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瑤》第80章 終篇:攜手作戰

“我當然見過啊, 霍小將的確不負盛名。”

“他驍勇善戰,用兵如神,實乃我輩楷模。”

“像他這樣的年輕俊杰, 屬實不多見啊。”

魏鈺一本正經道。

褚瑜眼里閃著星,心中對那位霍小將愈發的好奇與敬佩。

“夸夠了?”

褚逸冷冷的聲音在后方響起。

二人同時抬頭看向不知何時過來的褚逸。

魏鈺面上有一瞬的僵,眨眼間便恢復如常,站起微微頷首,表示夠了。

褚瑜也站起, “大哥哥。”

褚逸盯著魏鈺面無表道,“需要帶魏公子去客房嗎?”

魏鈺連忙搖頭, “不不不,我這就走。”

褚逸, “元風, 送魏公子出府。”

“不必。”魏鈺指了指來的方向, “我還是翻墻吧。”

褚瑜微訝,“...你,翻墻進來的?”

魏鈺不自然的耳尖, 忙解釋道,“怕人看見, 不好走大門。”

褚瑜了然,垂首抿了一笑。

魏鈺的眼神就好似黏在了的笑容上。

年的意熾熱而又明目張膽, 刺的褚逸臉愈發的冷,“要我送嗎?”

“我這就走。”

魏鈺飛快的收回目,朝褚逸拱了拱手,又跟褚瑜道了別,便急忙折離開。

今日能見到已是滿足了。

要是將褚大哥惹惱了下次不讓他見可就麻煩了。

褚瑜直勾勾盯著魏鈺的背影,直到年消失在轉角, 才收回不舍的目

褚逸將的神眼底。

負在后的手微微握

他不知道妹妹是何時喜歡上魏鈺的,但他能看得出來,妹妹對魏鈺的喜歡好像比他想象的要多。

他從沒見妹妹這樣看過景時卿。

不過,景時卿同魏鈺,本無法相提并論。

妹妹這一回,沒有看錯人。

“去打探一下,霍老將軍何時到長安。”

元風頷首,隨后道,“應是會趕在祭天大典前。”

外駐武將無召不得進都城,即使是霍老將軍,也一樣需要圣旨。

祭天大典在即,霍老將軍應該是以此為由請的圣旨罷。

之前的祭天大典,圣上也傳過武將回都城。

不過這一次,元風倒是猜錯了。

霍老將軍請求進長安的折子上,只有一個理由。

為了小輩的婚事來的。

圣上當時就笑著允了,總管擬了圣旨送去廣陵。

肱骨老臣來長安給小輩提親,做君主的怎麼能不人之

況且,圣上也很想知道,老將軍看上的孫媳婦是哪家的,又是為了哪個孫輩親自來長安提親。

君主也是人,也有好奇心的。

-

清晨,一輛馬車緩緩駛向崇義坊。

的車簾外,幾串瑪瑙珠子叮當作響,帶著紅流蘇的木牌左右搖晃著。

街邊的行人見著木牌上的字,紛紛好奇的往馬車里瞧。

“穆將軍府,可是那位除夕前跟穆家分了家的穆將軍?”

“不然呢,這長安還有幾個穆將軍府。”

“是啊,分了家后,穆將軍帶走了將軍府的牌匾,以前的穆將軍府現在已經換了承恩伯府。”

“看這馬車的裝飾,應該是那位穆三姑娘吧。”

“說錯了,該是穆二姑娘,都已經分了家,哪還能照之前的排行。”

“是啊,我聽說穆二姑娘慣,常年著一襲紅,這馬車應是按的喜好裝飾的,里頭該是穆二姑娘無疑。”

“聽說穆二姑娘巾幗不讓須眉,也不知是何模樣?”

