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窮苦作者的防盜章, 親吻支持正版的小天使~ 網咖里, 到了吃晚飯的點。

涂南的面前擺了一張小方桌，上面像模像樣地擺了幾盤好菜，都是方阮剛從全城最火的酒樓里提回來的。

一些上網的客人嗅到了香氣，還忍不住探頭多看了兩眼。

“多吃點。”方阮坐在對面，不時給夾菜。

涂南說：“你該回家了, 再這麼沒日沒夜地待這兒打游戲，你媽又得過來查崗，我還得跑路。”

“馬上回馬上回。”方阮放下筷子, 湊過來說：“那我走后你能再考慮一下那個提議嗎”

就知道他無事獻殷勤必有所求。

涂南夾起一塊醉, 不為所。

“你再想想唄。”方阮豎起四手指，晃來晃去。

四萬啊

門上鈴鐺一聲脆響。

涂南趁機打斷他：“有客來了，你別廢話了，快走吧。”

方阮站起來挪兩步, 故作深沉地嘆息：“你還是在那種高人的境界里待久了, 涂南，聽我一句，錢其實真的很重要。”

“”

忽有一把低沉的聲音接過了話：“這話說得對的。”

涂南無語抬頭, 看見柜臺邊站著的人。

懷疑自己看錯了。

方阮也意外：“喲, 你怎麼來了”

石青臨收著兩手，一利落地站在那兒：“來這兒當然是上網。”

“海歸還來網咖上網”

石青臨笑了：“怎麼, 你們這兒拒絕接待海歸”

“那倒沒有。”方阮一邊說一邊朝門口瞄, 除了他旁邊站著的一個男人外, 再沒見有其他人進來了。

石青臨說：“別看了, 就我們倆。”

好吧，安佩沒來。

方阮失地去柜臺后點了兩下機子，朝他手：“份證。”

“還要份證”石青臨仿佛第一次聽說。

薛誠已經掏了份證遞過去，笑著拍他一下：“你不會沒帶吧”

“嗯。”他久不在國，哪里知道在外面上網是要出示份證的。

“怪我，該提醒你一下的。”薛誠問方阮：“我們倆用一張不行嗎”

方阮公事公辦：“那肯定不行啊，這是公安局的規定，實在不行你也可以問人借一張。”

這地方讓他上哪兒去借

石青臨眼一。

涂南早已接石青臨是個不走尋常路的海歸，能百忙之中去參觀寺廟，現在再來網咖上網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事不關己。

夾起一片魚，剛送到邊，似有所，抬起雙眼就撞上了他的視線。

“涂南”石青臨意有所指地喚一聲。

涂南看著他的雙眼。

他不用說什麼，意思就很明了。

短短一瞬間，似乎從他那雙眼里看到了與醉漢對峙的長夜，被防護網攔住的觀音殿門，以及藏他車旁時的頭頂驕

放下筷子，默默從口袋里掏出份證遞給方阮：“用我的吧。”

石青臨笑一下：“謝了。”

方阮古怪地看一眼涂南，真難得，還有這樣好心的時候。

辦好了，石青臨和薛誠一先一后進去里面找位置坐。

方阮又擺出張依依不舍的臉：“這下我真走了，你再好好想想啊。”

涂南一點回應都沒給。

方阮懊惱地拍一下就走。

這麼多年下來他早知道涂南的脾氣，平常小事兒還能用皮子磨一磨，固執起來是真固執，怎麼說都沒用

他前腳剛走，柜臺上的服務呼就響了。

涂南本沒有在意，等響了好幾聲沒人應才想起收銀小妹今天上白班，現在方阮也走了，目前這里管事的就只剩了。

看一眼座位號，循著過去。

一扇高大的落地窗戶旁擺著幾張寬闊的沙發座椅，隔著幾米遠就看見石青臨坐在那兒，疊著長，映一街燈火。

涂南過去問：“怎麼了”

“開機需要輸份證號。”石青臨指一下屏幕，還在登錄界面。

涂南倒把這茬給忘了，俯往他鍵盤上敲數字。

石青臨回避個人私，側過了，無意間掃到搭在椅背上的一只手。

那只手手指纖長，卻沒有年輕姑娘該有的白，靠近指甲的位置甚至有些細微的紋路。

做網咖管理員有這麼辛苦

“好了。”手從眼前收走。

涂南直起腰看他一眼，又回柜臺去了。

旁邊的薛誠笑著說：“你友還廣的啊，連網咖小妹都認識。”

