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克斯居然輸了？”馬克休斯的聲音打破了我們之間有點奇怪的氛圍，他仰著頭看我們，很是驚嘆。“重霄真厲害啊！”

“不僅能從容冷靜應對拉克斯的攻擊，還能從間隙之中尋得一空隙實現反擊，確實了得。”鶴的仙人評價道。

他的仙名為理山疊水，凡人稱之為理山疊水真君。

是一眾仙人中實力最為強勁的一位。

我從拉克斯背后跳下，輕巧落地。手中劍自然化作元素消散。剛才…口而出了，鐘離這個名字。在勝利的那一刻，仿佛有無數次，我對誰說過那樣的話……

鐘離這個名字，也過于悉。

不過我既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實力，外出一事就定下來了。唯一的例外是，拉克斯說要與我同行。

“不行的吧？雖然歸離集周邊已經清得差不多了，但是誰又能預料是否會有魔神路過或者專門來襲擊呢？”我給他分析，“歸終和馬克休斯聯手的力量雖然不弱，但是要保護整個歸離集，還是需要你的坐鎮。”

之所以沒有考慮仙眾的戰斗力，是因為他們都要離去了。大部分仙人顯然都不怎麼喜歡人類，更喜歡在清凈之閑云野鶴般的生活。

而仙家中的夜叉也大都是高潔孤冷的格，喜歡離群索居，這次能因為拉克斯的緣故聚集了七八個也是有的事。

如今歸離集周圍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安全——我之離去卻是為了未來可能席卷而來的風暴。提瓦特大陸很大，最起碼我的記憶之中它很大。

魔神，仙眾，魔，妖邪等不知凡幾，盤踞各，對周圍是蠢蠢。

我的記憶告訴我，人類弱小，正是因為弱小，備覬覦。不知何來的記憶之中，有許多人類面黃瘦的模樣，他們麻木的勞作，為高高在上的魔神搭建華麗的宮殿，用鮮和死亡從外帶回獵，新鮮的瓜果。

魔神不會放棄這麼好用又好控制的[奴隸]們的。

所以，我得先下手，把那些對人類不懷好意的魔神通通撕碎——對了，得找個偏遠的地方，畢竟魔神滿懷怨恨死去的話，留下的恨可是會催生妖邪，禍生靈心智的。

真奇妙，以前的我并不在乎這些，但是現在已經回妥帖的思考了。倒不是沒有考慮過封印，但是我并不擅長……

恩？

我的思緒拉閘了一下…我記得，拉克斯好像擅長的？

封印這件事。

我猶疑的將目投向他，畢竟…只有他在歸離集，我才能放心離開。搖搖頭，算了算了，還是殺了干凈。

“我已經捎了消息給另一位朋友——他乃巖中誕生的元素龍王，實力與我不相上下。歸離集有他在的話，不用擔心。”拉克斯似乎看我心中所想，慢條斯理說道。“他與歸終亦是好友，只是平時更喜歡在地下沉睡，所以你未曾見過。”

且也不太喜歡人類，當然，也不討厭就是了。

我當場愣住：什麼時候的事？我不是不久前才說了我要出去嗎？

“在跟你切磋之前。”拉克斯沉穩道。

所以從那時候就決定要跟我一起走了嗎？我皺眉：“那他什麼時候能到歸離集？”這話的意思就是——我同意了。

拉克斯著下思考了一番：“我們走慢一點的話，說不定會跟他撞上。”

既然他親口說他的朋友實力足以與他相匹配，那我也沒什麼懷疑的。沒想過拉克斯說謊的可能，我確定今天之拉克斯離開之后缺失的力量就能讓那位元素龍王頂替而上之后，干脆的就走了。

“你們要快點回來啊！”馬克休斯在后大喊。“拉克斯你也要努力啊！”

我疑的看向他，“馬克休斯你努力什麼？”難道和我同行只是借口，其實還有另外的重要的事要辦嗎？

“……”他沒說話，只是看向前方，轉移了話題。“要去的地方，有什麼頭緒嗎？”

我沒有繼續追問，覺也不是什麼大事。就算拉克斯有自己的事要做，我也…算了。我凝神看向前方：“以歸離集為中心，一直向外擴張吧。”

“我的地盤。”我補充道。

風吹拂而過，帶來清爽的空氣。我微微閉上眼睛，著空氣之中元素的涌。“我要圈出一個很大很大的地方，然后梳理地脈，把這個地方變嘉禾也能正常生活的地方。”

“而我的地方，不需要與我意見相的存在。任何會威脅到嘉禾的存在，都是我需要鏟除的目標。”

[要保護你真費勁，殺了那個魔神可是花了我的大力氣。]

帶著一細碎傷口回來的魔神一頭紅發都黯淡了不，氣哼哼的抱怨，又說魔神的恨真是討厭的東西，像是打不死的臭蟲一樣。

但是那時候的他卻沒發現，只沉浸在被用心的保護了的奇妙欣喜之中。

……

從回憶中回神，拉克斯唔了一聲：“這樣啊，那我會幫忙的。魔神，還是封印起來比較好吧。”

