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清婉得了皇上點名，也不敢久拖，沒用午膳便回院子收拾頭面。

不舍地看著妝奩里的珠寶頭面，神郁。

小溫氏院里的丫鬟過來遞話，“大小姐，二夫人說您不必心疼，只管送出去。那里還有不好東西，到時您盡管去挑。再有缺著的，拿著銀子再買就是！”

韓清婉重重將妝奩合上，起道，“去典當行！”

奉旨賣頭面，只能親力親為，不敢假手于下人。

的丫鬟翡翠驚訝道，“小姐，典當行可賣不上價，給的價格恐怕連慶春樓的三都沒有。”

韓清婉沉著臉，“去慶春樓？我丟不起那人！”

翡翠聲勸道，“我們坐輛沒有國公府標識的馬車，小姐戴上幕離，誰認得您？再者，您若是換的銀子太，皇上那里恐怕也不好代。”

韓清婉冷靜了下來。

為今之計且不能有半點差錯，只有姿態做足了，才能在皇上那里重獲好，才有翻機會。

道，“去慶春樓。”

韓攸寧很快就得了消息。

玫園的小丫鬟寶兒蹦蹦跳跳的，跑到韓攸寧跟前，聲音脆生生的，“縣主，奴婢按您的吩咐，在垂花門那里玩，方才大小姐戴著幕離出門了，兩個丫鬟手里都抱著大匣子。奴婢又尋了個長的好看的侍衛哥哥送我回來，看著就是好人，就說縣主您有吩咐。”

寶兒八歲的年紀，梳著丱發，長得又瘦又小，跟五六歲的孩子差不多，因為跑的太急臉頰紅撲撲的。

韓攸寧了的腦袋，“寶兒做的好。你要什麼賞賜？”

寶兒歪著腦袋，“奴婢不要賞賜。這些都是該幫縣主做的。”

韓攸寧溫笑，“為什麼呢？”

寶兒一板一眼地認真道，“奴婢今日剛得了十兩銀子的賞賜，我娘賣我賣了三兩銀子，縣主給的夠買奴婢三回了。”

韓攸寧笑，“你算的明白。”將桌上的攢盒給，“這里面裝著各式的點心和果脯，你拿回去慢慢吃。”

寶兒眼睛里閃著，抱著攢盒，“縣主，您可真好！”

韓攸寧又了的頭發，“玩去吧。”

“嗯！”

寶兒抱著攢盒蹦蹦跳跳出了房門。

鈴兒笑嘻嘻道，“縣主您待寶兒可真好。您來了不到半個月，眼看著胖起來了。”

韓攸寧看著窗外，寶兒坐在廊前的臺階上，從攢盒里小心翼翼拿出一塊桂花糕，小小地咬了一口，臉上出甜甜的笑來。

上一世自己來定國公府，寶兒是真心實意待忠心的人，就因為給了寶兒幾塊剩下的點心。

可惜寶兒只活到了九歲，在荷花池落水淹死了。可寶兒是在水邊長大，是識水的。在那之前，寶兒剛去了一趟韓清婉的院子，替去給韓清婉傳話。

那個“看著就是好人”的俊侍衛還在院中候著，站在枯萎的玫瑰叢旁一不，目不斜視。

寶兒眼不錯，他的確是個好人，前世父親就是安排他作的隨侍衛，可惜也不得善終。

韓攸寧出門走到他邊，他拱手行禮，“卑職段毅，參見縣主。”

他面無表。韓攸寧就從沒見他笑過。

韓攸寧道，“你去一趟寧郡王府，跟縣主說，我約逛街，在琳瑯閣面。”

“是。”

段毅多了一個字也沒有，轉走了。

……

韓攸寧穿戴整齊，去尋了小溫氏，“二夫人幫我安排輛馬車，我要出去一趟。”

小溫氏總覺得在使什麼壞心眼，戒備道，“縣主可是缺著什麼，我來給你買就是。”

韓攸寧毫不跟客氣，“二夫人若是有心還是給我些銀子，我約了湘兒妹妹逛街。如今我剛封了縣主，出手也不好太寒酸了。”

小溫氏氣結，還真會順桿爬！

韓攸寧拿著小溫氏咬牙給的一百兩銀票出門了。

這是韓攸寧來京城第一次出門，文管事主請纓親自為駕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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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春樓在長街最繁榮的地段，占地頗廣，建筑奢華，說是一間酒樓，實則卻是以易珍奇異寶聞名。

名畫古玩，珠寶首飾，家皿，甚至是極品人，劍客高手，都可以在這里進行唱賣。只要你的東西足夠珍貴，足夠吸引人，都可以來這里。

慶春樓口碑頗好，許多達貴人都喜歡來這里運氣，說不得會到什麼心儀的寶貝。

即便買不到寶貝，慶春樓的食酒也是冠絕京城，只是價格不菲罷了。

韓清婉以白紗覆面，戴白幕離，飄逸，帶著兩個同樣戴著幕離的丫鬟進了慶春樓。

翡翠先拿銀子打點引路的伙計，“小哥，我們有名貴頭面要唱賣，還請給帶個路。”

伙計一打眼就知道對方是哪個高門的小姐，這樣的形也常見。

他先問了一句，“不知小姐的頭面大致能有幾何？”

翡翠頗為驕傲，“兩萬兩總是有的。”

他們小姐的頭面珍貴，在京城可是數得著的，輕易沒有哪家閨秀能用得起。難道這伙計還怕他們不夠格不？

伙計卻是眉都不一下，手平靜道，“幾位這邊請。”

翡翠有淡淡的失落。

們跟著伙計進了一個后面一個致的會客廳，一個著面的中年男子。雖看著相貌普通，卻有一從容氣度。

他微笑道，“鄙人姓丁，是這里的掌柜。小姐怎麼稱呼？”

韓清婉道，“丁掌柜，小份不便公開，你只管看這頭面能不能在這里賣就是。”

翡翠在一旁打開了匣子。

丁掌柜打眼一看，便知今日遇到了極品。

他不聲道，“有些是能賣得。不過……”

他指了指其中幾套頭面，“這些雖說是貴重，卻是對面琳瑯閣里就能買到的尋常東西，是不能拿出去給貴人們看的。”

韓清婉心下驚訝，他指的這些頭面，的確是在琳瑯閣買的，三五千兩銀子一套竟還不夠格在這里賣？

倒是母親送給的那幾件，不是套的，還極為老氣，并不太佩戴，竟有資格在這里售賣。

母親說那都是好東西，可再好能好的過琳瑯閣的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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