石青臨調整一下坐姿，單手控鼠標點開劍飛天的圖標：“偶然認識的。”

劍飛天注重格斗，游戲里有好幾個比武場地，玩家打完一場就會換一個地方，等這幾個場地全都跑完一遍，時間也就不早了。

又一局終了，薛誠推開鼠標嘆氣：“還是比不過你，你小子不是說自己不玩兒的嗎”

石青臨活著手指，輕笑一聲：“沒辦法，這就是天賦異稟。”

薛誠點頭：“這話我信，不然說不定都沒現在的你了。”

石青臨當年在國念書，有段時間不知怎麼回事被家里斷了學費，差點被退學。

薛誠當時在隔壁加拿大留學，就差趕過去接濟他了，結果還沒到那兒，聽說他居然靠著打游戲賺來的獎金把學費給上了。

關鍵是那個游戲他并沒有玩兒多久，甚至還覺得并無什麼可玩，純粹就是沖錢去的。

所以有時候不得不承認，有些人在有些方面，真的就是天才。

大概石青臨自己也想起了這段往事，里若有若無地笑了一聲。

“呃”后忽然冒出人聲。

兩人齊齊回頭，看見一個高中生模樣的男孩子站在他們座椅后面，指著他們的電腦屏幕問：“請問你們玩兒的這是什麼服啊，我也玩兒劍飛天，可是怎麼覺跟你們玩兒的不太一樣呢”

石青臨說：“測服。”

“測服”男孩兒驚訝：“那不是只有部人員才能進的服嗎”

“嗯，我花了不錢才買到的資格。”

“哦，那難怪”男孩兒訕訕地走了。

石青臨和薛誠對視一眼，忍俊不。

“歇會兒吧。”薛誠靠上椅背。

來這兒之前兩人一起吃了頓飯，不了要喝兩杯，他這會兒酒勁有點兒上來了，從口袋里掏出煙捻了一，遞給石青臨。

石青臨接了，閑閑地叼在里。

他沒有煙癮，平常不也從不隨帶煙，悉他的人都知道這點。

薛誠當然也不例外，一邊著打火機給他點上，一邊道：“聽人說這世上有兩種人不能要，一種是減功的人，另一種是戒煙功的男人，因為這兩種人都太狠了。我現在覺得都不對，像你這種人才不能要，能自由掌控煙癮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石青臨吐出口煙，夾著煙的手指抵了抵鼻梁：“這控制力，很多事兒沒有控制力是做不的。”

“你已經做很多事兒了，”薛誠指一下屏幕上的游戲：“比如這個，這游戲現在能這麼功都是你的功勞。”

“是麼”石青臨點一下煙灰，搖頭：“還差得遠呢。”

“你指那個項目”

“嗯。”

薛誠拖一下座椅，朝他坐正了些，一臉的意味深長：“這麼巧，我今天之所以來這兒，就是沖你這個項目來的。”

他以為石青臨會吃驚，可石青臨只是輕描淡寫地笑了一下：“我早就知道了，不然你以為我這是在干什麼，隨便讓你進游戲的測服，就因為你是我兄弟”

薛誠愣一下，繼而失笑：“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石青臨說：“那天我去參觀城外的靈曇寺，投資商那邊打電話過來催項目，提到了薛誠這個名字，我就知道一定是你。”

薛誠朝他連連拱手：“這份察力我佩服佩服。”

“別這麼客氣，你是投資商的人，我應該對你客氣才對。”

“那等會兒打下一局你能不能讓讓我”

“那不行，項目的核心問題還沒解決，我可沒心讓你。”石青臨掐了煙站起來：“不過我可以請你喝一杯，就當是慶祝你我首次合作了。”

柜臺后面正在咕咕地燒著熱水。

涂南坐在凳子上，一手著小腹。

真是沒口福，吃點好的還覺得不舒服了，看來還是平常飲食太清淡了，經不住這樣大魚大的奢侈。

果然天生一條草命，不了榮華富貴。

水沸了，拿了茶葉罐去泡茶。

正往杯子里塞草茶，眼前忽然罩下一片影，抬頭一看，石青臨隔著個柜臺坐了下來。

“有事兒”

石青臨被問得頓了一頓，這可真不像一個網咖管理員該有的問話，正確的難道不該是“需要什麼服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