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人設崩壞中》4|第4章

沈喬狂奔的腳步不由一頓:“人命?怎麼回事兒?”

佃農一輩子都在鄉下做活,再沒見過這樣的場面,嚇得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結結道:“是是是,咱們幾個正在河邊打水,就見河灘飄來一,張娘子當時,當時也在,嚇得險些沒昏過去。”

他大一口氣:“來咱們莊上借住的幾個道人當時也在,娘子一醒就說親眼瞧見,人是他們幾個做妖法害死的!”

沈喬沒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也不敢耽擱,拽著沈婉就去了河邊,周遭十幾戶佃農都出來圍觀,撥開人群進去,果然見河灘上躺著一尸首,臉青灰,脖頸邊模糊,卻干癟消瘦,皮繃在骨頭上。

張氏滿臉是淚,指著對面國師三人不依不饒:“我親眼瞧見了你們還想抵賴,就是你們做妖法害的人,你們是不是非要把我們整個莊子害死了才罷休!”

說完又踉踉蹌蹌地跪下,作勢要磕頭:“仙長,妾不知道你們是哪路神仙,也不知道是怎麼被沖撞的,只求您能高抬貴手,放過村里人和我兩個孩子的命,我給您跪下了,您要我的命就拿去,只求放過其他人!”

這些佃戶也都是大字不識,最信鬼神之說,再加上張氏又是東家,這樣一煽風再沒有不信的,都抄起了鋤頭鎬頭準備打死這幾個妖道。

有格外膽大的,還手要去跟國師扭打,他皺了皺眉,目一凝,那人啪的一聲手就拍在自己臉上了,心下不由惴惴,越發信了這幾人是什麼妖孽邪穢。

“我看這三個鬼鬼祟祟就不像什麼好人。”

“就是就是,尤其是那個,大晴天的戴什麼斗笠,分明就是弄鬼。”

“從前兩天他們一來我就知道不好了,這幾天手里拿著個金盤左右晃,誰知道他們想干什麼。”

陳向水和上云道人氣得夠嗆,恨不得聯手召喚九霄雷霆劈了這些刁民。

國師倒是饒有興致,他這些年攏共也沒下過幾次山,原來這世竟有百態,可比修道煉丹有意思多了。

陳向水年紀最小,不得激:“你們一個個都是人頭豬腦不說什麼你們就信什麼,這人分明是被僵尸吸□□而亡,且已經死去好幾日了,你們難道沒長眼睛不會看啊!”

佃農們又不是仵作,哪里瞧得出來人死了多久,聽他說的離奇,心里越發不信,只高舉了手里的農準備擒殺妖道。

沈喬沉聲道:“住手!”

走進去深吸一口氣,轉向張氏懇切道:“娘,我和這幾位道長不深,但知道他們斷不會做這等事的,中間怕是有什麼誤會,咱們不如請府來查辦,別擅自做主,對人要打要罰的。”

張氏目,又殷殷切切地哭了起來:“我白養你這一場了,到底不是親生的,就是不心疼我這個當娘的,難道非親眼瞧著我被他們害死,你才肯相信這幾人有問題嗎?”

雖然沈喬打小就知道自己非沈家親生,可爹娘也不會把這話掛在邊,說出來可就太傷分了,沈喬子一頓,雙拳都不由攥了,眉間現怒

張氏這話一出口,就連沈婉也覺著太過,正要勸幾句,就聽佃農附和道:“是啊姑娘,我們知道你心,但也不能是非不分啊,都出人命了你還要護著這幾個妖道!”

有說話不干不凈的:“前幾日好像就是喬姑娘把這幾個人帶進來的,誰知道里有什麼喲...”

沈喬差點給氣笑,扭頭去看張氏,冷不丁見到眼里一閃而過的得意之,心頭一涼。

“我不管你們私下有什麼,反正我們是來干活不是來送命的,既然出了人命,你這個東家就得給個說法,要麼把這幾人攆走,要麼我們把人打殘綁起來見,你自己選!”

“對!要麼讓他們滾蛋,要麼見,姑娘你來選!”

“是,就該這樣,不然這鬼地方誰還敢呆?!”