“做你的事吧,人家生的什麼模樣跟你半點關系都沒有。”

“嗐,我這不是好奇嘛。”

馬車里,穆靈溪對外頭的談論恍若未聞。

眉頭擰著,眉眼中滿是擔憂。

“姑娘無需太過擔心了,稟報的人說了,表公子沒有傷,只是回來的路上淋了雨,了風寒,這一夜過去,想來已經無礙了。”

知道自家姑娘所憂為何,便出聲安道。

穆靈溪輕輕嘆了口氣,“總要親眼見到容表哥無礙我才放心。”

“也不知道容表哥這是得罪了誰,三番兩次召來殺之禍。”

紫竹林那次,從哥哥口中知道是景時卿做的,卻不知這一次,是否又是他!

“姑娘先別急,待見到表公子問問就...啊!”

的話還未落,馬車突然開始劇烈搖晃。

穆靈溪眼疾手快一把將朝拽到自己邊,同時朝外頭道,“怎麼回事!”

車夫也被這變故嚇的不輕,第一時間便要喝停馬,可是馬不僅沒有停下,反而越跑越快,還夾雜著幾聲嘶鳴。

“吁!”

“姑娘,馬不知怎麼發了瘋,姑娘坐好。”

眼見馬像無頭蒼蠅似的疾馳撞,車夫急的滿頭大汗。

撞了件照價賠償就是,要是撞到人麻煩可就大了!

“讓開,快讓開!”

“馬驚了,快讓開!”

好在這個時辰街道上出行的人,又不在鬧市,一路上除了小販倒沒有多行人。

聽到說驚了馬,小販們連攤位也不管了,跑的比兔子還快。

開玩笑,攤位哪有命重要。

穆靈溪一手摟著朝,一手死死拽住座位,努力保持著平衡,但馬越跑越快,馬車搖晃太甚,已經很難堅持住。

“抱我,別松手。”

嚇得胡點點頭,摟住穆靈溪的腰。

“姑娘,怎麼辦啊。”

“別怕。”穆靈溪背靠著車壁,出腳抵住車,雙手死死撐在座位上。

“怎麼樣了!”

車夫手中的韁繩已經見了紅,他卻不敢放手。

一旦放手馬就會失了方向,他或許還能跳車逃生,可車里的人就要兇多吉了!

車夫咬牙關,滿眼猩紅。

他絕不能讓姑娘出事!

“讓開,前面的人快讓開,馬驚了!”

“不想死都讓開!”

“啊,快跑!”

“這是怎麼了...啊,快躲開啊。”

“驚馬了,前面的人快讓開,讓開。”

有好心人邊飛快往前跑邊揮著雙手大聲喊道。

“那好像是穆將軍府的馬車!”

“紅車簾,瑪瑙...是穆三姑娘,里頭是穆三姑娘。”

“快想辦法救人啊!”

長安城的百姓對穆將軍府并不陌生。

八年前邊境敵軍來犯,穆將軍與穆夫人攜手退敵,將敵人趕出了大霽,但夫妻二人卻雙雙戰死沙場,留下一雙年的兒

穆將軍長子在父母戰死后就參了軍,這些年殺敵無數,屢立大功,是他們大霽的英雄。

百姓心中對保家衛國的戰士本就心存敬畏。

更何況穆家接連出了兩位將軍,穆將軍與將軍夫人都已為國捐軀,此時眾人一聽馬車里是穆將軍與將軍夫人的姑娘,當即便氣上涌,大喊著救人。

車夫也在同時松了口氣。

有百姓的配合,至不會撞傷人。

“姑娘,快要控制不住了!”

“馬上就要東城河,我盡量將馬趕到河邊上,姑娘找機會從車窗跳下去。”

東城河...

穆靈溪皺了皺眉,真是跟這條河有著不解之緣。

不過這好像是眼下最好的辦法了。

與此同時,一輛馬車的車簾被掀開,出一張明朗的俊臉。

“怎麼回事?”

