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員惡人”的綜藝里擺爛紅》第62章 喜歡吧13

場面有些說不出來的尷尬。

短暫的茫然之后,商鹿找回了自己的腦子,也想起了上一次在這所學校里與甜甜圈的見面。

甜甜圈讓給朋友簽to簽沒有說名字,而是讓畫了一個月亮。

那個月亮代表的應該就是摘月亮。

周邊,應援,也就是說摘月亮不僅是,還應該是里負責管理的那批人。

商鹿見過自己很多,每次們來應援的時候都會努力記住每一個人的長相與ID,但是花錢最猛卻又從沒來面前認領過ID的神倒是有一個,名不喜歡太

不意歡太

摘月亮。

答案很明顯了。

摘月亮大腦一片空白,就想解釋︰“這是個......”

意外還沒來得及說出。

商鹿就看著,道:“不喜歡太。”

摘月亮:“?!”

怎麼知道的?

程寶在一旁看著,倒是沒明白這三個人之間奇怪的氛圍是怎麼回事,便直接問道:“鹿鹿,你們認識?”

商鹿也沒太解釋,只是回答:“嗯,算是朋友。”

程寶點頭表示明白,只道:“那你們先聊,我去開車,在樓下等你。”

“好。”商鹿應下之后,程寶很快離開,教室只剩下們三個人。

摘月亮很尷尬。

回憶起了高中暗期,在喜歡的男生面前裝冷酷結果當場被拿出了寫的書。

商鹿倒是意外,盯著摘月亮越來越紅的臉,只問道:“要合照嗎?”

摘月亮一愣,比腦子反應更快,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舉著手機和商鹿拍完了合照。

對于商鹿來說,甜甜圈從姜亦寧琳的CP轉為就已經夠讓意外了,沒想到摘月亮居然也是

而且“不喜歡太”這個ID的很早,甚至可以說摘月亮應該更早就了。

商鹿忍不住好奇問道:“你喜歡我什麼啊?”

摘月亮口而出:“漂亮!”

甜甜圈來作證摘月亮說的是真的:“給我安利你的時候說的是既漂亮又漂亮還漂亮!”

商鹿:“……?”

真是這輩子聽過最真誠又專一的夸贊。

商鹿沒忍住笑出聲,摘月亮的臉更紅了。

因為工作和家世,摘月亮也出席過不晚會認識不明星,可唯獨站在商鹿面前,連呼吸都不自覺放輕了許多。

直到商鹿離開,才緩緩憋出來了一句:“其實我還是你的媽!”

嗚嗚嗚,真的好可,說話也的,笑起來超級溫的可鵝!

甜甜圈則是單手拖著自己的下,思考了會道:“那我是CP。”

摘月亮:“?”

摘月亮用疑的表看著甜甜圈:“你又嗑什麼了?”

“我本來有點嗑商鹿和許則,鬼馬X斂忠犬,后來又嗑上和歐易,幸運錦鯉和迷信狗狗,但是現在我發現了一對更好嗑的。”甜甜圈非常嚴肅地說:“商鹿和林,我要加們倆CP群。”

雖然商鹿說那是他男朋友有裝癖,但又不是傻子,當時就看出來對方沒有結了。

今天最開始問“朋友”商鹿也沒否認,上次那個時間能和商鹿一起出現的人?那只可能是林

雖然甜甜圈知道們只是開玩笑的,但不妨礙友向嗑生嗑死!

摘月亮無法理解:“你為什麼一定要嗑CP?”

