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有聲音》第62章 番外【首發晉江】

說是楊歲回來做飯,其實晚飯是柏寒知做的。前段時間柏寒知自學了做飯,一有空就會上網看一些做菜視頻。

說到這個,楊歲還以為柏寒知出軌了呢。

因為前段時間柏寒知老捧著手機看,而且還的,只要有楊歲在,他就把手機放下,不看了。

楊歲本來一開始并沒有懷疑,結果好多次都是這樣子,楊歲這才不得不引起重視,不由腦大開,猜測柏寒知是不是在哪個黑跳艷舞。

柏寒知本來不玩這種短視頻app,楊歲打算做自,也去搞了個號,專門用來發視頻。柏寒知知道了之后這才下載了app,關注了楊歲,表面是給增加,實際上就是想監督有沒有跳熱辣的舞。

這一下載可倒好,他閑來沒事兒的時候也會刷上一會兒。

因為這種app講究大數據,他給楊歲的跳舞視頻點了贊,就會給他推送其他博主的跳舞視頻,是楊歲就看見他刷到過好幾個。

鑒于他這麼反常的行為,楊歲心已經篤定他肯定是在看別的跳艷舞。

于是在柏寒知又捧著手機看的時候,悄悄的溜過去,趁柏寒知不注意一個用力飛撲到他上,去搶他手機的同時還把他的耳機搶過來塞進自己的耳朵,本還沒來得及看他手機呢,就聽見耳機里有一道溫溫的聲音:“學會了嗎?喜歡的話記得給醬點點關注喲。”

“好啊。”楊歲聽耳機里的聲音,看都沒看手機就斷定柏寒知在看別的的瞪著柏寒知,一臉不可置信:“被我抓到了吧!你還說我看帥哥腹,你還不是在跳艷舞,醬!”

柏寒知也不解釋,而是單手扣住了的下,托著的臉微微一轉,手機高高舉在面前,重新播放了剛才的視頻。

楊歲定睛一看,視頻里哪里有人跳艷舞,只有一雙手正在顛勺。

一邊說一邊指導,確實是剛才那溫溫聲沒錯,醬。

而這個博主的昵稱----做菜

“你學做菜?”楊歲有點驚訝,但還是將信將疑,“那干嘛要的?”

“驚艷所有人。”柏寒知說。

“”

明明是一句非常中二病的話,但柏寒知此刻面無表,從他里說出來竟然沒有一尷尬和稽,倒顯得無比嚴肅和正經。

“那你干嘛看一個博主?聲音滴滴的”楊歲進一步質問,反正就是故意找茬兒。

柏寒知點開了關注列表給楊歲看,除了楊歲就是幾個做菜博主,他關注的都是男的,只是大數據剛好把這個醬推給他了而已。

“我看誰跳艷舞?”柏寒知將手機扔到了一旁,反手將在沙發上,順勢去剝服,在耳邊低語,“你跳個舞給我看看嗎?”

柏寒知對了如指掌,三兩下就將的思緒和呼吸全然擾,變了一灘春水。

不自泄出一聲婉

“什麼滴滴”柏寒知去吻白皙的脖頸,沉沉著氣,“哪有你

在楊歲家,柏寒知做飯的時候,楊歲就在旁邊打打下手,幫柏寒知洗洗菜遞遞碗。

要說學霸不論學什麼都天賦異稟,就練了那麼幾次,廚藝突飛猛進。楊歲最喜歡看柏寒知做飯,也最喜歡在他做飯的時候搗,時不時去他的腰,要麼就是在他切菜的時候,撿一塊兒扔進里。

每當這個時候,柏寒知都會敲一下的腦袋,“小心切到你手。”

今天也不例外。

楊歲將手中那塊西紅柿喂進里,酸酸甜甜的味道讓心里也甜滋滋的,靠在流理臺邊沿,昂著頭看他,笑得分外俏皮:“你才不會傷到我呢。”

