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靈直播戰》第27章 第二十七章【小修】
在這個時候開聊天會, 似乎有哪里不對。
不過這個時候也確實沒別的事好做了。蘇涼和對視一眼,默默跟在了戰歌后面。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中場休息的關系,頭頂下的天也暗了不。低著頭主上前, 用言靈在葉片中間生了堆火,蘇涼看火都有了, 就順口來了句“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
在另外兩人詫異的目下, 火堆上方一個小小的紅泥爐逐漸型。蘇涼小心打開,一陣米酒香登時飄了出來。
“你們能喝酒嗎?能喝的話來一杯唄。沒度數的。”招呼著, 掏出了幾個空的營養瓶, 又跑去附近樹上,摘了一些尚未化盡的碎冰凈雪,用能量塊的包裝盒盛著,遞到了另外兩人面前。
“冰盤薦琥珀,何似糖霜。”輕聲念著,本就潔凈的雪團上, 又蓋上了一層白白的糖霜。
“可以。酒有了,甜點也有了。”拍拍手,在剩下的那枚葉片上坐下, “所以接下去該講故事了嗎?”
戰歌與那對視一眼, 皆有些拘謹地移開目。雖說聊天是戰歌的提議, 但事到臨頭, 反而也不知該說什麼了。
倒是蘇涼, 非常自然地啜飲了一口米酒, 轉向那:“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名字呢。”
“我?我希。”孩立刻道,神有些張, 見蘇涼若有所思地重復一遍,又笑起來。
“這是我家鄉的方言。意思是,稍縱即逝的星。”
“哦……”蘇涼覺得這含義有意思,又好奇道,“對了,你之前為什麼不要分?你不想要通關嗎?”
戰歌聞言,亦略顯好奇地半側過頭。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是不想要,而是沒必要。”
蘇涼:“……?”
“我們隊這完了就準備集退賽了。”希解釋道,“所以通不通關其實沒那麼要。”
蘇涼:“……?!”
“退賽?”戰歌有些詫異,“為什麼?”
“我們馬上要開學了,得回去上課。”希一臉認真,“我還申請了學獎學金的,不能休學。”
蘇涼:“……”
這個理由,倒是真沒想到。
所以這是什麼高材生為尋夢想勇闖選秀綜藝的勵志故事嗎?
“啊就……其實本來也是沖才報名的,大家都是被我拖過來陪我的。能過前面幾算是運氣好,這一就算過了,估計也走不了多遠……所以還不如回去念書。”希笑得更不好意思了。
蘇涼總算明白了:“所以你才要在這局各種氪金……就為了在退賽前,揍到你想揍的人?”
我真的不打人……希臉頰搐了一下,點了點頭。
“那個人,其實是我哥。”小聲道,“我報名言靈戰,就是為了他。”
蘇涼:……
懂了,這還是個家庭倫理劇。
“你哥和你關系不好嗎?”戰歌關切道,“為什麼非要這麼麻煩……”
“因為有些事,必須去靠言靈說清楚。”希抿了抿,話頭忽然一轉,“呃……請問你們知道,‘踏星游’嗎?”
蘇涼和戰歌對視一眼,齊齊搖了搖頭。
“那是我老家的一種民間詩歌。流傳很久,但知道的人很。”希垂下眼簾,“我家里世代都是研究這個的。”
說是世代,其實也就是從父親往上兩輩而已。希的故鄉也是邊緣行星,這種民間詩歌只靠口口相傳,到祖父這邊,才開始有意識地收集整理編撰。
“其實說來老套的,就是我爸好不容易把踏星游整理出來,我哥說他想用這個參加言靈戰,我爸就一直在教他,同隊的老鄉們也一直幫襯。結果等他真出道了,他卻跳槽去了別的星球的言靈隊,用的也是那邊更流行的五大語……”
理由很簡單,小地方的隊伍沒什麼前途。小地方的言靈也是同樣。
希抿了抿:“所以這一次,我拉了同校的幾個同學陪我一起組隊報名,又在這局里把言靈換了‘踏星游’……我也沒什麼大野心,就是想告訴他,‘踏星游’其實也沒那麼、沒那麼……”
“沒他想得那麼差。”蘇涼接口,“坦白講,我覺得你現在已經贏他一條街了。”
希激地看一眼,害抿。
戰歌抬起一邊翅,安地拍打了一下,輕聲勉勵。蘇涼垂下眼眸,無意識地從地上拔了一細藤把玩,忽覺空氣有點安靜,抬起頭來,才發現其他兩人都正看著自己。
蘇涼:“?”
