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進京了》第151章 第151章
阿羨早的時候倒是選定了阿巽,是打算以后讓阿巽在奪嫡中勝出的。
可如今這些堂兄弟們死的死,失蹤的失蹤,如今阿巽的確最是有機會。但夏侯瑾覺得阿巽始終還是個孩子心,他若是做仁君,必然是會被那膽大妄為的臣子欺,若是做個暴君,那又是自掘墳墓。
反正左右都似乎不行,更重要的是阿巽本就沒有那個想法,哪怕他早就察覺出阿羨的意思,可是他的表現一點都不盡人意,似乎只一心一意想辦法與他母妃團聚而已。
想到這一些,夏侯瑾就更傷腦子了,恨不得馬上就能和沈羨之見面,好能商量出一個章程來。
不過幸好這江南要完全恢復,回到從前的正常生活,還要些時日。這也就意味著自己那皇叔暫時不會手江南之事,所以現在他的時間還是比較寬裕的。
抬頭見夏侯緋云還跟牌坊一般立在案前,越發瞧他不順眼,只朝他驅趕著,“還在這里站著作甚?”不得也忍不住抱怨起來,“你家的爛攤子,為何要我與阿羨來收拾?”也虧得西南那邊有老溫他們,一切發展正常,不然若是那邊出了什麼事的話,簡直是得不償失。
夏侯緋云也不是那沒眼力勁的,見夏侯瑾生氣了,連忙撒丫子就跑,心中也委屈,出生在皇家又不是他能選擇的?若是可以他還希自己的母妃當初嫁的是個尋常的軍中之人呢。
那樣他也不會牽扯到這些糟心事里來,也許司徒府里的人都還在,不止是母妃,就連外祖父舅舅他們,也都還活著。
越想越是糟心,回頭看了一眼閉著的書房門,心想阿瑾哥這里他說不通,那去找王嫂總有用的吧?
反正這里沒自己也能照樣運行,于是就趁著夏侯瑾沒留意,往南海城方向去了。
等夏侯瑾知曉的時候,他人已經快到南海王府了。
彼時鹿修瀾帶著鹿家的人,在原本南海王府留下的船塢里重新將造船廠開建起來。
該種植農桑的也開始整理田地,便是那淺灘,也有人開始就地養起漁業來。
這個時候的老百姓們,最缺的便是吃穿,如今這一切基礎也開始重新打起,日子恢復也是遲早的事了。
而且四開墾良田,或是湖水河塘養魚蝦,使得這些解甲歸田的將士們有了忙不完的事,日子過得充實,鄉間也沒發生什麼打架斗毆的案例。
又或許是才連翻經歷了那些天災人禍,所以現在活下來的眾人更珍惜當下的生活。
不得不說,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反正這讓管理階層的員們都輕松了不。
加上也沒有了地方世族的干擾,田產又都按著人頭分到老百姓們的手中,如今種的是自己的田,開墾的是自己的荒山,自然是比給別人干要用幾分心。
所以才顯生機,讓沈羨之有種回到了當初潯州城的覺,然后就越發掛念潯州城了。
和宋月并肩走在田埂間,一面與田間勞作的老百姓們打招呼,正與說著西南的無盡好,便見著遠有鹿家人過來。
顯然是尋的,自打將南海王府的船塢接手過去,鹿修瀾就一直很忙,他是斷然不可能親自來找自己了。
所以便與宋月告辭,“你先四看看,照著我說的檢查,有什麼不懂的,去問我大姐。”江南雖是好地方,但這該有的設施還是得有。
現在和宋月在這田間行走,也不是閑著沒事轉悠,而是檢查各的排水跟積水潭。
有不合格的地方,再讓人重新改建。
