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相國夫人》第7章 007
007
趙維楨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的嬴政。
第一個反應:嬰兒小嬴政,怕不是祖龍重生的吧?
這念頭讓趙維楨一個激靈。小心翼翼地打量男孩半天,輕聲問:“政公子為何這麼說?”
小嬴政狠狠擰起眉頭。
三歲孩子的五還沒長開,做出這種夸張表也不覺奇怪。嬴政嘀咕:“沒人殺你,但有人殺我。”
趙維楨這才長舒口氣。
他剛被追殺,又遭遇欺凌,會這麼想很正常。
這個簡單直白的邏輯,怎麼聽也不像是大人,或者大人裝出來的。
不過年僅三歲就能想到這一層,足以可見,小嬴政他……非常聰明。
一時間,趙維楨的腦回路從《千古一帝重生掃六國》變到了《天才寶貝:笨蛋媽咪帶球跑》。
“可是我的夫君帶著異人公子回國,是希他能當上秦國太子安國君的繼承人。”趙維楨直截了當:“那政公子便是繼承人的繼承人。和我那便宜夫君比,還是照顧你更重要。”
再聰明的三歲孩子,也未必會理解這些。
嬴政愣了愣,而后陷沉思,一雙小眉恨不得擰一團,眼之思緒不住閃爍。
明明還是個小豆丁,臉上嬰兒嘟嘟,卻學著大人的模樣擺出老氣橫秋的表,就差腦袋頂上和漫畫一樣不住冒煙了。
趙維楨看得心花怒放。
又了一下小嬴政的臉蛋:“不說了,政公子自己好好想,你阿母還等著咱們呢!”
說完從案前起,牽著小嬴政來到正屋。
剛剛正襟坐下的趙姬見到趙維楨,立刻就站了起來,滿臉期盼。
趙維楨:“……”
被小嬴政可到的好心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實話說,趙姬會這麼做,趙維楨也不意外。
一婦人,被丈夫拋棄,還帶著一名三歲孩子,自然是滿心恐慌無助。如今趙維楨在,于趙姬來說,無非是激流中的救命稻草。
想狠狠抓住,也是理所當然。
只是想想未來趙姬做的事……
上愁。
趙維楨在心底幽幽嘆了口氣。
“媯夫人。”
牽著小嬴政,耐下心來開口:“我曉得你被異人公子丟在趙國,孤兒寡母險些遇難,心有忐忑和恐懼。但我實話與你說,一時半會我不會走的。”
“這——”
“我不僅不會走,戰事一結束,我就立刻給呂不韋寫了信,要他送錢財資過來,我好養家經營,以及照料政公子。我若是想走,干嘛找他要錢?”
趙姬心事被拆穿,面略顯尷尬。
但還是掛著笑容:“夫人多慮了,我只是為了政兒而來。政兒是異人公子的兒子,也是秦國脈,他,他理應歸秦,接教育才是呀。”
趙維楨挑眉。這就是還不太相信的意思。
剛想再開口,魏興進來了。
“夫人。”魏興一臉困:“平原君……他來了。”
“什麼?”
平原君來做什麼?
聽到這話,趙姬嚇了一跳,立刻慌起來。
“平原君來了?!”的聲線控制不住抬高:“那我,我是不是,先帶政兒躲上一躲?”
還躲什麼?趙維楨心吐槽,說得好像你帶著小嬴政大大咧咧往呂府跑,平原君能不知道一樣。
“跑是來不及了。”趙維楨說:“還顯得心虛,你就在這兒吧。”
說完,趙維楨往前一,遮住小嬴政。
待到平原君進門時,把小嬴政擋在后,低頭行禮。
果不其然,一見趙姬和嬴政,平原君立刻蹙眉心,明知故問:“異人的妻兒怎會在呂府上?”
“回君上。”
趙維楨語氣謙卑:“串門子。”
平原君:“……”
坦坦,反倒是把出言發難的平原君噎了個不輕。
不止如此,趙維楨還做出小心謹慎的懼怕模樣,悄悄掀起眼皮,討好似的問道:“君上,君上也是來串門子的麼?”
平原君:“…………”
怎麼和趙梁家的兒說話,他就這麼來氣呢?
