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高嫁》第113章 工作

許俊生拿著課本出了屋子,一開始想去西廂房,后來又想,圓圓忙的,倒是兒子,本科畢業了,學士學位也拿到了,讀研究生雖然也忙,到底是沒什麼力了,就拐到了東廂房。

屋子里放著若有若無的音樂,誠誠正在專心看一本很厚的專業書籍,還時不時的在紙上演算這什麼,見爸爸來了,他很是意外的抬起頭。

“爸?您有什麼事兒啊?”

別是又盤問他和李薇吧,他承認,他對李薇的印象好的,可并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前一陣兩人合作,一起完了一道演算題目,僅此而已。

至于談什麼的,誠誠倒不是沒有開竅,但一來沒有心儀的人,二來,他覺得現階段也不合適,最起碼,也要博士畢業以后吧。

許俊生笑著說,“好兒子,爸爸求你一件事兒。”

依照許志衡不太長的人生經驗,他爸一喊他好兒子,保準沒有什麼好事兒,他波瀾不驚的問,“什麼事兒,讓我教你學英語?”

許俊生上手拍了拍兒子的頭,再次覺得孩子聰明就是好,瞧瞧,他這還沒說呢,他這好兒子就猜出來了。

“對啊,爸爸這不是要出國旅游嗎,一點不懂外國話不就行,那到了人家的地界兒,不就了啞了嗎?”

許志衡倒也沒說不答應,“爸,我這正算題呢,您等一下,等我解完題?”

許俊生瞅了一眼散在桌子上的草紙,上面都是他看不懂的符號和算式,說,“!”

許志衡一個人占了三間東廂房,里頭是臥室,外頭兩間打通了做書房,地方寬敞的,而且有兩張書桌。

其中一張本來是圓圓的,小時候兄妹倆經常在一起做作業。

他在外面臨窗的桌子邊坐下,擰開了臺燈,一邊跟著音樂哼起小曲,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翻著手里的書。

誠誠有一個習慣,如果遇到了一時解不開的難題,他會放一點舒緩的音樂,實踐證明,不但不影響到他的思路,反而速度還會更快一些。

但他爸這會兒哼得什麼,哼得是來吧來吧,相約九八,相約在銀的月下,相約在溫暖的意中,來吧倆吧相約九八,相約在甜的春風里,相約那永遠的青春年華……,不但每一句都跑掉了,而且聲音還不小。

當許俊生越唱越起勁,自以為唱的很不錯,開始唱第二遍的時候,誠誠站起,啪的一下把留聲機給關了。

沒有了音樂做背景,屋子里一下子變得特別安靜了。

許俊生自然一下子就覺到了,他停頓了一下,轉頭看向兒子,誠誠沖他抱歉的笑了笑,說,“爸,這題我今天解不出來了,我過幾天再陪你練口語好不好?”

“你做一道題,還得好幾天啊?”

許志衡的眼睛里閃過一狡黠,笑了笑說,“是啊,都是很難的題目,至也要三四天!”

就他爸買的那英語口語,一直放在客廳的茶幾上,他早就隨便翻了翻,也就小學生水平吧,讓他教這些東西,那不是浪費時間嗎?

而且他爸,在學習上,笨的,一個單詞半記天都記不下來。

許俊生說,“那,我去找你妹妹,讓教教我!”

孰料,一向聽話的兒,竟然直截了當的拒絕了,還給他找了一個更合適的口語老師。

圓圓說,“爸,您又想學的快,又想學的不費力是吧?”

“您去找我大表舅吧,我覺得他最合適教您了。”

許俊生一聽,可不是嗎,雨珍的大伯和堂哥都是從國回來的,大伯還是生在四九城,林司可是生在國長在國的,相當于英語是他的母語了,兩個孩子小時候,不也跟著林司練過一陣子口語嗎?

第二天下午,公司沒什麼事兒,他就去了西城。

去年,林大伯又開了一家百貨商店,現在不行商店,都自選超市,林司兩口子的餃子館,也開了兩家分店了。

雖然生意做大了,但因為都雇了人,一家子倒是沒有那麼忙了,許俊生上門的時候,林大伯和林司父子倆正在屋子里下棋呢。

陳姐則陪著兒林芳菲做作業。

林芳菲今年才七歲,是陳姐老蚌生珠生下的兒,寶貝的不得了,林大伯和林司更是如此。

見許俊生來了,趕的給倒茶上點心。

林大伯雖覺得奇怪,但還是先問了問許家的長輩,許俊生說,“我爺爺他好著呢,都不用拄拐,走得老快了。”

林司倒是沒跟他客套,問,“妹夫,你來,有什麼事兒嗎?”