宋月自然是頷首答應,握著手中的小冊子,那是一點點記下的,心里其實是有些張,生怕自己做不好這份工作。
“放輕松些,沒事的。”沈羨之看出的張,輕輕拍了拍的肩膀,這才朝著大路上回去。
鹿家人見了,簡單行禮過后,便直接稟道:“我們公子還是決定要建寶船,需要大量的龍骨,得麻煩王妃幫忙置辦。”
早前提起建寶船的時候,沈羨之便察覺到了鹿修瀾的打算,他想要出海,不然不會想到建這能乘上千人的寶船。
所以心里也是有所準備的,而且以為出去看看也好,鹿修瀾的事業,本來也不是在日月神教這個小地方做個壇主,該是在那遼闊的大海上。
更何況若是能將這航海線開通,這里的綢茶葉和瓷都能從大洋彼岸換到此稀缺的資,一舉兩得的事。
這樣一來,去往南藩那邊,也不用在翻山越嶺了,順著海岸線,一路便能輕松抵達。
于是自是答應了,回去便與沈蕓之提起此事,沈蕓之立即著手去安排,木材生意莫家商行也有經營,倒不是什麼難事。
反而是聽到沈羨之說起海上貿易的事,很是興趣,是拉著沈羨之與說了不,這才將沈羨之放過,“這樣的話,我倒是要大力支持他早日功,這樣往后你姐夫在書院里無課之時,我們還能一起跟著鹿家的船只出海。”
但是沈羨之沒有告訴,大夏海多年,想要重開市舶司,不是件簡單的問題。
也幸好這鹿家的船只不是說建就能馬上建好的,說也要好幾年呢。所以沈羨之這個時候就希狗皇帝已經不在位上了,到時候換了阿巽或是夏侯緋云上去都行。
夏侯巽年紀小,加上一直都在西南,所以想如果夏侯緋云愿意的話,扶持夏侯緋云做這個皇帝也不是不可。
只是才起了這個念頭,就被告知夏侯緋云求見。
看到夏侯緋云還沒讓來得及開口,試探一下他對于皇權的態度如何,夏侯緋云就‘噗通’一聲朝跪下來,“嫂子,我想求您一事。”
見到他這一派行事,沈羨之當時是懵的,反應過來后,心里甚至還想,他要是想求皇位,自己馬上答應幫他的忙。
然而這期盼中,卻聽得夏侯緋云說道:“我外祖母年事已高,如今又從京城遷移到西南,且不說這一路舟馬勞頓那老骨折騰不起,怕是到了這潯州城里也水土不服,所以我想早些回西南探老人家。”如今只請沈羨之全自己這一片孝心了。
沈羨之立即就從他這話里察覺到一不對勁,當即一臉嚴肅地看著他,“你這是什麼意思?”想跑?這江南爛攤子還沒收拾好他就想跑?
如今的夏侯緋云再也沒有了當初第一見到沈羨之的不可一世,江南之他設地,親眼看到夏侯瑾如何一步步地平息這一切。
所以即便他沒寸步不離跟著沈羨之,但是沈羨之所掌管的這兩個州府,可不比夏侯瑾平息的州府差。由此便曉得沈羨之的執行能力,于是如今也是被忽然變得嚴肅的表驚到了,一時間竟然有些不大敢繼續說下去了。
可是話既然已經開了頭,哪里有回頭箭?如今沈羨之的目就這樣居高臨下地審視著他,他不得不繼續說,只是聲音已經小了許多,“我想回潯州,常伴外祖母膝下盡孝。”
其實夏侯緋云特別不懂,不懂得阿瑾哥和沈羨之到底想干嘛?就他們夫妻倆,想要將父皇的皇位奪過來,覺也不是什麼難事?可他怎麼就覺得,他們倆一點都沒有那個意思,而且發現,他們留自己在這江南,除了方便行事之外,極有可能是想讓自己做太子。
兄弟們死的死失蹤的失蹤,如今自己在江南借著他們夫妻倆的功勞,得了不好名聲。
也是奇怪,從前他即便是沒有什麼勢力,但對于那至尊之位,也是慕至極,可為什麼現在明明自己有機會了,卻不敢去接手?