甜甜圈嚴肅回答:“追星不嗑CP,樂趣一半。”

摘月亮:“……”

到無語。

另一邊。

商鹿和程寶去了附近的一個餐廳,兩個人要了一個包間。

在等菜的時間,程寶就幫商鹿看起了劇本,很快便道:“劇本是好劇本,但是不適合你。”

商鹿放下手中捧著的杯子,認真看著程寶

“雖然說是大學生創業史加扶貧元素,但是角的設定其實更重點的部分放在了后期,而這段劇們都過了三十歲。”程寶低頭翻著劇本,道:“你的人生與閱歷和這兩個角不夠相符,如果你想演就下定決心盡力做到最好,去看去了解這些人的生活……不過時間上也來不及了。從我個人的角度來看,雖然這是韓的劇組,但它并不是你現在最好的選擇。如果演不到讓自己滿意,真的不如去演一些偶像劇。”

程寶說著又看向了商鹿,道:“你還沒有到急著轉型的年紀,很好的青春,可以多演一些符合這個年紀的角,它們都是你的積累,我覺得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程寶說的這些,其實也是商鹿心中所想。

這個劇本與角的適配度太低,所以商鹿這幾天在家里試演的時候都有違和,但是又因為這樣的制作班底是每一個演員都夢寐以求的,所以一直在猶豫。

而如今程寶這話,也讓商鹿徹底下定了決心。

路是一步步走的,沒必要著急。

如今錯過的,等到足夠優秀的那一天,都會得到的。

所以最后商鹿還是禮貌回復了余琪那邊,表示自己不合適這個劇本,以后有機會再合作。

而當天晚上,宋澤謙的電話卻打了過來。

商鹿原本正在練著瑜伽,聽見手機鈴響起看見來電提示人上寫著“宋澤謙”的名字時候很意外。

這似乎是宋澤謙第一次主打電話,哦不……甚至是第一次主聯系

他們加上好友后除了因為小米的事聊過兩句,完全沒發過任何消息。

于是商鹿立刻接通了電話,問道:“宋導?”

“嗯。”那邊應了一聲,接下來是宋澤謙一向開門見山的風格,非常直接問道:“你拒絕韓的新劇了?”

“是的。”商鹿回答,然后不太理解:“你怎麼知道?”

“他晚上和我一起吃飯,因為這事郁悶的多喝了好幾杯酒,說從人生路就想定你出演,沒想到你拒絕了。”宋澤謙說到這里頓了一下,又評價道:“不過拒絕了也好,那兩個角都不適合你,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對你那麼信任,你充其量演演剛畢業那幾場戲。”

雖然商鹿也是這麼覺得的,但是宋澤謙這麼直接說出來,上還是不服輸道:“宋導這麼瞧不起我?”

宋澤謙則是回:“我已經很瞧得起你了,起碼我認可你能演好最開始那幾場。”

商鹿:“……”

算了,正常人不會選擇和宋澤謙吵架,贏了生氣,輸了更生氣。

于是商鹿直接問道:“那宋導這通電話有何貴干?不會是專門來嘲諷我的吧。”

宋澤謙沉默了一會,才道:“我這里有個劇本,有個很合適你的角,要不要試試看?”

說完,宋澤謙又刻意補充了一句:“話說在前面,我只是給你一個試鏡的機會。”

商鹿反應了一會,隨即也笑著道:“行啊,不過話也說在前面,如果劇本不行或者角不合適,我能舍得拒絕韓導演,也能拒絕宋導您。”

宋澤謙輕笑了一聲,卻極度篤定道:“你一定會喜歡這個劇本的。”

商鹿“哦”了一聲,態度也沒太大變化,道:“那就拭目以待了。”

當然,商鹿的淡定是裝的。

電話掛斷那一刻,就拍了拍自己的臉。

有點痛,不是做夢。

才剛拒絕完韓的劇組,還有點可惜可能短時間不到那麼好的制作班底了,結果宋澤謙就主找上門來?居然這麼搶手的嗎?

