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枝之中》26、第25味中藥
第25味中藥
賀景鋒的生意大頭都在青陵,這幾年也都住在青陵。他在堰山買了別墅,弟弟賀明談如今也在青陵第一小學讀四年級。
參加完沈家的婚禮,一家人當晚就回了青陵。
婚禮上初羨跟著長輩見了不英,其中不乏家世顯赫的富二代。單論值,自然也有帥氣惹眼的小哥哥。
可惜有印象的寥寥無幾。
趙蘭英問起初羨對誰印象好,可以私下找人牽線。然而卻是連那些人的臉都沒記起來。說句實話整個婚禮兒就不在狀態,傅枳實完全攪了的心。
初羨沒心思應付母親,隨便敷衍兩句就回了三樓自己房間。
的房間在三樓走廊的盡頭。三樓就住了一個人,其余的房間都是客房。因此這一整層空間都屬于。
雖說空,可卻自由。
趙士不了解兒的喜好,以為所有的孩子都喜歡系。差人將初羨的房間裝修地的,滿屋子的洋娃娃堆在一起。
事實上初羨一點都不喜歡。大概是骨子里就缺乏心,兒就不喜歡的東西。
開始不適應,住了一段時間也就習慣了。格使然,不善于開口向別人提要求,只能自己慢慢適應。何況住在賀家,總有寄人籬下的覺,不好要求太多。
室點一盞小臺燈,暈暖昏黃的束靜悄悄地照亮四周。燈罩是白底青花的紋路,頂部刻幾只細小的蝴蝶,在朦朧的影下振翅飛翔,栩栩如生。
這盞臺燈是趙士諸多審中最深得初羨心意的一件什,旁的都讓實在喜歡不起來。
盯著這幾只蝴蝶發了會兒呆。
窗簾拉了一半,夜猶如一頭打盹的巨,懶洋洋地匍匐在上方。
周圍寂靜的只剩下一個人的呼吸聲。
初羨的房間正對著后院,院子里種了一棵櫻桃樹,禿禿的枝椏上零星掛幾片枯黃的葉子。此刻正迎著刺骨的寒風,瑟搖晃。
自從車禍以后,被母親接到賀家住。就時常有這種惴惴不安的緒。總是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枯坐著,對著后院這棵櫻桃樹冥想。
其實很多時候又想不出什麼。
這半道上冒出的師兄,讓初羨一晚上都沒睡好。
原來那個手機在車禍現場報廢了,里面所有的信息都沒找回來。現在這個新手機的通訊錄空空無也,能聯系的人也就那麼幾個。
完全不知道該找誰去打聽傅枳實的況。
想了半夜,后面渾渾噩噩地睡了過去。
然后初羨做了一個夢。居然夢到了傅枳實。
夢里兩人一同沿著浪江散步,十指扣,一路有說有笑,姿態親昵。是,好像也是夫妻。
遠山巒之間,日頭西沉,彩云掩映。黃昏薄暮,蒼蒼茫茫間,暮一層深似一層。
浪江波平浪靜,渡照舊來來往往。江面中心遠遠映出一個小小的角,若若現。
臨江值了一整排柳樹,柳枝自然垂下,好些了江水,給平靜澄澈的水面送去幾分綠意。
男人的手寬厚有力,溫暖有力。握住初羨的手,只覺得安心。
他們慢騰騰地往前走,似乎由黃昏走向黑夜。說說笑笑,話題從未斷過。
絮絮叨叨,他安靜地聽著,偶爾才會回應兩句。
他的眼神始終溫,是一面寬闊包容的湖水,巨石擲湖,竟也掀不起任何波瀾。
“他是一面湖水,他是溫本。只要有他,哪怕一點點就好。”
初羨在夢里這樣想:哪怕此刻生命終止,也認了。
這是一個夢,初羨笑醒了。
醒來那刻,心平靜。
再閉眼回想一遍夢境,竟覺得非常不可思議。怎麼會夢到傅枳實?在昨天之前,對這個男人毫無印象。他如何會自己的夢?而且還是夢,夢境那般甜溫馨。
在那段所忘掉的過去里,和他究竟有多集?這師兄師妹的誼又是否深厚?是不是除了師兄師妹之間的,還有別的?
