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彎彎倏地回神，緩緩地點了點頭，打開出租車門坐了上去，“去警局。”

不知過了多久，出租車終于在警局門口停了下來，言彎彎心不在焉地從包里拿出一沓錢遞給司機，然后艱難地從出租車上下來，抬往警察局走去。

卻沒注意到，在的影消失在警局門口后，出租車司機看著手中的元撥出一個電話，“厲總。”

這邊的厲霆淵正坐在自己的私人飛機上假寐，昨晚人的好滋味實在讓他有些失控，去法國出差是半月前就定好的行程，原定的凌晨3點出發的飛機，機組的工作人員生生等到他五點半。

黎雋小心翼翼地坐在對面看著自家老板，只見他右臂上纏著一層繃帶，側臉上有幾道深深的抓痕，一直蔓延到脖頸，這是他跟在厲總邊的第四個年頭，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厲總這麼狼狽的模樣，偏偏厲總的心看起來很好，角似乎還帶著一抹淺淡的弧度。

詭異！十分詭異！

安靜的機艙驟然響起手機鈴聲，厲霆淵睜開眼，從一旁的置臺上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來電號碼，隨即接通電話。

“厲總，言小姐去警察局了。”

去警察局了？

厲霆淵冷冷一笑，不自量力的人！

“請問還需要跟著言小姐嗎？”

“不用，隨去。”

他到要看看，這個小人在他的手掌心里，究竟能掀起多大的浪花來。

*****

這邊的警車局，言彎彎一進門就被人迎到沙發上坐下，人垂淚，梨花帶雨，看起來好像一個漂亮的驚的雛鳥一般，警察大姐十分心地給端來一杯熱水，“小姑娘，別著急，有什麼事慢慢說給大姐聽。”

言彎彎道了一聲謝，小口的一點一點地將手中的熱水喝完后，才覺自己的漸漸回暖一點。

在警察大姐的鼓勵下，艱難地開口，一點點地將經歷的事說了出來。

警察大姐聽完眼前小生的講述，長嘆一口氣，其實從這姑娘一進門時的穿著和神幾乎就能猜到這姑娘剛經歷過什麼，可惜了，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居然就這麼被人糟蹋了，唉...

“妹妹，那你告訴大姐你那個老板強犯是誰？”

言彎彎的手地攥著被子，漂亮的指尖泛白，一字一頓咬牙切齒道，“他厲霆淵。”

“什麼？你說是誰？”

警察大姐眉心微簇，聲音不由自主地提高。

言彎彎重復了一遍，“就是霆遠集團的董事長，厲霆淵。”

警察這次終于聽清了言彎彎指控的對象，不由自主地失笑出聲，這個小姑娘居然說是霆遠集團的董事長強了，覺還是說國總統是那個強犯比較令人信服。

言彎彎怔怔的看著警察，不明白為什麼突然笑出聲。

警察握住言彎彎的手，語重心長地開口，“小妹妹，你們普通老百姓可能對霆遠集團的董事長了解的比較，我們做警察的可對這種大人不陌生，你跟我來。”

言彎彎不明白警察想說什麼，跟在的后，只見徑直走到辦公桌前打開電腦，隨意地在鍵盤上打了幾個字后里面就出現了一張人信息表，上面的照片赫然是厲霆淵那張囂張又狂妄的臉。

只聽警察認真地在耳邊念道，“厲霆淵，知名企業家，霆遠集團掌舵人，帝國首富，連續四年蟬聯帝國納稅榜首，在2019年捐善款80個億用于希工程、災區重建，在2020年捐款共計108個億用于抗疫救災，天使工程，在......”

警察的聲音在言彎彎耳后拉拉地說個不停，實在不想聽關于那個男人的一點事，飛快地打斷了，“你說的這些和這件事有什麼關系？”

難道有錢就可以凌駕于法律之上嗎？

警察長嘆一口氣，看來這個小姑娘還是沒明白的意思。

“妹妹，我覺得你是不是需要休息一下？”

言彎彎怔怔的看著，“什麼意思？”

警察沒說話，回以禮貌一笑，言彎彎卻瞬間明白了的意思，的意思是神錯了才會來警察局控訴厲霆淵！！

說不清心里是失多一點還是憤怒多一點，言彎彎隨手放下水杯轉就往外走，是看錯了人，竟然還會以為這個慈眉善目的警察能夠幫！

沒關系，在這個警局壁了就去別的警局，就不信帝都這麼大，會沒有警察相信！

然而接下來的時間，言彎彎才明白自己的想法有多麼天真可笑，在接下來的時間，又跑了五家警局，那些警察剛開始都會認真聽的講述，直到說出厲霆淵三個字后，大家不是不屑一顧地將趕走，就是用看神經病一樣眼神看著。

直到在最后一家警局里，那些警察聽著的話做了詳細的筆錄，并且告訴會立案偵查，的心里終于升起了一抹希的，卻在走出大門后過窗戶聽到了剛才許諾要為立案偵查的警察的聲音，“這小姑娘看著年紀輕輕的，長得也漂亮，就是腦袋壞掉了可惜了。”

“可不是，那幾個分局的同事剛才在群里還說了，這小姑娘今天去遍了帝都所有的警察局，難纏得很。”

“嗐，他們一看就是沒經驗，對付這樣神錯的人，我們一定得順著說，才能盡快將打發走。”

“哈哈，還是你老弟有心機...”

言彎彎怔怔的站在窗外，夜晚的風著涼意，覺自己上好像破了個大，寒氣呼呼地灌進來，四肢都已經冰冷到麻木。

這一天里，在人前說了整整七遍自己的遭遇，每一遍都相當于把自己還未結痂的傷口重新撕裂開，痛到極致的麻木，可是警局里那些道貌岸然的警察沒有一個人相信。

這就是現實的社會。

言彎彎如同行尸走一般走在大街上，這一天滴米未進，大腦早已昏昏沉沉，不堪負荷，眼前的霓虹燈變得迷，終于，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