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烏莉亞完全不知道狀況的樣子，還問我是不是心不好。整個人看起來都帶著幾分虛弱，本的特蒼白變了病態，眼可見的虛弱。

即使如此，看見我的時候，我也沒錯過眼中一閃而過的歡喜。

“……”我發現真的是一點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啊，我緩和了神。“赫烏莉亞，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但是你先保證要冷靜。”

或者說，應該是不要太難過才對。我完全沒考慮會不會相信我說的話，將我來到這里后發現的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了。

最后一個字音落下，赫烏莉亞的表是茫然的。看起來不太理解，撐著有些搖晃的就要往外走去。

“沒事吧？”嘉禾悄悄問我。“看起來，了很大的打擊……”而且，真的是好，仿佛晶瑩剔的冰霧花，但是又沒有那麼冷——

“應該不會有事…外面那些人，還是給理吧。”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拉著嘉禾悄悄躲在后面觀察。避免那幾個神之眼持有者暴起，赫烏莉亞狀態很差，加上心遭打擊，還真可能不是對手。

之前說了，赫烏莉亞是很溫的魔神。深著的子民——所以，原本只需要丟下他們，以的能力，保全自是完全沒問題的。

但是沒有那樣做，反而竭盡全力的帶領著他們不斷地遷徙，躲避戰，活了下來。即使自己不善戰斗，即使自己遍鱗傷，也會強撐著站在子民的面前，為他們遮風擋雨……

如果赫烏莉亞的子民是跟璃月的眾人一樣，努力長，為護佑他們的赫烏莉亞分擔力，共同前進。我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

但是事實就是…赫烏莉亞努力的前進了，所的子民卻還停留在原地。等待著的保護，等待著的注目。

“我剛才看到，這里也是有神之眼的人。但是他們好像沒有想過，要跟赫烏莉亞大人共同戰斗？他們完全沒有戰斗的意識，和普通人一樣……不，他們連璃月的普通人都比不上。”嘉禾看著外面，纖細的純白魔神說著什麼，而面前的人類悉數跪著，痛哭流涕的辯解著。片刻過后，弱的魔神不可遏制的流出了失落和疲憊的神。

“其中固然有赫烏莉亞太寵他們的緣故，但是…人類本的問題更大。”我輕聲給解釋。“他們以為赫烏莉亞很強大，強大到能阻擋一切風雨紛爭。但是當發現赫烏莉亞并非他們所想像的那般之后，希破碎……才會做出那種堪稱背叛一般的事吧。”

想要跟自己的神明同歸于盡什麼的。

“說起來，之前在歸離集，要不是歸終意識到了，我們說不定也會這樣。我還好，我只喜歡嘉禾啦。但是馬克休斯，拉克斯他們，對子民都保護過頭了。”我想起了歸終提起四誡那次，如果不是歸終提出來的話，真的很有可能啊。

為子民將外面的危險全部清剿，留給他們只有和平安定的樂土。長久以往，習慣了被保護的歸離集子民，是否能接戰斗呢？

嘉禾：……

的耳朵完全紅了，只喜歡什麼的——的抬手捂住臉，鄭重的點頭：“原來如此，我知道了。”

重霄只喜歡！

赫烏莉亞最后還是原諒了哪些人——甚至還自責是因為自己不夠強，所以才沒有給他們安全，最后才會想做出那種事。

我：“……原不原諒他們是你的事，但是赫烏莉亞，作為魔神同胞，我不可能讓你繼續這樣下去了。”

我拽住的手腕。

“而且你上還有魔神殘渣，跟我回璃月，歸終很擅長封印鎮這些東西。”

微微瞇眼，我懷疑的看著。“還是說，你還要留下來做他們的守護神？”

赫烏莉亞輕笑出聲，突然湊近了我，額頭抵著額頭，純凈的眼眸中帶著笑意，清晰的倒映出我的模樣。

“沒有…我已經知道了。塵世之間已有了神明，戰爭已經真正結束了。我會留下保護他們的結界……就此分別吧。”

面上帶了幾分赫然：“如果不介意的話，我當然愿意跟著重霄你回去。”

嘉禾面無表的將兩人分開：“既然如此，那就麻煩赫烏莉亞大人一個人上路吧。我跟重霄還在旅行之中——請放心，我們璃月的帝君，就是這片土地的巖之神，已經在理需要清理的瘴氣妖邪，在我們走的時候已經在安排護衛隊——不對，如今是千巖軍了，總之，大家包括我跟重霄都已經在行了。”

“再過不久的話，就連結界都不用留下，赫烏莉亞大人的子民也能擁有和平安定的生活了吧。”

“這樣啊……”赫烏莉亞輕聲慨。“那真是太好了。”