夏侯緋云自己現在解釋不清楚是為什麼,是不怕自己能不了夠,擔不起這天下老百姓的責任,還是什麼緣故,反正他現在一點都不想沾惹朝廷和皇室的事了。
而在他這話說完后,沈羨之遲遲沒有說話,他忍不住抬頭看去,正好對上沈羨之微微蹙起的眉頭,那雙眼睛里的威嚇得他連忙又垂下頭。
然后就聽到沈羨之一口否決,“想得,我和阿瑾拋下自己的西南,跑到這江南做牛做馬,你現的功勞你還不樂意。”現在還十分懷疑,估計這夏侯緋云是自己跑來找自己的,夏侯瑾本就不知。
夏侯緋云聽到這話,已經顧不上去害怕的怒火了,心里反而忍不住腹誹起來,這兩人還真不愧是夫妻,說的話居然都是一樣的。
只是一時間他也沒了氣神,整個人垂頭喪氣地嘆著氣,“那我要什麼時候才能走?”
沈羨之看他這副樣子,十分不解,“以前也沒見你這麼想在你外祖母膝下盡孝,現在想走,除非你給我一個充足的理由。”
理由?夏侯緋云腦子轉了一圈,“祖母年事已高,我該抓娶妻生子,老人家幾年天倫之樂。”
沈羨之聞言,微微一笑,這個理由不立,“那在江南也不耽誤里生孩子。”而且江南人大把的是。
“可是小白不在。”夏侯緋云壯著膽子反駁。
“誰說不在?過幾日就到了。”其實沈羨之也有些吃驚,白蓮心居然也來江南來。
夏侯緋云這最后的路,就這樣被堵死了。
他發現自己本就逃不了這夫妻倆的手掌心,境還是一樣的,不過是換了一個州府罷了。
可是看著沈羨之如此嫻地理這治下的各種問題,他真的想發言,這些事他真的做不來,往后要真到他的手里,必然人弄得一團糟的。
但是沈羨之不放棄,整日還是將他帶在邊,只差沒有手把手地教了。
不過這兄弟直接擺爛,毫不上進,最終還是放棄了。但心中有氣,故意把白蓮心給留了下來,讓夏侯緋云自己回西南去。
夏侯緋云有苦不敢言,只能與白蓮心含淚揮手告別。
白蓮心原本在西南王府,也是著手管著后勤,到了這里后,有幫忙,宋月的業務能力也是得心應手。
各州府縣衙的員還是原來的朝廷員,只是不過都是些小吏提上來的,至于以前的那些知州大人們,在旱災的時候,就開始往別逃了。
有活著逃出江南的,也有死在世族們爭斗之下的。
原本沈羨之還擔心,這些下面提上來的員,只是如今看來,倒是自己白白擔心了。
那夏侯緋云走了半個月左右,終于和夏侯瑾見面了。
說來也是巧,本約定好見面的時間還未到,都考慮到雙方手頭上的事沒有理完。
那料想那日沈羨之在河面巡查,正好也遇上了夏侯瑾,剛好這仲夏之季,雷雨滂沱,河面船只一律靠岸,他們夫妻倆也終于在分別一年之后再次見面。
沈羨之看到夏侯瑾的那一瞬間,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毫沒有顧及邊那堆小姑娘的目,直徑朝夏侯瑾飛撲過去,一頭栽進他的懷中,雙手掛在他的脖子上,任由他摟著自己轉了幾個圈,一面侃調著,“你現在是裝病都懶得裝了,氣這麼好,就不怕京城里的人看到了麼?”
夏侯瑾聽到這話,摟著纖腰的手騰不出來,只拿鼻尖去了的額頭,“現在還在乎這些麼?江南這麼大的靜,如何瞞得住?”
“那也是。”只是沈羨之好奇,這狗皇帝到底什麼時候才會作?這江南雖沒給他恢復如初,但是世族完全剔除,貪污吏也都殺了干凈。
說句不夸張的話,即便是現在的潯州,也不如這江南干凈了。
可狗皇帝是還不滿意麼?遲遲不派人來?
便聽得夏侯瑾笑道:“聽大姐說,鹿修瀾想出海,如今鹿家的船塢已經在重建中,若是京城來人,船塢怕是建不了。”
沈羨之一下就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你的意思,江南咱們留下了?”