“好像是驚了馬。”

車夫回道。

馬車里的人正是封霖。

祭天大典在即,各地接到旨意的封侯都得進都城參加祭天大典。

蜀地封侯爺也不例外。

今兒便是封侯爺到長安的日子,隨行的還有侯夫人,封霖此時正要出城迎接。

封霖皺了皺眉,閉上眼凝神去聽。

“穆三姑娘在馬車里,快去將軍府知會一聲。”

“先想辦法救人,馬跑的太快了,怕是要出事。”

封霖猛地睜開眼。

“是!”

“公子,怎麼了?”

長隨不解道。

封霖來不及解釋,當即就從馬車里躍了出去。

街道上此時一團擋了去路,封霖便躍上房頂疾馳追了上去。

此時,馬車已經快到東城河了。

車夫雙手鮮淋漓,啞著嗓子喊道,“姑娘,前面就是東城河!”

穆靈溪咬著牙關,手腕的刺痛讓的額頭泛起一層薄薄的冷汗。

手腕的傷至今不過半年,雖然已經無礙,但因長時間的聚力又引起一陣刺痛。

多半是舊傷復發了。

“朝,跳下水后盡快游上岸!”

幸好今天跟出門的是會泅水的朝,要是換了霈香可就麻煩了。

知道姑娘會泅水,聞言便也沒多想,慌忙點了點頭。

“姑娘,我數到三,您就往下跳。”

車夫喊道。

穆靈溪沉聲應下,“好。”

“一”

“二”

“三!”

穆靈溪摟著朝從車窗一躍而出,時機把握的剛剛好,們躍出馬車時,車窗正好過東城河的護欄。

車夫在同時拔出匕首砍斷繩子,躍到馬背上,狠狠的刺向馬脖子。

他不能往下跳,必須得快速制住馬,不然任它橫沖直撞,定要傷了人。

馬車繩子突然斷裂,車因慣翻到在地,車頂都摔碎好幾塊。

照剛剛的速度,若是人還在里頭,不死也得重傷。

封霖趕到時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他死死盯著河面,卻見水面從穆靈溪主仆二人跳下去后,再無波瀾。

不好!

水里還有人!

封霖快速瞥了眼四周,饒過人群悄無聲息的潛水中。

而臨近河邊的閣樓上。

蕭淮雙手撐在護欄,眼眶泛著駭人的猩紅,從牙出幾個字,“救人,快!”

余河急的腳步直打轉,“主子,今兒沒有準備啊。”

他們只是來這里用早點,誰知道穆三姑娘竟又出事!

“主子,水里還有人!”

風藤突然現,沉著臉道。

蕭淮一怔,急之下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至有三個,怕是沖著穆三姑娘的命去的。”

蕭淮只覺得腦子轟的一響。

多年練就的沉穩平靜在頃刻間崩塌。

“還愣著干什麼,救人啊!”

蕭淮怒吼著,聲音里帶著顯而易見的抖。

“隨行的暗衛呢,所有人都下去,快!”

“魏鈺的暗衛何在,速下水救人,不計任何代價,保住命。”

風藤略作遲疑后,與蕭淮的暗衛先后跳河中。

魏鈺的兩個暗衛現,目復雜的看著蕭淮,“三皇子,主子之命是寸步不離保護三皇子。”

蕭淮紅著眼,用一種駭人的目看著他們,“穆三姑娘與褚五姑娘同姐妹,褚五姑娘將會是你們的主母,你們救還是不救!”

兩個暗衛對視一眼。

眼里閃過一掙扎。

他們對主子與褚五姑娘的事確實是有過耳聞。

可是主子的命令...

“去啊!”

蕭淮幾乎是嘶啞著聲音吼道。

兩個暗衛不再遲疑,雙雙跳河中。

“主子,您先冷靜,穆三姑娘會武功,也會泅水,一定不會有事的。”

余河很見主子這樣歇斯底里,連忙安道。

“去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端端的怎麼會驚馬!”