雖然宋澤謙說的只是給一個試鏡的機會,但只要是喜歡的劇本和角,無論多麼難,都一定會做到最好。

而很快,商鹿就收到了宋澤謙發過來的劇本。

伴隨著一條信息。

【細節還沒完全改好,故事走向不會變】

商鹿點開了劇本,印眼簾的便是標題,《惡》。

往下翻看著。

很快便意識到了宋澤謙說的沒錯,確實喜歡這個劇本。

劇本以前兩年某件在網上引起極大輿論發酵的現實事件為原型,稍作改后進行創作。

講述了在某貧窮落后的偏遠村莊,嬰在很多家庭出生即被溺死,他們一邊嫌棄不是帶把兒的無法傳承香火,一邊卻又因為的稀缺貧窮的家庭無法娶妻生子而到煩惱。

也因此,在這樣的一個村莊里,“買妻”“換/妻”甚至“兄弟共妻”的事件層出不窮。

但是沒有人認為這是錯的,因為家家戶戶幾乎都靠這樣的方式延續香火。

人販集團也在這里看見了商機,村子實在過于偏遠,距離最近的鎮步行也要幾個小時,被賣到這里的人即使在無人阻攔的況下因為山路環繞分不清東西南北幾乎沒有可能逃出。

可以說這里是一個“世外桃源”,并不是因為好,而是因為它幾乎與世隔絕。

所以因此,有無數的人被從城鎮拐賣至此,按照們的長相以及材是否“好生養”進行明碼標價。

村子大的,每隔那麼幾戶人家便有一個“妻子”“兒媳”“母親”是被賣到這里來的。

們最開始抵抗想要逃跑,有的被打斷了,有的被用鐵鎖綁在裝著柴火的雜間里,總歸家家戶戶都有對付這種人的方。

而《惡》的故事就發生在其中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家庭里。

這戶人家的男主人是個多年的,姓王,攢了半輩子的積蓄用來買妻,因為運氣好買到了一批人里最漂亮的那一個,聽說還是名牌大學的本科生,所以額外加了兩百塊錢。

在多年的時間里,人為他陸續生下了五個孩子。

可能也有更多,反正最后只活下來了那麼五個,就徹底壞了,無法再繼續生育,被常年用鐵鏈捆在房間的床上。

真正的故事卻要從二十年后說起。

和山村完全不同的外面的世界,五個孩子已經全部長大人。

或許是因為繼承了母親的優良基因,長早已考了大學,在畢業后迅速在城市里扎穩腳跟,為了人人羨慕的上市公司的英白領。

高中期間讀書全部免費還能賺回獎學金給父親當酒錢,便讓他高興的不得了。

在大學后更是做了無數兼職,把賺到的每一分錢都寄回去。

因為賺了足夠的錢,在這種畸形的環境里,居然讓的父親意識到了讀書的重要,也改變了弟弟妹妹們的命運。

這個家庭的長子沉默寡言,卻和姐姐一樣有讀書的天賦,為了top2學府醫學系的博士生。

與這個家庭最格格不長相漂亮外向開朗,從小便被村子里無數人家盯上,想早點定了給自己兒子做媳婦。

學習也不行,卻因為一張臉足夠出眾,幸運到在當服務員的過程中遇到星探,從此踏娛樂圈。

雖然也不算大紅大紫,但也有一定知名度,卻又偏偏吃了沒文化的虧,在經紀合同上被公司做了手腳,只能拿到很小一部分的分

但是這筆錢也是普通打工人這輩子本賺不到的,足夠了。

至于次子和幺,他們是一對異卵龍胎。

哥哥格頑劣,從小便是村里的小霸王,妹妹則是完全相反的懦弱至極。

兩個人一同在城里的“貴族高中”上學,哥哥嫌棄妹妹弱,妹妹又害怕哥哥招惹是非,所以兩個人干脆裝作互不相識。

兄妹倆都是藝生,一個擅長育,一個擅長繪畫,都是省考的佼佼者,只要高考過線就可以雙一流大學隨便挑。

這是五個從表面上看起來毫無關系的人,但是他們卻來自這樣一個相同的家庭。