“到你了。”戰歌無辜眨眼,“你要揍的又是誰?”
蘇涼:“……”合著這是要挨個真心話嗎。
“我要揍的?小咯。”一攤手,理直氣壯,“有人我家東西,我就追過來了。”
簡單地將訶諳星和自己這邊的況說了,語氣一直努力保持著平靜,對面兩人,卻是明顯不平靜了。
“這麼缺德的嗎?”希都震驚了,“怎麼會有人做出這麼無恥的事?”
“令人不齒。”戰歌緩緩搖頭,“其他地方要占震腔蟲鳴這個名頭,好歹也會搞出個自己的蟲鳴來呢。他們比那還要惡劣。”
“人家聲音大,我也很無奈啊。”蘇涼嘆氣,啜飲了一口米酒,“這不就只能上門來單挑了麼。”
“是單挑不一定有用。”希板起了臉,“你的言靈沒有可考據的出。這點其實很奇怪,也很麻煩。”
蘇涼:“……”
老實說,這確實是個問題。不過蘇涼也是沒辦法——真要是能輕松找到可考據的出,還參加什麼言靈戰啊,早就打包奔著那出去了。
“其實也沒那麼奇怪。”戰歌卻道,“宇宙浩瀚,更迭不休。悄然間興起又湮滅的文明不知幾何。偶爾有那麼些流落在外無考據的文明果,也很正常。”
蘇涼:“……”
雖然知道戰歌這是在為自己說話,但不知為啥,聽說完,蘇涼反而覺得更悲涼了。
悄然興起又無聲湮滅的文明……心頭難得地涌上了一愁緒,忍不住又飲下一口米酒。
不是一個喜歡傷春悲秋的人,但某些時候,確實會覺得自己像那麼一叢蓬草,離了土,沒了,糟糟地在空中飄。也就靠著一些刻在記憶里的詩句,才能在冥冥中聯結著不知何在的故土。
問題是,連那故土還在不在都不知道……
蘇涼無聲嘆了口氣,一旁的希卻像是看出了的低落,悄悄將自己盒子里的冰雪,又分了一些到盒子里。
蘇涼抬眸沖彎,轉頭凝視著面前躍的火苗,默然片時,輕輕呼出口氣。
“我這邊也就這麼回事了。”意有所指地側頭看向另一邊,“還有人要發言嗎?”
戰歌微微笑了下,神瞧著恬淡,又十分放松。張口正想要說話,忽又像意識到了什麼,眉頭擰了起來。
抬頭看向了虛空,眼神變得有些糾結。
蘇涼:“……?”
盯著戰歌看了一會兒,恍然大悟,旋即開口:
“三杯未醒復三杯,醉眼朦朧劈不開。急辦藤床并竹枕,要隨蝴蝶到蓬萊。”
隨著的話語,后一叢細藤簌簌竄,彼此織,沒過一會兒,就編織了一層薄薄的藤墊。
戰歌:……?
“這是什麼?”一臉茫然地看著那一層薄薄的藤編,“做什麼用的?”
“藤床。”蘇涼解釋道,“我不知道這里的藤牢不牢,就沒編出床腳……”
戰歌:“?”
