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趙寅的一片癡心，是韓清婉這麼換來的。

何意百煉鋼，化為繞指。又有幾個男子抵得住子如此的殷勤小意？

韓攸寧冷笑，倒是高估了韓清婉的清高。原來從一開始，就是做的兩手準備。

“胖丫頭，我走了啊！”

陸凜揣了幾個包子在懷里，大搖大擺走了。

慶春樓的包子，賄賂起人來賊好使！

韓攸寧沖著棗樹上的葉常招了招手。

葉常跳下樹，顛顛地跑了過來，“主子……啊縣主，什麼事？”

“你去跟一下三皇子，看看他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你的功夫好，不容易被他發現。”

啊，主子還是認可他的！

葉常激地疊聲應是，“跟蹤暗查卑職最在行了！”

他還未走，就見段毅從月門那邊進來，走到韓攸寧跟前稟道，“縣主，三皇子回京后直接進了宮，現在尚未出來。”

葉常臉一沉。

這個段毅！

搶飯碗搶到他邊了！

葉常冷哼了一聲，“還不是什麼都沒探聽到。他剛回來，肯定是先進宮請安了。”

韓攸寧慨段毅心思細膩，他雖簡單幾句話，背后卻不知是做了多努力。昨晚，他恐怕一夜沒睡吧？

讓孫大娘給他包了幾個素八珍包子，“回去吃了東西就睡一覺。”

段毅依然是簡單應是，就拿著包子走了。

葉常用的眼神看著韓攸寧，我的呢，我的呢？

慶春樓的素八珍包子啊，雖不若葷的八珍包子那般難買，可也不是想吃就能吃到的。

韓攸寧看了眼遲遲未走的葉常，“你去宮門口守著吧。”

葉常很是失落，怏怏地走了。

他暗暗發誓，他要做個對主子有用的人！

他一定要讓主子看到他的忠心！

他出了錦和堂，卻見段毅在門外倚墻吃著包子。

他哼聲道，“你怎麼不回去睡覺？”

段毅面無表道，“你走了，錦和堂就沒人守著了。”

葉常又是哼了一聲，“我會安排王府侍衛過來，我們王府來的又不是我一個人。”

段毅沒吭聲，垂眸吃著包子。

唉，簡直就是又一個羅平！

葉常躊躇滿志地走了。

到了午時，葉常苦著臉一瘸一拐回來了，帶著一的藥味。

韓攸寧頓時明白，他又挨板子了。

葉常苦哈哈道，“王爺說，讓卑職好好跟在縣主邊做好本分，別的事不用卑職管。”

韓攸寧以為他盯梢的時候遇到了趙承淵，“王爺的意思，他來盯著？”

葉常撓了撓頭，“卑職被抓的時候，王爺在和三皇子喝酒，想必是他就盯著了。”

韓攸寧汗，“也就是說，三皇子去了晉王府，你跟著進去了？”

葉常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昂。卑職匿得好，一開始府里的侍衛也沒發現，后來被王爺發現了。”

韓攸寧不知說什麼好了，愈發能理解趙承淵為何要時不時地打他板子了。

“那你可有聽到什麼？”

“王爺說：你做什麼本王不管，只是本王想護著的人，誰若敢一下，就是自尋死路。”

葉常嘆了口氣，“卑職正慨著王爺威武，就被王爺給發現了，旁的就沒再聽到了。”

韓攸寧眼睛笑得彎彎。

這一句就夠了。

旁的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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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平侯府被抄家，令人瞠目的家財，震驚朝野。

兵們在永平侯府忙碌了三日，運送財寶的馬車絡繹不絕，晝夜不停。

大理寺騰出了所有可用的庫房和房間，勉強將這些查抄的財給裝了下來。

那些大件的名貴家擺設，則是直接送進了皇宮，了皇上的私庫。

大理寺將查抄的明細整理冊，呈給了慶明帝。

慶明帝真真正正地明白了，自己和永平侯的差距。

且不說那堆積如山沒有折算銀兩的珠寶字畫，就說那金楠木的家，皇家用之，滿滿當當擺滿了一整座碩大的宮殿。

而整個皇宮里真正用得起金楠木的，只有太后和帝后三人，但是他們宮殿里擺著的誰也比不上永平侯府的多。

這幾日后宮的妃嬪們想著法的來討他歡心，真正沖著的，便是這些金楠木家。

果真是自家日子比永平侯府艱難多了！

書房的燭火一直亮到三更時分，杯盞不知碎了多，太監侍衛們跪在書房外，不敢出聲。

次日早朝。

慶明帝雷霆震怒，責令三皇子趙寅徹查永平侯府億萬家財來歷。

皇上會真的永平侯，讓朝臣們震驚之余便是恐慌。如今要徹查，扯出蘿卜帶著泥……

一時間，大半個朝堂人心惶惶。

趙宸冷眼看著。

卻知父皇的這番置還是為永平侯留了諸多余地。

永平侯依然是羈押在詔獄，沒有移大理寺，主權還是在父皇手中。

將查家財來歷由趙寅，借的由頭是他要主理滅門案無心兼顧，實則是分權，算是帝王的制衡之道。可這樣也導致，他們倆之間勢必要耗，給了永平侯息之機。

下了早朝，趙宸率先出了大殿。

趙寅跟在他側，落后半步，看著他凌厲的側，“永平候落網，皇兄得償所愿，應該高興才對。”

趙宸負手走著，淡聲道，“三弟匆匆回京，如今如愿以償領了新差事，更該高興。”

趙寅朗聲笑道，“臣弟回京是為了把陸凜還給郡王，不想父皇卻又給安排了這麼個差事。這是出力不討好的差事，說不得要得罪大半個朝堂，可沒什麼好高興的。”

趙宸看了眼趙寅腰間掛著的嶄新荷包，藏青底上繡著如意云紋，致大氣。

他漫不經心道，“三弟做這出力不討好的差事還這麼高興，是為了這個荷包吧？王府中的繡娘繡的荷包大多大同小異，雖看著一團錦繡，實則卻呆板無趣。你的這個卻帶著幾分巧心思，繡它的定是個有著七竅玲瓏心的妙人兒。”

趙寅臉微變。

他了那個荷包，“倒也沒皇兄夸的那般好，就是沒什麼氣的花草，顯得不同一些。”

趙宸淡淡道，“那你就好好寶貝著吧。”

他冷瞥了他一眼，加快了腳步，闊步出了宮門。

－－－－－－題外話－－－－－－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