村里其它人也羨慕老王,居然買到了基因那麼好的媳婦,生出來的都是聰明孩子,后半輩子可都是要福的了。

在這年的六月,次弟和幺妹一同參加了高考,在高考結束后卻又得知了母親病逝的消息。

當他們趕回家之后,看見的卻是母親因投河自殺已經腐爛發臭的尸,可上那些傷口卻證明了死前是盡了凌

但是五個孩子,除了幺哭泣以外,其它人都沒有太大的反應。

長姐向來冷靜,而長子沉默寡言,仿佛對這個世界的一切事沒有什麼過多的,至于次則是安著妹妹的緒。

次子是這個家里最混蛋的存在,作為異卵龍胎,但是他卻似乎繼承了更多父親的惡劣基因,除了對一母同胞的雙生妹妹還算稍微照顧一些,對于其它人似乎是全然不在意。

就連母親的死他也沒有現出一些悲傷,反而向長姐,著急詢問他接下來大學每個月可以拿到多生活費。

很快,母親的葬禮按照計劃舉辦。

一切似乎沒什麼太大異樣,直到三天的葬禮結束,正準備離去的賓客們卻發現了老王的尸躺在了家門口。

他被挖下一雙眼睛,割斷了生,渾被捅十八刀,早已經斷了氣。

警方立刻展開調查,也驚訝地發現了在這樣一個看似普通至極的農村家庭里,居然有五個那麼優秀的孩子。

經過警方的一番調查,老王死亡的嫌疑人鎖定在了這五個孩子之間。

接下來便是電影《羅生門》式的敘述方式,并沒有站在上帝視角,而是通過一條條不同視角的故事線敘述,在不斷探索的過程中卻又讓真相愈發撲朔迷離。

當每一次真相似乎要水落石出,就總會有新的證據出現扭轉局面。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因為五個人全都在撒謊。

就連次子,他的惡與愚蠢也不過是偽裝,讓父親在這個家里更信任他這個和自己如出一轍的兒子,這樣才能盡可能幫助母親與妹妹減毒打。

真相如何已經不重要,通過他們的敘述,接連帶出的卻是一段段在這樣畸形的家庭里長產生的影與傷害。

最后一幕。

回憶里的畫面,孩子們在離開村子去外面的世界之前都會一一教育著比自己小的弟弟妹妹們要保護好媽媽。

最后,是一把刀的特寫。

一只戴著黑手套的手,用每一手指這把刀,最后五指一起將它握住。

商鹿將劇本合上。

這是永遠也無法揭的真相。

這同樣是已經揭的真相。

這五手指,代表的分別是五個孩子,而最后握住這把刀的卻是一整只手。

無論手致父親死亡的那個人究竟是誰,這都是五個孩子在母親死亡之后實在忍無可忍,合作完的一場謀殺。

審判或許還會繼續,但故事卻到此為止。

畢竟再往后寫,觀眾們想看的就不是能過審了,停在這里就是最好的結局,開放式留有希

宋澤謙說的沒錯,這的確是喜歡的劇本。

商鹿也突然間明白了,在農村那天晚上宋澤謙和說的話,他應該是很早以前就在創作這部電影了。

商鹿看完這些已經是凌晨四點了,直接給宋澤謙回了消息。

【我接了】

宋澤謙也沒睡,而是秒回。

【好大口氣】

商鹿也同樣回復他。

【我會讓你選擇我的】

宋澤謙:【拭目以待】

商鹿:【所以我演哪個角?】

宋澤謙:【……次或幺都可以,但我覺得你更適合后者】

商鹿也知道,但有一個顧慮。

【幺人設和我之前演的角會不會有點接近】

宋澤謙則回復

【放心,完全不同。如果最后選中你,我會帶你親眼去看看那樣的孩子,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這雖然是一部群像劇,但是主敘述視角還是在幺上,相對來說這個角也是串聯起這一整部劇的主線,戲份也是最重的。

