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娘道文主后[七零]》第28章 第 28 章

符橫云:“你好看。”

江糖臉上片刻失神,開開合合好幾次,竟吶吶無言。

引以為傲的口才突然失靈了,腦子里一團。

雖說上次見面時,江糖猜過自己是不是在無意間俘獲了一個大帥哥的心,但那只是隨口一說,就像上學時,跟室友一起討論哪個男人帥,哪個男人在看“我”一樣,不過口嗨罷了。

哪知,冷不丁被對方扔了記直球,江糖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有過太多的追求者,每一個都試圖營造出理智,可靠,含蓄矜貴的樣子。

仿佛,就喜歡那樣的。

家世比強的,會用那種“人,你配得上我,我們在一起是強強聯合”的眼神來暗示。而家世弱一點的,或許是為了表示自己很優秀,絕不低一等,便會有意無意間出“權勢富貴是狗屎,我不屑為伍”的姿態。

有沒有純粹因為是江糖,而不是江老將軍的孫而追求的呢?

或許是有的,只是可能沒注意到。

符橫云是第一個直接表緒的人。

江糖很快調整好了緒,除了耳后真正的心,面上倒是淡定。

問:“你喜歡我?”

符橫云垂下眼瞼,默了片刻,旋即又抬眸看:“是。”

江糖:“我們見面次數不多。”

符橫云笑了:“幾次確實不算多,也許你不覺得什麼。可是人生短暫,除了十年懵懂,十年老弱,便只剩下五六十年。這五六十年里除去一半的黑夜,再想想吃飯穿,奔走工作,若是去的地方遠,那耗費的時間豈不更多?我若舉棋不定,連這點心思都不敢跟你說,以后想來必定后悔。我會懊惱年輕時太過懦弱,白白浪費大好時。”

江糖心神震撼,有什麼東西在心里生發芽了。

符橫云乘勝追擊:“小姜知青,我想和你對象,我想和你共同進步,你怎麼看?”

江糖抬頭,了兩下,不太理解,為什麼只見了幾面,便能喜歡一個人。想說,他只是一時迷,并沒有經過認真思考……

卻不知,不知不覺間這話竟問出了聲。

符橫云咧笑了,“有句話一見鐘,若是要好好思量才做出結論的,那不喜歡,那權衡。”

確定江糖并非間諜后,符橫云完全不想抑自己的心

至于另一種猜測,他并不在意。他眼中的小姜知青,說話做事都極有分寸,對村民熱心也不藏私,即便是借了別人的還魂,那曾經的肯定是再好不過的姑娘。

或者,還是姜糖,只是姜糖的另一個人格。

但不管是誰,他都認定了。

江糖低著頭,承認,自己的心似乎并不如以為的平靜。

人,或許天生就喜歡聽人說好聽的話,分不清這一刻的徘徊是因為想要的滋味,還是因為符橫云的話太過人。

不忍拒絕。

“我……”

江糖蹙眉,認真捋了捋自己的想法,發現自己竟并不排斥符橫云的接近。

沒談過,也不會玩若即若離的把戲。

但為了慎重,還是認真回應道:“讓我想想吧。”

符橫云沒有步步,他看出江糖心思松,暗喜不已。又見對果園的事上心,便道:“果園的事不用擔心,天塌了有高個子頂著呢。不管發生什麼,大隊長和支書肯定能解決。”

江糖聽見,猛地回頭,陡然明白了,問他:“你也知道?”

符橫云笑笑,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江糖還想問,大炮兒已經領著大隊長他們來了。

“咋回事,姜知青?問大炮兒這小子一問三不知,急得我們這老胳膊老哦,一分鐘也不敢耽擱。”陳紅軍手里拿著旱煙桿,繞著樹轉了幾圈,“是咱們這草繩綁得不對嗎?”

江糖瞥了眼符橫云,對方眨了眨眼,桃花眼秋波連連。

江糖避開他的眼神,問老支書:“他在這兒,可靠嗎?”

老支書怔了怔,看看攤手做無奈狀的符橫云,又看看一臉認真的江糖,哈哈大笑:“姜丫頭,你盡管說。這小子要不靠譜,那咱村里就沒靠譜的了。”

符橫云鼻尖,在江糖詫異激賞的眼神里,剛恢復正常的耳尖又紅了。

江糖將自己的發現說出來,陳紅軍聽到“英文字母,傳遞信號”的字眼,差點平地摔跤,大驚失:“小姜知青,你沒開玩笑吧?咱這兒,咱這兒也有那……間諜?”

后面兩個字說得小聲又小聲。

“我只是懷疑,到底如何就需要大隊長來判斷。”

兩人一問一答,說得認真,卻沒見到老支書跟符橫云眼神匯了一下。

江糖將自己的推斷說完,便先回知青點了。

符橫云則幫著大隊長將每棵樹上的痕跡拓下來,實際上在江糖提出來前,他已經發現端倪并跟老支書通過氣。兩人本想著不驚村里,暗暗把人抓出來,如今這樣雖然跟他們的設想不同,但也沒什麼不好。

讓大隊長敲打一下村里人也好,免得某些人被人蠱,做下犯法的事。

****

符鐵牛剛跟翠丫訴完衷腸回來,就見家門口站著一個人。

他定睛一看,可不是那煞神嘛?嚇得調頭就要跑。

“鐵牛,跑哪兒去?”