初羨一頭霧水,通通不得而知。
靠在床頭靜坐片刻,待意識清明方下床。
踩著絨拖鞋走到窗前,手一把扯開窗簾。原以為會是個艷天,日和煦燦爛。殊不知晨起天郁,寒風中雪片舞。
下雪了!
這是2020年冬天的第一場雪。
青陵這座江南城市很下雪,可冬天的寒卻半點不。
初羨隔著明的玻璃遠眺,無數高樓大廈的盡頭就是堰山大橋。
雪看著不大,后院的櫻桃樹上居然神奇地落了一層薄薄的積雪。就是這點雪,是讓這棵本就枯敗.的老樹生出了幾分生機。
初羨兀自站了一會兒,母親趙蘭英便來敲門了。
走去把門打開。晚上睡覺習慣鎖門。
趙士穿休閑的家居服,手里端一只小托盤,上面是芝士和牛。
“來羨羨,把早餐吃了。”把早餐放在書桌上。
初羨說:“您先放著,我刷完牙馬上就吃。”
“今天下雪了,外面特別冷,你就待家里別出門了。我上午要去給阿談開家長會,沒那麼快回家,你一個人在家鎖好門,注意安全。”
“您別總把我當三歲小孩,這些我都知道的。”
“你車禍剛好,我不放心你。”
“媽,您坐會兒,我有事兒跟您商量。”
趙蘭英被初羨拉住胳膊往床沿坐下,“什麼事呀?你說,我聽著。”
“媽,我想出去工作。”
初羨覺得自己已經休養得差不多了,完全可以獨立工作了,沒必要再繼續待在家里了。
和母親通,表達了自己想要出去工作的想法。
趙士安靜聽完,輕聲說:“你想工作可以,我讓你賀叔叔替你安排。”
初羨:“媽,我想自己找,我總不能事事都靠賀叔叔吧?”
趙蘭英不以為意,“你賀叔叔是自己人,怕什麼?”
這一次非常堅持,語氣堅決,“工作我想自己找。”
趙蘭英:“你還想當醫生?”
“我就是學醫的,五年本科,三年研究生,我不當醫生豈不是浪費?”
“我不同意!”趙蘭英臉一冷,“一個孩子當什麼醫生?找個輕松點的工作不好嗎?你就算不工作,我跟你賀叔叔也能養得起你!”
“媽,我是您的兒,是您的義務沒錯,可我不是賀叔叔的義務啊!人家沒義務養我一輩子啊!我總歸還是要獨立的。”
“你賀叔叔對你不好嗎?你出事以后他忙前忙后,四打點,替你安排最好的醫院,找最好的專家給你看,打點你爸爸的舊疾,安排你,這一樁樁一件件,他哪樣不是親力親為?哪里對不住你了?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還有沒有點良心?”
“我沒說賀叔叔對我不好,您別曲解我的意思。就是賀叔叔對我太好,我才不能理所應當地這一切。我不想一輩子依附你們而活,我想要獨立。我失憶了,我不知道我以前是什麼樣子的,是不是也是一直這麼依賴你們。但是現在,我的確不愿意一直躲在你們的羽翼之下,我自由飛翔。我現在忘記了自己學醫的初衷,但是我想既然我當初決定學醫,就一定是經過深思慮的,是想在這行干到底的,半途而廢定然是不可能的。”
本意是心平氣和跟母親談,可到頭來還是硝煙彌漫,劍拔弩張的。
雖然在賀家,所有人都對很好,母親悉心照顧,賀叔叔對客客氣氣的,弟弟賀明談也愿意親近。可在初羨心里,還是覺得不自在,跟這些人相總有陌生,那層隔閡始終存在。
聽說過去是和父親和生活在一起的,車禍以后才被母親接到賀家住的。或許這才是無法真正融這個家的原因吧。要想讓當一只米蟲,不工作,混吃等死,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
聽兒提到了過去,趙蘭英沉默了。初羨從十三歲到二十五歲這段人生一直都是缺席的,從未盡到一個當母親的責任。唯一履行了母親的職責的就是兒出車禍以后的這半年,丟失了記憶,忘記了過去的一切,自然也就忘記了母倆勢如水火的那段關系。如果不是因為兒失憶,這輩子都不可能有機會親自照顧。
在兒的人生中缺席了太久,也知道初羨這些年過得尤其艱難,過早就承擔了起了生活的重擔。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機會可以彌補兒,自然加倍對好,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給。希初羨生活地無憂無慮,幸福滿,總是盡所能給最好的。卻忘記了是不是需要這份過度的關。
趙蘭英終于做出了讓步,“那你自己先找找看,要是找不到合適的就跟你賀叔叔說。”
初羨面激,“謝謝媽媽。”
趙蘭英離開房間后,初羨麻溜洗漱,然后解決掉早餐。
牛還剩一半,初羨放在一邊,打算過一會兒再喝。
打開筆記本電腦,找到仁和堂的微信公眾號。
簡單瀏覽了一下首頁的招聘信息。仁和堂近期確實在招聘醫護人員。
心底有個強烈的聲音促使做出這個瘋狂沖的決定——要接住傅枳實向拋出的橄欖枝。
昨天從機場回來,腦海里反反復復就只有這一個問題——傅枳實可以信任嗎?