“不是我們,是你。”夏侯瑾終于舍得松開了的纖腰,但卻迫不及待地捉住了的手,察覺到指尖上的糲,有些心疼,“這江南,是你辛辛苦苦守住的。”一面看朝河邊次序停靠的船只,“只怕你想出去,老百姓們也不愿意。”
即便是夏侯瑾,他也不得不去承認,他這個王妃去做江湖教主,太屈才了,明明是個世可安定天下的將,同樣也是治理江山的全才。
實話,沈羨之的確是有些舍不得,這江南是從死到生,一步步看著長到現在的,對于來說,就仿佛是第二個西南。
但是如果真將江南留在手中,那就是造反了。
寒甲軍是擁護,可正是這樣,才不能去利用寒甲軍的名聲。
似看出了的疑慮,夏侯瑾來了一句,“開國皇帝的事,怎麼能造反呢?更何況你姓沈。”還有個沈曜的祖輩。
“說得是有道理的。”但是沈羨之忽然想起老貓的話,雖然也相信夏侯瑾,但是這是江山,是每一個男人都無法拒絕的,夏侯瑾真能給自己?
而且,不大想要,的夢想在江湖,而不是被朝堂這些條條框框給束縛著。于是立即改口道:“可我還是沒興趣。”
既然沒有興趣,夏侯瑾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兩人甚至開始商議起回西南的日程。
終究,那里才是他們的家。
但是,他們要回西南的風聲,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走了,接著是下面的員們番來勸。
這大概是歷史以來,員勸說王親謀權篡位的。
沈羨之和夏侯瑾連想安靜吃的一頓飯的時間都沒有。不但如此,這些員還煽百姓們,直接扛起萬民傘,非得要留下他們夫妻二人。
當然,不留也行,往后江南也歸屬西南王府。
宋月和白蓮心看著整日戴著斗笠小心翼翼躲躲藏藏的沈羨之,忍不住慨,“咱們何其有幸,生在了這個時代,剛好遇到這樣的傳奇之事。”老百姓和員們追著要讓他們當皇帝,怕是開天辟地第一人吧。
所以宋月朝白蓮心轉頭看去,眼里是明晃晃的期待,“如果,我是說如果,王嫂能做皇的話,子是不是就可以朝為?那子的價值是不是就不止是生兒育?”阿瑾哥,好像真的一點都不想做皇帝。
當然,王嫂也不想,不然也不至于每天戴著斗篷躲。
白蓮心從來沒有仔細想過這個問題,因為在西南,子幾乎也和男人一樣,大都出來工作,大些的孩子送到書院,小些的孩子如今西南開設了育兒園。
這樣覺人和男人沒什麼區別待遇。可是如今聽了宋月這話,仔細一想,好像人的價值,還能更上一層樓才對。
那就是朝為,讓天下男人都看一看,人并不比男人差,們也一樣有為民貢獻的能力。
于是當即就和宋月達了共識,們要勸沈羨之。
沈羨之絕對沒有想到,邊這些小丫頭們先叛變了,此刻還在跟老貓商議,“在這樣下去,半點私都沒有。”那些員過分了,他們沒那麼多時間跟自己,居然讓自家夫人兒出。
昨天在外如廁的時候,剛蹲下旁邊就傳來良州治下某一員的夫人,當時給嚇得不輕。
現在的江南,仿佛是一個新世界一般,在經歷過天災人禍的險些覆滅以后,好似了一張白紙,然后在沈羨之和夏侯瑾手中,創建出了一個全新的,歷史上從未見過的和諧社會。
所以他倒是很理解,員和老百姓們為何會擰一繩,追著這夫妻倆做這片大地的主宰了。
一開始他是懷疑夏侯瑾利用沈羨之,但是現在看來,這夏侯瑾和二小姐也是不相上下。
當然,不想作為君主的心也是和小姐一樣的。
于是他那點懷疑也早早收起來了,如今聽到沈羨之的話,覺得二小姐沒那麼容易甩掉這整個江南。
果然,在沈羨之和夏侯瑾離開江南,還沒回到西南,一路上才過了幾天的快活日子,江南各州府的問題就以書信的方式,從各個員手中寄給他們了。