這位鹽的魔神眉眼彎彎的輕笑起來，選擇離開的仿佛卸下了重擔，整個人都著輕松地意味，神好了不。

在拉克斯為神明的那一天，在這片大陸的其它地方，也有魔神登臨了王座。然后，塵世七執政的概念也深了每個擁有知的生靈腦海中。

建立城邦，引導人類。

這就是，作為塵世的神明的他們的職責。

也就是說，雖然現在只有兩位神明，但實際上神明的數量已經早就定死了，是七位。而之后，也只會有七位神明。祂們將執掌塵世，建立國度，肩負起引導人類的責任。

拉克斯在璃月立的時候，就已經圈出了屬于他的國土。而這片土地上生活著的生靈，自然都是他的子民。

我是說…恩，赫烏莉亞的領地，就是在璃月之。現在真正算起來的話，還有的子民，其實都是璃月的子民了。

“放著不要管他們了。”我肯定的說。“我現在就人過來，負責這片地區的妖邪殘穢清理。到時候，赫烏莉亞就跟來的人一起回去吧。”

曾經，作為我的本源的一部分——凰核融到了拉克斯的之中。不知緣由的，還在伽落手中時，凰核的力量就流失了一部分，后來從伽落的反應猜測，那部分力量就在拉克斯的上。

那一晚，掉落的凰核也主融了他的，我本空的腔中也有了新生的跳……我以為我與那枚凰核徹底沒了關系，但是沒想到一朝涅槃重生之后，記憶復蘇，連帶著某些本應該斷掉的聯系也重新鏈接上了。

雖然只能做到傳遞簡單地想法。

所以這次我帶著嘉禾出來，拉克斯才沒說什麼。畢竟看似相隔千里，實際上只要有空閑的時候，我都在跟他聊天來的。

他在做什麼，我在做什麼，我遇到了什麼，又經歷了什麼。

通過簡單的想法，悉數傳達了。

于是不久之后，拉克斯和若陀一起來了。

“帝君？！”嘉禾直接炸了。“您怎麼來了？不對等等，重霄？”

倏地扭頭看我。“帝君怎麼說來就來了？”

我無辜的看：“我沒說過嗎？唔，算了，不是什麼大事，總之就是有辦法遠距離通就是了。”

“不過為什麼帶的是若陀，歸終有事嗎？這里還有魔神的殘渣還需要封印，若陀可以嗎？”

龍王微微瞇起金眼眸，若有所指道：“是啊，為什麼帶我呢？我也想知道啊。”

嘉禾試圖打斷：“總之，這里還有赫烏莉亞大人有帝君和若陀大人在一定沒問題的，重霄我們可以走了吧？”

“……”拉克斯上前一步，輕咳一聲。“璃月的事，最急的部分已經告一段落了。所以，之后的旅途，可以帶上我嗎？重霄，嘉禾。”

不帶歸終，是因為歸終留下幫他理需要他親自確認的事了。

帶若陀是因為他其實在鎮魔神殘渣這一方面，其實還不錯。而且實力和他相仿，遇到實力強大的妖邪魔也不用擔心理不了。

我看他一眼，帶著心照不宣的默契。我明白的，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為什麼提出要和我們一起的請求。

“欸？你要加的話……我沒意見啦，主要看嘉禾的意思。”

角不由自主的翹起，我將話語權丟給了嘉禾。

雖然…雖然想要再次和他一起，如同曾經一樣，一起在山間探險，在市集游玩，也有一起戰斗的經歷。

但是現在，最起碼這段時間里，我是不會和嘉禾分開的。

人類的時間很短，很短……我逐漸的意識到了。

只是十年而已，年的孩長為。然而十年，對于我來說，只是短短的一段時間，而這樣短的時間對于人類來說，可能已經走過了五六分之一了。

所以，最起碼，要一直陪在嘉禾邊。

直到最后的分別來臨。

出乎意料的。

嘉禾同意了。

“因為三個人的話，會熱鬧一點吧？”面對我的疑問，嘉禾嘀嘀咕咕。“反正，你不是也很高興嗎重霄，為什麼還要問我啦！”

是為了讓我高興。

我抱住的腰，埋首于懷中。“恩，我很高興。因為嘉禾，還有拉克斯，都是我很重要很重要的存在。”

用人類的時間單位衡量的話，嘉禾迄今為止的生命之中，有十分之九是我。我在的生命之中究竟扮演了什麼樣的角，是什麼樣的存在？或許只有嘉禾自己清楚這份定義。但是毫無疑問的是，我能夠得到，對我付出的。

真誠的，熱烈的，飽含了人類最純潔真摯的。

會因為一起聊天而開心，會因為一起旅行而激，會因為只是走在一起，就到心愉快、到安心。

這一路走來，我更加深刻的理解了，嘉禾對我的、我對的。彼此雙向傳遞的，像是流淌于天際的風，無不在。

所以，嘉禾對我而言，是和拉克斯同等重要的存在。

“……我知道了。”但是拉克斯大人是多余的，最起碼在這種時候！嘉禾環抱住了小小的魔神。

然后，悄悄地瞪了一眼自家帝君。

‘重霄還是小孩子的樣子啊！帝君你，不會做奇怪的事吧？’

的眼神傳遞著這樣的信息。

拉克斯無奈的搖頭。

他……毫無疑問，從很早的時候，就對珍視的魔神了心。只是居然用了這麼久的時間，才在友人的提點下知曉。

大概因為是石頭吧？所以才這麼遲鈍。

而重霄，說起來，如今的也是[石頭]。所以，他會等待，慢慢的等待著，等待著看清楚自己的心意的那一刻。

在那之前，只需要守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