不但冷不丁的來了,還提了一兜子東西來了,還都是林大伯喜歡的黃芪黨參什麼的,人老了就這樣,即便沒什麼大病,也發虛,喝點這些中藥材好的。

都是老祖宗用了幾千年的東西,靠譜。

許俊生笑著說,“這不圓圓明年要去國留學吧,雨珍的工作,哪有時間啊,只能我這個當爸的跟著去了,送過去,幫安頓好,我也能放心了。”

再是他國異鄉,那也是待了幾十年的地方,林大伯和林司都有興致,特別是林司,他生于斯長于斯,實際上國都算得上是他的家鄉了。

雖然在那邊他沒什麼朋友,前妻還給他戴了綠帽子,活得實在有點憋悶。

自從回國后,林大伯鮮提起國的事,別人問也都是兩句帶過,這次卻雜七雜八說了很多。

許俊生聽得特別認真。

之前雖然林大伯父子倆曾經在金鳴胡同借住過幾個月,但一來,許俊生工作特別忙,二來,他那時候對國也不興趣。

最后談到了安全問題。

林大伯簡單說了一下曾被拿槍搶劫的事兒,“比起咱們四九城,那邊不算太平,可也分地方,大學區是很安全的,繁華的地方也都沒問題,只有一樣,晚上不要出門。”

林司覺得爸爸說的太夸張了,“妹夫,不用想太多,雖然國普通人可以合法持有槍支,可絕大多數買木倉都是為了自保。”

“而且即便遇上了搶劫,只要給點小錢,就沒事了。”

他說的輕描淡寫,許俊生聽了卻是心下一驚。

說起來,國全面止私人持有槍支其實也沒有幾年,是九六年才有的政策,但這里頭的況可不一樣。記

林大伯和林司都說了,國的大城市,都有專門的合法的軍火商店,只要有錢,各種各樣的槍都能買到。

但國可不是這樣,可沒有賣槍的,就之前老百姓手里的那些槍,都是被淘汰掉的,或者以前民兵或者其他武裝組織留下的。

還并不是所有的地方,一般是邊境這種況比較多。

反正四九城這些年的治安沒得挑,大晚上出門一點兒事兒沒有。

可能是怕許俊生打退堂鼓,林大伯又說了很多好,說國是個自由的國度,無論是做事兒也好,思想上也好,沒有那麼多條條框框,“各方面的確比咱們國家先進不,把他們先進的科學文化學回來,好的。”

“尤其是像圓圓這麼聰明的孩子。”

林芳菲聽到后忍不住嚷嚷,“爺爺,還有我,我長大了也要去國留學!”

林大伯特別笑得特別慈祥,“那你得好好學習才行,你圓圓姐姐能考上北大,你能考上嗎?”

小姑娘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我能!”

林司一開始回國,因為中文不夠流利,說話特別喜歡夾雜幾句英文,但現在都快十年了,他早就適應了現在語境,中文已經說的很溜了。

但英語相當于他的母語,什麼時候需要,那還是立馬可以說的。

他陪著練了一會兒口語,都是最簡單的日常對話,但許俊生立馬就覺到了,真的有用的,比他照著課本生的讀,還要苦的記單詞好多了。

約好了,隔兩天就練一次,一次至半個小時。

圓圓最近略略有些后悔。

別人不知道,自己是最清楚的,盡管每次考試,在系里的績都是數一數二的,但其實,自從考上大學之后,對自己的要求多有些放松了。

要不然,拿出在高中那會兒的勁頭兒,保準也能提前一年畢業。

不過,任何事后悔都是沒有用的,只要開始做就可以了,圓圓很快就開啟了用功模式。

過了元旦,學校放了寒假。

誠誠和圓圓去了金山胡同,孰料田香蘭和許廣漢一看到孫子孫,立馬都說,“怎麼這一陣子沒看到,都瘦了?”

許沁茉最近很用功,許志衡也很忙,忙著新的課題,幾乎每天都泡在實驗室里,有時候甚至會熬夜到很晚。

圓圓說,“,瘦了好看啊,我看您最近也瘦了!”

