言靈指定卡”，陷沉默。

過了片刻，才抬頭，探詢地看向面前幾人：“所以……你們給我眾籌了一張卡？”

林暖：“嗯。”

蘇涼：“好讓我在下比賽去和人打架。”

林暖：“嗯。”

“嚴格來說，靠言靈卡是沒用的。”一旁黑烏小聲提醒，“你還需要自己買一張錨點追蹤卡。”

蘇涼：“……”

抿了抿，不知該不該告訴他們，商城里的那張錨點追蹤卡，一上線就已經被加購車了。

同時加購車的言靈指定卡……只可惜，自己的點數還不夠將它們全部買下。

原本的打算是，先應付過下一比賽，爭取拿到足夠點數，再將兩張卡全部買下，好區去掐那幫訶諳星傻缺的脖子。

但怎麼都沒想到，計劃還沒付諸實施，一張言靈指定卡就送到面前來了。

“你們……都往里投了多啊？”想了想，還是問了句，“算我借的，有了再還。”

“誒，不用。”莎拉無所謂地擺了擺手，“這是為了正義。何況還蹭你那麼多好吃的呢。”

“揍人的時候揍得好看點就行。”林暖道，“安戈還托我告訴你，最好設計幾句簡潔響亮的臺詞，好能加深觀眾們的記憶點。這很重要。”

蘇涼：“……”

行，記住了。

“那……我就先收下了。”這時候，再推辭反而顯得造作了，蘇涼深吸口氣，接過面前的卡片，抿了抿，又輕聲說道，“謝謝。”

回應的是奈亞一聲輕笑。

林暖微微彎過角，拉下了頭頂的帽子黑烏和莎拉對視了一眼，順勢問起了下次進練習場的食譜。

蘇涼給了做大餐的保證，視線掠過面前眾人，忽又蹙了蹙眉。

“娜菲不在？”問道。

“啊，這些天一直自己訓練呢。”黑烏回答。

蘇涼垂下眼看看手里的卡片，眼神閃爍了一下，又問：“那你們給我眾籌換卡的事，知道嗎？”

似是看穿了的擔憂，奈亞又是一笑。

“沒參與。不過我已經和說過了。”奈亞道，“你安心準備你的事就是。”

“……”蘇涼看了他一眼，默默攥手里的卡片，輕輕點了點頭。

*

雖然奈亞說了自己會和娜菲通，不過蘇涼想了又想，最后還是自己往娜菲那兒跑了一趟。

娜菲當時正在備戰區公用的健房里做拉，見蘇涼過來，只微微了眉。

“讓我猜猜。”一邊吃力地向上抬著，一邊說話，因為作太過艱難，聲音都像是從牙里出來的。

“某人是覺得自己拿到了眾籌的言靈指定卡，然而另一個更需要的人卻沒有，怕我不平衡，所以特地來問下？”

蘇涼：“……”

“你啥時候變這麼聰明了。”往鄰近的運材上一靠，悶悶道。

娜菲“嗤”了一聲：“我還奇怪呢，你啥時候變這麼多事了。”

小心地將雙從拉材上移開來，艱難地站直了子。

“糾正你兩點。第一，我不需要什麼言靈指定卡。第二，就算我需要，那也是你比我更需要。”

一瘸一拐地走到旁邊，拿了瓶營養，回頭道：“自家祖宗傳下的好東西被別人冒領，這是天大的事。這要發生在我家那邊，哪怕是最小的魚苗苗，都要甩尾跟人拼命的。”

所以對蘇涼這兩天的低氣非常理解，對大伙兒眾籌給換言靈指定卡的事，也毫不意外。

蘇涼看似乎當真沒因這事而產生什麼負面緒，這才松了口氣，又道：“行，那這卡我就先用著了。如果以后你有需要……”

本想說以后娜菲如果有需要，自己也把點數轉給兌一張，不想娜菲卻堅決地搖了搖頭。

“你沒聽我之前說嗎，我不需要。”喝完營養，扶著墻壁站起來，篤定道，“有什麼好改的？不就一個雷神戰決嗎？我爺爺曾說過，‘雖然我們的是脆弱的，但我們的魚皮是堅韌的’。半途而廢不是我們家的傳統。”

如果這會兒隊伍里沒有能打的，那或許真就會想辦法換了，以免拖隊伍后；可既然還有試錯的本，那總得再試一下。

蘇涼：“……”

道理都懂，也很佩服對方死磕的神。只是……為什麼是魚皮？

一般不都該說是心……或者神什麼的？

再一次困于外星人的獨特風俗，蘇涼沉默半晌，只道：“那你加油。”

“嗯。”娜菲用力抹了下滲滿汗水的額頭，兩邊耳鰭都大大舒展，“我就不信了。林暖都學得好古詩文，沒道理我不行！”