柏寒知忍不住低下頭去親了親毫不知滿足,勾住他脖頸,讓這個吻變得更加綿長。

仗著家里沒長輩,就這樣肆無忌憚的你儂我儂。

可他們似乎忘了,家里確實沒有長輩,但并不代表沒有小輩

楊溢的“寶貝”走了,走之前還不忘直接放大招殺楊溢一個措手不及。

楊溢這人,可以說他矮矬窮,就是不能說他打游戲菜!可把楊溢氣得不輕,憤憤不平的打了幾把游戲,想證明自己的技并不菜。可每一把都是以慘敗告終,甚至那戰績完全沒眼看,別人要麼就是打字罵他,要麼就是開麥罵他,楊溢心灰意冷,將手機扔到了一旁,打開了電視機,漸漸意識到自己的真實水平,悶悶不樂了起來。

直到自己的姐姐和姐夫在廚房里卿卿我我,簡直像連嬰兒一樣。

寶貝前腳剛走,后腳就被塞了一的狗糧。

楊溢氣得直往廚房那邊瞪,正巧看到兩人抱在一起啃,臉突然一陣紅一陣白。他連“寶貝”的手都還沒拉過!

大人真無恥!

是不是以為全世界沒人了啊。

楊溢一吃味,一把抓起了遙控,故意將音量調到了最大,電視里在放復仇者聯盟4,正好是電影的高能,所有超級英雄的集結片段,足以令人起皮疙瘩。

聲音突然變大,整個屋子都是振人心的背景音樂,簡直快要把房頂兒給掀起來。

功讓廚房里那對黏在一起的小給分開了。

楊歲被嚇了一跳,急沖沖走出來一把奪過楊溢手中的遙控,迅速將音量調小,楊溢的腦袋:“你耳朵背啦?”

楊溢昂起頭瞪著楊歲,兇的,像條小狼狗似的,呲著牙一臉兇相,像是下一秒就要撲上來咬人一口。

然而楊歲又毫不客氣的在他腦門上拍了一掌,“瞪什麼!不服氣啊?”

楊溢瞬間像喪家犬一樣夾著尾嗷嗚嗷嗚喚,所有的氣勢都煙消云散,比霜打的茄子還蔫兒

他蹭的起,故意將步子踩得格外用力,路過廚房時,看到柏寒知,他更是氣得直哼哼,一溜煙兒跑進了房間,“砰”的一聲將房門關上。

突如其來的鬧脾氣,楊歲一臉懵,“你發什麼神經,楊溢。”

回到房間的楊溢,這才繃不住,像了天大的委屈,趴在床上哭得稀里嘩啦。

他一邊哭一邊拿起手機給朱玲娟打電話,通了很長時間,直到快要自掛斷,朱玲娟才接聽:“干嘛啊。”

的嗓門兒一如既往的大,而且那頭很吵鬧。

“媽,姐姐姐夫欺負我!”楊溢哭哭啼啼的告起了狀。

“哎呀,多大點事兒,讓讓你姐姐姐夫嘛。你這小孩兒怎麼一點都不懂事!”朱玲娟明顯心不在焉的,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激得聲音更尖了,“楊萬強,快看啊,有大象啊,好家伙,一腳能踩死兩個你!”

“”

楊溢實在聽不下去了,朱玲娟完全就沒把他給放在心上。

他更是委屈得不得了,掛了電話,趴在床上鬼哭狼嚎。

楊歲剛回到廚房就聽見楊溢鬼哭狼嚎的靜,和柏寒知面面相覷了一番,隨后兩人走進了楊溢房間,楊歲:“你哭什麼呢?”

他們倆不來還好,這一來,楊溢哭得更兇。

他抬起了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臉漲得通紅。

楊歲還是頭一次見著楊溢哭這麼慘,有點于心不忍,同時更是一頭霧水,“你到底怎麼了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倆怎麼著你了,別發神經了啊。”

“姐夫是姐夫”楊溢上氣不接下氣。

楊歲看了柏寒知一眼,后者也是一臉的問號。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楊溢了。

“你姐夫怎麼你了?”楊歲又問。

楊溢嗒嗒,應該是哭累了他了好長一口氣,然后又繼續哭,甚至哭得更兇,手腳并用的在床上撲騰,聲嘶力竭的喊:“姐夫搶我的朋友!跟我分手了!”