宋澤謙給商鹿一個星期的時間做準備,然后再試鏡。

商鹿喜歡這個劇本里的任何一個角,很快便讀劇本,開始全心全意練習表演。

與此同時,商家。

青年坐在堆著雜貨的黑暗屋子里,閉著眼睛抿著

還要從五天前說起。

因為他沒有功帶商鹿回家,父親震怒,一如既往要拿子打他。

而這一次,商慕卻手握住了那要從空中落下的子,他似有幾分迷茫問道:“為什麼從小到大,永遠是妹妹做了讓你不滿意的事,可到責罰的卻是我。”

“問這種無聊的廢話做什麼?要怪就怪你這張臉和你的母親毫無相似之。”商父回答這話時神冷漠,有幾分厭惡看著自己的兒子:“作為哥哥教育妹妹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妹妹犯錯你到一點懲罰也是應該的,這才能讓你更好的記住教訓。”

商父說著,就要再次舉起子。

可是商慕依舊沒有松開手,他眼底神復雜,似鼓足了畢生勇氣,聲音堅定問道:“可是妹妹真的有錯嗎?我又有錯嗎?”

商父被他這種反抗對舉氣得猛烈咳嗽起來,單手支撐在桌面上,彎著腰,似要把肺都快咳出來了。

商慕還是站起,從上口袋里拿出一塊手帕,雙手遞了過去。

商父接過手帕捂住了口鼻,咳嗽了半天才緩過來。

商慕垂下眸子,他看見了那張手帕中沾染的鮮

父親的這幾年愈發不好,可卻又對此嚴格保,不向外界任何消息,包括他這個親生兒子。

此刻,商父冷笑著看著商慕:“我是你們的父親,我說你們有錯,還到你質疑不?既然你為替妹妹挨打到不甘,好啊,那我不打你了,你就和你妹妹一樣去那間屋子里待著吧,這樣你應該總就覺得公平了吧。”

所以他就同樣被關進了這間屋子。

只有一扇窗戶,可窗戶卻已經被木板封死。

的燈被刻意拆除,整個世界只有一片黑暗。

他是一個年人,只在這里待了五天,就覺得緒到了近乎崩潰的邊緣。

看不見日夜,只能靠一日三餐來判斷時間流逝。

他突然想到了商鹿。

那麼小的一個孩子,被關在這樣的一個房間,該是多麼的孤獨無助。

應該在那段時間哭過很多次吧,可是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安

那一個星期,到底該有多麼難熬。

怪不得之后子似乎乖巧了許多,卻又矛盾地變得比以前更喜歡說話,甚至到他覺得吵的地步。

每一次怯生生地喊他哥哥,費盡心思找那些他看來無聊至極的話題。

是因為在這里太孤獨了嗎?才會在出去之后愈發想和人通,迫切希得到外界的回應。

可他呢?

他從來沒有給過想要的回應,一次也沒有。

商鹿參加的綜藝他最近也都看了。

“我以前也喜歡看螞蟻的。”

“因為小時候家里沒有人和我說話,我很無聊,就只能去找螞蟻說話啦。”

這兩句話已然快變了他的夢魘。

商慕又想起了上一次見面。

是有點恨他的,可最后又還是和他說了沒關系。

他很清楚,那不是原諒,是算了。

原來這里的每一天都這麼難熬啊,并不像他小時候認為的那樣只是待在一個房間里就好了。

他曾經羨慕的,也同樣是另一種刑罰。

只是他遭的是上的疼痛,而經歷的是心理上的摧殘。

他能做點什麼呢?

他必須做點什麼。

他知道一個

父親之所以還活在這個世界上,是因為他和母親有一個承諾。

母親死前說過:“你要等到最五十歲才能來見我,我在懷上這個孩子前有給你準備一封信,要到很多年后才會寄給你,你要等到那封信。”

父親含淚點頭答應。

可是商慕知道,那封信其實本就不存在,只是母親想給父親一個活下去的念想。

而距離父親五十歲的生日,只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了。

他會讓父親收到那封信的。

兩天后。

清晨,在看見遲宴給自己前一天半夜發的朋友圈點了贊之后,商鹿便去敲響了遲宴的家門。

遲宴看起來也是熬了個大夜,頭發難得糟糟的,被得翹起,里叼著個牙刷,微瞇著眼看,問道:“……你家還是我家?”

