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的詭計》第26章 第26章
向衡車速很快也很穩,葛飛馳那邊一邊跑進辦公室,喊屬下警員馬上聯絡市指揮中心,聯系巡警,一邊讓向衡說說詳細況。
向衡開著車,喚了一聲:“顧寒山。”
顧寒山便道:“江南路紅屋頂餐廳,外屋檐全刷紅,名字就紅屋頂。吳凱樂就站在這餐廳外面的一棵樹旁。戴著帽子、黑框眼鏡、灰T恤,左有個白商標LOGO,我不認識這牌子。淺藍直筒牛仔,黑球鞋,白鞋底,商標N字母。斜背著一個黑的肩包。”
葛飛馳也開著免提,那邊的警員一邊聽一邊向指揮中心報告。
葛飛馳憤憤地對向衡道:“這回一定要抓住這王八蛋。他砍了那姑娘八刀。姑娘手沒了,臉上留了疤,撿回一條命。我印象太深了。那姑娘婷婷,還跟我一個姓。”
顧寒山看了看向衡。向衡面沉沉。顧寒山這次能看懂,他生氣了。
向衡問:“沒詳細地址沒電話是嗎?”
“對。”葛飛馳應著。保護計劃,沒在網資料里寫害人這些信息。“都大半年了,一直沒抓到他,我們市里也沒收到通報說這人到本市了。就是之前G市那個負責這案子的支隊長出差過來,說過一句那姑娘在我們這一片。所以我們分局就把這協查通緝出來讓大家特別留意。”
“聯絡那隊長,要詳細地址要電話,趕找到那姑娘,示個警。”
葛飛馳正有此意:“這就打,我掛了。我現在出發,見面說。”
向衡打著方向盤,拐回了江南路。
他代顧寒山:“再路過那個餐廳,你用手機拍下那人照片,發給葛飛馳。要小心點,別讓那人發現。我們的任務就是確認這人的份行蹤,盯好他,然后等分局和巡警那些人過來把他抓住就好。”
“可他現在不在了。”
向衡遠遠也看到那樹旁似乎沒人了。“等我開過去你仔細再看看。”
“他沒在這街上了。”顧寒山道。“我現在一眼能看到的整條街里,沒有他了。天不算太黑,路燈和店鋪燈夠亮,我能看清,他不在了。”
向衡:“……”
“我意識通達的帶寬比一般人大很多。我視線范圍的細節都能進意識。信我,他不在了,不在這街上。可能進了某個店里,或者轉到樓后面,有障礙擋著他。或者他已經離開了。”
向衡皺了皺眉,他的手機響,有信息發進來。
向衡小心看車前,一手迅速點開手機,那是分局那邊發過來的吳凱樂的照片和通緝資料,接著指揮中心的電話打進來了。
向衡把手機接通,按了免提:“向衡。”
“指揮中心,湯榮。”湯榮迅速切正題:“武興分局葛飛馳報告你們看到了吳凱樂,江南路。現在是什麼況,確認了嗎?”
“沒有,我拐回來了,沒看到人。”向衡答道,他現在駛過餐廳,沒有看到吳凱樂。向衡把車子停下。
“我們現在正盯著江南路安全監控,這路口兩邊都設了天網。”指揮中心大屏幕上麻麻播著各路段天網監控,另一邊的屏幕上江南路的監控畫面被分了九個小屏播著,幾個技員正在審看。屏幕上紅框跳躍著。“人臉識別沒有找到吳凱樂,也沒有符合你們說的著特征的。你們發現他的地方沒有監控攝像,我們還沒有找到他怎麼越過路口監控到達路段中間的餐廳。”
向衡默了默,“他有幫手。大搖大擺是不可能從這個省跑到那個省還躲開天網的。”
顧寒山忽然道:“手沒了,臉上有疤是嗎?”
向衡一震,下意識地往前方掃視:“你看到了?”
“紅開衫,白打底衫,馬尾辮,右手戴著白長手套,右臉鼻翼旁有道淺淺的疤。黑長,棕平底鞋。我們車子拐進這條路的時候,剛走進那里。”顧寒山指了指斜前方兩棟居民樓之間的窄路。
他們剛拐進來,那得是差不多半分鐘之前?
向衡有些驚疑:“這麼遠你能看到臉上的疤?”還是淺淺的疤?
“不是剛才看到的。是更早之前我們的車子駛過路口拐進江北路時,正從天橋走下來,當時離我們最近距離不到兩米。著全都對著上,你信我。”
向衡信。
他差點跳了起來。
這就是為什麼吳凱樂從這街上消失的原因,他等到他要找的人了!
“巡警三分鐘就能到!葛飛馳他們在路上了!”湯榮迅速道。
“來不及了!”向衡抄起手機,推開車門,對顧寒山道:“你在車上等著。注意安全。”
“我們的任務不是盯好嫌疑人的向,然后等警察來嗎?”顧寒山沒慌,冷靜問。
“況有變,隨機應變。”向衡急匆匆丟下一句:“我就是警察。”
向衡跑了,迅速奔向顧寒山說的那條窄路。
顧寒山靜靜看著他的背影。
指揮中心,技員對湯榮道:“沒錯,搜到了,是有這個姑娘。”
湯榮看向屏幕,那是三分鐘前的畫面。一個紅開衫,馬尾辮,右手戴著白長手套的姑娘從路口天網監控攝像頭跟前走過。
的右手僵,擺不如左手自然。的右臉上,鼻翼旁有道淺淺的疤。
“牛。”技員嘆了一句。
湯榮趕道:“通知巡警,馬上。”
他自己打給了葛飛馳。葛飛馳聽到消息,嚇了一跳,這是謀殺進行時了?!