“”

“”

朱玲娟和楊萬強不在家,到了晚上,柏寒知自然是跟楊歲睡一個房間的。

為了不讓楊溢告狀,并且安他“分手”的事兒,柏寒知答應了給他買掌上游戲機,楊溢的心這才由心轉晴。有了游戲機,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夜還未深,但格外旖旎。

楊歲床頭的那盞落地臺燈還亮著,的眼尾染上了一片緋紅,吻被他牢牢吻住,薄被早已掉落在地。

的床墊不斷塌陷。楊歲的臉埋進枕頭里,一度要不上來氣。

忽而一陣天旋地轉,終于得救,劫后余生般大口息,貪著空氣。

擺在床頭的小熊因為劇烈搖晃也趴趴的砸進了地毯里,沒有留下任何聲響。

楊歲整個人像是懸空,沒有任何支撐點,無助、迷惘。只能向他求助,用力的抱住了柏寒知。

“你輕點”

楊歲小聲提醒。

“輕不了。”

平日里柏寒知幾乎對楊歲百依百順,可每當這種時候,他總是格外兇悍、霸道。完全不給任何反抗的機會。

本來就好幾天沒見,這一見面,還不得將這把火燒個三天三夜,怎麼可能克制得了。

楊歲不由昂起頭,纖長的脖頸劃出一道弧線,天鵝頸一般優

忍不住推了柏寒知幾下,再一次提醒:“小聲點,別讓楊溢聽見了”

這是老房子,實在是不隔音。就算的房間和楊溢的房間隔了一個衛生間,可是隔這麼老遠,楊歲都還能聽見楊溢的呼嚕聲,更別提他們靜這麼大,楊溢雖說還是個小學生,可現在小學生早得不得了,楊溢都知道別人寶貝了,這些事兒怎麼可能不懂呢。

柏寒知親了親耳垂,慢悠悠笑了聲,氣音說:“是你小聲點。”

楊歲氣鼓鼓的去擰他的腰,有氣無力的一下,像塌塌的貓爪子撓了一下,換來的是他更兇狠的對待。

洗完澡之后,楊歲一沾枕頭就睜不開眼睛了。

往柏寒知懷里鉆了鉆,尋找一個舒適的睡姿,柏寒知親了親的額頭,低聲問:“你明天什麼時候去上舞蹈課?”

楊歲迷迷糊糊的回答:“下午三點。”

“我跟你一起。”柏寒知說。

楊歲沒多想,還以為他要送去,“嗯”了一聲,睡著了。

到了第二天下午,柏寒知送楊歲去舞蹈工作室。

車子停在路邊,停好了之后,楊歲主湊過去親了親柏寒知,然后解安全帶:“我走啦,晚上見。”

柏寒知什麼都沒說,只好整以暇的看了一眼,“用不著晚上。”

楊歲還是沒多想這句話的含義,單純以為柏寒知粘人的病又犯了,該不會想在這兒一直等等到下課吧。

于是又湊過去親了柏寒知一口,安道:“你快回家吧,不用等我,多無聊啊。就兩個小時而已,我下課了給你打電話。”

時間快來不及了,楊歲不敢再耽擱,安完柏寒知就急匆匆拉開車門下了車,彎下腰來,在車窗前對柏寒知擺了擺手,笑瞇瞇的:“拜拜。”

楊歲跑進了舞蹈工作室,舞蹈教室里已經到了很多人,只不過還沒有開始上課,只是已經放起了音樂,一屋子的人正在做熱

楊歲將自己的包放好。

今天還是穿了一件t恤,習慣將t恤揪起來,綁短了一點,出了纖細的腰肢。

“誒,楊歲,你男朋友沒來嗎?”

舞蹈老師過來問楊歲,同時點開手機看了眼時間,“你們沒有一塊兒來嗎?”

