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奔小康》第5章 圖什麼呀
小嬰兒的瞌睡說來就來,上一秒還玩得很開心,下一秒便眼皮下沉困得睜不開眼,景平安被親媽撈回到草窩里沒幾秒便睡著了。
有了皮,母倆的保暖得到大幅提升,生活得到明顯改善,景平安不用再糾結怎麼編草。把只編出一小截的草繩扔到一旁,從干草堆中翻出夾雜在里面的細樹枝。
這些樹枝是枯死后從樹上掉落的,早已經干,可以直接當柴燒,一個字:脆!
不過,這對小嬰兒景平安來說,不影響。撿起一人胳膊長的細枝握在手里,又沖親媽喊:“媽,看我。”
親媽聽不懂在喊什麼,但孩子對著自己哇哇喚,明白的意圖,走過去,景平安,出言詢問。
景平安聽不懂親媽的語言,但從表作,猜出來大概是在問自己怎麼了。趕把發音記下來,以后再驗證唄。讓親媽看著自己,然后用力揮舞樹枝,里喊著:“打,打,打……”還雙手握住樹枝對著草堆做出擊打作,又對著昨天沒有吃完的那小半塊打去。
珍貴的食被景平安一子打飛,掉進干草堆中。
親媽趕爬進干草堆里把剩下的掌大的找回來,吹掉上面的草灰,沒收了景平安的細樹枝,把塞回草窩里。
景平安:之前那麼聰明,一下子就get到關鍵點,這會兒怎麼不懂了呢?
爬出草窩,再找了細樹枝,不敢再打,對著石頭和干草堆打。
把吃的力氣都使出來的,細的嬰兒手掌因為過于使勁,以至震得自己的手掌都痛了,干草被打得四下飛濺,在擊打干草的同時,不斷扭頭沖親媽喊,“打!”
親媽問:“打?”什麼意思?
景平安點頭,又撿起一細樹枝塞進親媽手里,讓陪著自己一起用樹枝打干草。
親媽看著景平安的比劃,試著揮舞樹枝對著干草擊打。
揮舞樹枝打了幾下,似有,扭頭若有所思地看著景平安的作,忽然,旁的孩子揮舞樹樹朝著自己上打過來,嚇得猛地往后一躲,避開了。先是一驚,不明白孩子為什麼朝揮樹枝,隨即反應過來自己的躲閃作,一下子明白過來,跟著便朝著景平安揮手里的樹枝打過去。
景平安嚇得發出聲尖:“媽呀!”幾乎下意識地扔掉樹枝抱頭蹲下,小孩子蹲不穩,當場后仰摔倒在地,還滾了下。
親媽的樹枝并沒有落到景平安的上,而是把摔倒的孩子抱起來,之后又盯著手里的樹枝看。看看樹枝,又撿起一顆小石子看看景平安,再撿起顆大石子,似在思考。
的眼睛突然一亮,扭頭拔奔出山,攀著山崖飛快往下。
景平安直懵:媽,你去哪?
踉踉蹌蹌連爬帶跑地追到山外,因為速度快沖勢猛,在看見親媽在積雪中踩出來的腳印時,已經剎不住腳,一頭栽倒在雪堆里。
厚厚的積雪,年人一腳下去,踩出來的坑能到腳踝。
景平安摔趴在雪里,差點把自己埋進去。翻爬起來,手腳并用,艱難地爬回山,凍得直打哆嗦,拼命地抖落上的雪,又爬回到草窩里。
坐了約有十幾分鐘,親媽回來了,但兩手空空什麼都沒帶。這讓景平安搞不明白干嘛去了,很是好奇,又因為語言不通,沒法問。
親媽顯得很激,抱住景平安在臉頰上用力地親了口,嘰哩咕嚕地邊說邊比劃。
景平安盯著看了半天:懂了。親媽這是啟發,扔掉小樹枝不用,跑下山崖下刨了枝揮舞。
親媽學會就地取材使用工就好。景平安拍掌鼓勵,哄得親媽咧著笑得見牙不見眼,可開心了。
親媽跟景平安把剩下的那點吃完,又去捧了些干凈的雪回來喂給景平安,之后便頭也不回地出了山。
景平安知道家里斷糧了,親媽這是出去打獵。
在睡了一覺后,起床繼續編草繩。
小嬰兒干活的效率低到令人發指,想編能夠拿去捆獵的繩子得等到再長大些,如今編的是用細草繩編能夠做服帶子的草繩。
親媽出去尋找食時,景平安在家睡覺、編草繩,親媽回家,便喜歡把按在墻上,讓雙手攀著巖石掛在上面。
景平安覺得親媽簡直是魔鬼。
小嬰兒的骨頭還是的,還不滿周歲,竟然要學攀巖。
親媽讓攀巖的同時,還親示范作。
這個野人種族也族牛掰。攀巖是靠手指的力氣摳在巖石上,再加上腳尖蹬在上面。景平安心想:“猴子都沒你們溜,見到你們都得溜。”
生存技能,能怎麼辦?學唄!