商鹿習慣回答:“我家。”

然后就看著遲宴去洗手間吐了牙膏泡沫便走向了自己家,拿冷水洗了把臉之后,便習慣手去拿圍,問道:“吃什麼?”

商鹿:“……”

不,真的不是來喊遲宴做早餐的。

尤其是在遲宴一副還沒睡醒的表下,看起來簡直就像是一個榨員工的無良資本家。

于是商鹿立刻從房間里抱出了一堆面包牛放在桌子上,揮手示意遲宴過來。

當遲宴走過來拉開椅子坐下的時候,就看見商鹿已經把一罐打開的牛放在了他面前,又站起來彎著腰把一小袋面包已經拆開遞到了他邊,一副殷勤的樣子。

遲宴倒是不習慣于商鹿這副刻意討好他的樣子,沒有去接面包,而是直接出食指點在鼻頭上將腦袋往后抵了些,道:“可以了啊,有事說事。”

商鹿的心思被他一眼看穿,雖然也沒想過藏,便嘟囔道:“還好我這鼻子沒過,不然你就完蛋了。”

商鹿想到了上次打撲克的時候,葉陸給林鼻子紙的時候按了一下,把林氣得追著他狂罵:“你再用力點就等著給我出修復錢吧!”

聽見商鹿這麼說,遲宴卻也還是不松手,甚至故意把的鼻頭往上推了些:“是嗎?那得做個豬鼻子看看。”

商鹿坐在了椅子上,這次到遲宴半彎著腰看著了。

商鹿故意對著遲宴咧了咧牙,道:“不放開我就咬你了啊。”

遲宴漫不經心回應道:“我好怕啊。”

商鹿便抬頭假裝要咬遲宴的手,而遲宴正好要收回他的手,食指便往下落。

的牙尖居然意外抵在遲宴的食指關節時,兩個人同時愣住。

溫暖的口腔包裹著冰冷的手指,的舌無意與指腹撞,讓這詭異的曖昧在一瞬間到達頂峰。

商鹿反應過來,自然是立刻松了口,連忙道:“我不是故意的!”

“嗯。”遲宴應了一聲,看起來倒不是很在意這個曲的模樣,他將食指舉起仔細看了看商鹿留下的牙印,夸贊道:“你牙口倒是好。”

說完,他便彎腰,手在商鹿臉上掐了一把,笑瞇瞇道:“不過我大人有大量,就勉強原諒你了。”

他使的力氣并不大,但是商鹿的臉部實在是過于,這麼輕輕一掐便留下了些紅印。

的注意力被分散,忍不住吐槽道:“那你掐我干什麼?哪有人一邊說著原諒一邊報復的?小心眼!”

遲宴非常理所當然回答:“手。”

商鹿:“……”

居然沒法反駁。

然后了一張紙巾遞給遲宴,說:“手。”

遲宴沒接,只是問道:“行了,說吧,這一大早的到底有什麼事?”

商鹿這才想起正事,很嚴肅問他:“你今天有空嗎?”

遲宴思考了那麼兩秒,在確定之后回答:“上午都閑著。”

聽見遲宴肯定的答案,商鹿便迫不及待從茶幾上拿來了自己的劇本,問道:“那你可以陪我對一下戲嗎?”

