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的詭計》第12章 第12章

耿紅星和侯凱言掐著點奔出公司,朝著地鐵站方向去。

今天真是開心的一天。周五,閑,公司同事生日會,準時下班,晚上聯誼聚餐,聽說還會來幾個大二學妹。

“來得及嗎?先回去換服?”侯凱言一邊快走一邊還在刷手機。

耿紅星拉了他一把,省得他撞到別人。

“來得及。我跟妮妮說好了,開車捎我們過去。”

“妮妮居然會同意?”侯凱言頭也沒抬,“你朋友圈那張照片好的,顯得我有點白。”

“開了當然白。”耿紅星再拉一把侯凱言:“好好走路。”

侯凱言把手機收起來,一聲嘆息:“我一糙老爺們,居然需要。”

“廢話。越是你這樣的,越需要。”

侯凱言再嘆息:“然后一面基就見死,然后繼續,然后再次見死。對了,你上次說的那個小,名字很酷,出院不久那個,跟你聯系了嗎?”

“沒有。”

不是說會再找你。”

“沒找。”

“你沒刪吧?要堅持住啊,我太好奇究竟怎麼認識你的,是不是暗你,怎麼藏了這麼久。不然怎麼會記得這麼牢。你一定要等到聯系你。我要追更新的。”

“如果我遭遇什麼不測,你一定要記得是你的好奇心害死我的。”

“怎麼可能,小能有什麼壞心眼呢。很大可能就是跟妮妮當年瞎了眼一樣。不過人家妮妮回頭是岸,現在過得多瀟灑。”

“你今天自己爬去聚餐吧,妮妮的車你別坐了。那是我刷臉求來的。”

“別啊,我不在妮妮不可能讓你單獨上車。”侯凱言搖頭晃腦,“我還想跟妮妮聊聊選題的事,你到現在還沒什麼好點子,我著急。月底就要了,我想實習期評分能好點。”

“下班了,別談工作。”耿紅星也是煩惱。他跟侯凱言都在“第一現場”實習。這公司很不錯,待遇高福利好,但競爭真的激烈,大家拼選題斗流量都到了不要臉的地步。什麼低俗采訪都敢做,在他看來無聊得要死的家庭瑣事兩口子扯頭發打架居然都能通過主編審核,點擊量居然高,無法理解。

“第一現場”顧名思義就是在“現場”拍攝到的各種新聞,實時追擊。一開始公司創始人是用家庭搞笑錄像起家,那時候還沒有現在富,自也不存在,許多家庭自己拍攝了些笑的有趣生活片段,便投稿到電視臺,電視臺支付相應的費用買下片段的版權進行播放,收視率非常高。

后來互聯網起來,創始人看中商機,便將這一套搬到網上,付費收購各類生活里的小視頻和素人自拍的社會事件等等,并隨著法規變化和時代流變遷改變規則。

現在自發達,人人有部手機就能拍就能上傳。“第一現場”除了自制的王牌新聞視頻節目外,還開通了個人視頻平臺,簽約了不視頻博主合作,還在網上搜集有容的實時社會新聞短視頻,包裝節目上線,制造話題熱點。

“社會、話題、延續”缺一不可,還想再有點新意。但在實際作中,哪有這麼多好新聞可以找。那些熱點事件的持續追蹤跟進報道也都是老編輯在做。像耿紅星、侯凱言這樣的實習新人,讓他們做出亮眼新選題,真的難。

侯凱言想到這些,也是嘆息:“對,下班了,別談工作。我還是跟妮妮一起吐槽你,這樣大家都開心。”

耿紅星:“……”

“我跟妮妮還打了賭,看下周那個被搭訕姑娘是不是真的會到學校找你。我說會,說不會。”

“妮妮贏。”

“你怕什麼,認識個新朋友而已,還能強你嗎?”侯凱言正胡說八道,后忽然傳來一個冷靜的聲:“我不會的。”

哦嚯!侯凱言嚇得差點跳起來。

一看,是個明眸雪婷婷玉立小

侯凱言還沒反應過來,邊的耿紅星是真的跳了起來。然后侯凱言就明白了。

這位,就是,顧寒山。

侯凱言臉一下就漲紅了。我靠,剛才自己說了什麼狗屁話來著。

雙方都默了兩秒。

太尷尬了。侯凱言正要憋出一句“對不起”,顧寒山先開口:“你好,猴子,我是顧寒山。”

侯凱言努力出微笑:“你好。”

“你看起來比以前帥氣多了。”顧寒山道。

侯凱言:“……”

耿紅星:“……”

“我撿到一百塊,好像是你口袋掉出來的?”顧寒山又道,還亮出手中的一百元鈔票。

侯凱言:“……”

耿紅星:“……”

兩個人同時搖頭。

“不是嗎?”顧寒山淡定把一百元放回包包,繼續道:“這麼巧在這里上你們,以為還得學校才有機會遇到呢。你們去哪里呢?”

“不順路的。”耿紅星下意識地道。

侯凱言悄悄踢他一腳。

“我猜也是。”顧寒山道。

耿紅星反踢侯凱言一腳。

顧寒山抬手看了看腕間手表,然后對耿紅星和侯凱言道:“我還有事,下次有機會再見。”也不待他倆給反應,轉走了。

走出幾步,從包包里掏出手機:“喂,向警。嗯,我已經走到地鐵站口了,你是在街口等我嗎?沒問題。我可以幫你們,放心吧,一定能抓到兇手……”一邊走一邊說,漸行漸遠。

耿紅星和侯凱言愣愣地看著顧寒山消失在人群里的背影。

過了一會侯凱言道:“漂亮的,是你會搭訕的類型。”

“是不是有點怪怪的?”耿紅星道。

“撿到錢那里?”