“的確是這樣沒錯。”我點頭，“所以說，老老實實的死去不就好了嗎，技不如人死了還要怨恨，真是小氣的魔神們啊。”

如果有一天，我被殺死。

我會有恨嗎？會到不甘、會到怨恨嗎？我試圖在心中模擬快死時的想法，但是意外的是，居然很坦然。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我并沒有真正經歷過死亡。

“你說的不錯。”拉克斯贊同了我的觀點。

一路走來…仔細算算，他居然回應了我的每一句話。

有點稀奇，畢竟大多數時候拉克斯都很安靜，習慣沉默。他總是待在那里，然后別人一回頭的時候就能看見。

“你好像沒問我，之前為什麼你鐘離這個名字。”天空有飛鳥略過，我突然就想起了剛才。我他鐘離的時候，掌心下的軀變得猶如真正巖石一般僵。

余中，拉克斯的步調放的稍微有些慢——正好走在我旁。他高長，自然的速度的話，我可能需要小跑著才能跟上吧。

真好啊，長這一點。

“……”他眼神飄忽了一下。“……歸終是我這個名字的，你知道也不奇怪。拉克斯，鐘離，無論哪一個都是我，隨你喜歡哪個。”

“是這樣？唔，你會想我的真名嗎？菲尼克斯。”

“在我眼中，菲尼克斯和重霄也都是你。你喜歡的話，我也可以你菲尼克斯。如今你的力量，再加上足夠的警覺，也不用擔心你被人拘使了。”

“唔還是算了，我更習慣你們我重霄。”搖搖頭拒絕，我心中一。“我們進一個魔神的地盤范圍了。”

“可能要準備戰斗了。”

他笑著說了好。

**

一路穿過平原，淌過河流，翻越山川，走過狹隘的山谷……

群聚的魔，驅使人類作為努力的魔神，盤踞一方造就無數殺孽的妖邪。一路走來，大大小小的戰斗無數，大部分時候都是我一人理，偶爾會遇上實力不相上下的魔神，就是我和拉克斯聯手應敵。

我也研究出不元素戰斗的技巧。

偶爾會跟拉克斯切磋一下，用我不太上手的元素戰記。和如臂指使的劍招不同，有時候我真的絕調巖元素——尤其是需要大量調的時候，它們真的不太聽話。

想象過于廣泛縹緲的招式，這些天生帶著惰的元素一點也不積極。

更適合直接凝聚造之后進行攻擊和防守。于是我將之化作巨大的巖劍，有開山劈海之能。拉克斯會在我的巖造上刻下封印的符文，這樣的話即使戰場分離，我也有封印之力。

而拉克斯的巖造大都是巖槍，也會制造出巨大的天自上而下鎮——老實說，第一次見的時候我被鎮住了。

猶如天墜擊。

又涉過了一片水陸平原。

“前面好像是人類？”我站在一塊石頭上眺，看見了不遠的一片建筑。里面有人來往，而旁邊亦有田地作。

“不像是被魔神奴役苛刻的樣子。”拉克斯站在我邊，他個子高挑，即使我站上了巖石也只堪堪到他耳朵的位置。

這一路走來我的力量雖然有增強，但是距離讓我下一次長大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啊，來了。”我知到了魔神的氣息在逐漸靠近。

一位通潔白，連同眼眸都純凈無暇的魔神裹挾著細小的白顆粒而來。

的頭發是白的，但是和歸終的銀白不同，是一種無澤的蒼白，戴著一頂骨制的王冠。

的臉上有著斑駁的裂痕，里填充著潔白的質，偶爾會掉一兩粒出來。

披著的純白袍下擺是流的白顆粒，兩手握，出的手臂很是纖細。

的實力…很是弱小。

最起碼，是我這一路走來，見過的最為弱小的魔神了。

謹慎的看著我跟拉克斯，故作鎮定的開口：“我聽問過你們，同行的兩位巖之魔神…這里屬于我赫烏莉亞的領地，你們來此，有何貴干？”

只是有點張，但是并沒有很擔心。因為這兩位一路行事、并非不講道理的邪惡魔神。所封印、斬殺的魔神皆是不將人類命放在眼里，肆意奴役殘害人類之輩。

而赫烏莉亞…應當不在對方的討伐名單上吧？

我據實回答：“只是路過，看到你這里有點好奇。因為像你這樣，庇護人類的魔神很見。”或者說，沒有。自離開歸離集到現在，我還是第一次看見。

“我重霄，他拉克斯。”我介紹道。“不介意的話，可以讓我們在你庇護之地稍作休息嗎？”

拉克斯沒說話，不過我已經完全習慣了，他一路來基本都隨我的意見想法走這件事。

“……當然，歡迎。”

思量再三，赫烏莉亞還是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