田香蘭笑了笑,“瞧你這甜的,可真心疼你們兩個啊。”

許廣漢瞅了孫子一眼,“學習用功是應該的,可一定要適度,千萬不要仗著年輕老是熬夜。”

田香蘭說,“是啊,誠誠,你看你黑眼圈多明顯,這樣都沒那麼帥了!”

誠誠在爺爺面前,也是一張冰塊臉,“沒經常熬夜,以后不會了。”

田香蘭又說,“我就猜你倆要來,早起做了油泡芙,可香了,快吃吧。”

臨到中午,瑞瑞也從同學家回來了,他今年七月參加了高考,現在也是清華大學醫學院的大一新生了。

看到三個這麼優秀的孫輩,田香蘭記和許廣漢心里舒坦的不行了,許廣漢說,“去后院看看你們太爺爺去吧,老爺子念叨好幾回了。”

任何人都無法跟歲月抗爭,曾經在戰場上叱咤風云的老將軍,現在都快九十歲了,眼花耳聾頭發全白了不說,因為胃腸不好,這幾年也消瘦了不,比過去蒼老了太多。

他本來坐在躺椅上,聽著警衛員給他念報紙,見著三個大曾孫來了,高興的不得了。

老爺子立馬說,“甭念了,把柜子里的零食都拿出來。”

很快,茶幾上擺滿了薯片,曲奇餅干,巧克力,甚至還有幾瓶可樂,都是現在的年輕人喜歡吃的。

圓圓撕開一小包薯片,先遞給了老爺子,說,“太爺爺,您也喜歡吃這些啊?”

許老爺子胃口不好,牙口倒是還行,前些年花大價錢鑲了以最佳呀,他真的吃了一個,說,“好吃。”

曾孫要去留學的事兒,老人家也知道了。

“圓圓,你要去國了,什麼時候走啊?”

“太爺爺,還不一定呢,那邊的大學,一般八月份開學,指定要早去,可能,七月份就要過去了。”

許老爺子很認真的說,“你去國外,是學習他們的先進知識去了,你現在是黨員了吧,可不能意志薄弱,被資本主義的糖炮彈迷了,學之后,必須回國知道嗎?”

圓圓說,“太爺爺,您放心吧,我指定回來!”

出國留學是早早就定下的計劃,而且也已經跟系里通好了,但圓圓從來沒有想過,畢業后會留在國。

的家在四九城,所有的親人也都在這里,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兒。

吃過午飯,陪著老爺子聊了一會兒天,又都回到了前頭廳里。

轉過年,日子似乎變得特別快,很快就到了一九九九年的七月。

圓圓完了在北京大學的本科學業,順利拿到了學士證,并且辦好了所有的留學手續。

許俊生的旅游簽證也已經辦下來了。

臨行前一天,金山胡同。

這天,許家異常熱鬧,許家人都在,許俊昌專門從部隊趕過來了,就連許俊蘭和許俊亭也都來了。

人實在太多了,又在后罩房的廳里多擺了一張桌子。

本來許俊生要出去吃的,但老爺子堅持就在家里。

除了王媽,孫嫂和田姐也都過來幫忙了,菜品異常富,鴨魚和海鮮都有了,其中就有造價特別昂貴的龍蝦炒飯。

這天也是巧了,許俊生穿了白襯衫,誠誠也穿了一樣的服,許俊蘭忍不住說,“二哥,你咋一點沒變啊,不過,誠誠比你年輕的時候更帥!”

許俊生自忽略其他的字眼,的說,“俊蘭,你覺得我這些年沒咋變,是吧?”

堂弟許俊亭卻是嘲笑他,“行了,二哥,咱們再不服老,瞅瞅這些孩子們,咱們也都是老菜幫子了!”

苗玲玲聽了有些不高興,說,“老菜幫子也不一樣啊,俊亭,你瞅瞅你,怎麼就胖了這樣,你和你哥站一堆,是不是比你大哥還顯老相呢?”

俊亭媳婦也敢說的,“大嫂,胖點咋了,胖了臉上沒褶子,我就喜歡胖的!”

話題一轉,說,“咱們這記一家子,俊生和雨珍是最顯年輕的了。”

苗玲玲笑道,“那倒是。”

在輕松的氣氛里吃完晚飯,之后對于許沁茉來說,就是收紅包時間了,許老爺子第一個給的,然后是田香蘭和許廣漢。

就連許俊蘭和許俊亭也都給了,許俊明有事兒沒能來,但也讓許俊蘭捎了紅包。

其中給的最多的是許俊紅。

紅包里整整齊齊包了兩千塊。

回到金鳴胡同,圓圓紅包都給拆開了,問,“爸,我姑是不是給的太多了?”