“可以,但為什麼是我?”遲宴似乎并不太理解,然后問道:“我不是專業的演員,你為什麼不去找……許則。”

被問到這個問題,商鹿想了想還是很誠實回答:“我覺得你的格似乎和這個角有一點點相似。”

商鹿飾演的角是幺的哥哥就是無法無天的小霸王,倒是讓商鹿想到了從前高中的遲宴。

聽見商鹿這麼說,遲宴也來了興趣,朝手要劇本。

接過劇本之后,他翻看了幾頁,便直接道:“可以,來吧。”

商鹿則是又連拆了兩個面包遞給遲宴,道:“不急,我們還是先吃完早飯吧。”

商鹿說著,又給自己拆了一瓶牛,正想要喝的時候卻被遲宴握住了手腕。

“等會,熱一下。”遲宴說著便拿起那瓶牛像廚房走去。

商鹿微愣。

腹部的疼痛,在提醒著生理期的到來。

痛經向來嚴重,所以早就準備好了止痛藥吃了,此刻倒覺還好。

不過……遲宴怎麼會知道?

商鹿覺得奇怪,面對親近的人向來不是藏得住話的子,便忍不住直接問道:“你怎麼會知道我生理期?”

遲宴有些別扭地回答道:“高中時候我給你買過幾次止痛藥。”

商鹿:“!?”

有這事?

等等,好像想起來了。

青春期月經來的并不準時,有時候沒有來得及隨攜帶止痛藥,學校醫務室開藥又會和家里聯系,便干脆忍著。

不過卻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能在去倒了熱水回來看見屜里擺著需要的止痛藥,以及……便利店買的紅糖水。

那個時候沒什麼朋友,還以為是什麼好心的同學的,卻沒想到居然是遲宴。

商鹿覺得奇怪:“你是以什麼理由從醫務室開到的止痛藥?”

遲宴坦然回答:“上裹個繃帶,假裝骨折去醫務室對著醫生演戲。”

商鹿:“……”

牛的,遲宴這演技后來不進娛樂圈倒也是損失。

但商鹿還是無法理解:“你為什麼不直接給我?”

“搞沒搞錯啊大小姐。”遲宴將熱牛放在了商鹿面前,有些不太敢看眼睛,語氣盡量理直氣壯回答:“我當時可是個手下有一群小弟的中二年,校霸你懂不懂?做這種事很不符合人設的好嗎?”

商鹿被他這話逗笑,道:“遲爺還在這給自己立人設呢?確實,當時高中也不知道多生暗你。”

對于商鹿這句話,遲宴很想問:那你呢?

但這是一個沒有太大意義的問題。

于是遲宴沒有回應這句話,而是道:“趕吃飯吧,吃完陪你對戲。”

“好。”商鹿應了一聲,然后剝了個橘子,剝到一半便嫌皮實在太廢指甲,便又遞給了遲宴,讓他剝完一人一半。

飯后。

遲宴陪對著劇本,男人輕佻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說不出的慵懶念著臺詞,倒是格外好聽。

“在乎那個家做什麼,那種地方本就不是家。”

“有什麼好哭的,那個男人已經走了。”

“行了,把眼淚干,要沾你的寶貝畫作可別找我賠償啊,我生活費都花完了。”

商鹿也盡力演著這個角懦弱垂著腦袋,十分猶豫地勸著哥哥:“可是我們不能不回去,否則他會打我們,也會打媽媽的。”

“他不過是個老畜生罷了,別害怕他。”遲宴起,卻并沒有按照劇本里寫的那樣直接擁抱商鹿,只是手捂住了的眼睛:“他會死的,一定會。”

眼前是被手掌擋住的一片黑。

然后便是一個非常輕的擁抱。

記憶回到了高中的某年夏天,遲宴第一次來阻止繼續等待姜亦。

當時天已經黑了,學校門口突然出現了一只惡犬。

而保安亭沒有人,學校的大門已經關上。

那時候想逃跑,卻又本不敢輕舉妄

在那只野狗近,嚇得想哭卻又不敢跑的時候,遲宴出現了。

他也是這樣,手捂住了的眼睛,另一只手非常別扭地輕拍了拍肩膀做安

“畜牲而已,怕什麼?真麻煩……別哭了,抓住我的袖子,送你回家。”

“他不過是個老畜生罷了,別害怕他。他會死的,一定會。”

一真一假,一個是現實一個是劇本。

可兩道聲音卻似乎在這一刻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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