余河擔憂的看著蕭淮,遲疑不

“去!”

余河只得折飛快的下了閣樓。

事出突然,那些人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手吧。

他得快去快回。

不行!

不能,冒這個險。

余河驀地停下腳步,他快速思索一番,疾步走向一個小二,掏出一錠銀子塞到他手中,“速去茗香樓找樓里管事的,告訴他...告訴他...”

三皇子的名頭不能告知,又不能小二知道的太多。

火石間,余河道,“告訴他和有難,請他速速人來此。”

前兩日他跟主子去茗香樓時,見那位奉茶的姑娘很是眼,便問了句,才知道那位姑娘名喚和,曾在琉璃臺救過褚五姑娘。

他也是因此才覺得眼

當時喬大公子也在,應能明白他的意思。

余河見小二飛快的竄出門后,才疾步前往河邊打探。

閣樓上,蕭淮抓著護欄的手青筋暴起。

一想起剛剛看見的那一幕,他就覺得不過氣來。

只是個姑娘,到底礙著誰的眼了。

他真是后悔極了。

他怎麼就不會泅水不會武功,若是他有魏鈺的本事,就不至于這樣眼睜睜看著水中,什麼也做不了。

蕭淮深吸一口氣閉上眼,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腦海里卻一直徘著兩次縱水中那一幕

還有他們初遇時,一襲紅,燦爛的笑...

從云端落地獄的覺真的很不好,親人死的不明不白的悲悸,父皇草草定案冷落他的失,世人對母妃的辱罵...這一切都讓他幾度想要追隨母妃而去。

手腕上冒出的鮮讓突然想起了那道鮮紅的影,那個明燦爛的姑娘,鬼使神差的,他一個人去了他們相遇的地方。

他意外的看見了坐在他們曾經坐過的茶攤前,還將他們走過的地方又走了一遍。

他悄悄跟在后,去了他們那天去過的一片青草地。

坐在那顆樹下,托著腮著皇宮的方向,滿臉擔憂。

他怕發現,不敢靠的太近,就靠著一塊石頭坐下,遠遠的看著他。

不知為何,他沒有勇氣去見

他那時候的狀態真的很不好。

他不想讓看見他頹廢落魄樣子。

從那以后的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會去那里,也會經常看見

自言自語說在家中的委屈,說不知道他怎麼樣了,說相信的母妃肯定是被冤枉的,因為能養出他那麼好看,那麼溫善良的人,肯定也是溫嫻淑的子,怎麼可能給人下毒呢。

他記得他當日回宮后就痛哭了一場。

每個人都不相信母妃,每個人都在罵母妃,就連父皇都不相信,只有相信,說母妃是被冤枉的。

那道鮮艷的影,是他那地獄般日子里的唯一的

還有懸崖上,耳邊風聲呼嘯時,覆在上的那片香

可從凰山親了他后,再也沒有去過那片青草地。

他最后一次在那里見到,是及笄禮后,說,有小字了,婳瀅,不知道像他那樣神仙般的人會取什麼樣的字。

本無法冷靜!

蕭淮猛地睜開眼,眼里泛起濃濃的殺意。

他查出來是誰,定要將他千刀萬剮!

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蕭淮又深深吸了好幾口氣。

只要活下來,他就立刻去求父皇賜婚,風風的迎娶,絕不讓遭閑言碎語。

他一直不敢太靠近,不敢讓任何人瞧出他這份心意,因為現在他的邊很危險。

他想等到他有能力護周全時,再去向表白心意,可他現在不想等了,他得把放到邊親自護著才安心。

婳婳。

活下來,你一定要活下來。

求求你,一定要活下來啊。

他要告訴,他既安。

去年父皇賜的。

沒有弱冠禮,只送來了這兩個字。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最近的我勤快吧。

還是那句話,我會盡量加更噠,

麼麼噠謝在2022-03-17 21:10:37~2022-03-18 15:28:0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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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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