“簡而言之,這是一張床。”蘇涼抬手,“也就是‘寢’。”
“……”戰歌這才明白蘇涼的意思。
寢,言靈戰中極數會自打上馬賽克的地方。只要當選手位于寢上,其所有言行,都會被觀眾保。
蘇涼看出來了,戰歌是想要吐些什麼的。和們一樣,心里都著東西,正好可以借著酒香和火一吐為快。
但那些東西,似乎并不太想讓觀眾知道。
戰歌的舉印證了的猜想——只見緩緩地眨了眨眼,激地沖蘇涼笑了笑。旋即起往那藤床走去。
走到一半,卻停住,沉思片刻,又轉了回來。
“算了,沒什麼必要。”又坐回了火堆旁,閉眼深深地吸了口氣,似是下了莫大的決心。
“有些事,本來就是該讓人知道的。也沒什麼好遮掩的了。”
……?
蘇涼若有所思地一眼,剛要出聲,便聽戰歌一種略顯繃的聲音道:
“我要對付的那人,和我一樣,用的都是阿爾法式蟲鳴。但和你們不一樣。我……我其實沒有那麼絕對的正義。”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但從那人的角度來看,或許我才是值得被打倒的那一個,是名副其實的小、叛徒……和不配登上臺面的假貨。”
*
同一時間。
遠的另一座移島上。
這座浮島正在以一種漫步般的速度在空中移,小島上,僅剩的七名訶諳星隊員正背靠團,警覺地環視著四周。
這座移島的環境很不好,線很暗,頭頂是冒著閃電的厚重云層,地上有很深的巨大腳印,似是有怪出沒。明顯危機四伏。
但再不好,他們也沒辦法了——他們當時費了很大的勁,才集移到這個小島上。本意是想借著這座移島再去往另一個固定島,沒想到還沒來得及再遷,系統就發出通知,止繼續在島間移了。
這座島的移速度也大大加快,行軌跡也發生了很大變化,頗有一種放飛自我的架勢。這讓布烈他們越發搞不清楚況,只能盡可能地保持警覺。
就在此時,布烈他忽然聽到了一種聲音——一種很高,很震撼的短促高音。
那聲音稍縱即逝,仿佛驚鴻一瞥。幾乎是在同時,浮島又呼啦啦地從另一座固定島旁邊過。布烈下意識地循聲看去,正見一個穿著斗篷的男人站在那座固定島的邊沿。
那是一個很高大的蟲族男,相貌卻帶著幾分。他的面前是一只一人高的綠野,正抱著腦袋不斷后退,似是到了莫大的驚嚇。
恰在這時,那男人再度開口,又是一聲嘹亮高音發出,綠野哀嚎一聲,瞬間摔倒在地。
……這下布烈總算確定,那種妙的聲音源自何了。
浮島移很快,不一會兒就帶著他們遠離了那片區域。斗篷男的影消失在布烈的視線之外,下一秒,他的一個隊員就激地湊了過來。
“你看到他了嗎!”他激到口齒不清,“之前聽到聲音時我就在猜是不是他,居然還真是!我的天哪!”
“?這人誰啊?”布烈莫名其妙,“他很有名嗎?”
“天,隊長你都沒關注嗎?這是旋律啊!特言靈排名第二的旋律!”那隊員難以置信道,“阿爾法式震腔蟲鳴的新一代繼承人,阿爾法震腔蟲鳴傳承協會方認證的!據說他們這幾十年培養了好多,才功了這麼一個……”
“阿爾法式震腔蟲鳴?”旁邊一人詫異道,“可我之前還看到一個的也在用……”
“瞎扯。”先前那人不假思索地開口反駁。
“真正的阿爾法式震腔蟲鳴只有雄蟲才能掌握。你看到的那個肯定是假的。不懂別說……”
*
另一邊。
蘇涼與希面面相覷,皆在努力消化著剛從戰歌聽到的容。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蘇涼皺眉道:“所以,你的意思是,阿爾法蟲鳴只能傳給男的?為什麼?”
