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的詭計》第10章 第10章

散會時葛飛馳想截住向衡,但向衡直奔著湯榮去了,兩個人嘀嘀咕咕。葛飛馳正想過去湊個熱鬧,關過來了。葛飛馳趕認真應對。

葛飛馳面對關還是有點張。尤其之前關跟他說許塘是他的線人的時候,葛飛馳心里著實咯噔了一下,生怕下一句話人家就把案子搶走。

葛飛馳對這案子很珍惜。

原本可能會是一樁沒有有效目擊證人,沒有線索的謎案。但是憑空冒出來一個過目不忘超能力證人。只要這個證人不作妖,那真是跟中了彩票一樣。更走運的是竟然還能有向衡在一旁協助。他葛飛馳能用上級單位的名目支使向衡干活,這待遇以前想都不敢想,簡直是本市刑偵工作者獲得的VIP服務,不要太爽。

所以葛飛馳對這案子很深,完全不想給別人。

所幸關沒提這要求,只說他這邊會給羅以晨配合跟進,希葛飛馳能重視,多多抓

把葛飛馳到一旁,也只是讓他及時共所有案材料,有任何進展,第一時間通知他們。尤其是許塘的手機等證,如果找到了,應該會幫助很大。

葛飛馳一口答應。

又道:“許塘對他朋友失蹤的事了解并不多,對方是不是死了他也只是猜測。沒理由要對這樣一個不知的人痛下殺手。殺了人,麻煩就大了。原本并不起眼,現在卻要被警方牢牢盯著。選擇冒這樣大的風險,也許許塘藏著什麼,殺他了急迫的必要。看他們選的地點和時間,都沒耐心再謀劃謀劃,弄像他朋友一樣的,是死是活都沒人知道,那不是更好嗎?”

葛飛馳心里一,確實是這樣。“關隊有他朋友失蹤的線索嗎?”

“還沒有。我不知道是誰,不然我會比兇手更早找到許塘。”關道:“如果許塘的死真與他朋友有關,而向衡的推測又是對的話,那麼兇手必定有踩點的安排,但時間不一樣。往前推,你們再找找。還有,許塘為了躲我們警方,把手機號碼都棄用了。那麼他的新號碼,兇手是怎麼知道的?許塘認識兇手。”

“是,這個知道。”剛才會上向衡也是這麼說。葛飛馳的筆記本上記了一堆要查的事。

“另外,顧寒山和石康順總有一個是嫌疑人。如果顧寒山是可信的,那石康順是不是本就早有準備?他預料到警察會抓捕他。為什麼?”

葛飛馳:“……”

“如果石康順是無辜的,顧寒山呢?這麼巧就出現了一個警察夢寐以求的完記憶目擊者。這麼晚去找家政,這麼巧就路過,真的沒問題嗎?”

葛飛馳被問得很張。

“所有的巧合,都要刨問底。”關道。他語氣平常,但那不怒而威的氣勢,得葛飛馳連連點頭。

葛飛馳跟關表完決心,去找向衡。

向衡卻已經跟著凰街派出所的同事走了。葛飛馳趕快走幾步追出去,把向衡攔了下來。

“向衡,向衡,來,跟你說個事。”葛飛馳攬過向衡的肩。

“怎麼?”向衡沖徐濤他們揮揮手,讓他們等等。

“剛才你們關隊……”

“誰們關隊?”

葛飛馳一開口就被向衡懟了。

“看看。”向衡指指錢威和程清華,“現在我的正經老大是錢哥,老大大是程所長。”

還“老大大”,葛飛馳真是說不出的嫌棄。

錢威和程清華裝沒聽見。

湯榮領著同事經過,涼涼丟下一句:“不,你真正的老大是如來佛主。”他還舉起一只手比劃了翻轉五指山的作。

葛飛馳揮揮手,一副相當維護向衡的模樣。

湯榮笑著走了。向衡狐疑地盯著葛飛馳,這家伙今天就一直不太對。

葛飛馳拉著向衡走遠一點,低聲音道:“關隊剛才跟我說了說案,我覺得很有道理。”

“是不是凡是巧合必須刨問底?”

葛飛馳:“……”

“顧寒山和石康順必定有一個是嫌疑人?”

葛飛馳:“……你順風耳超能力?”

“他就那幾套,我還不知道嗎?”向衡哼哼,“你覺得很有道理,然后呢?”

葛飛馳和藹地把顧寒山的訴求說了一遍。

“你幫解決一下。”這是葛飛馳的總結陳詞。

向衡有些愣:“報警做目擊證人是抱著這個目的?因為有人的屁到該有的懲罰,所以想在警隊里找個靠山,讓高一級的警察欠然后幫討公道?”

“你怎麼這麼會總結呢。”葛飛馳更和藹了,“你懂,你們特別合拍,所以這事就給你吧。”

還沒等向衡說話,葛飛馳又補充:“許塘這案子我們需要轄區派出所的配合,這就是配合工作里的一項。我剛才沒在會上當著諸位領導和同僚的面說這個,也是顧及了你們凰街派出所的面。這事對你來說是復雜了一點,人際關系不是你的強項,但你畢竟是所里的一份子,你私底下去斡旋一下,了解況,比我把事擺到臺面上要合適。剛才開會你也看到了,案子力很大,現在線索很,行兇嫌疑人的正臉都沒一張,我們很需要模擬畫像。”

“你是顧及我們派出所的面還是顧及你的面?要是這事顧寒山不占理,當初我們所里民警理沒有問題,你鬧大了,我們所長把結果甩你臉上,你能下得了臺?這棘手況你昨晚就收下了,你剛才還扯上什麼關隊講的道理,八桿子打得著嗎?”

