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就在不遠下草簍撈魚, 見到一群族人圍在自家草垛前找安的麻煩，立即擺出惡狠狠的表過去，大聲喝斥：“做什麼呢？安還是小娃娃, 你們圍住做什麼？”說完，從斜放在草垛旁備用的一排長矛中出一握在手里, 擺出攻擊的架勢。

兩個正在啃水果的魯魯族人見狀，立即站了起來, 也擺出了攻擊的姿態。

安是小娃娃, 難免會讓山崖族人產生一種對弱小者的忽視，以及覺得好欺負, 但還在親媽的保護下，如果步覺得們對安會造威脅, 是真的會殺死們的。

一群山崖族人見到步發怒, 旁邊還有兩個強壯的魯魯族人，不敢繼續招惹們, 紛紛散去。

可是安的話，讓山崖族人更加惴惴不安, 們散開后, 又聚在一起議論紛紛。

們中有猜測安是不是要去投奔魯魯族的，有猜測安跟魯魯族群是不是有什麼勾結的, 還有說步不太合群的是不是想像以前那樣單獨過, 越討論越覺得像, 于是又一起商量對策，最終達一致意見：不能讓安只建自己的房子，不能答應像建魯魯族那樣的圍墻，干不過來。

有族人會過聽吱們的安排，住到土房草屋的甜頭, 覺得應該相信吱和安，出來反對們這樣子，卻讓泥工隊的人兇了一頓。

們聽到泥工隊又講了遍造的是什麼樣的圍墻，要花多力氣后，也覺得干不了這活。

用木頭建一圈拒馬樁，再用鋒利的鐵矛架在上面，就可以擋住野了。野要是撲過來，往拒馬樁上撞，肯定會被捅穿的，還可以有獵撿。

累了一天的冶煉匠和鐵匠聽說要建大量鐵矛，立即不樂意地眥牙，嚷著明天不干活了：這是要累死我們幾個嗎？用鐵矛圍一圈拒馬樁把族群保護起來，不用你們煉鐵、打鐵，你們倒是真能想啊！

冶煉匠和鐵匠跟提意用鐵矛架在拒馬樁的人大吵了一架，又把周圍的人一通兇，最后大家不歡而散。

不過，共識還是達了的。

吱在旁邊聽了半天，默默地沒做聲。

晚上，躺在草垛里翻來覆去睡不著，想了很久，反省自己這個首領是不是當得很失敗，沒有威信，族人不僅不向獻東西、聽安排，反而過來向和安提出索取。

……

步知道族人的打算，是半點不心。

對安很有信心，對自己、吱和守在草垛邊睡下的兩個魯魯族人的戰斗力更有信心。

步從小樣樣不如吱，又不服氣吱當首領，被吱趕出族人居住的大山，扔到旁邊的小山里住。

沒被族人欺負，也沒跟族人打架。剛生下安的那年冬天，竟然還有族人結伴來搶，最后被毫不猶豫地殺死了兩個，嚇跑了一個。安想讓大家都有皮服保暖，告訴們打雷不可怕，結果們竟然想要殺死安，得頂著大暴雨抱著安逃命。幸好找到亞，有了住的地方，亞在出去覓食時還保護過安，安才活到現在，不然早沒了。

一樁樁事，步全都記得。這些族人要是不聽話，還想要來搶東西，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殺死們，連同們的孩子一起扔出去喂野。

……

第二天，大清早，吱便帶著族人，背上赤巖族送來的水果回之前的棲息地。

因為住在草澤狩獵方便，大家都不缺食，就連小孩子都能自己撈魚吃飽，因此全都沒有再到首領那里獻食，也就沒了族群資。

不過，家家戶戶都囤了些食和捕獵工、皮等，私產還是有不的。

們把這些東西都留在了草澤，想著還要回來狩獵居住，等到了冬天冷到沒法再在草澤住下去，那時候族群已經建好了，自己再帶著食去跟族里的人換現的住。

每個人都懷著這樣的想法，所以，們在回去時，除了防武和吱讓們背的果子，什麼都沒帶。

吱和步把貴重的皮，以及打磨需要時間的骨矛、弓箭都帶上了，草簍、背簍、草繩等全部打包給兩個魯魯族人背，把所有能帶走的當家都帶走了。

倆考慮的是，遷回去以后，到河邊狩獵更近，自然是要把工都帶走的，東西留在這里，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其他人拿走了。