“原因很復雜。”戰歌平靜道,“一方面是歷史原因——震腔蟲鳴源自祭祀古禮。雄蟲主獻歌,雌蟲主祭舞,兩邊各自有嚴格的傳承制度,這是自古定下的規矩。另一方面,則是原因……”
手在自己腹部的外骨骼上虛按了一下:
“真正的震腔蟲鳴,必須要用到震腔和嚨這兩個。震腔的力量能影響唱出的高音,在這一方面,雌蟲因為先天的力量弱勢,是比不上雄蟲的。”
“而從另一方面來說,嚨的狀態能影響音域。雄蟲隨著生長發育,聲帶變厚變寬,會使聲音變得低沉。在這一點上,反而是天生音域更廣的雌蟲占優。”
聽著戰歌的敘述,希若有所思地點頭:“我曾聽說,想要學會阿爾法式震腔的話,需要經過十分艱難的訓練。所以那些訓練,就是用來彌補雄蟲的先天不足的?”
一旁的蘇涼卻是蹙起了眉。
記得奈亞曾說過——繼承了阿爾法式震腔的蟲族,普遍早衰早亡,也不好。
什麼樣的訓練,會把人折騰到這樣的地步?
蘇涼心里飄起一個有些殘忍的猜想,另一邊,戰歌已經悠悠地接了口:“訓練肯定是有的。但嚨結構這種事,是沒辦法改變的。想要讓雄蟲獲得高音域,就只有兩種手段——藥,或者是手。”
簡單來說,就是在雄蟲尚且年時,設法影響他們的生長激素,遏制他們的發育,使他們的嚨一直保持在發育前的狀態。這樣一來,那些雄蟲既能保證震腔的力量,又能像雌蟲一樣發出高蟲鳴,兩者相加,再加上刻苦的練習,才能就真正的阿爾法式震腔蟲鳴。
當然,這樣做不是沒有代價的。生長激素對蟲族的至關重要,強行干涉只會導致失衡,帶來的傷害是巨大且不可逆轉的。那些雄蟲的弱早衰這是因此而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甚至已經不能被稱為真正的雄蟲。
“阿爾法式震腔蟲鳴一度近乎絕跡,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這個。”戰歌淡淡說著,瞳孔里倒映著漸漸黯下的火焰。
“隨著民智開化,大家逐漸意識到,這種妙的聲音是建立在一種殘忍之上的。以前震腔蟲鳴盛行,有些小雄蟲,什麼都還不懂就被送去學這個……阿爾法式震腔又很難學,吃了藥,了手,把搞得殘破不堪,最后卻無法學出頭的人大有人在。多人的痛苦堆積,才能就一個鮮亮麗的歌者?”
“一將功萬骨枯。”蘇涼低聲嘆道。
戰歌深深看一眼,點了點頭。
“所以后來阿爾法星索方出面,制民間再培養阿爾法式震腔的演唱者。同時又立了一個做‘阿爾法式震腔蟲鳴改良協會’的形機構,用以研究該如何以更合理的方式將這門技藝傳承下去。”
“改良協會?”希卻是一愣,“我只知道阿爾法震腔蟲鳴的傳承協會。”
“現在的傳承協會是從改良協會分離出來的。”戰歌頭上的角微微垂了下來,“改良協會始終不出令人滿意的答卷。而民眾和外界對阿爾法震腔的傳承都十分矚目……所以一些人,又趁機推崇起了古法傳承。”
改良協會部的守舊派趁勢分離而出,高調登場,并展示了自己私下培養的果——一個自愿繼承正統阿爾法式震腔,并為之驕傲的雄蟲。
也就是現在正參加言靈戰的那只。
蘇涼想起了自己曾聽到那聲充滿挑釁嘲諷的蟲鳴,若有所思地點了點下:“所以,當時那人用的就是阿爾法式震腔……嗯?那你?”