“向衡掛電話了。他什麼狀態?”湯榮問。
“下班狀態。”葛飛馳也反應過來了。“他之前跟我說他下班了。!”
一個下了班的派出所普通民警。
那就是赤手空拳啊。
“快,踩油門,快點!”葛飛馳猛拍駕駛座椅子靠背,他再次撥打了G市負責案子的警察電話,急得吼:“你他媽的接電話呀!”
向衡跑進窄路,尋找灰T恤和紅開衫,他豎著耳朵,判斷著是否有異常的響。
沒有這樣著的人,沒有人喊救命,沒有尖掙扎打斗聲。
向衡沒有停,他一邊跑一邊判斷地形。
天還沒全黑,有路燈,有行人,在哪里手合適?
沒有當街就行兇,表示吳凱樂還是冷靜的,他并沒有沖到打算同歸于盡。況且他來到這里是有幫手的,他是否還盤算好了退路?
那麼,他會先控制住,帶他回家……
他這麼辛苦才找到,這麼深的恨,不能輕易就讓死掉。的家人保護了,的家人也是他的仇人!
向衡忽然看到一盞路燈下的地上有枚方形的“福”字戒指,再過一段,另一盞路燈下,是塊式手表。向衡加快腳步,然后他看到了一把鑰匙,上面掛著一個小吊飾。繼續往前,在一個樓道門口附近,看到了一個白長袖手套。
不敢掙扎,但仍然心存著向家人示警的一線希。
多麼勇敢的姑娘!
向衡打開樓道門。看到電梯顯示屏的數字:6。
停在了六樓。
向衡從樓梯往上跑,跑到五樓時聽到了哭聲。越靠近六樓那聲音越大。向衡停在六層樓梯間的防火門后,悄悄向里看。
“沒有鑰匙,我忘了帶了,打不開門。”那姑娘哭著。向衡看到了的模樣,臉上有疤,右手是義肢。這就是葛婷婷。
“別耍花樣!”吳凱樂著葛婷婷,兩個人挨著,向衡看不到他手上拿的什麼兇。
向衡掏出手機,做了設定,然后把門開了一條,把手機在地上推了出去,手機向樓道那一端。葛婷婷和吳凱樂對峙中,都沒注意到。
向衡站直了,從口袋里出一支筆,在門后做好準備。
“你殺了我!殺了我!”葛婷婷大聲著,忽然豁出去了,大聲喊:“救命啊,救命啊!”
吳凱樂左手捂的,葛婷婷用力掙扎,這時候吳凱樂看到了的右手。右手上的手套沒有了。
吳凱樂愣著半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他舉起右手,出匕首,也大起來:“那你就去死。老子先殺你,回頭再送你媽下地獄!你以為……”
“哇兒哇兒哇兒……”樓道里忽然響起了尖銳的警車警笛聲響,吳凱樂嚇一大跳,他下意識轉頭一看,沒看到任何人。
這一瞬間,他眼角余看到有個人影撲了過來,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那人已經狠狠將他撞開。
吳凱樂的背撞到了樓道墻,但他本能地把匕首握得更。
他不管不顧,手腕一轉,掄起匕首朝面前的人就扎過去。
那人錯步一閃,右手迅速朝吳凱樂持匕首的手腕扎來。
“哧哧”兩下,吳凱樂手腕中招,他本能往后一退,后背再次到了墻。
“跑!”向衡大喝一聲。
葛婷婷從地上爬起,沖進了樓梯間。
“你媽!”吳凱樂見狀便要沖過去攔,他的匕首狠狠刺向葛婷婷的后背。
向衡迅速踏前兩步,旋一轉,以肩背頂住了吳凱樂的右肘。他的右手一松,圓珠筆自由落向下掉,左手已經順勢接住。他用右手握住了吳凱樂的右手腕,擋住了他對葛婷婷的攻勢,移到左手的圓珠筆順暢的扎向吳凱樂的肚子。
一串作行云流水,閃電般完。
葛婷婷功沖進了樓梯間。
吳凱樂被扎中痛一聲,但圓珠筆并不能對他造太大傷害。他左肘一屈,擋下了向衡的下一擊。左向向衡下盤攻去。
向衡早有防備,他預判了吳凱樂的作,左手圓珠筆這一擊是假,趁著吳凱樂腹往后躲的力道,右肩一頂,胳膊一掄,腰一個用力,將吳凱樂過肩摔掄到了樓道墻上。
“呯”的一聲巨響,吳凱樂從墻上一撞,摔在地上。
地上手機的“哇兒哇兒哇兒……”刺耳警笛聲終于停了。
有鄰居終于耐不住開了條門看,只一秒便“呯”的一聲重重關上。
吳凱樂手持匕首站了起來,他立了個標準的格斗預備姿勢。
向衡的格斗姿勢同樣標準,他故意晃了晃手里的圓珠筆,就像是對吳凱樂的嘲笑辱。
“!”吳凱樂罵了一句,狠狠朝向衡撲來。
作者有話說:
前提要:
1、顧寒山隨便往路上看了一眼看到一個通緝犯,于是這一章和向衡履行著爽文男主的職責,各自牛著。
2、湯榮是指揮中心主任,許塘被殺案時他出現過(這職位我瞎編的,指揮中心是不是這麼干事我也不知道)。
3、葛飛馳武興分局刑偵大隊長,出場次數多的,如果把他也忘了那你可能(1)同時在追很多文(2)比我記還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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