景平安只要親媽在家,就得天天掛在巖石上,還經常摔下來。
親媽喲,親生的喲,竟然把下方的干草給刨開了。一個小嬰兒,從半米高的地方摔下去,很疼的!
魔鬼親媽!
不知不覺,雪開始融化,山外全是滴滴答答雪的化雪聲,不時還有宛若雪崩的轟隆聲。
親媽帶回來的食從食變了草、葉,嚼起來有甘甜的清香。
大概是到了又不愁食的季節,景平安每天都能吃到新鮮的葉,但饞得天天猛流口水,想吃。
摘葉比起去獵狩要安全得多。景平安再饞,依然是親媽給什麼吃什麼,哪怕已經學會吃用野人話怎麼說,也不想沖親媽喊著要“洽噶”。
在吃過了小段時間的葉后,天氣徹底回暖,皮已經裹不住了,熱。
親媽把山里的干草往山下扔,那些爛掉的水果、倆制造出來的其它垃圾,也混在干草堆里扔到山崖下去了。不到一天時間,山里被扔到只剩下一個睡覺的草窩。
景平安很想說,你倒是留點干草給我藏呀。即使野人、野的嗅覺再敏銳,山里到都是的味道混淆,鉆在草叢里,外來闖者輕易不會發現。
還在心里吐槽親媽把家扔得太干凈,親媽抱著走出山,縱一躍跳到了山巖上。
上方是筆直陡峭的懸崖,下方是掉下去足夠碎骨的懸崖峭壁,子騰空落下的失重傳來,嚇得景平安倒冷氣,一把摟地親媽的脖子,抱得的。
親媽非常敏捷,幾個飛躍便來到了有很多野人居住的山里。
門口坐著兩個野人,骨瘦如柴,高跟親媽差不多,見到過來立即起,盯著打量兩眼,便帶著些畏懼地躬退后,讓開路。
山口很開闊,進去后,里面更加寬敞,宛若一個巨大的禮堂,只不過,線很暗,到都是野人,空氣中充刺著難聞的味道。
景平安以為親媽的山就已經夠臟,沒想到這里更臟,隨地大小便,到都是碎骨頭、爛鱗片、和干草。
大大小小的野人零星地分散在山里,有睡覺的,有在吃草的,有打架的,還有滿地的野人小孩跑著打鬧玩耍的。
這些野人小孩子一個比一個瘦,一個比一個臟,在地上滾,都不避開粑粑尿的,臟得喲,景平安看得想吐。
突然,一個野人飛快地從前面攀著巖石躥出來,從離地大概有兩層樓高的巖壁上縱一躍,跳到親媽跟前,做出兇惡的表,嘰哩咕嚕地說話。
景平安從的肢作、語氣,猜測說的可能是這里不歡迎你之類的話。
親媽把景平安放在地下,順手撿起塊掌大的石頭,毫無預兆地突然發難砰地一石頭砸在野人頭上。
那野人直接側倒地,被KO了。額角破了,往外淌著,人已經昏迷了。
景平安看傻了。親媽,你干嘛?