有些驚訝地看向戰歌,后者泛起一苦笑。
“而我,就是改良協會出的,那份不怎麼令人滿意的答卷。”
是一只雌蟲——一只健康,是靠著著嚴格能訓練來提升震腔力量,從而能功唱出阿爾法式震腔蟲鳴的一只雌蟲。
也是很多人一起苦心研究后的果,為了掌握阿爾法式震腔,也已付出了半生的努力。然而那些方的審核員對并不滿意。
是一只雌蟲。的存在本就是對這項傳統的不尊重,這是那些審核員的看法。
他們還是愿意去選擇雄蟲,哪怕他代表的是那些并不仁慈的古法,哪怕這個傳承者本已經搖搖墜。
“我的導師曾告訴我,如果一項傳承必須建立在痛苦和犧牲之上的話,那麼它再也是畸形的。我們該做的,不僅是將繼承那種,更要去優化和更新,要讓這種用更健康的方式綻放……哪怕得為此打破些什麼。”
戰歌閉了閉眼,“所以我報名了言靈戰,又設法來到了這里。”
錨點卡是上一比賽后才上線的。幾乎是一看到那個商品,就不顧一切地買了下來。
越早擊敗那只雄蟲,就越有可能扭轉人們腦海中的印象。縱使被斥為離經叛道,也總得努力一試。
“不過從本意義上來說,我所繼承的確實不是正統。”戰歌說著,額上的角又微微垂了下來。
“正統也未必就是好的。”蘇涼提起手里的營養瓶,與手里的輕輕一,“畸形的花,再都開不長久。你這是在為它注新的生命力,哪有什麼登不上臺面的。”
“……?”戰歌著兩個撞過的營養瓶,不太懂蘇涼這個作之下的含義。
不過的角,還是因為蘇涼的話,而微微提了起來。
“謝謝。”微微頷首,學著蘇涼的樣子,又拿自己的瓶子和希了下。希一臉茫然地轉頭又跟蘇涼了下,揚起頭,小口飲下瓶里的米酒。
“你們都很厲害。”小聲道,“加油。”
蘇涼笑著看了一眼,提起營養瓶跟又是一:“你也加油。”
希激抿,忽似明白了什麼,開心地拿起自己的甜冰雪,和蘇涼的盒子撞在一起。
蘇涼:“……”這倒沒什麼必要。
……
“哦,對。”又過一,蘇涼忽然想起一事,又猛地轉向戰歌。
“戰歌,麻煩你過來下。”拉著戰歌往那張藤床走去,“我正好有事想要問你。”
戰歌:“?”
滿眼困地被蘇涼請到了那張藤床上,耳畔很快就響起了蘇涼的聲音。
“就,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向你打聽一個機……”
*
沒有觀眾知道蘇涼問了戰歌什麼。只知道等們再次從那張藤床上站起時,空中正正好起一聲響亮的系統音。
整個世界倏然陷黑暗,就連希燃起了那一堆火也被強制熄滅。片刻后,又聽“啪”的一聲,天空再度亮起。
三人著面前的一切,眼中無不閃過詫異。
原本鋪滿雜草與臟碎冰的地面已經不知所蹤,取而代之的是整片閃著芒的金屬地板——們的四周也起了變化,充滿科技的墻壁拔地而起,在們的頭頂匯。
們腳下的浮島變了。們被換進了一棟建筑里。
們的面前,是一架矮矮胖胖的機,和先前用來進行規則說明的那臺一模一樣。
三人面面相覷,蘇涼率先走了上去,發現那機屏幕上,正閃著大片的文字。
是地圖更新后,跟著一起調整過的規則。
“本次規則主要更新容如下:
1. 為每個浮島地圖都增加了相應的建筑或建筑群,進一步提高游戲和空間利用率。
2. 在所有浮島間都增加了定時刷新的泡沫云橋,進一步方便選手在浮島間移。
3. 上調食和武的掉落率,同時將檢測的掉率修改至百分之百,即每個浮島都會存在至一個檢測……
……”
蘇涼快速掃過了后面的容,眉微微一。
“看來午休時間得結束了。”說著,手在機屏幕上按了兩下,“友提示,這個機子也能當檢測用。”
戰歌緩緩走了過來:“你已經查到自己該去哪兒了?”