葛飛馳嘆息:“人際關系確實不是你的強項。”

向衡沒搭理他的裝模作樣,繼續耍橫:“你告訴顧寒山這事我負責了?”

“對!”葛飛馳語氣也橫起來。就是這麼說的,怎麼著吧!

“那怎麼沒給我打電話呢?”

葛飛馳:“……”

他怎麼知道!

向衡冷靜地看著他,葛飛馳瞪回去。

向衡想了想:“那我打給?”

“沒人你。”

向衡掏出手機。葛飛馳忽然把他的手按住:“你等等,你想好怎麼解決了嗎?你得先回所里看看當初報案的記錄,查清楚過程和置有沒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還有,要求辦案民警當面跟道歉,這個事你得先協調,你做不了主。”

“我做不了主你找我干嘛?”

葛飛馳:“……”

向衡不理他,搜到顧寒山號碼撥了過去。

葛飛馳瞪著他。你打!看你能怎麼說!

向衡很囂張地按開了免提。你聽著!

撥號音響了幾聲,顧寒山接了。

“你好。”

向衡沖葛飛馳挑挑眉:“顧寒山?我是向衡。”

“你好,向警。”

“我到分局來開會,聽葛隊說了你的事。”

“嗯。”

“這事我們會認真理的。”向衡道。葛飛馳冷眼看他。

“那等你們理了,我就幫你們做嫌疑人模擬畫像。”那語氣,很囂張啊。向衡不太爽,把葛飛馳當顧寒山瞪起來。

葛飛馳懶得理他。

向衡道:“我回所里馬上就辦,但在跟所里涉之前,我還有些問題要問你。”

“你說。”

“你昨晚在行兇現場,有看到一個人拿著行李袋嗎?”向衡問。

葛飛馳一下子站直了。

“有的。”顧寒山答。

葛飛馳一把握住向衡胳膊。

向衡把胳膊出來,繼續問:“我們到場之后,那個人回來了嗎?有在旁邊圍觀嗎?”

“有的。”

葛飛馳振握拳。

“他怎麼了?”顧寒山反問。

“在行兇現場拎著行李袋,我們覺得很可疑,想查一查。”

“你們都沒見到,怎麼知道他拎著行李袋?”

“比較復雜,偵查推測的結果,案需要保,也不好太詳細跟你說。”

“那昨晚為什麼沒問?”

“今天才想起來。”

顧寒山道:“我也是。你們理好我的訴求,我就能想起來了。拿行李袋的人,和兇手的樣子,我都能想起來。”

無賴嗎這是!葛飛馳瞪著手機。

向衡卻笑了笑,笑得葛飛馳想打人。

“顧寒山。”

“嗯。”

“我還有一個問題。”

“你問再多的問題我也只有那個回答。你們幫我,我就幫你們。”顧寒山很冷淡。

“放心,不會太多問題,這是第三個,也是最后一個問題。”向衡頓了頓,穩住節奏,道,“你說猥你的人是慣犯,你見過他別人,那為什麼你還能讓他靠近你,還給他機會對你下手?”

顧寒山沉默。

葛飛馳:“!!!”

我靠,對呀!這什麼反轉!

顧寒山回過神來,答道:“我那時候沒注意到他。”

“嗯。”向衡點點頭,這回答很合理,但居然需要時間想。

葛飛馳激對他揮手,用型喊:“撒謊!”

向衡把他的臉推開,繼續道:“這樣好不好,我們真的著急的。我現在就回所里理你這個事,我會把你說的那個慣犯別人,你想讓我們找的那些監控片段都找出來。我也會把昨晚我們在案發現場拍到的影像、照片都準備好。你幫我們把昨晚拿行李袋的人指認出來,我就從你說的那些監控片段里把那個猥慣犯的違法片段找出來,你看怎麼樣?”

顧寒山又默了幾秒,道:“那些監控我也要看,免得你們包庇偏袒他。”

“可以,我會跟領導申請。我準備好了給你電話,到時你過來。我們盡快把事解決掉。”向衡道:“只要在監控里找到那個慣犯的猥事實,我們就能傳喚他,對他進行相應罰。然后你就把昨晚那個行兇嫌疑人的模擬畫像做了,你看怎麼樣?”

“可以。”顧寒山答應了。

“就這麼定。你等我電話。”向衡把電話掛了。

葛飛馳激道:“撒謊了,剛才那反應不對!事過去這麼久了,沒注意到這個理由還需要想嗎?難怪沒有人證看到,沒有監控拍到。想干什麼?”

“不一定。”向衡道,“沉默有可能是撒謊,也有可能是懊惱。也許真的就沒注意,現在突然被提醒了經歷的惡心事原來是可以避免的。”

“老刑警了好嗎!”葛飛馳不服,指著自己道。

“年輕神探。”向衡指著自己。

“去去。”葛飛馳揮手。

向衡笑:“人際關系不是我的強項,但是跟嫌疑人打道卻是。我會帶來做模擬畫像的,你等著。”

顧寒山家里。

顧寒山拿著手機坐在客廳木地板上,面前是木質茶幾。

茶幾上擺著幾張照片。

正中間那張,父親顧亮正對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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