楊歲有點莫名:“他送我來的啊,現在回家去了”

舞蹈老師則是更莫名:“回家去干嘛?馬上都要上課了。”

楊歲不明所以,上課跟柏寒知有什麼關系?

正當想多問一句的時候,另一個舞蹈老師突然拍了兩下手,嗓音洪亮:“來來來,帥哥們,跳舞了跳舞了。”

舞蹈老師這一喊,功轉移了楊歲的注意力。

即便教室里開了空調,但一節課下來,渾還是被汗水打,楊歲今天又錄了好幾個視頻傳上去短視頻app,由于之前的校園采訪視頻火了,也跟著小火了一把,有了熱度基礎,所以漲起來就很快。

而且那個校園采訪的欄目非常厚道,見開通了賬號,他們還特地發了一條楊歲跳舞的視頻,并且了楊歲的賬號,替宣傳了一波,這下才真的每分每秒都在漲,一夜之間漲了幾十萬。

下了課,沒有柏寒知來接打算自己坐地鐵回去。而且今天破天荒的,柏寒知沒有割發消息,一條都沒有。

要換做往常,他不知道發了多條,問什麼時候結束,要麼就是給這分那,自己做了什麼通通匯報,自覺非常強。

然而今天,出奇的安靜。

楊歲并沒有多想,許是柏寒知今天很忙吧,他最近一直都很忙。楊歲也不會那麼不懂事去打擾柏寒知。

楊歲一邊上傳視頻,一邊往外面走,正巧路過隔壁的一間舞蹈教室,這是基礎班,楊歲知道。

無意間掃到了教室里面的景,好幾個生正圍著一個高大的男生說話。

就在路過了舞蹈教室時,楊歲忽而頓住了腳步,狐疑了一秒鐘,又往后退了幾步,退了回去。扭過頭,朝教室里一看。

果不其然,是柏寒知。

哪怕剛才只是余瞥了一眼,楊歲也能認出來,那是柏寒知。

柏寒知的影,從高中開始就一直刻在了的腦海里,是絕對不會認錯的。

柏寒知也穿著簡單的t恤和寬松運,頭上戴著一頂黑的鴨舌帽。他正在喝水。

帽檐得有點低,看不清他的面部表,但是他的下頜線條卻格外的清晰流暢,有汗水順著鬢角流淌而下,昂起頭喝水,脖頸更為修長,吞咽時,結上下滾,汗水也隨之進了襟。

他的服已經打了大片,全是汗水。

要不說帥哥就是帥哥呢,簡簡單單喝個水而已,就能如此賞心悅目,勾得人春心漾。

楊歲已經習慣了,但教室里的其他生卻完全按耐不住,瘋狂的犯著花癡,然后鼓起勇氣上前,去要聯系方式。

還不待柏寒知回絕,楊歲也沉不住氣了,“砰”一下推開玻璃門,“柏寒知,你干嘛呢!”

聲音有些大,在舞蹈教室里回

柏寒知循聲過來,看到了站在門口臭著臉的楊歲,原本面無表的臉登時有了笑意,他將礦泉水瓶里的水喝完,往墻角的垃圾桶里一拋,哐當一聲準確無誤的砸了進去,然后邁步朝楊歲走過去。

幾個生見楊歲過來了,自然也就懂了,多打量了幾眼楊歲,失的努努,背過去了。

楊歲拉著柏寒知的手腕,將他迅速拉下了樓,皺著眉問:“你來等我怎麼跑到教室里去了?”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招蜂引蝶的。

“我來上課。”柏寒知牽起了楊歲的手。

楊歲猛一下頓住腳步,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的事,“什麼?!”

柏寒知轉過,正對著楊歲,又鄭重其事的重復了一遍:“我來上課,舞蹈課。”

“”楊歲一下子就呆了,“你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啊?”

