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長夜與黎明[刑偵]》第8章 長夜八

本來只是想來簡單了解一下許華梅的人際關系,順便確定一下兇手的大致人選,想不到這麼走訪一趟,可疑人的范圍一下子擴大了。

除去參加狂歡party的人之外,公司的其余人都有作案機,兇手的范圍無法小,他們只能靜待小鹿那邊的監控調查結果。

林笙桐將走訪“茉莉姐”的事挪到了明天,在這之前,吩咐小廖去網絡上簡單調查一下這個主播,姐妹團口口聲聲說茉莉是許華梅的閨,可在許華梅的直播空間存在的半年直播互記錄里,并沒有和茉莉的互

與公眾說辭相悖,怎麼看怎麼怪異。

還有許華梅的屋子和直播間相差甚遠的整潔,在那小小的直播間看來,許華梅并不是一個收拾的人,但是在居住的房子里,除了臥室有些許凌之外,其余地方可堪稱算得上是干凈的。

要麼是許華梅平日里雇了鐘點工,要麼是最后兇手為了清理掉痕跡,順帶收拾了。

“接下來是放假的時間了吧?桐姐?”

從啟星出來,已經是中午時分,幾人犒勞完了五臟廟之后,小廖站在飯店的門口,小心翼翼地問道。

林笙桐橫了他一眼,“放放放,接下來都是你的時間,只要你別忘了要查的東西就行。”

小廖一聽,立馬心花怒放,咧著角笑呵呵,“好的好的,保證完任務。”

上了車之后,小廖又屁顛屁顛地追著兩人十分熱地發問:“你們接下來是回家還是去哪?我可以送你們去。”

駱禹深是之前和警局合作過的犯罪心理學家,小廖和小鹿都認識,林笙桐自然不能讓這小年輕知道自己去告白,便輕咳了聲,“你將我放在就近的地鐵站就行。”

“嘿嘿,桐姐有約會啊?”

“不,告訴你。”

林笙桐回絕了小廖眼帶曖昧的探尋。

“麻煩在前面的商場停下。”

一道聲音進來,林笙桐抬眼看向副駕駛,后視鏡里,男人面平靜。

以為紀清淮這個工作狂會選擇回局里繼續工作,倒是沒想到他會選擇去商場。

不過想想也是,今天是休息日,警局的工作忙,有休息時間自然不會放過和親人人團聚。

可真羨慕啊。

林笙桐瞇了瞇眼,又從兜里了一顆糖出來,塞進里緩解口腔里的苦味。

紀清淮要下車的商場比林笙桐的地鐵站近,率先下了車。

車門關上,小廖看了眼后車座懶懶靠在座椅上的人,八卦地問道,“桐姐,你今天打扮這麼好看,真的是去約會啊?”

林笙桐瞥了他一眼,“是又怎麼樣?”

“哇,方便說一下姐夫長啥樣嗎?”

“比你帥。”林笙桐:“八卦,好好開車。”

沒問出什麼來,小年輕只好撇了撇,那憋屈的模樣逗得林笙桐的心好了些。

——

心理咨詢室。

“之前的藥給我開多一點。”

男人正襟危坐在沙發上,在室明亮的環境之下,面依舊蒼白無比,可那雙古井無波的黑眸似乎亮起了一,仿佛看到了什麼希似的。

坐在他對面的白大褂男人正寫著病例,聽見這話頭也不抬,“之前不是給你開得多的麼?”

“吃完了。”

“吃完了?”白大褂的男人一把丟開病歷,雙手一拍桌面,站起。“你說什麼?吃完了?”

素來溫文爾雅的面容繃著,產生了一

相對于他的張,對面人淡然自若的申請甚至帶著一輕松,“嗯,你的藥很有效,我夢見了。”

“但是藥吃完了。”男人話語一轉,蹙起了眉頭,“我想要再見一次,藥多開一些。”

“你是瘋子嗎?紀清淮?”

白大褂的男人再也繃不住,上前揪住了他的領,溫的神完全皸裂,“你不想活了也不要砸了我的招牌啊。”

紀清淮抬頭認認真真地看他,“我沒有不想活。五年了,我只是想見見。”

下午的暖洋洋地灑在男人的臉上,卻不能為他蒼白的面容增加半點彩,青管浮在蒼白明的皮上,略微可怖。

駱禹深看了眼,頹然地松開手,重新坐了下來。

他和紀清淮是大學同學,兩人都是醫學院的天之驕子,本是學院保送到國外讀研的留學生,因為母親突然生病和學費的原因,紀清淮放棄了出國的機會,他獨自一人出國深造。

深造完回來之后才知道紀清淮不但結了婚,妻子還因為任務殉職了。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他回來那天再見到紀清淮的場面,男人一臉的胡茬,黑梭梭的一雙墨瞳里一點亮都沒有,眼窩深陷下去,青影明顯。

他就這麼問了他兩句話,“怎麼樣才能懲罰一個反社會人格的犯罪者?怎麼樣才能給他最致命的一擊?”