親媽高舉右手的石頭,發出嗷嗷大喊聲,似乎在昭示自己勝利了。
周圍的野人都看過來,圍了上來,議論紛紛。
景平安抱親媽的大,很擔心跑到人家山來找事的親媽被群毆。
眾野人看看地上躺著的野人,再看著威風凜凜的親媽,還在議論。
親媽去到一個中年野人跟前,掂起腳尖呈迫的姿勢俯勢那人,嘰哩咕嚕,同時掄起手里的石頭,一副你要是不服,我也砸你一下的陣勢。
那中年野人猶豫了下,低頭,躬,退后。
親媽又去到下一個野人跟前,擺出同樣的姿勢。
那個人顯然也害怕被砸,低頭退后,做出臣服的姿態。
不一會兒,山里的野人全都低頭退后,躬。
沒有年男野人,但有小男孩。景平安看到的幾個男孩最大的大概有十一二歲的樣子,其余的都是小屁孩。小孩跟男孩子數量差不多。他們都沒過來,而是遠遠地看著。
親媽等大家都不反抗、擺出臣服的姿勢后,抱起景平安繼續往山里走去。
山里面有個臺子,臺子上面鋪著草,有一個大窩,窩里還有一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娃,趴在干草窩里笑得直咧。不像大家剛過完冬那樣瘦的,胖呼呼的,笑起來像小天使。
親媽上去,一把抓住小嬰的后將提起來,作勢扔。
景平安嚇得大聲:“放下。”手就要去救孩子。
親媽被景平安的聲音嚇了一大跳,再看景平安都要從懷里撲出去了,又把那到驚嚇嗷嗷哭的孩子拎回來,一副提獵的樣子,似乎在問:你要這個?
景平安指指草窩,指指孩子:放回去。
親媽搖頭,做作,表示:必須扔掉。
那被親媽打昏的野人醒了,爬起來,頭還暈著。晃晃頭,聽到哭聲,突然回頭,然后跟瘋了似的奔向臺子,躥上來,視線在親媽和手里的嬰兒間來回,里發出喊聲。之后又躬,做出臣服的姿勢。
親媽便把要往臺子下扔的孩子,扔回給了那野人。
野人接住孩子,摟住,安地輕拍幾下,縱跳下臺子,抱著孩子頭也不回地跑了。
景平安被親媽放進了剛才那小嬰趴的草窩里。
這小嬰胖歸胖,可臟了,吃喝拉撒全在窩里。
景平安自從會爬了后,對個人衛生還是有一定的要求的,進到窩里后,整個人都不好了。
同時明白過來,親媽剛才可能是在篡位。
野人,窮這樣子,竟然還要篡位,就為了搶一個臟不拉嘰的窩。
景平安為了確定不是自己弄錯了,把山四周看了又看。一個年雄都沒有,不可能是搶男人!除了些新鮮的剛摘的葉,沒有任何余糧,大家剛度過寒冬,不可能在這時候來搶糧食。至于財,親媽才剛學會使用石頭,自己一個小嬰兒都比他們多一草繩。
景平安好想問:媽,你篡位的意義在哪里?我倆住單間不好嗎?
野人們聚過來,流奉上自己的食——新摘的葉,捧到親媽面前。
親媽收下們送來的葉子,給景平安。
景平安:“……”行吧,首領福利,別人送食。
親媽學會新技能,打得過猛,明顯對葉嫌棄上了,告訴景平安:“洽噶!”把景平安留在野人窩里,出去了。
景平安滿臉驚嚇地看著親媽飛快跑遠,都沒來得及開口喊回來,已經跑沒影了。心驚膽戰地看向四周,很想說,媽,你不怕別人打你的孩子嗎?
大概,野人純樸,需要先把別人的媽打敗,才能扔別人的孩子吧。親媽可千萬不要今天篡位,明天就被人打敗了。
景平安扯下塊葉想吃片葉子驚,瞥見窩里的衛生環境又是一陣倒胃,吃不下了。真的很想問:單間不香嗎?
這草窩還大,本不是這點力氣能推開的。
景平安只能爬出草窩,找了個相對干凈的地方坐著。
周圍的野人對于換了首領這事好像也不怎麼在意,送完葉就散了,帶孩子的帶孩子,出門覓食的覓食,睡覺的睡覺,連個過來跟聊天說句話的人都沒有。
行吧,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
景平安下了臺子,走向一個帶著個兩三歲大的小野人的野人,準備聊聊天學習下野人語言。
剛要靠近野人的草窩,野人便朝吡牙,里發出威脅的吼聲,送了一個字:滾!
景平安:“……”慢慢扭頭看向臺子,充滿了懷疑:我親媽是新首領吧?我是首領的小孩吧?這野人剛向我獻過葉吧?這會兒讓我滾?
惹不起。滾!景平安又回到了那臟兮兮的草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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