答案是可以的。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初羨向仁和堂投了自己的簡歷。
***
給仁和堂投了簡歷以后,初羨就沒再管了。打算回趟云陌老家,去看看父親和。等工作以后,估計就沒那麼多時間回去看他們了。
趙蘭英是一向不愿意初羨回老家的,不想讓兒和前夫他們有過多的牽扯。把初羨接到賀家,就是想留在邊好好培養的,從而擺那苦哈哈的人生。因此幾次都拒絕了兒的請求。
但這次初羨非常堅持,毫不搖。無奈之下趙士也只能同意。
這半年,初羨就暑假的時候回去了一次。聽說要回去,父親和都非常高興。
比起住在賀家,初羨還是愿意跟父親和待在一起,那樣才自在。
在老家待了一周,初羨回了青陵。與此同時給仁和堂投的簡歷也終于有了回音——接到了仁和堂人事部的面試邀約。沒有筆試環節,直接面試。
這是畢業以后的第一份工作,面試環節還是慎重準備了一番。
面試之前還在擔心傅枳實本人會不會親自面試。畢竟這師兄師妹的對在一起,確實蠻尷尬的。
等到了面試那天才知道想多了,對方兒就沒現。直接就是人事部的領導面試的。
提前準備過,專業知識應答如流。
中規中矩答完,HR便問:“初小姐什麼時候可以職?”
初羨當即一愣,待反應過來忙回答:“我隨時都可以。”
HR微微一笑,輕聲說:“那就下周一正式上班。”
面試通過,初羨松了一口氣。
***
面試結束人事部便把這次仁和堂的錄取名單發給了傅枳實。
他隨意掃了兩眼,在其中看到了初羨的名字。
剎那間,角勾出笑意,悄無聲息放大,無法掩蓋。
從師兄妹變同事,好像只是一瞬間的事。
傅枳實拿來手機,點開初羨的微信,給發了條消息。
傅枳實:【小師妹,歡迎職仁和堂!】
***
從仁和堂離開,初羨坐地鐵回了賀家。
在路上收到傅枳實的微信消息。第一個反應就是他會不會給自己開后門了?
腦子這樣想,手不控制,居然就在微信里問了。
初羨:【師兄,你是不是給我開后門了?】
對方回復地格外及時。
傅枳實:【師兄關照師妹不應該?】
初羨:“……”
初羨盯著這條消息看了好久,輸框里一行文字輸了刪,刪了又輸,反復幾次也沒發出去。
好像不管回復什麼話都是不對勁兒的。
最后傻愣愣地回復了個“謝謝”。
傅枳實收到這兩個字簡直哭笑不得,他這個傻師妹真是一點都不經逗。
傅枳實:【你要有自信,你值得。】
初羨不捫心自問,值得嗎?