柏寒知虛握著拳邊輕咳了聲,“驚艷所有人。”

又是這樣云淡風輕的口吻。

“”

難怪他會在基礎班里。

到了晚上,兩人回到房間里,楊歲盤坐在床上,一副老師檢查作業的架勢,“來吧,驚艷我一下。你今天上課都學了什麼?跳給我看看吧。”

楊歲也是從基礎班過來的,自然知道基礎班都學什麼,之所以這麼問,只是想看看柏寒知跳舞是什麼樣子。

實在是想象不出來。

柏寒知頭發長得很快,這段時間忙沒時間打理。剛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拿著巾正慢條斯理頭發呢,聽到楊歲這麼說,愣了一下。

他抿著,臉上的不愿太過明顯。

“快點啊。”楊歲急得很,抻直了在床上踢了兩下,怕柏寒知還是不愿意,囂張的威脅道:“不然你今晚不準我!”

果不其然,什麼威脅都不及這一句頂用,他原先還很抗拒,結果聽到楊歲說不準,他立馬就搖了。

巾往楊歲上一扔,然后撈起手機作了一番,找到了今天上課放的那首歌,接著柏寒知站得筆直,閉上眼睛回憶了一下上課時學的作。

其實很簡單,都是一些基本訓練。

音樂依舊是很火的一首韓文歌。

柏寒知跟著音樂節奏,要不怎麼說是學霸呢,卡點卡得不是一般的準。

只是吧

“噗-----”

楊歲敢對天發誓,就算用了洪荒之力也沒有憋住,這才笑出了聲。隨便嘲笑別人很沒有禮貌知道,但真的忍不住啊。

因為柏寒知除了卡點準之外,他的每一個作都非常的僵,一點都不松弛,繃著臉一本正經的模樣,莫名讓生出了一種錯覺,像是有道字正腔圓的男聲從廣播里傳出來----第二套全國小學生廣播,雛鷹起飛。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

“哈哈哈哈哈-----”

楊歲笑得前仰后合,一下子倒了下去,雙踢。

柏寒知這人材是真的好,邦邦的,當然了,一跳舞就顯得有點劣勢了,因為邦邦的,做起舞蹈作來生得像機人。

意識到自己笑得太大聲,還用力捂住了自己的,仍舊沒有掩住喪心病狂的笑聲。

柏寒知不彈了,就站在床邊,惻惻的盯著楊歲,臉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很好笑嗎?”

楊歲先是重重的點頭,隨后反應過來,又忙不迭搖頭,但還是在不停的笑。

柏寒知一口氣兒憋到了嗓子眼兒,臉上忽而轟然一熱,他尷尬又恥,將音樂一關,鬧脾氣似的把手機往旁邊一扔,煩躁的抓了兩下頭發,“不跳了,不學了。”

柏寒知也不是沒跳過舞,但他都是跟柏振興出席一些宴會和活,會和人跳誼舞,比如華爾茲。這種慢調子的舞蹈也不需要學得多髓,跟爵士舞完全不一樣。

基礎班里都是一些零基礎的人,大家伙兒都半斤八兩,跳起來也不覺得多尷尬,結果楊歲笑得這麼夸張,柏寒知一下子就不是滋味了。

一度開始懷疑人生。

“不是不是不是”楊歲看柏寒知那委屈又憤懣的樣子,一邊笑一邊爬起來去抱他,拍他的背安,“我不是在笑你,我是覺得你好可哦。”

不安還好,這一安,柏寒知更氣憤了,一把拂開了楊歲的手。

一個大男人被說是可,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哎呀,我真不是那意思。”

楊歲意識到自己剛才那反應實在是太大了,真的不是在嘲笑柏寒知,真的覺得他好可

有一種極其強烈的反差萌。

楊歲知道柏寒知這人向來好面子,剛才那麼笑他,他會生氣也在所難免,于是誠懇的認錯,從床上爬過去,主勾住了柏寒知的脖子,掛到他上去,親親他的臉,親親他的,撒似的:“不要生氣了,我真沒笑你。你是不知道,我才學跳舞的時候,比你跳得還”

話還沒說完,柏寒知就氣沖沖的剜過來一眼。

這不還是笑他跳得蠢嗎?