哪怕小婦人神拘謹、姿態倉皇,全然是一副孤苦無依的可憐相,但一開口,那話就在平原君的氣頭上反復蹦跶。
可說哪里說錯了話吧,其實也沒有,搞得平原君就是憋著火,也沒法發出來。
“呂不韋派車馬送了東西給你。”平原君忍著火氣道:“我把東西送過來。”
“啊??”
聽到這話,趙維楨一時間都沒裝下去。
直接抬頭,一雙眼睛瞪得溜圓:“呂不韋……呃……我夫君送東西,為何是君上來送?”
平原君更氣了!
他一揮手,下人離去。
不多時,十幾號人、數個箱子,絡繹不絕地抬進呂府的院落里。
別說趙姬,連趙維楨都看得目瞪口呆。
呂不韋能耐倒是不小,平原君來送東西?!
寫信要錢,本以為呂不韋給點現錢,給點資,足夠周轉就得了。卻沒料到完全低估了自己這便宜老公的豪氣——
“十箱皮,十箱布匹,五箱珠寶,五壇子鹽,還有一千黃金。”平原君冷嘲熱諷道:“為了把這些東西送到你手中,呂不韋還往我府上又送了千兩黃金,也一并給你,我可要不起。”
趙維楨……趙維楨已經顧不得說話了。
“怎麼,不如孟隗夫人再給夫君寫封信,讓他送點資過來,把趙國一并買下來?”平原君又說。
趙維楨猛然回神。
原來如此!
這些東西當中,最貴的不是皮珠寶,而是鹽。
秦國不產鹽,產鹽的是魏國,這批資黃金是呂不韋收到信后,從魏國調過來的。
想到這兒,平原君就憋屈不已。
呂不韋這小人,怕運資引趙人忌憚,干脆明正大地把魏國的貨運到他府上,坦坦送上千兩黃金說,怕夫人一人在邯鄲孤苦伶仃,送些吃用給。希平原君作為夫人長輩,能把這些貨轉給趙維楨。
他的人恨不得敲鑼打鼓進門,平原君還能說什麼?
全邯鄲的人都知道平原君和趙梁竹馬一雙,于于理,他都是趙維楨的長輩。
平原君前腳把呂不韋踢出去,后腳估計就有人說苛責友人之。再說邯鄲之戰打完了,趙王氣也消了,他也沒必要對待趙維楨咄咄人,倒顯得他一個長輩小家子氣。
一名長輩,照拂與丈夫孤苦分居的小輩,也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所以平原君不得不忍著氣送東西。
越想越氣。
他也不顧趙姬在場,直接罵道:“趙梁這哪兒是生了個兒,這是給我生了個祖宗吧!”
趙維楨想也不想:“妾哪兒有那個福氣。”
平原君:“你!”
趙維楨強忍住笑意:“快,魏興,挑一箱上好的皮和布匹,還有把那五壇子鹽都搬平原君府上去——君上可不能不要,呂不韋的東西你不要,趙梁兒的東西你可不能不要。”
這質就不一樣。
趙維楨為他友人之,送東西孝敬平原君理所應當。聽到這麼說,平原君的臉才好看了一點。
又說了幾句好話,把氣得鼻子歪歪的平原君哄到差不多了,又恭恭敬敬送他出門。
待平原君的人一走,大門一關,趙維楨恨不得高興的原地蹦高。
沒想到那便宜老公不僅大方,還聰明!
趙維楨一見貨,就明白了大概:他想送平原君的本不是千金,而是那五壇子鹽。
在這個時代,鹽可比黃金重要。呂不韋更是向平原君展示了一件事:他能采鹽。
就問你池鹽生意,平原君做不做吧?
“你看,我沒說謊。”趙維楨對趙姬說:“這不東西送來了麼?夠我一人用十年的。我回頭下人送你娘家一些,記得給政公子多做幾件漂亮裳。”
趙姬……本說不出話來了。
魏興見這幅模樣,暗自撇:這就驚呆啦?果然是沒見識。
趙維楨倒是無所謂。
再次牽起嬴政的手:“走,政公子自己挑挑,喜歡什麼,就拿什麼。”
滿院子的貨箱子,看得趙維楨一時間合不攏。
下人清點著貨,魏興湊過來:“夫人,你看主人還是把你放在心上的,對吧?”