……

樹都被燒了，以前能夠從樹上過去的路，沒有了。

山崖族人遇到溪澗，只能爬過去，遇到小河，只能淌著水過去。

雖然正在鬧旱災，但有著瀑布上方那麼大的水源，山多多還是會滲一些水下來的。地勢較高的山坡出現干涸況，在山腳下的湖泊、水潭、小河還是能有些水的。

有些水較深的地方，甚至還能看到些水等著捕獵。山崖族人游過去時，都得更加小心幾分，唯恐遭到襲擊。

路不好走，使得們返回原來的棲息地時，花了比平時多上一兩倍的時間，抵達時都中午了。

好在們如今都有出門帶干糧的習慣，又背著水果，倒是沒有著著。

吱之前便已經派人過來進行了整理，泥工隊又在這邊燒陶，還搭了窩棚。路不好走，當天往返耗時間，泥工隊通常都是到休的時候才回草澤，平時都住在這邊。

燒剩下的樹枝，在清理地面的時候，都堆到了一起，讓泥工隊已經用去大半，只剩下一小堆。

那些被火燒過的樹樁，還留在原地。漆黑的樹干，留下被火燃燒后的斑駁痕跡，看著有些目驚心。

吱去到山口，發現自己之前做的標記不見了。有人在離開后，悄悄地進過山。

不聲地進山里，先嗅了嗅空氣中殘留的氣味，時間過久，再加上近來的人還點過火把，點火把用的柴草味道很大，把進這里的人上的味道掩蓋住了。

不確定是在這邊干活的人好奇，還是有別的心思。看沒有丟東西，而且山里沒什麼貴重不怕人看，剩下這點的皮又要分出去，便沒在這事上計較。

吱讓蒙上幾個人進來，把山里的皮全部搬出去。

山里以前確實囤有大量的皮，但在山火來臨前，族群遷走，每個人都發放了皮，七十多張皮發出去后，如今大的皮全沒了，只剩下小塊的兔皮、鼠皮等。倒是囤了點干柴，但也就是們一家四口平時做飯取暖的量，還不如派一隊人去撿一天柴的量多，便沒有必要再分。如今遍地的木柴，沒誰會要山里的這點柴。

有些草席、草簍等東西，都是步和吱自己編的，跟族人沒關系，全都不能。

蒙和跟著進山的人，把里面的東西一眼看完，默默地搬走了皮。

吱清點過數量后，便開始分果子、皮，告訴山崖族人：“想要留下來建圍墻的，留下，你們的這份資，依然由族里保管。不想建圍墻的，領了資，隨便去哪里，但到冬天的時候，不要來住。”

有山崖族人當即問道：“為什麼只有這麼點皮了？”在大家的認知里，首領這里有很多皮的，夠大家用好久的。

吱指著那族人上的皮，問：“你上的皮哪來的？”又指向所有人：“你們現在上披的，在草垛里鋪窩的皮，都是從哪來的？”

山崖族人沉默了。

吱告訴們：“這首領我不當了。東西分完！你們誰當首領誰當去。”

景平安聞言，震驚地扭頭看向吱，心說：又罷工了！

山崖族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敢站出來，都在看其族人的反應，不人去看蒙。

蒙原本想勸吱的，看到族人都朝自己看來，也了。

景平安才懶得管們扯皮的事，帶上兩個魯魯族人便去劃自己的地盤。

守地盤這種事，已經很了。以前怎麼守住家門口的那棵樹，現在就怎麼守自家的院子。以后無論是大姨還是親媽，都休想再把山崖族的一分公同財產搬進山里來。自給自足，不占族人便宜，族人也別想占便宜。