楊歲的纏上他的腰,胳膊勾住他的脖子,想去親親他,結果柏寒知鬧脾氣上癮了,臭著臉故意躲開,楊歲不放棄,依舊去親他,柏寒知還是躲。

冷著臉,怪哼一聲,“別勾-引我,不好使了。”

這就勾-引了。

真不好使了?

楊歲一下子被激起了強烈的斗志,還真就要勾-引了,不給他真格的,他還真不知道什麼做,勾-引

楊歲松開他的脖子,從他上跳了下來,然后雙手按著他肩膀將他按到床上坐著。

“別生氣嘛,我跳舞給你看。”

著腳丫踩在地毯上,步伐輕快的跑到門口,將門反瑣,然后把房間的燈關掉,再一次將臺燈給打開。

一室的橙黃,溫馨繾綣。

柏寒知坐在床上,雙臂疊環在前,冷睨了一眼。就看又要搞出什麼花樣來。

楊歲找到自己的手機,放了一首歌。

踩著節奏,扭著腰一步一步朝柏寒知靠近。每走一步,指尖都會角,胳膊往上一抻,上的t恤就了下來,掛在的食指上,就連指尖都是曖昧的

在笑,輕輕的笑。伴隨著下一個舞蹈作,t恤掉地毯,轉了一圈,后背的搭扣也隨之松散。

就這麼一兩米的距離,好像走得格外久。

不知道用了多久時間,楊歲終于來到柏寒知的面前,的腰像正在蜿蜒前行的蛇,危險而神,帶著清晰的目的。

跪上床沿,將他牢牢困住。

強烈的視覺沖擊撲面而來。

柏寒知總算知道在搞什麼了。

之前開玩笑讓跳個舞,結果現在還真跳了。

為了哄他開心真是煞費苦心。

所有的火氣全然消失,但還是有口氣,憋在了腔里。

雙臂撐在后,不由自主往后退,但卻毫不罷休,步步

他好幾番深呼吸,手指都不,扭過頭去,結滾齒間碾磨出一個字,低低的一聲,幾乎咬牙切齒。

。”

他終于化被為主,扣住下頷,翻制。

“我喜歡這舞。”柏寒知咬的下,“每天都跳給我看。”

“我才不呢。”楊歲下一昂,“你怎麼不跳給我看?”

“行,我這就跳給你看。”

柏寒知還是那咬牙切齒的語氣,像是恨不得把給一口咬碎了。

他抓著的手,一同捻起了他的t恤邊,一同沉淪再沉淪。

-

柏寒知很忙,但他一有空就會去上舞蹈課。

本來一開始楊歲還笑話別人柏寒知,結果柏寒知這人學習能力超級強,上了沒幾節課就進步飛速,同時楊歲也理解到了柏寒知看跳舞時的了。

他生來便耀眼,不論做什麼事兒都是萬眾矚目的對象,他只要一來舞蹈工作室,好多新來的學員不清楚狀況,一個勁兒的在他邊轉悠,即便柏寒知一再強調已有朋友,可還是會有些毫無道德底線的小生主往上,想要撬墻角。

氣得楊歲話都不想跟柏寒知說。

于是柏寒知很快就從基礎班調到了跟楊歲一個班,柏寒知一來就沒有其他男生敢來找楊歲跳舞拍視頻了。

楊歲的已經漲到了一百萬。

有人調侃楊歲,要想暴漲,那還不簡單嗎?隨便對著柏寒知那麼一拍,往上一發,那不就直接了嗎?