“夸你比以前帥那里。”

侯凱言沉思狀。

耿紅星總結:“好像都有點怪怪的。”

“也沒有呀。你太敏。我覺得有些那種不諳世事的天真。”侯凱言道:“人家又沒說要跟我們一起走,你說什麼不順路,丟人!”

“比你說不會強我更丟人嗎!”

侯凱言:“……”

兩人互視一眼。

侯凱言:“我是開玩笑,懂的。并沒有介意。”

“蠢貨。”耿紅星吐槽。

是有什麼特殊本事嗎?在幫警察辦案子還是什麼?”侯凱言又問。

耿紅星沒說話。

侯凱言看看他:“肯定不是裝生裝會說爸爸你今天是開勞斯萊斯還是大奔來接我呀?或者說哎呀太多人追好煩的,不去不去,我今晚要把那本天理學讀完。”

耿紅星:“……你還懂?”

“我聽你說得多,別換一下反轉容就行。”

耿紅星猛地手做掐脖子狀,侯凱言撒就跑。

——————

顧寒山溜達著朝街口去,剛才好像不太功,不太會判斷。

裝偶遇、裝幽默、故意忽略他、夸獎、假裝撿到東西、找機會裝順路、裝……一分鐘用了七招,居然沒一招管用嗎?

顧寒山正琢磨著,手機真的響了。

拿起一看,這回真是向衡。

“向警。”顧寒山接了。

“事我協調好了,地鐵監控資料我們拿到了。你什麼時候方便過來?”

顧寒山站定了:“現在。”

——————

凰街派出所。

向衡囑咐黎蕘:“在朝步行街,十來分鐘就到,你看著點時間到大門那兒等。觀察坐什麼通工過來,跟套套近乎,建立點警民。”

“有什麼講究?”黎蕘認真問。

的超憶癥讓大腦不堪重負,但卻去坐地鐵。”向衡道。

“明白了。”黎蕘一點就通。

的話真假都沒關系,重要的是背后的真正訴求。”

機!”

“知道想要什麼才有談判余地。”向衡道:“又是朝步行街。上次也在那兒。”

向衡敲電腦,進地圖件,調出朝步行街的街道實景地圖,搜索端詳了一番后,指給黎蕘看:“我上次見到是這里,坐那個長椅。嗯,看,對著奇創大廈。梁建奇的會計公司,就在奇創大廈十層1002室。”

跟蹤他?”

“我們得弄明白想干什麼。我們要的是指認出兇手,做出兇手的模擬畫像,并且確保的證詞真實可信。如果能排除的其他不良企圖就更好。”向衡道,他指指自己:“黑臉。”再指指黎蕘:“白臉。”

黎蕘做出個“OK”手勢:“沒問題。”

黎蕘跑去做準備。

向衡轉到三樓監控指揮中心,錢威和徐濤正在那兒與指揮中心的同事一起審看從地鐵那邊取到的監控影像資料。

“有發現什麼嗎?”向衡問。

“還沒有。”徐濤困得不行,“滿屏的人腦袋人臉,看不出來。而且地鐵那邊天天盯著這些監控,要是有什麼異常況他們早就發現了。”

錢威道:“我們完全不知道要找什麼。”

向衡手機響,他一看,接起:“別催,已經在路上了。”

葛飛馳道:“我不催,但是今晚能帶來做模擬畫像嗎?”

向衡道:“能給你行李袋和手機的人。如果說的是真話。”

“行。我錄音了。”

向衡道:“接著錄,別停。下回別干這種明明期待值只有低目標偏偏報個高目標試探的事,買菜嗎討價還價。”

葛飛馳掛了,沒幾秒又打過來。

“怎麼?”

“差點忘了告訴你,顧寒山的律師找我們了。”

“誰?”向衡驚訝。

“準確地說是爸顧亮生前請的律師,專門負責顧寒山的醫療事項和保協議的。”葛飛馳道:“顧寒山的病,每一個給看過病的醫生都簽了保協議。因為我派人再去查顧寒山,繼母告訴律師了。律師來知會我們,如果沒有搜查令和顧寒山自己簽的授權書,我們無權取得顧寒山的醫療資料。他說他也會再次提醒醫院。”

向衡:“……這麼牛?”

葛飛馳道:“醫療保,病人私保護這些我都懂啊,但是搞這麼大陣仗我頭一回見。我本不想要的醫療資料好嗎。我只要確認的證詞有效,而且沒說謊就行。”

向衡沉默。

“反正就是告訴你一聲,你心里有個數。”葛飛馳道。“那律師態度倒是好的,跟我們解釋了一下。說是因為顧寒山病特殊,爸為了保護很小的時候爸就這麼做了。爸在的時候,治療方案還都得爸簽字同意。現在爸去世了,所以就得顧寒山自己簽授權。他也明確了顧寒山有完全刑事責任能力。”

向衡腦子里閃過顧寒山的個人資料,爸爸顧亮是因為救一個跳水自殺的姑娘去世的。

葛飛馳掛了電話,向衡回到辦公室想再查查,剛坐下握上鼠標就收到黎蕘的信息:“顧寒山到了,坐的出租車。”

向衡回了個“好”字,然后又坐了幾秒,這才起

他去了洗手間,用冷水洗了一把臉,接著用紙巾仔細把臉上水漬干凈,再看了看鏡中的自己,整了整冠,這才下樓。

有一點點張的興,就像是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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