求人不如求己，共同致富，也要分是對什麼人。有些人，一起致不了富，只會拉著其他人一起變窮。

步看景平安又跑去畫線，就知道又要干什麼。沒著急過去，而是拿著弓箭站在了人群前面，問：“誰，之前，進過我的山？”鋒利的目殺氣騰騰地掃向族里的人，大有把那人揪出來一箭死的架勢。

有些山崖族人懵的，震驚地扭頭看向旁的人，看是誰那麼大膽敢去步的窩。步打起架來，能一石頭把吱砸得躺了好幾天，其他人就更別提了，好幾個族人死在手上。兇著呢！

有泥工隊的隊員跟步的視線對了一眼，便心虛地避開。

步立即鎖定了人，正要搭弓箭，又有一名泥工隊的人站出來。

那泥工隊員說：“我們午休的時候，看到一只兔子跑進去了，就追進去了。”

另外幾人眼睛一亮，紛紛點頭：對對對，追兔子。不是故意要進去看里面有些什麼的。

吱見狀，便明白了。是泥工隊里的這幾個人在這邊干活時，趁著和步不在，結伴進去的。

步抬起弓，箭上弦，以最快的速度倏倏連發五箭，每一箭都正好著對方的頭皮飛過去，有些得近的，把頭發連同頭皮都掉了一塊，鮮順著額頭便流了下來。

周圍的人嚇得紛紛避開，臉大變。

進過山的那五人看到步的作便想躲，右距離近，步的作又快，準頭又好，們本來不及躲開。們只覺頭頂一涼又是一疼，再是溫熱的暖流順著額頭淌下，然后便聞到了腥味……們手，到了滿手的，驚駭地看著步。

步又將一支箭搭在弦上，從牙齒里迸出句：“再進我的山，死！”說完，大力地惡狠狠地折斷了手里的那支箭，轉走了。

蒙之前負責在這邊帶泥工隊，對此到既震驚又意外：們是什麼時候進過山的？

吱沒理會泥工隊的人，扭頭問那幾個沒有親媽還不能獨自照顧自己的孩子，“你們是領果子、皮和這些陶罐自己謀生，還是留下來干活？”

縛已經十六歲了，可以自立了，但離出去找配偶還差兩三年，立即去到吱的邊拍著脯表示：我愿意干活。

的親媽過世得早，是首領帶大的，而當首領最久的就是吱。不記得自己的親媽是什麼樣的，在的心里，吱就是親媽。

景平安正在拿腰刀劃線，聞言抬起頭，喊道：“大姨，東西都分了吧，人也都散了。”都罷工不當首領了，就罷徹底點唄。

吱回頭看向景平安：人都散了，回頭們重新選個首領過來搶劫，那怎麼辦？

可這話，當著眾人的面，不能問。

猶豫了下，決定相信安。

吱當即把所有的資，先分給了每一個人。從嬰兒、兩三歲沒媽的孩子，到育后代的年人都分了。

景平安等吱給大家分完東西，走過去，指向周圍，說：“到都是空地，到都是可以蓋房子、建院子的地方。”指向自己已經畫好線的地方，“這一片都是我的，你們不可以進來。我家的住，有我大姨、我媽，還有魯魯族的靚和飆來蓋。你們可以用你們的水果、陶罐、皮請族人幫忙蓋房子，也可以自己蓋。”

縛聞言，看向吱，都快要哭了。首領這是真的不要我們了嗎？

景平安說：“你要是舍不得大姨，可以住我家旁邊，但房屋得自己蓋，我大姨不會幫你的。”

遠立即拉著八歲大的弟弟固湊過去，喊：“縛。”又喊：“虹”，他趕招呼幾個差不多大小的半大孩子，比劃著說：“我們自己蓋。”

