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為什麼不開心》第13章 銀鈴祭(十三)

最終,緣煙閣的三名弟子并未選擇立即去季俊山莊探一探,而是打算先傳消息回門派通知前輩們這里的況。

要先探明得到門派的準確消息,顧京墨會不會突然“回來”。

他們到了一旁的桌前分別坐下,從儲袋中取出紙筆來,在紙上寫了他們調查的況,附帶畫了坊市的地形圖。

三人分工合作,每個人畫一個部分,這也是他們探查了一日的結果。

古舊的房屋,四壁瑟瑟,有細的霧氣從不夠嚴進來,氤氳于小樓各

屋中擺放著一古銅的照明法,法底座是青蓮,托舉著一顆珠子。珠子散著橘,在冷森的房間帶來了一

筆疾書的三人形鮮明對比的,是顧京墨等三人。

懸頌在一旁盤膝打坐,坐得筆直,肩膀舒展開,仿佛這個人隨時都是繃的狀態,從不允許自己有毫松懈。

顧京墨和黃桃則是靠在一起,兩個人搖晃打著瞌睡,看起來并不像修真者,反而像需要睡眠的普通凡人。

明以慢畫了一會兒,低聲抱怨:“這個桌不齊,總是晃。”

禹其琛并未抬頭,繼續看自己的圖紙有沒有錯誤,同時說道:“我用控幫你控制住了,你繼續畫吧。”

“嗯。”

自此,這三人再無聲音。

詭異莫測的環境中,小樓的安靜,照明法亮,倒是增添了些許安逸,繃的心也能有片刻松懈。

到了丑時,一直在昏睡的顧京墨突然坐直了,悄然為黃桃布下結界。

懸頌也在此刻睜開雙目,自然注意到了顧京墨警覺的微小舉。這個人看似散漫,實則在某些方面明敏銳。

書畫中的三名緣煙閣弟子卻沒有異樣,似乎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

突兀的,一聲巨響傳來,小樓的門板被人擊碎。

這一擊極為巧妙,竟將門板擊碎等大的碎屑,每一顆碎屑都帶著鋒利的尖刺,朝著屋中眾人攻擊過來。

與此同時,一人掄著錘子便朝著他們攻擊過來。

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來得極猛,速度極快,偏這些攻擊全部被一道憑空出現的土墻擋住。

用錘的修者始料未及,豁然后退后擊碎了土墻,站定后看向屋中眾人,接著大笑出聲:“倒是小瞧了你們這群小輩。”

這時緣煙閣三人終于反應了過來,一齊拔劍進防衛狀態。

他們并未輕舉妄,畢竟引來的有七人,全部都是金丹期的修為。

修真界的修為差距度極大,若說煉氣期和筑基期差距不大還有可原,到了筑基期和金丹期之間就有著天淵般的差距了。

尤其對方還有七人,己方則是筑基期修者居多。

過來的七人全部都是男修者,上的法風格各異,顯然并非門派修者,只是江湖散修,沒有穿著統一的服裝。

其中提錘的修者朝著他們走來,目貪婪地在明以慢的上打量,眼眸中的垂涎不加遮掩,引人厭惡。

顧京墨、黃桃、懸頌等三人都戴了帷帽,有帽上的輕紗擋著,不那麼顯眼,一下子讓明以慢為了那群人的焦點。

明以慢被他們的目刺激到,不由得握了佩劍,銀牙直咬。

對于修者來說,這般骨的目們也是一種辱。

兩邊的人都沒,只有那張四方桌橫亙在雙方中間,了分割點。

似乎,哪一邊都不想輕舉妄

這時顧京墨從角落起,不不慢地走到了對峙雙方的中間,干脆坐在了方桌上。

微斜,單手撐著桌面翹起二郎來,坐姿慵懶,用輕笑的語氣說道:“你們來,不過是覺得你們的人被我們的人打敗了有失面,過來找場子的。現在場子找完了,還有什麼其他的事嗎?”

提錘人將錘子提起扛在自己的肩頭,依舊是囂張的語氣:“我們是來尋寶的,順便……”

說完|邪地笑了起來。

明以慢被氣得干脆拔了劍,似乎渾孔都在一瞬間張開,汗豎立,強忍著憤怒蓄勢待發,猶如被激怒的小

顧京墨倒是毫不在意,手放在自己的上,手指輕敲,依舊是輕佻的語氣:“想必你們也能看出來,這三位是緣煙閣的門弟子,后都有大家族勢力,若是他們殞命在你們的手上,從招式的蛛馬跡便可查出是你們所為,自此之后你們還能茍活幾年?”

顧京墨說的,也是這些人顧及的。

緣煙閣是正派的第一大派,立幾千年,基極穩,其中門弟子更是被門派重視的存在。若是哪個心肝寶貝的弟子殞命在散修手中,他們定然會不余力地追殺。

像黃桃另一重份的溯流谷二小姐,或者是懸頌的青佑寺,都不及緣煙閣的威名大。

提錘修者被中了也不慌,依舊囂張得厲害:“你這小輩倒是不客氣。”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提錘男子看著冷笑了一聲:“他們是緣煙閣的弟子,你就不是了吧?既然我不得,你若是陪陪我們,我們也很樂意。”

顧京墨聽了不怒反笑,依舊是平常的語氣:“可以啊!不過有個條件。”

這般輕易地答應了,倒是讓這群人意外,不由得好奇:“你說說看。”

“你我二人一對一切磋,我若是輸了,隨便你們發落。你若是輸了,就帶著你的人滾蛋,不得繼續糾纏。我們立心魔契如何?哪一方不遵守,就會遭心魔反噬,而亡。”

另外六名修者聽完后開始瘋狂大笑,仿佛遇到了一個傻的。

筑基期巔峰修為而已,哪里敵得過金丹中期修為?