沈羨之覺得,京城的狗皇帝一定沒有想到,是老百姓趕趟子要讓他們夫妻倆治理江南,如今只怕要給活活氣死了。
的確,京城的員如今正陸續進江南,但是可笑,連云湖他們都沒踏上,就被老百姓和地方員們給攔住了。
他們都是些文,那狗皇帝還想要用江山社稷,君臣規矩來約束這幫江南文人,因此并沒有派軍隊前來,覺得在夏侯瑾和沈羨之坐再多,再好,也不過是給自己做嫁罷了。
所以哪怕當時發現這夫妻倆的行事后,也在不聞不問,反正只想著,在臣子的心中,只有一個天子,那就是自己。
卻不知道,整個江南經歷了生死,他們自己已經改朝換代了。
只有這狗皇帝自信地等著老百姓們來臣服。
如今派遣而來上任的員被攔,甚至還有江南各州府的自衛隊,他們本就沒有辦法繼續前進半步,只能被攔在江南之外,開始口誅筆伐沈羨之和夏侯瑾謀權篡位。
他倆要真有這心,江南的老百姓要笑死。
而西北東南一帶的老百姓,卻在羨慕江南和西南老百姓中,眼地等待西南王夫妻倆造反。
狗皇帝不是沒想過派軍隊到江南,可是他又怕被趁機襲了京城大營,不敢隨意調人。
西北那邊,又有漠人盯著,還一直跟催命一般,催著軍餉糧草。可江南去年天災,今年的糧食聽說已經得了一季,可本就沒有上繳,稅賦也沒收上來,統統都送往了西南去。
本來不算富裕的國庫,如今沒了江南這塊大,更顯得捉襟見肘,他就是想開戰,也開不起。
除了口誅筆伐西南王府之外,本就沒有多余的力。
更要命的是,德妃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宮去了,等著他想起言巽在西南,只怕早已經被這夏侯瑾夫妻倆蠱后,想起找德妃威脅言巽,發現德妃宮里躺在床上養病的,不過是個從冷宮里找來的瘋子罷了。
他這個時候是有氣不得出,邊就只剩下惠妃娘娘了。可惜惠妃的小兒,如今就在沈羨之邊,所以他看劉惠妃,仍舊是不順眼。
他的兒們,都被這沈羨之蠱得離了心。
最該死的是那夏侯緋云,還有公孫家,他有些后悔,當時公孫家這些眷都不該留的。
而彼時的潯州城,已經可比京城繁華熱鬧了,更因為日月書院里有當世書圣的韓庸、駱桑墨徐崇文鐘太傅等人,加上如今江南西南為一,更多的學子都趕赴潯州,于這日月書院讀書。
而日月書院已經遷移到了城外,規模越大,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且是飛速發展。
清河縣養的高山綿羊和棉花種植都十分功,除了滿足了西南老百姓過冬之需,還勻出了不,全都送到了江南那邊搬遷過來的織造坊,做了一件件棉,送往西北的戰場。
狗皇帝正是捉襟見肘之際,聽到西南王府居然主給他緩解力,心中卻是高興不起來。
他可沒忘記,當初江南就是被這夫妻倆這樣哄騙過去的。
可是,如今他的確沒有能力負責西北的軍餉糧草。
只能裝著不知此事,反而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整日在宮中歌舞升平。
不想次年,漠人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先派出一隊騎兵屠殺了西北邊境一座小村莊,確認過西北軍中的確糧草不足后,便發軍隊大肆進攻。
這是京城那邊沒想到的,而且離西北天南地北的距離,所以西南自然是先收到消息,夏侯瑾親自帶兵,坐上了曾經夏侯瑾的戰騎,去往西北支援。
除此之外,大量的糧草武,也紛紛隨其后,運往西北戰場。
老貓似乎就是天生擔心的命,他現在不懷疑夏侯瑾利用自家二小姐了,而是開始利用這是狗皇帝和漠人的計謀,就是迫西南出兵,沒準借此來奪取江南西南大權。
畢竟這個時候的沈羨之,已經懷六甲了,但是毫不擔心手砍人。