“嗯。”蘇涼點頭,關閉了選手碼的搜索界面,將屏幕還原回去,“新地圖更容易放跑人……不介意的話,我先失陪了。”
戰歌認真地看一眼,輕輕打開了后的淡金翅膀。
“祝你好運。”正道。
“你也是。”蘇涼眨了眨眼,“別懷疑自己。前人的路未必就是對的。”
說完,又斜過子,越過戰歌,看了眼跟在后面的希,輕勾角。
“嘿,這個給你。”將一個東西拋向希,“隨手做的小紀念品,你拿去玩吧。”
說完便再次擺手,頭也不回地朝著大門走去。
那東西很小,希下意識地手一接,手掌都能將它完全包住。
小心翼翼地打開手掌,這才看清,原來那是一枚用細藤編的五角小星星。
希的眼睫了下,慌忙抬眼,卻見蘇涼的背影已然消失在建筑的門口,再看不見。
*
……這是我們的機會。
另一片浮島上,布烈飛快地閱讀著機上顯示的新版規則,到心跳在不住加快。
更便于藏埋伏的建筑,更易于活的泡沫云橋……這些規則,對現在的訶諳來說相當有利。
最重要的是,新版還增加了這樣一條規則——在最后的沖擊階段里,同系的低數字,是可以擊殺高數字的。
……也就是說,只要利用得當,他們就還有翻盤的機會!
布烈的眼睛都亮了,他飛快地抬頭看向四周——此刻他們的地圖也已經更新了,他們這會兒正待在一條河水邊上,腳下是石頭鋪的路,旁邊是一棟很大的建筑,白墻,頂上覆蓋著層層的石片。門口栽著一排樹,有開著花朵的,有垂下長長枝葉的。
陌生的建筑風格,不過很好看。
布烈這會兒卻沒什麼欣賞的心思。他只專注著面前那棟建筑,一時打不定主意,是先進去看看,還是先帶人轉移到另一個浮島……一個環境沒那麼陌生的浮島。
但很快他就發現,他不用思考這個問題了。
“輕舟短棹西湖好,綠水逶迤,芳草長堤,笙歌隨。”
一聲慢悠悠的誦響起,原本空的水面上,忽然顯出一抹船影。
那是布烈沒見過的船。看著像是木頭做的,很小,后半截被一塊巨大的布遮蓋著。
清風吹過,有人順著那陣風,輕飄飄地落到了小船的前端。小船被激得一晃,在的水面上出幾圈漣漪。
“好久不見呀。”蘇涼慢悠悠地說著,由著那一葉扁舟帶著往前飄去,腰上一枚藍的牌子,明晃晃的。
一百五十。
很有力的數字。
……然而布烈著那枚藍的數字牌,心卻是漸漸涼了。
作者有話要說:布烈:更新了,調整了,新版本我覺得我又可以了!
[此時一只蘇涼踏著輕舟飄過]
布烈:【瞬間冷靜.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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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蟻新醅酒”句:出自白居易《問劉十九》,全詩為: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雪,能飲一杯無?
*“冰盤薦琥珀”句:出自蘇軾《送金山鄉僧歸蜀開堂》,“冰盤”本意指的是溫潤的青瓷盤,這里蘇涼故意理解“有冰的容”,以用來發言靈,獲得糖霜。
“三杯未醒復三杯”句:出自宋朝華岳《午枕》
“輕舟短棹西湖好”句:出自歐修《采桑子·輕舟短棹西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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