那確實。
這麼多東西,還直接把池鹽擺出來,足以可見呂不韋不是敷衍。
就憑這個,平原君也得供著呂夫人趙維楨,讓在邯鄲有了立足的底氣。
牽著小嬴政繞著恨不得堆山的資一圈,又道:“魏興,你覺得以后專門安排個人,給我和呂不韋送信可行麼?”
魏興神一震。
來往書信,確實不便。主人和夫人兩國分居,這意思就是之后要頻繁通信的意思。
魏興懂了:夫人對主人果然還是有的吧!
平時上說的難聽,那都是夫妻趣,其實夫人不肯承認,心底肯定還是向著主人的!
“這容易。”魏興信誓旦旦:“我這就安排人手,配匹好馬,今后專為夫人送信。”
就算不行也得行!魏興心想。
趙維楨可不知道魏興心中作何想,只是見呂不韋這麼大方,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呂不韋不會次次這麼大方。
他是個商人,對利益要害的了解深骨髓。今日送這麼多東西,不見得次次會送。倘若趙維楨只索求、不回報,搞不好就是一錘子買賣。
這麼想著,看向院子里正好奇查看貨的小嬴政。
之前生死關頭,趙維楨害怕改變歷史走向會讓嬴政有危險,但現在況又不一樣。
現在,小嬴政沒有生命危險了,趙維楨便開始考慮其他方面。
趙姬和嬴政,在秦國人,在呂不韋眼里沒那麼重要。想要他們重視在趙國的自己和嬴政,就得另想法子,不得不做一些改變歷史走向的事。
呂不韋娶趙維楨本意是為了掩人耳目,婚后一日就連夜跑路,算是間接“”死了原,就憑這點趙維楨也不可能輕易地原諒他。
但趙維楨可以和他做生意。
給呂不韋什麼“貨”,能讓他,乃至秦國不把他們當棄子,重視起來呢?
別的穿越者都搞什麼造玻璃、造火藥,趙維楨一個文科生是不太可能帶領大秦跑步進工業時代了。
但在先秦,也用不到這麼夸張。
有一件事趙維楨可以做,并且能夠讓秦軍的戰斗能力一躍千里——
可以把后世的馬草圖畫給呂不韋。
先秦時代步兵為主,原因在于這個年代的騎兵并不如未來那麼好使。
因為這個時代沒有馬鐙和馬鞍,在馬背上并不能坐穩,只能起到突襲、擊作用。但凡沖鋒速度快,很容易為敵人帶下馬去,所以揮刀、箭,必須勒停馬匹,原地戰斗。
并且,先秦時代也沒有馬蹄鐵。
馬蹄僅一層角質層起到與地面緩沖作用,因而戰馬在戰爭中消耗極快。各個騎兵恨不得要把戰馬當寶馬保養呵護,免得一個不甚就腳底傷。
這就完全失去了戰馬在戰斗時的作用。
馬鐙、馬鞍與馬蹄鐵三樣事的出現,可謂徹底改變了古代戰爭。
有了馬鐙與馬鞍,騎兵可以解放雙手,徹底與戰馬融為一,沖鋒陷陣時不用勒停馬匹,騎兵才有重裝上陣的可能,使得歐洲中世紀的重騎兵得以橫掃平原;有馬蹄鐵,戰馬的四腳得到保護,也增加了與地面的,鐵木真的鐵騎才占據了大半歐亞大陸。
想到這兒,便有了底氣。
在戰國末期,鐵已經逐步開始取代青銅。《史記·貨列傳》中有記載:“蜀亦沃野,地饒卮、姜、丹沙、石、銅、鐵、竹、木之。”
秦惠文王時期,策略由“東出”改“南下”,司馬錯征伐、蜀,為的就是這遠離中原的大后方的鹽鐵、人力與糧食倉庫。
趙維楨記得,在三峽地區周邊,挖掘出東周文中不乏鐵,既有兵,也有農,可見在戰國末年,以鐵礦制造馬蹄鐵綽綽有余。
而且記很好,趙維楨清晰記得博館展出的元明代古的樣式。
就這放到先秦來,不得給讓秦國上下都對呂不韋刮目相看麼?
越想越開心:萬一秦國重視起來,就能讓小嬴政早日歸秦了呢!
“呂不韋確有誠意。”
趙維楨笑瞇瞇地說:“以后就不喊他孫了。”
魏興大喜:“夫人啊,這確實不太合適,好歹也是——”
趙維楨:“升一輩,兒子吧。”
魏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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