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了渣男他皇嬸》第179章 玉碎擋災(一更)
韓攸寧只當沒看見吳儉的眼,筆直站在那里。
王貴妃姑母是太后,哥哥是閣首輔,兒子是太子,雖只是個貴妃,可因皇后是個不管事的,實則執掌整個后宮。
說出來的話,無論對錯,是沒人敢反駁的。
玉碎這事即便鬧到皇上跟前,也是一堆替王貴妃作證指鹿為馬的宮人,皇上頂多是看著父親的面子把事平息下來。
可卻不想父親領皇上這個人,平白消耗軍功。父親的軍功是用來對付永平侯的。
就在兩個太監要上前拿人的時候,韓攸寧開口說道,“臣幫娘娘破了災,娘娘為何還要怪罪臣?”
王貴妃抬手制止了他們,冷笑道,“定國公一向是不多言的,倒生了個伶牙俐齒的兒。你倒說說,你如何幫本宮破災了?”
韓攸寧蹲下,撿了幾塊碎玉放到矮幾上,“娘娘可曾聽過‘玉碎擋災’的說法?”
“聽是聽過,不過是碎了玉的人自我安的說法罷了,你拿這話來為自己罪,怕是不行。”
韓攸寧微微一笑,問道,“娘娘最近是否子不大好?”
王貴妃睨了一眼,“你懂醫?”
韓攸寧道,“臣愚鈍,只略懂一點。不過娘娘子不好,可不是憑醫看出來的。”
說的略懂一點,真的只是“一點”,都是玄智大師連哄帶騙教的,有一搭沒一搭記住了一些。
韓攸寧指著幾上的碎玉道,“這玉熏爐是娘娘時常盤磨的,已與您結了生死緣分。臣看這玉碎得厲害,想必是有災可危及娘娘命,而您方才又無刀劍之危可讓玉擋,那想必就是娘娘有恙了。”
王貴妃看著幾上的碎玉,心中起了思量。
最近幾個月一直子疲憊無力,總打不起神來,脾氣也比以往暴躁。
劉院使和幾個太醫都來診過脈,只說是秋冬里難免燥氣堆積,開了去燥潤肺的方子,可吃了并無甚好轉。
因著這個,最近都不常與皇上見面,免得一個不慎惹他不喜。
王貴妃再說話便帶了幾分不確定,不如方才強勢,“那你的意思,玉碎了,本宮的災禍就解了,子也就好了?”
“玉為您擋了災禍碎骨,您得好好安置它才是。先用紅布將碎玉包好,再尋個靈氣足的潔凈之地埋了,是為葬玉,也算給它一個好歸宿。然后再尋個新的玉熏爐來代替它,只是新的玉熏爐得在佛前凈化七日方更妥當,而娘娘您……”
韓攸寧頓了頓,言又止。
王貴妃半閉著眼聽著,見停了,不耐道,“趕說。”
“娘娘需得清心寡齋戒七日,吃素齋,焚素香,誦佛經。如此,方能將邪祟禍去除干凈。”
王貴妃臉沉了下來,“裝神弄鬼,你一個閨閣子,從哪里學來的這些七八糟的東西。”
忽而睜開眼,“是德妃教你這麼說的?”
吳儉也在一旁為韓攸寧一把汗,小丫頭喂,雖說有幾分急智編出這麼個由頭來,可你非要讓王貴妃齋戒作甚,豈不就是七日不能伺候皇上?
不惱了你才怪!
吳儉笑呵呵道,“縣主這是頭一回進宮,只見了皇上和娘娘您,哪里會認識德妃呢。”
王貴妃淡聲道,“你也不必打圓場。不都在說真凰回來了嗎?三皇子和定國公多有走,德妃借著兒子的勢搭上定國公府,又有什麼不可能的?”
韓攸寧笑道,“娘娘您可能不知道,三皇子在慶春樓曾怒斥臣,泥人尚有三分火氣,臣可沒那麼大度去幫他們。”
“沒有是最好。那你說說,這些個玉碎擋災的說法,你是從哪里知道的?”
韓攸寧微笑,“小外祖母信佛,常帶著小去寺廟禮佛。那寺廟的和尚好為人師,又貪圖臣做的點心,非要收臣作俗家弟子。一來二去的,臣就跟著學了一點東西,其中就有玉碎擋災這一項。”
玄智大師懂的東西很多很雜,樣樣都想教,為了能騙多學一點,挖空心思編了不故事典故出來,再把要教的東西糅進去。
至于到最后為何教得越來越吃力了,倒不是徒弟進益了,而是他腦子里已經編不出故事了。
一旁的掌事宮白芷笑了笑,話道,“縣主從個鄉野和尚那里學的一知半解的東西,就來說給娘娘聽,又是齋戒又是禮佛的,是覺得京城里沒有好寺廟嗎?”
拿了一塊白玉佩,一邊往王貴妃腰間系,一邊說道,“就說這塊玉佩,便是靈安寺的主持清德大師開過的。清德大師德高重,佛法深,與滄源山的玄智大師師出同宗,要稱玄智大師一聲師叔祖。”
王貴妃了玉佩步,略安心了一些,這些邪祟之事,沒人提還好,一旦提了,不管信不信的,心里總是不踏實。
“恩,你差人去趟靈安寺,添上兩千兩銀子的香油錢,請玄智大師進宮一趟,就說本宮想在翊坤宮里設個小佛堂,讓他來指點一下。想必如此說,他能答應過來。”
清德大師潛心修行,是不輕易出山門的,哪怕你是皇家也不行。
但是設佛堂這種虔誠之事他還是頗贊許,之前坤寧宮里設小佛堂,他就親自來了一趟,給指點布置了。
白芷笑著應下,瞥了拉指頭的韓攸寧一眼,帶了幾分矜驕,“縣主在算什麼?”
韓攸寧道,“我在算,該和清德大師怎麼論輩分。”
白芷嗤笑,“縣主好大的口氣,拜了個鄉野和尚,就覺得自己踏佛門了?哪怕你把十個指頭都數完了,也夠不上清德大師的輩分。”
殿守著的宮人也都低頭強忍著笑。
這位昭平縣主委實口氣大了些。
吳儉也嘆了口氣,不知該如何幫好了。
他心里快速轉著,想著如何尋個由頭離開,去書房報信搬救兵。
事已至此,也顧不得會不會得罪王貴妃了。
韓攸寧一板一眼道,“倒也不必十個指頭,三個指頭就夠了。”
這次連一向不笑的王貴妃都笑了,是開懷的笑。
笑了許久,指著韓攸寧道,“你確與你那父親有幾分像,囂張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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