張氏又紅著眼眶拉沈喬的手:“喬喬,算是娘求你,趕把這幾人送走吧。”

又扶著額頭,神態虛弱,似乎要暈過去一般,噎道:“我也不知道怎麼了,一見他們幾個的眼睛就心里發慌,魂兒要被勾走一般,喬喬,算娘求你,把這幾人送走吧,看在你死去的爹的份上,留娘一條命吧。“

都這樣說了,沈喬還能如何?立在原地沉默半晌,心里已經拿定了主意,忽然頷首道:“可以。”

答應的這般爽快,倒是讓張氏怔住了,沈喬心里有主意,也不愿多廢話,只深深地看了張氏一眼:“既然諸位這麼說,我也不好留人,是我把三位先生帶進來的,就由我送他們出去。”

說著比了個請的手勢,國師若有所思地瞧了一眼,跟著走了,邊走邊道:“是我害高人此冤屈了。”

國師瞥了一眼:“你瞧出來了?”

沈喬苦笑:“其實前兩天就覺著我娘有些不對,只是當時不愿多想,...有救嗎?”

國師淡淡道:“首惡除去,方才有的救。”

沈喬聽完松了口氣,拱手道:“我必全力配合高人。”

國師自帽帷下斜了一眼,淡淡道:“高人高人,我沒有名字嗎?”

沈喬囧,心說你也沒告訴過我啊,小心問道:“敢問尊姓...”

高人傲了,哼道:“不告訴你。”

陳向水見還是這般信任自己一行,激地拍了拍脯:“姑娘放心,有我...我們在,必然保你平安無事。”

沈喬道一聲有勞。

......

其實一般遇到有尸這種況,一般人想的應該是先報,方才不知道怎麼的,所有人都十分自然地忽略了這個法子。

張氏還站在河灘上,目戾,又瞟一眼那尸首:“出來吧,別裝了。”

就聽滲人的皮崩裂聲傳了出來,死人的腹部被剖開,一直碩大的黃鼠狼鉆了出來,竟然口吐人言,嘆氣道:“把這尸首弄來嫁禍給那幾個臭道士還真不容易。”

張氏眼里泛著綠,耳朵變尖,就連臉頰手背都生出皮,冷哼一聲:“上人吩咐你辦事是你的榮幸,有什麼可抱怨的?”

蹲在尸首上的黃鼠狼跳了下來,問道:“上人吩咐的你可辦妥了?”

張氏嘿然冷笑:“那些修道的最是清高自傲,被我鬧這麼一場,肯定不會再回來了,讓上人盡管放心。”

黃鼠狼不懷好意地揶挪道:“上人要的可是你閨,你也舍得?”

張氏啐一聲,掠了掠鬢邊發:“什麼閨不閨的,我的閨能是人?別說一個人了,只要上人開口,就是我親閨我也雙手奉上。不過瞧瞧那小丫頭那相貌,嘖嘖,說是楊妃杜麗怕都比不上,難怪上人看中了呢。”

黃鼠狼又與嬉笑幾句,一溜煙鉆進河邊的水草里不見了蹤影。

沈喬既已和高人們商議妥當,回莊的時候心里大定,張氏面上早已經不見了那副虛弱之態,笑地道:“把人送走了還板著臉做什麼?難道為著幾個外人和你娘置氣?”

沈喬似笑非笑:“兒不敢。”

相貌妖,平日淡淡的還好,半笑不笑起來滿臉妖異之氣竟不輸妖,而且別態。

張氏心里打了個突,干干一笑:“晚上想吃什麼,娘去給你做?”

沈喬現在哪里會吃做的東西,只輕輕搖頭,轉進了屋。

沈婉左右看了看,想要跟過去,也被一把拉住了,道:“阿姐,我昨晚上了風寒,你去藥鋪幫我抓一幅藥吧。”

沈婉訝然:“昨天見你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就子不爽利起來?”

沈喬敷衍應了聲,又叮囑道:“要城北的厚德藥鋪,來回路遠,你今天可能趕不回來,晚上就在城中住下吧,不要回莊上了。”

沈婉越發莫名,還要追問,沈喬深深地看了一眼,心頭一跳,又往張氏那邊看了眼,低聲道了個好。

沈喬進屋之后,就見墻上突兀的多了幅畫,還是那青衫男子,只是這回他已經完全轉過來,直直地正對著

看也沒看,直接把畫扯碎了扔到床底下,只是沒過一個時辰,畫兒又原模原樣的的重新在床頭。

也懶得再費工夫,找出三炷香點上,在滿室冷香里靜待夜幕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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