符鐵牛刷地一下趕收回出去的那條,“啥,云哥啊,哈哈哈哈……我怎麼會跑呢,我馬上過來。”

可惜脖子扭得太快,只聽骨頭“咔嚓”發出脆響。

符鐵牛哎喲一聲,完蛋,他脖子扭到了。

他就說,每回見符橫云他都得出點意外,嗚嗚嗚,他太慘了!不就是這煞神剛到明村,他和陳三狗有眼不識泰山,套了麻袋打他嗎?

可他也沒討著好,差點被符橫云打廢。

他最近這麼老實,這煞神干嘛平白無故來嚇他呢?哎喲喲,他的脖子喲,痛死爹了都!

符橫云手上著一竹枝,等符鐵牛挪到面前,直接了他一記,符鐵牛趕跳起來,小還是被打了一下:“哥,我的親哥哎,我蠢,我哪里做錯了你直接告訴我,我保證改正……”

符鐵牛歪著脖子,一只手抱著被打的小,委屈地。

符橫云下點了下:“去開門。”

符鐵牛趕把門打開,還做出個邀請的作,諂地跑來跑去:“云哥,喝點啥?”

“你除了白開水和涼水,還有啥?別老問廢話。”符橫云敲了敲桌子,“坐下,我問你點事。”

符鐵牛哪敢不應,挑了個離符橫云最遠的位置坐下,戰戰兢兢問道:“啥事呀,哥……你盡管問,我保證我肯定不藏話。”

心里卻在想,難道是他跟翠丫的事被符橫云知道了?那不對啊,他跟誰風流,這煞神稀得管啊,那又是為了啥?

符鐵牛突然福至心靈,不會是知道他媽想算計他的錢吧?

符鐵牛一琢磨,越想越對,他眼珠子轉了兩圈,決定老實坦白爭取寬大理,至讓這煞神打他時能打輕一點。

他一把抓住符橫云的手,嚎哭道:“哥啊,云哥啊,我媽的想法不代表我啊,我是不贊同的,真的。我哪有膽子想你手里的錢呢,那都是一廂愿,自作主張。你放心,等回來了,我保管把勸得服服帖帖,再也不惹你心煩。”

符橫云勾,把手回來。

冷聲道:“你還能管得住你媽啊?”

符鐵牛點頭如搗蒜,管,必須能管!再不能,他懷疑自己又要鼻青臉腫了。

符橫云劍眉揚起,似笑非笑道:“別貧了,我問你,我去上班這陣子,村里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符鐵牛眼珠子瞪大:“村里哪天沒事啊?”就他媽那張,天天回來都得說一堆新鮮事兒,他還懶得聽咧。

再看符橫云臉突然沉下來,符鐵牛還是怵的,趕想,拼命想。

“哦,我想起來了。”他一拍桌子,湊近符橫云低了聲音說道:“三狗子強迫那知青的事,不知道被誰說了,啊,哥你不是想聽這個嗎?那是陳興旺那狗雜碎跟人賭錢輸得子都沒了……還有還有,有一天我回來晚了撞見一出好戲,郝會計他媳婦捉啊,那的一皮子白得咧,可惜臉沒出來……”

說著,符鐵牛還,似乎在回味什麼。

符橫云見他那猥瑣樣,手就給了他一個栗:“你知道得還多啊?還有呢,比如果園里的事,你有什麼想說的?”

“這村里的事兒,哪有我不知道的啊。”符鐵牛被打了也不吭聲,反而得意地等著表功呢:“兄弟不是白的啊,你知道一點,我知道一點,再湊合一說,不就都知道了?”

符橫云:“那是誰在果園搞事了呢?是不是你和陳三狗他們?”

符鐵牛連連搖頭:“哥,你別瞎猜啊,我這是比竇娥都冤呢,咱就是再不靠譜,也不會拿自家的東西出氣啊……這事我們真不清楚,要讓我知道誰拿大家的錢搞事,不用你說,我們肯定先滅了他丫的!”

那果園可是大家的命子,每年都能分錢的寶貝蛋。

明村的人誰不把它看得比自個兒還重要啊。

照他說,肯定是其他大隊的人嫉妒他們分的錢多,所以故意搞破壞呢。

符橫云點頭,知道他沒撒謊,語氣變得溫和起來:“行了,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老頭子這麼疼你,事事為你著想,為了你還惦記著我手里的錢,你可得好好孝順他啊。”他沖符鐵牛笑笑,手在他臉上拍了拍,隨即起出去了。

他一走,符鐵牛可算松了口氣。

太難了,每回見這煞神就跟折壽似的,他真的承不來啊。

哎喲哎喲,他忘了脖子還歪著了。

次日,尹秀眉跟陳三狗暗地茍且的八卦越演越烈,還有不有人惡意揣測肚子里是不是已經揣上了。

下工后,尹秀眉回知青點這一路上,遇到的每個人都沖古里古怪地笑,偶爾說一句“特殊時期,要好好照顧自己喲”、或是“啥時候結婚,再遲可就來不及了”這種意味不明的話,整得滿頭霧水,不懂發生了什麼。

等心事重重回到知青點,就聽到吳芳刺耳的笑聲,“……陳三狗是喜歡咱秀眉,但那是癩蛤蟆想吃天鵝,秀眉看上他?不可能吧……不過也說不定,萬一陳三狗有咱們沒發現的優點呢?”

尹秀眉:……

賤人!吳芳這個賤人!

《穿娘道文主后[七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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