許俊生說,“給,你就守著,其他的你不用管了。”

許俊紅這幾年生意做的不小,服裝店都有七八家了,除了零售,另外還有批發生意。

圓圓早就盼著去國了,但這一天真的來了,又有點舍不得了。

陪著父母在廳里聊天,都九點多了,誠誠已經回東廂房了,還不肯走。

許俊生已經瞪了好幾眼兒了,可惜圓圓都沒看到,而且還提出了一個要求,“媽,明年我就要走了,今晚你陪我睡好不好?”

已經是大姑娘了,跟爸爸的關系再好,有些悄悄話,還是只肯跟媽媽說的。

林雨珍想要答應,許俊生已經明著瞪了兒一眼,說,“許沁茉!你都多大了,怎麼還要求和你媽媽一起睡啊,趕的,回自己屋吧,明天趕飛機,得早起呢!”

圓圓覺得爸爸太兇了,委委屈屈的看向媽媽,沒想到林雨珍也說,“圓圓,明天坐飛機肯定會累,你是應該早點休息。”

許沁茉只好回到了自己的西廂房,再次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行李之后,隨便找了一本書看,沒一會兒還真的睡著了。

但正廳這邊,許俊生和林雨珍還在一邊喝茶一邊聊天,因怕影響睡眠,喝的是竹葉青。

這茶其實就是竹葉,倒也不難喝,有一子竹子的清香味兒。

許俊生摟住妻子的肩膀,說,“雖然什麼都提前安排好了,但我這還真有點舍不得,舍不得家,舍不得你。”

林雨珍噗嗤笑了,“你行了吧,你又不是不回來了,你不就頂多待上一個多月,八月底指定就回來了。”

其實自從結婚后,他們兩地分居的次數多的,剛結婚那陣兒,許俊生老往外跑,為了做藥材生意,山南海北的,走遍了大半個中國,一出去一個多月是很平常的事兒,后來雨珍被派到基層工作,更是一下子分居了好幾年呢。

但最近這些年,一直都很分開過。

這一下子還不習慣了。

林雨珍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低聲說了一句話,許俊生翹了翹角,一下子把抱起來了,直接去了里面的臥室。

第二天一早,許俊生和許沁茉登上了前往國波士頓的飛機。

林雨珍的日常工作很忙,每天下班回到家,都會很累,有時候甚至會嫌棄許俊生話太多了,可現在他不在了,圓圓也不在,又覺得實在太冷清了。

以前,從沒嫌棄過兒子的冰塊臉,但現在看著也有點不順眼了。

這孩子,也才二十虛歲,咋就天活得那麼冷清嚴肅呢?

不過,不是許俊生,不會當場嘮叨孩子,更不會借機發揮,但即便如此記,誠誠也察覺到了。

其實,他并不是有意這樣的,他和妹妹圓圓,都是十五歲就考上了北大,一開始都不知道,后來知道了,好多同學欺負他小,男同學倒還好,同學總是借機打趣他,沒辦法,他只能選擇冷著臉不理人。

沒想到的是,這幾年端著端著習慣了,覺得沒表輕松,好的,都不好改了。

但哄一哄媽媽他還是會的。

這天,林雨珍回到家,一走到廳里就愣住了,花瓶里喜歡的黃玫瑰。

誠誠從東廂房走過來,笑著說,“媽,我路過花店,順便買的。”

林雨珍笑了笑,先給兒子道歉,“誠誠,媽媽不該把不好的緒傳達給你,你原諒媽媽好不好?”

誠誠說,“媽,我沒生氣,我,我以后在家里不再繃著一張臉了。”

林雨珍挽起兒子的胳膊,說,“那你說話算數啊。”

吃過晚飯,林雨珍看了一會兒資料,覺得有些累,洗了個澡就上床睡覺了,可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

忍不住笑話自個兒,都這麼個年齡了,怎麼還這麼矯

好在一個月后,許俊生終于回來了。

林雨珍待好一堆的公事,早早的來機場接他。

當許俊生的影出現的時候,忍不住跑過去,許俊生也扔了行李,朝跑過來,夫妻倆的相擁在一起。

誠誠頂著一張帥氣的冰塊臉,十分無奈的走過去,把爸爸帶回來的三大件行李給拖過來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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