去年的時候,平月秋就被拽下了武林盟主的位置,今年二月中旬,便舉辦了一次武林大會,舉辦地正是這潯州城。
讓無數不相信潯州崛起的人看到了一座嶄新的城池,同時也使得沈羨之和夏侯瑾的人氣高漲。
沈羨之也被當選為武林盟主,不過的夢想只是做個日月神教的教主而已,最終舉薦了金堂主。
不過也虧得當初謝東臨一劍斬去了那麼多江湖元老,不然這武林大會不可能這麼快就舉辦,也不可能在潯州城舉辦,更不會當選,更沒機會去舉薦金堂主。
金堂主是做夢也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當上武林盟主,而且就是在離落霞莊幾年后,這是他從前怎麼也不敢想的。
對于江湖中人,升發財并不是他們的夢想,他們的主場,該在江湖才是。
只是金堂主做了大半輩子的賬房,先是在落霞莊,后又是在日月神教,多多是有些被日月神教給影響到了,所以這管理起這整個江湖諸事,也頗有些沈羨之的風格。
隨著銀杏飄落,夏侯瑾的捷報也傳到了潯州城,然后第二封第三封第四封,連連大勝。
年底,他與沈羨之的長在沈長平出生,那天漫天的大雪,恰好沈羨之作為西南的主人,去往日月書院主持學竣工儀式,大雪中漫山遍野的梅花開得正好,到陣陣梅香,待這雪花落在枝頭,卻人一時分不清哪一朵是雪花,哪一朵是梅花。
竣工儀式結束,沈羨之在眾人的攙扶下,打算直接下山,臨走時候折了一朵梅花,沒想到這個時候就忽然臨盆了。
沈長平就生在這書院中,大家以為這小郡主在這樣書香氤氳的環境中出生,將來必然是個文化素養極其高,那麼多大儒的關注下,將來最起碼也是擅長琴棋書畫之一的大家。
哪里曾想,這沈長平分明就是個野小子,整日跟在展元的后,行的全是江湖做派,且把展元的毒辣學了個木三分。
引得的三位姨母以及各位姑姑嬸嬸都不滿,但并沒有用,夏侯瑾在戰場,沈羨之忙于理各種政事,就沒工夫去管。
等想管的時候,發現已經管不住了。
而夏侯瑾斷斷續續在西北待了三年,西北總算平定下來,和漠人達了和平協議,開通了兩國商道。
他們的皮藥材可以從西北運送到過來,換取鹽與米面。
當然,如果真要打,也不至于打了三年之久,而是這三年之中,沈羨之負責治理江南西南,夏侯瑾則慢慢將西南蠶食,與西南江南合并。
京城這幾個州府,與之比起來,似乎就了彈丸之地。
這也使得這幾州的人才大量流失,也就引發了一系列的蝴蝶效應,朝中無人可用,城中經濟蕭條,加上狗皇帝每日沉醉歌舞之中,政事疏于管理,老百姓們的日子也就越來越難過了。
至于沈相爺乃沈曜后人的事,也早就傳開了,以及去年寒甲軍被害一事展現在老百姓們的面前,沈羨之天命所歸為這大夏君主,似乎已經是大家心中默認的事。
如今京城附近幾個州府的老百姓們,也就等著這皇帝趕死了,死了以后這幾個州府便由沈羨之接管,那他們也能過上富貴日子。
于是沒有費一兵一卒,四年后,在沈羨之和夏侯瑾的第三個孩子出生時,狗皇帝因吸食大量五石散,一命嗚呼了。這幾個州府,也就在大家的默認之下,由沈羨之接管。
頭幾年沈羨之管著江南和西南,是形勢所,因為那時候夏侯瑾在西南戰場上,不敢來拖了他的后,免得一個胡鬧孩子沒了爹。
哪里曉得西南戰事結束了,兩國之間還開通了商道,但是沒能功名退,夏侯瑾借著要去山里給找蠱毒的解藥,整日不著府。
只能繼續埋頭苦干。
等終于悟了的時候,大夏已經不存在了,國號天啟,為開國帝,長沈長平為皇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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