楊歲非常認同這人的觀點,但一次都沒有實施過。

才不想把柏寒知的視頻發到網上呢,讓那麼多人看到,是想想就酸得要死。

再一次深刻會到了柏寒知的

-

時間在指中溜走,轉眼來到了大三。柏寒知已經提前修完了所有的學分,當楊歲還在準備考研工作時,世界名校的換名額就這樣輕輕松松的落到了他的頭上。

換時間為一年,在國。

當教授告知柏寒知這個消息時,他回絕了。

不想去。

他之所以這麼拼命的修完所有學科分,就是想早點創業,他對留學沒什麼興趣,又不是非得出國才能學到真本事。

最關鍵的原因也有,不想跟楊歲分開,異地就夠辛苦的了,異國那還不得要了他的命。

反正他是不了。

這事兒柏寒知也沒給楊歲說,怕楊歲有心理負擔。結果回絕了教授之后,教授還沒放棄,不想讓柏寒知錯過這麼好的機會,他也知道柏寒知有個朋友,這也并不是什麼,全校皆知,在一起三年了還如膠似漆,柏寒知經常帶著朋友來上他的課,教授自然是認識楊歲的,找了個機會就把柏寒知拒絕留學的事兒給楊歲提了一

楊歲知道了過后,心里很難

柏寒知瞞著,也難柏寒知之所以會拒絕的原因。

不想為柏寒知的累贅,更不想拖他的后,于是晚上楊歲回了家,非常嚴肅的和柏寒知談了這件事兒。

柏寒知說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而且這事兒還傳進了柏振興耳朵里。

大家都不希柏寒知放棄,無奈之下柏寒知只能接,選擇去換。

在大三下學期,柏寒知就要遠渡重洋前往國。

在出發前一晚,楊歲就忙前忙后給他收拾行李,一收拾起來就收拾了好幾個行李箱。

柏寒知就站在一旁,沉默的看著跑上跑下,就連老干媽還有朱玲娟腌的咸菜就給他帶了整整一箱。

“你是要給我搬個家嗎?”

柏寒知倚著墻,有些不滿。

“你懂什麼。”

楊歲沒抬頭,手上還是不停,聲音悶悶的:“多準備點有好的。”

柏寒知更不爽,直接走過去,一把將楊歲給拉了起來,“不想讓我回來了唄?”

楊歲還是沒抬頭。推了柏寒知兩下,“哎呀你別鬧啦。”

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催促道:“你快去做飯,我得趕給你收拾行李,再不收拾就來不及了,你明早的飛機呢。”

柏寒知就這樣被推出了帽間。

他也沒說什麼,十分聽話的去了廚房做晚飯。

做好了飯,楊歲正好也將行李收拾好了,好幾個行李箱端端正正的靠在墻邊,排了一排,還真有點搬家那意思。

吃完了飯,楊歲跟柏寒知一如往常那般,一起在廚房收拾,分工非常明確,柏寒知洗碗,楊歲就清理垃圾,等清理完之后,兩人一起下樓去倒垃圾,慢慢悠悠的,正好散步消食。

倒了垃圾,楊歲非吵著要去逛超市,于是兩人就又手牽手去了便利店。

楊歲買了一點零食,然后跑去冰柜又拿了一夢龍冰淇凌,不過這一次是抹茶味的。

現在四月份,天氣還涼。更何況最近還降溫了。

柏寒知自然是不準楊歲去冷飲的,從手中一把奪過來,“這麼冷還吃?凍死你得了。”

楊歲又搶了回來,用胳膊肘似嗔似怒的了下柏寒知的腰,小聲說:“又不是我吃,是你吃。”

“”

柏寒知仔細看了眼手中的冰淇凌,這才想起來手中拿著的冰淇凌可不是一般的冰淇凌,腦子里不由閃過了當年兩人瘋狂時的畫面,還真別說,一時間有點口干舌燥,他下意識吞了吞唾沫。

楊歲哼了聲,將冰淇凌往他手上一塞,把剛才他說的話盡數還給他,“凍死你得了!”

走到收銀臺結賬,收銀員一個個掃碼,柏寒知拿出手機,點開付款碼。掃了眼旁邊的貨架,正要手拿的時候-----

一旁的楊歲像是和他心有靈犀,先他一步從貨架拿了一個小盒子遞給了收銀員。

收銀員沒什麼多余的反應,很自然的接過,掃碼。

倒是柏寒知,不由震驚楊歲的行為,若有所思的盯著看,此刻的楊歲神自若,沒有一尷尬和不自在。楊歲的臉皮兒一直都薄得很,往常這些東西都是柏寒知來買的,結果今天,楊歲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完全就是換了個人。

他干咳了一聲,付了錢。

兩人走出便利店,柏寒知還是像往常那樣,胳膊繞過肩膀,輕輕的下,低下頭去親了一下,“你行啊,不害臊了?”