他是男娃，如今都十三歲了，如果族群日子過得艱難，提早趕他走也是有可能的。他如果住在首領的旁邊，只要好好干活，建了房子，首領是不會來趕他的，就可以住到年找配偶的時候。蓋房子很難的，還是多幾個人湊在一起蓋比較好，大不了自己住角落。

他的親媽在之前打魯魯族人時，掉下山崖摔死了，安讓族人把尸抬回來，裹上皮，埋在了山上。如今，他跟弟弟固都是跟著首領過，雖說自己能夠捕獵養活自己，可過冬很難的。固就更不行了，這麼小，離了族群保護，活不下去的。

一群沒媽的孩子湊到一起，組了個娃娃隊，先學著安的樣子畫地盤，把自己分到的資搬過去，不要別人進來拿。

他們商量了一下，覺得先找柴，把篝火生起來，帶來的烤上，然后搭窩棚，讓晚上有個睡覺的地方，怕晚上有野，還得安排守夜。

要守夜的人，這會兒可以先睡一覺，就躺在大家的資堆里睡，順便幫大家看資了。

以往在族群里的生存經驗，如今在他們這個小團隊派上了用場。

山崖族的年人見狀，加上很討厭安現在的這副臉態度，紛紛按照平時自己組隊扎堆或者好的習慣，很自然地分了一堆堆。

兩個冶煉匠和兩個鐵匠，天天一個窩棚下干活，已經很了，自然而然地組了隊。們會打鐵，能造工，相信一定能找到人給們蓋房子的人。

吱等大家都散開后，把安回到山，悄聲問：“這樣……好嗎？族群分散了，遇到一波野襲擊，大家就都沒了。”

景平安說：“放心吧，很快他們就會學著我們干活，把日子過起來的。”一個和尚挑水喝，兩個和尚抬水喝，三個和尚水沒喝，把三個和尚分開，他們就又都挑水喝了。山崖族人只是想懶耍，又不是真的懶到寧肯死也不干活，那樣的人，本活不到現在。

過冬囤食、囤糧，沒有食會面臨多殘酷慘烈的境，們比更懂。

吱是有點生氣不想當首領，可乍然間不當首領又不太習慣。不過，眼下，還得忙著過冬的事，也顧不上去傷什麼的，把呱給景平安幫忙帶，便把們一家四口分得的水果、陶罐搬進山，又去外面撿柴，打算先囤柴。

景平安見狀，喊：“大姨，囤柴的事，我們來。你跟親媽去弄泥回來，做冶煉爐和鑄造臺。”工善其事，必先利其。如今的鐵質量不好，容易壞，自家造一個方便維修打造工的冶煉爐和鑄造臺，不了的。

在家門口的下風，劃了塊平地，說：“就造在這里。如今周圍沒樹了，不怕引發山火，就造家里，近！”

吱先是驚訝地“啊？”了聲，隨即覺得有道理，又背上背簍，上吱，去取泥。

泥工隊之前做陶，弄了很多陶土，有現的可以用。吱和步去取，讓泥工隊的人擋住了。

一個泥工隊員比劃：你現在不是我們的首領了，這是我們做的淘……

那泥工隊員的作還沒比劃完，被蒙一把推倒在陶土堆中。

蒙眥牙，說：“我還是隊長呢！”惡狠狠地接過步和吱的筐，給倆裝了滿滿兩大筐，說：“不夠再來取。”

步和吱把淘土背走后不久，步又回來了。走到泥工隊堆放淘土的地方，嘩啦啦地背來的一堆水果倒在剛才挖走陶土的位置，面無表地轉走了。

回去后，覺得只有兩筐淘土很可能不夠用，又上吱，再裝上些水果去倒在陶土堆旁，再背了兩背簍陶土回去。

一堆泥工隊的人面面相覷，想說吱和步和搶東西吧，人家給了水果換。們也不敢上去跟吱和上不打架，特別是步那臉，擺得特難看，好怕再拿箭人。有幾個頭皮有傷，有一個傷到能見骨了，都不敢再惹。大家便把步倒在淘土堆旁的水果分了。

