饅頭很快就吃完了。

過了不過一刻鐘的功夫，其中一個籠子里的老鼠開始痛苦竄，吱吱，到最后陸續倒地，渾搐著

沒多多久，那三只老鼠都死了。

反觀另一個籠子里的老鼠，安然無恙。

慶明帝狠狠地將手中的茶盞扔了出去，怒聲道，“將德妃請過來！”

吳儉應諾，往殿外退去。

“慢著！”

慶明帝又喊住了他，轉而吩咐郡王，“你去大理寺，傳朕口諭，放了劉院使。若是他們有一推諉，便將一干人等拿下。若是他們爽快答應了，你就將劉院使帶過來。”慶明帝頓了頓，“他不是有個小兒子嗎，把他也帶上。”

“臣遵旨。”郡王退了出去。

王貴妃擔憂地轉頭看了看趙宸。

趙宸神淡然，垂眸喝著茶。

韓攸寧也余瞥了過去。

大理寺是完全在趙宸掌控之下的，趙宸下又嚴厲，那些大理寺員萬一推諉不肯放人，那今日就功虧一簣了。

此時已經是午時，用膳的時辰。

慶明帝沒有吩咐擺膳，只讓人端了盅燕窩羹進來，讓王貴妃吃了，便讓在后殿的榻上歇息。韓攸寧也跟著一起過去。

大理寺離著皇宮不遠，半個時辰后，郡王回來了。后是已經卸了鐐銬的劉院使和瑞兒。

書房里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包括慶明帝。

皇家無父子，可大家心里還是有些好期盼的。

得以死里逃生的劉院使，再見皇上跟見了親人一般，拉著兒子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微臣叩見皇上！”

慶明帝看他上傷痕累累，下個跪都在打哆嗦，倒覺得太子如此行事合合理了。

母妃被害，太子必然激憤。

若是為了討好韓攸寧和定國公，怎麼也不至于將人打這幅模樣。

他和氣道，“平吧。卿苦了。”

“皇上重微臣，微臣便不覺得苦。”

劉院使說得格外真誠。

皇上這番出手，以后誰還敢他？皇上果真是離不得他的，誰不怕死呢，總得有能救他命的人在邊。

他哆哆嗦嗦爬了起來，上的傷口痛得撕心裂肺。

“這便是你兒子？”慶明帝問。

“回皇上，正是犬子，名瑞兒。”劉院使安地拍了拍驚魂未定瑟在他邊的瑞兒。

“嗯，好名字。天降祥瑞。”慶明帝道，“賞。”

劉院使面喜，拉著兒子又跪下謝恩，“謝皇上恩典！”

他在太子那里了委屈，皇上這是要彌補他吧？

吳儉用托盤端了一碟子烤鹿過來，笑呵呵道，“小公子來的巧有口福了，這是用上好的香料腌制了，再用檀香木熏烤的，要放到烤爐里悶著熏烤，半點香味都跑不了。”

他將碟子遞給劉院使，“劉院使你來喂小公子吃。”

劉院使畢恭畢敬接過碟子，鹿的香氣鉆鼻息，他臉驟然大變，手一抖碟子便摔落地上，烤鹿撒了一地。

他驚惶磕頭請罪，“皇上贖罪，皇上贖罪！”

慶明帝淡淡道，“無妨，你上了傷，拿不穩也是有的。吳儉，另上一碟。”

吳儉應諾，又端了一碟子鹿過來，笑呵呵道，“劉院使，這次可要端穩了，這香料貴重，統共就烤了這麼兩碟。”

劉院使慘白著臉，雙手死死端著碟子，可卻無法抑制地如篩糠。

吳儉嘆了口氣，從托盤上拿了雙筷子，道，“罷了，還是雜家來喂吧。”

劉院使聲推辭，“謝過吳總管……還是等著回府后再吃，孩子膽小，在這里吃東西一個不小心怕要沖撞了皇上。”

“這有什麼，皇上最是喜歡孩子，不會怪罪。”吳儉依然笑呵呵的，筷子夾了一塊鹿，往瑞兒邊遞，“乖孩子，吃了這，你們就可以回府了。”

瑞兒現在最盼著的就是回府，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聞言乖巧地張開了。

一大塊鹿送他的口中。

瑞兒剛要咀嚼，劉院使只覺在往腦門沖，眼前發黑，腦子發暈，他猛地抬手掐住了瑞兒的下頜，另一只手將鹿從他里扣了出來，攥在手里。

慶明帝沉臉道，“卿這是何意？”

劉院使驚恐地跪在地上，“微臣……皇上……鹿有毒！”

“你可知，那研制鹿的香料是哪里來的？”

“回皇上，聞著氣味……是王貴妃常用的。”

慶明帝臉沉鷙，“王貴妃用了半年的熏香你沒聞出來有毒，給你兒子吃的你卻立馬就聞出來了，這是什麼緣故？”

劉院使結結替自己辯解，“王貴妃每日燃熏香只用許，是以不好分辨。可腌制和熏烤這鹿，卻是用了大量熏香，氣味濃郁便好辨別了一些……”

“狡辯！那熏香燃著，氣味比這鹿好分辨得多！”慶明帝盯著他，“你是誰指使？”

“微臣……微臣……”

慶明帝冷聲道，“你現在不說，那便不是男丁流放眷充了，你的妻兒，一個也別想活。”

劉院使伏在地上，忽而萬分懊悔方才自己的沖之舉，為了一個兒子，搭上了全家！

他五投地，痛哭流涕道，“臣有罪！罪臣是永平侯指使！他說太子對他始終冷淡，將來二小姐能不能當上太子妃也不好說，要做兩手準備才是。他讓罪臣給貴妃娘娘下毒，將來在貴妃娘娘命在旦夕之際，他再尋個靈丹妙藥幫貴妃娘娘慢慢解毒，二小姐的太子妃之位便手到擒來了……”

韓攸寧愣愣看著劉院使一張一合地說著話。

只以為永平侯做的兩手準備是太子和三皇子，誰上位讓韓清婉嫁給誰。

可沒想到，他針對太子也做了兩手準備的方案，順勢而為不，便挾恩圖報。

記得，王貴妃是在明年危在旦夕，禮部和務府已經在悄悄準備喪儀，可病卻突然開始好轉。

不久之后王貴妃便有力氣在太子府舉辦了那場賞花宴，也是在那里，被三皇子趙寅和韓清婉設計，中了春、藥。

之后便是太子大婚，是側妃，韓清婉是太子妃。

在韓清婉懷孕生下長子后，王貴妃的頭痛病便全好了。

－－－－－－題外話－－－－－－

現在開始碼明天的

所以，明天的更新大概率會拉的戰線比較長。

今天預計能碼出來三章，剩余兩章在明天中午下午發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