蘇涼：“……”

雖然但是，是什麼給了你林暖學好了古詩文的錯覺？

蘇涼覺得更困了。

*

和娜菲達共識，蘇涼又去找了黑烏，威利讓他把每個人“眾籌”的份額都代清楚了，這才心安理得地收下了那張言靈指定卡。

這張卡是一次用品，只要在卡面上輸想要指定的言靈編號，在下次進賽區后，所持有的言靈就會自進行更換。

錨點追蹤卡的用法也差不多——只是需要填在卡面上的，是“錨點”，也就是追蹤對象的選手碼。

言靈編號很好搞，方平臺有專門的表格，去那里搜就是。至于選手碼，這個本來是比較棘手的——因為方是不會公布選手碼的，一般也就選手自己和同隊的教練知道。

然而那個頂著“訶諳歌”名頭的方賬號，它終于做了一件好事。

它在本屆言靈戰開賽的第一時間，就把自家選手的姓名照片及選手碼全部公布了出來，以方便觀眾在觀戰時尋找支持。

蘇涼也就老實不客氣地抄了他們隊長的選手碼謄在了卡片上，然后在言靈戰第三比賽即將開始的前夜，握著兩張卡片，躺在了床上。

抑許久的怒火在心中跳躍著，廢了好大的勁，總算是強迫自己沉了睡意。

……

不知過了多久，蘇涼陷沉眠的意識，才漸漸復蘇。

睜開眼來，看到的依舊是眼的天花板——綠幾何花紋，閃著熒。

蘇涼一時無語，起再看向四周，果不其然，依舊是自己的房間。

……不是，這游戲每次的刷新點都不變變的嗎？

還好蘇涼這回已經有經驗了——第一時間查看了自己的手腕，見上面空的，便翻下床，輕車路地搜刮起自己房間的資來。

睡前放在上的東西，全都被帶進來了，唯獨那兩張卡片不知所蹤。蘇涼不太確定它們生效沒有，但如果生效的話，那必須更加小心——

自己收到的通知是進“解謎區”的，可如果錨點卡生效，就等于被投放進了另外的賽區，而對這里，一無所知。

令蘇涼到更不安的是，的房間里，什麼資都沒有——沒有食、沒有藥品，沒有可以充當武的東西。

這個開局，和第一時可以說是很不一樣了。

同樣產生變化的還有門窗。窗依舊是被封著的，只是封得更嚴實。而那扇門，上面原本的電子鎖和裝飾都不見了，看上去就是一塊平整厚重的金屬板，結結實實地堵在房間的出口。

蘇涼在房間里轉了好幾圈，確認自己沒有錯任何值得探究的東西后，方才將目轉向那一大塊金屬板。

小心地走上前去，試著推了一下。

好消息是，這門雖然很重，但是是可以被推的——蘇涼原本還擔心自己被困住，見狀大大松了口氣，手上繼續使勁，連肩膀都抵了上去。

將幾乎半個子都懟在門板上，竭力將門往外推著，好不容易推了一半，原本沉重的門板忽然跟想開了似的，自往外轉去，蘇涼猝不及防，整個人也跟著往外倒去。

呼呼的冷風從下方吹來，蘇涼一個激靈，心中忽然警鈴大作，不待細看況，匆忙手盲抓向一旁的門框上，抓住之后猛地一拽，同時腳下使勁，生生將自己已經跌向門外的，又給回了門框。

因為太過用力，整個人都摔在了地板上。蘇涼按了按口，這才抬頭朝門外看去。

卻見門外空的——除了一層稀薄的云霧，什麼都沒有。

等等……云霧？

蘇涼似是意識到了什麼，面上微微變。謹慎地湊近門口，再次探頭向下去，在看清下方的況后，后背更是一陣發涼。

現在知道，方才那陣冷風是從哪里來的了。

——的房間，此刻是漂浮著的。

像是一座孤島，飄在高空之上，往下看去，除了云層和時時現的大地，什麼都看不到。

而剛才，只要往門外踏出一步，怕不是會直接摔下去，來一場說走就走的高空蹦極——不栓繩的那種。

“這特麼……”蘇涼喃喃著，再次抬頭往前看去，忽然瞇了瞇眼。

如果沒看錯的話——那云層的后面，似乎有什麼在。

作者有話要說：蘇涼：氣得我差點睡不著！淦！

今天出門辦事，不好意思又晚出新高度了……作為補償，評論區再發一波小紅包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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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提要出自李彌遜《蝶花》。其實一開始定的是“雖遠必誅”，想想太過了，就臨時換掉了……

新換的覺也不是很合適，姑且先用著吧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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