景平安有山住，不著急建墻院，先安排兩個魯魯族人挖井。潭水始終還是沒有井水干凈，樹都被燒了，沒辦法像以前那樣站在樹枝上從高放繩子提水，想再去深潭安全提水，是個大問題。不如在自家掘口井，又方便又安全。

這地方的水位低，打井不需要打多深就能提到水。以前沒工，拿樹沒辦法，如今不僅有斧頭，還可以用火燒樹的法子，反正沒有了引發火災的顧慮，可以放心大膽地用火了。挖井掏出來的泥，正好可以拿來筑院墻，一舉兩得。

兩個魯魯族人不知道安要做什麼，但安讓做，便照的吩咐做就是。

倆趁著安不注意，私下嘀咕。

靚悄悄比劃：安的脾氣跟步一樣壞。生起氣來，連族群都不要了。

飆比劃：要告訴首領，千萬不要惹安生氣。

兩人怕惹安不高興，更加賣力地干活，刨地挖得飛快，沒一會兒就遇到了樹，挖不了。倆費了半天勁都沒把樹扯斷，只能喊：“安。”可憐兮兮戰戰兢兢地看著安，怕安過來罵倆沒用。

景平安是特意挑的兩棵大樹中間的位置挖的井，沒找系最發達的樹下，可樹的系跟樹是正比的，參天大樹的系繁茂，還是到了這邊。好在不是那種特別的樹，拿斧頭就能砍斷。

回山，在大姨從草澤背回來的背簍里找到兩把斧頭，拿過去，給靚和飆一人一把。

靚和飆接過斧頭，都愣住了：這怎麼用呀？見過砸鐵礦石的錘子，沒見過這個。

景平安又教倆怎麼用斧頭砍樹和挖土。拿斧頭和拿骨矛、樹枝挖土的效率還是不一樣的。

靚和飆掄起斧頭干活，發現好好用啊。

又發現了好東西！安簡直是個寶藏。

倆特別開心地拿斧頭刨土、斬樹枝，像兩只挖地的巨型鼴鼠似的飛快地往外拋著泥和樹泥，那效率，把周圍的山崖族人都看傻了。

參與過開渠引水工程的山崖族人見到倆大塊大塊地往外扔土，忍不住想，如果赤巖族請魯魯族去開渠，幾天就能挖通吧。

景平安看兩個魯魯族人干活，終于找到點就：這才是干活該有的效率。

不過，人家干活，也不能閑著。生起篝火，烤，做晚飯。

小表妹已經會走路了，好在不到跑，看到景平安干什麼就跟著學，還要搶著烤。

傍晚時分，山崖族居住的地方，燃起一團團篝火。

這些篝火分七堆，每堆篝火旁都分散著幾個人，多的連大人帶孩子有十來個，的有幾個，遠遠看去，就好像是由一個個小家庭組建起來的村落。

景平安吃著，看著篝火旁的那些山崖族人，對步和吱悄聲說：“他們好像忘了自己的家當還留在草澤。”

步拿了塊塞進景平安的里，堵的。

吱不忍心，起，去叮囑旁邊那群沒媽的娃：“明天先去把你們留在草澤的東西搬過來，以后狩獵去河邊。”又叮囑年齡大的去，太小的留下。

第二天，景平安和步要去魯魯族，吱又托們捎上這群孩子，又叮囑這群孩子不管是去還是回，都跟步們一起。

靚和飆使用斧頭還沒過夠癮，還想見識更多的新東西，出發的時候就向景平安再三保證，自己一定賣力干活，能不能讓倆還跟來。倆的娃有配偶和照顧，不用擔心。

景平安想了想，同意了。這點面子，還是會給的。如果事事都由安排，以后容易不魯魯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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