不自量力!

可笑至極!

幾個男人開始用污穢的言語辱:“小丫頭,你若是想男人了直說,何必搞這些曲折?”

“還不如直接到我們的懷里來,再讓這糙男人的錘子砸壞了,手指腳趾泥,我們玩的時候也嫌惡心。”

“你是不是想靠著雙修沖擊金丹期?我們會助你一臂之力。”

明以慢聽完頭都要炸了,不顧及形象地吼道:“京兒,你瘋了?!”

“放心吧,沒事的。”顧京墨回答得坦然自若。

明以慢走到了顧京墨的邊:“你讓開,我們就算跟他們斗一個魚死網破,也不會讓你這般涉險。”

禹其琛也跟著站了出來:“我尚有一戰之力,我拖住他們,你們先走。”

顧京墨依舊是萬事都不在意的模樣:“那最后的結果還是我們三個非緣煙閣的人遭殃,尤其是我這個非大家族后裔的。”

提錘男子看了看顧京墨那人的段,又和同伴們對了一個眼神,一群人都笑了起來,笑容里著令人作嘔的低俗:“好,那我們就此立契。”

顧京墨當即起,朝著提錘男子走去。

這般站起,這些男子才發現顧京墨果然材修長,高竟然與提錘男子相仿。

僅僅幾步,便走出了絕代風華來。

提錘男子暗暗吞咽唾沫,真的與顧京墨結了契。

明以慢急得不行,轉過頭去看黃桃和懸頌,卻見黃桃居然雙手捧著臉,津津有味地看著顧京墨與其結契。

懸頌也是如此,盤膝打坐的作都沒變,似乎毫不在意。

明以慢急吼吼地問道:“你們都不管管嗎?”

黃桃回答得天真:“京兒的辦法很穩妥呀!”

明以慢提劍便去阻止顧京墨,可惜過去之時顧京墨已經結契完畢。

顧京墨轉頭看向明以慢,抬手拿下了自己的帷帽扣在了的頭頂,揚起角笑得狡黠:“你去一旁等我片刻。”

說完,一甩擺朝著提錘男子而去。

顧京墨拿下帷帽的瞬間,七名男修者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似乎被的容貌所驚。

或許是因為周遭暗的氣氛,更加凸顯顧京墨烈焰般的艷,讓站在黑霧之中增加了些許妖氣,魅更強。

提錘男子更加興惻惻地笑了起來。

顧京墨手指在儲袋上一抹,從儲袋中取出一柄低階佩劍來握在手中。

那些人看到這佩劍先是一怔,嘲諷聲四起,說出來的話更加不堪耳,仿佛顧京墨就是主的放□□子,找個借口想和他們一起玩玩。

然而顧京墨并沒有遲疑,提著低階佩劍便朝著那男子攻擊過去。

真的斗法,他們才發現顧京墨的法奇快,周燃著殷紅的火焰,將整個人包圍。

這般釋放靈力他們才豁然發現,顧京墨居然是難得一見的單靈

在場所有修者中,雙靈已經是罕見的骨了,像禹其琛這種水系單靈已經是緣煙閣中最出類拔萃的人才,天賦弟子,算得上是麟角,天賦異稟的存在了。

這個看起來瘋癲的子,竟然也是單靈

難不果真有些實力?

提錘男子的功法多是利用力量與錘的震,給對手帶來強悍的攻擊。

可惜顧京墨的強韌無比,這種力量與震無法傷及分毫。

早就在七人中選中了此人進行挑釁。

七名修者中,只有他是靠斗法,其余六人皆是用劍或者法傷后的對陣這樣的路數會比較棘手。

但是方面,就算是依舊保持筑基期的修為,依舊能夠憑借自己的實戰經驗,以及法的變化莫測打到對方毫無還手之力。

提錘男子也是陣陣憤怒,怒吼著朝顧京墨攻擊。

顧京墨斗法時如水中游魚,膩靈,無法捕捉。再加上法極為詭異,竟然只有攻擊他的份,他卻未傷分毫。

顧京墨提劍劃破虛空,劍首發出刺破的聲音,接著一道珠騰起,濺四

劍尖劃過他的頭側,將他的耳朵完整地割了下來。

接著一腳踢出,重擊在他的口,致使他后仰著倒地不起。

顧京墨在男子殺豬般的喊聲中用劍尖一挑,將耳朵丟給了明以慢:“拿去。”

明以慢看著那碩又淋淋的耳朵一陣嫌棄,問道:“我要這個做什麼?”

“墊桌角,厚度正好。”顧京墨收劍,笑著朝走來,“他剛才不是氣到你了嗎?”

明以慢這才意識到,顧京墨是在幫出氣!

其余六名修者看到他們的人傷,似乎都想攻擊過來,然而再次被土墻擋住。

接著是懸頌清冷的聲音:“已經結契,不可違背,你們此刻的出手相助,只會是日后害他心魔的元兇。”

這也是顧京墨結契的原因所在,只要贏了那個男人,這群人就必須離開。

不然……只能是害了提錘男子。

局面驟變,瞬間反轉。

誰能想到一名筑基期的修者,竟然能短短數招,就擊敗了一名金丹期修者呢?

明以慢看著那惡心的耳朵,再回頭看向從容的懸頌以及黃桃,終于確定,這二人是篤定京兒不會輸,才會從始至終都這般淡然,不出面阻攔。

這個京兒究竟是修煉的哪種功法,為何法如此奇特?

又怎麼會有這般強悍的實力?

這個懸頌又是怎麼做到的兩次土墻阻擋,都在恰當的時間,恰當的位置,有效地阻攔開?

這幾個人……似乎都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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