“是你不害臊!”楊歲不輕不重的咬一口他的手,然后推開他往前跑,跑了幾步還挑釁般沖他做鬼臉。

柏寒知連忙追了上去,楊歲沒跑幾步就被柏寒知給捉回去了,兩人打打鬧鬧一路回了家。

一進門,楊歲就直接將柏寒知在了門上,踮起腳去吻他的,一邊親一邊他的服。

“我們就在這兒吧,別去沙發了,也別去房間,等會兒弄臟了。”楊歲整個人依偎在他懷里,聲如蚊音,“冰淇凌水不好洗”

今晚的楊歲格外熱和主

柏寒知心里卻很難,他知道楊歲為什麼會這麼反常。

他沒有去拿那冰淇凌,他只是用力的擁,“你真是個白癡。”

冰淇凌誰都沒有吃,他還是抱著回到了房間,在最后的那一刻,楊歲渾栗,緒到了頂端,實在憋忍不住,一下子哭了出來。

哭得抑,卻怎麼都掩不住其中的傷心和低落。

柏寒知的臉,汗漬和淚水融為一,他溫的幫干凈,低下頭親了親的額頭,“不裝了?”

裝了一晚上的無所謂和灑

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呢。

畢竟要離開一年,又不是一天兩天,自從談后,他們倆幾乎天天都膩歪在一起,分別最長也不會超過一個禮拜。

這突然一下子就要分開一年,換做誰誰都接不了。

柏寒知也很不好

楊歲抱著他的腰,臉在他的膛里蹭了蹭,像一只粘人的小貓,依依不舍極了。

這一晚,誰都沒有睡著。

兩人相擁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直到天破曉,楊歲這才催柏寒知起床。

雖然不了分別,可楊歲還是去機場送柏寒知了。

在人來人往的機場,柏寒知擁抱了好一會兒,直到快要到登機時間,楊歲這才催柏寒知去過安檢。

“我先走吧。”楊歲使勁兒眨著眼睛,不想哭出來,“不然我看著你走會難的。”

柏寒知又親親的臉,“好。”

楊歲一咬牙,松開柏寒知的手就轉

也知道自己矯,人家是去留學,又不是生離死別,怎麼搞得不會再見了一樣。

還是沒有回頭,真的怕控制不住在機場里大哭起來,到時候柏寒知一心又不走了。

就在昨晚,楊歲哭了之后,柏寒知就說過他不想去了,嚇得楊歲連忙把眼淚干凈,讓他不準再有這種念頭。

柏寒知過了安檢。他一邊走一邊回頭,凝著楊歲的背影。

同樣走得很慢,纖瘦的影在這人熙攘的機場,顯得分外脆弱。

柏寒知的心像是被什麼狠狠扎了一下,刺刺的疼。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迫切的想要對說點什麼。

不是沖,不是頭腦發熱,更不是草率的決定。

是他早就想做的承諾和約定。

他轉過,迅速走到了安檢口,安檢人員提醒:“這位先生,您有什麼事?口在這邊。”

柏寒知無法走出安檢口,他只能站在安檢口,揚聲喊道:“楊歲。”

楊歲聽到他的呼喊聲,幾乎一瞬間轉過來,他們隔著很遠一段距離,隔著行匆匆的人,可在這一刻,周邊的一切仿佛都被虛化,全世界只剩下他們彼此。

楊歲抬起胳膊朝他招了招手。

柏寒知的眼眶忽而發起了熱,他笑了笑,說:“等我回來,你就嫁給我。”

這是設問句。

是他慣有的霸道。

的那抹纖瘦影似乎有些輕

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帶著哭腔,吶喊一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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