除了這兩個問題的答案,不管他說什麼,那一雙古井無波的眼睛,都毫無波瀾。

似乎他整個人隨著那個姑娘的逝去也跟著死去了。

曾經他以為他們是一對很恩的夫妻,遭此橫禍之后,才會出現這樣的局面。可從他好友里不斷溜出的“對不起”三字之時,他才了解到旁枝末節。

他為了要治好母親,為錢妥協,選擇了和那個他,他卻不的姑娘在一起。婚后三年,他慢慢地被所打,越陷越深,可他不懂,沒人教過他,他也不明白,亦是不會表達。

在某一天晚上爭吵過后,那姑娘氣得離家出走,他沒想追,畢竟給彼此一個冷靜的空間也是好的,卻不想,就因為一個離家出走,他的姑娘丟了命。

在駱禹深后來見到他的時間里,他都在懺悔,懷著仇恨和悲傷。仿若就算要將他一輩子都埋葬進去也在所不惜。

駱禹深見過形形的病人,但像紀清淮這樣病膏肓,實在屈指可數。

可憐嗎?說可憐,也不可憐。可恨嗎?說可恨,卻也不可恨。

得到之時不知珍惜,失去之后才知懊悔。深而不自知。

頭幾年,他還可憐那姑娘,對紀清淮同不起來,而現在,出于私心,他開始對那姑娘產生了怨怪的緒。

五年了,若不是仇恨拖拽著他,說不定墳頭草都有一人高了。

多諷刺,他作為頂尖的心理犯罪學家和心理醫生,卻治不好自己老同學的心病。

“藥我會開給你,但這種藥不能多吃,按照你目前的這個況,再吃下去,我可以給你買一頂棺材埋了,給你送終。”駱禹深面無表地寫著藥單,“如果你想順利報仇的話,留著你的命追下去。”

說著他頓了頓,“另外,我覺得,如果那個姑娘真的很你,見到你這個鬼模樣,就算你死了和也不一定原諒你。”

對面人的長睫,沒再說話。

“這些藥拿回去,療程都在說明書里,按時按量吃。”

“還有,盡量保持輕松愉快的心,難也要堅持。”

男人拿起桌子上的藥單,朝著門口走,一拉開門,一道纖細的影險些跌了進來。

紀清淮面無表地看著對面人迅速穩住子,距離過近了還能聞到糖球甜膩膩的香味,想到今天在車看到的畫面,紀清淮眉頭微微蹙了蹙。

姑娘笑瞇瞇地沖他打了個招呼,“嗨。好巧,紀法醫。”

林笙桐也沒想到自己會在這里到紀清淮,因為原主喜歡駱禹深,一有空就制造各種機會的緣故,故而循著腦海里的記憶駕輕就了過來。

借著門上的小窗看到了里頭的紀清淮時,頗為驚詫,本著好奇的心思,倚在門口想聽聽里面人說什麼,卻不承想什麼都還沒聽到,當事人先出了來,這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紀清淮并沒有言語。

尷尬地撓撓頭,畢竟聽并不是一個好的行為,正打算賠禮認錯的時候,對方卻繞過,徑自走掉了。

哎?

下意識轉看他離開的背影,他走得并不快,在林笙桐看來,依舊是一如既往有些溫吞,可不知為何,還從他的背影看出了蕭索寂寥來。

三年的親告訴,此刻的紀清淮心并不佳。

“林隊找我有什麼事嗎?”

林笙桐回頭,今日的告白對象就這麼坐在那兒,笑容溫得如那三月的春風,搭那一白大褂,在暖洋洋的下,宛若天使。

好一個仙男。

駱禹深不像紀清淮,不是五致,老天爺給飯吃的那一掛的,這人修養好,氣質更是好,給人覺很治愈。或許是跟他良好教養的書香門第和醫者世家有關。

怪不得是國頂尖的犯罪心理學家和心理醫生。

想到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林笙桐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只好將里的糖吃下去,將紙棒子丟進了垃圾桶,才走進來。

這里是心理治療咨詢室,室的一切擺設都很暖,也很舒適。

“先坐,我給你倒水。”駱禹深從座位上起,“這里沒有茶,將就一下。”

“不忙不忙,有水就行。”

林笙桐不好意思地擺了擺手,挑了的沙發坐下。

水很快地被放在的手邊,駱禹深在對面坐下來,看著:“林隊今天想來討教什麼事呢?”

這種所謂討教的借口被原用過無數次。

此時林笙桐聽了只覺得一陣臉熱。

“是這樣的。”輕咳兩聲,深吸口氣,將揣在口袋里,原主提前寫好的書拿了出來,壯著膽子,“這封東西你先看看,小駱醫生,我,喜歡你。”

替人告白的這種事,怎麼做怎麼尷尬。

還好,憑借著原主里對駱禹深的那點意,這麼一說并不難。

駱禹深看了一眼,似乎并不意外,他泰然自若地接過那書,展開,出來開始細致地讀。

真是紳士。

林笙桐在心里慨了一番。

男人看完,又仔細地對折疊好,才慢慢抬眼看,笑道:“書寫得不錯,若不是最后是你的親筆署名,我都以為不是你寫的。”

“不過,你看起來,并不是真的喜歡我。”

林笙桐心里咯噔一下,神倏然繃。

怎麼忘記了,眼前的人既然是頂尖的心理學家的話,那麼穿了原主,裝原主的行為不就被窺破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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