來自師兄的肯定好像也蠻讓人欣的。
***
初羨第二天要去見舒意禾。
前兩天舒意禾通過企鵝聯系上了初羨。過去的事兒全忘了,對舒意禾也是半點印象都沒有。但為了找回一些過去的記憶,決定去見見舒意禾。
在家里待到傍晚,開始化妝,麻溜換服出門。
兩個姑娘約在檐外聽雨。
一面舒意禾就給了初羨一個大大的擁抱,“要死啊你,出了這麼大的事也不告訴我,要不是我找吳院長問,我還一直被蒙在鼓里。失聯這麼久,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突如其來的擁抱,初羨直接愣住了。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回抱舒意禾,啞聲道:“對不起。”
雖然什麼都不記得了,可對于舒意禾不曾到任何陌生,反而比母親都要來得親切。
初羨的況舒意禾已經從吳院長那里了解清楚了。開始還不敢相信初羨失憶了,見面以后才發現初羨連的臉都認不到,都走到面前了,卻直接忽略掉了。
“我以為失憶是偶像劇才有的橋段,沒想到你居然親經歷了,真是夠狗的。”舒意禾至今都不太敢相信初羨失憶的事實。
相較于舒意禾的震驚,初羨本人倒是平靜,音尤其清淡:“聽我說我從小運氣就不怎麼樣,什麼狗的事兒都被我趕上了。”
舒意禾想想初羨過往二十五年的人生,妥妥就是苦劇里悲慘的主角。
舒意禾驚訝地問:“所以你現在跟你媽媽住在一起?”
初羨點點頭,“對啊!”
舒意禾口而出:“你不恨你媽辣?”
覺得非常奇怪,“我為什麼要恨啊?”
舒意禾說完才認識到初羨失憶了,過去的人和事兒早就忘得一干二凈了,們母之間的心結自然也忘了。
覺得忘了也好,最起碼好友現在是輕松快樂的,能跟媽輕松相。
兩人沒說幾句話,舒意禾立馬把人拉進店里,“我定了包廂,等會兒再說個痛快。”
檐外聽雨環境雅致,縷縷的檀香飄在空氣里,久久不散。
晚八點,店食客卻不見幾個,略顯冷清。
中庭大堂上一男一在唱蘇州評彈。曲調悠揚,旋律凄。
弟兄雙雙下山來
依依不舍分不開
有道是人間留得知音在
人分兩地心相隨
……
初羨隨意聽了一耳朵,口而出:“禾兒,這是不是《梁祝惜別》?”
“是《梁祝惜別》沒錯。”舒意禾是青陵本地人,打小聽評彈長大的。不用聽唱詞,聽點旋律都能立馬判斷出來。
初羨對蘇州評彈從來沒有任何研究。單單聽這麼幾句調調,居然可以準確無誤地判斷出這是《梁祝惜別》,想想也是非常神奇了。
不知道過去自己有沒有來過檐外聽雨這家店,今天一踏進來倒是撲面而來的悉。可深究起來腦海里卻全無半點印象。
“來過這兒?”舒意禾見初羨輕車路就上了二樓包廂。
初羨搖搖頭,“沒印象了。”
舒意禾語氣肯定,“以我對你的了解,你應該是沒來過這里的,就算來過想必也是別人帶你來的。”
學生時代的初羨那樣拮據,每一分錢都要計算著花,出穿用度一應花銷都是能省則省,節儉過了頭,怎麼可能會來檐外聽雨這麼個一擲千金的地兒。
初羨忙問:“禾兒,那我邊有什麼朋友嗎?”
舒意禾:“你的朋友很,除了我,就只有王妍了。不過你和也不算太親。其他的就是點頭之了。”
“王妍?”這個名字初羨自然也是陌生的。
“王妍是咱兩的室友,都快結婚了,婚禮定在明天春天,到時候我們肯定是要去參加的。”
同宿舍住了三年,王妍結婚初羨自然是要去參加的。可眼下并不關心這個。
“男生呢?我有男朋友嗎?”
“沒有。”
“那傅枳實呢?我和他什麼關系?”
“你記得傅枳實?”這位大小姐的關注點卻在別,驚訝出聲,“羨羨,你忘記了所有人,唯獨記得他?”
初羨:“……”
初羨忙解釋:“我也把他給忘了,只是前不久巧和他剛見過一面。”
舒意禾八卦兮兮地問:“你見到他什麼?”
“就跟陌生人一樣,我對他沒任何印象。”
“人果然是健忘的生!”舒小姐長嘆一聲,搖頭晃腦道:“你畢業前還興沖沖地跟人表白,信誓旦旦地說這輩子非他不嫁的。這一轉眼就把人家給忘了。呵呵,人的,騙人的鬼!”
初羨:“…………”
“真的假的,禾兒你別嚇我啊!”初羨里那口茶水險些噴出來。
不帶這麼嚇人的啊!車禍剛好,不嚇的呀!
舒意禾盯著自己面前那碟花生米,腦袋都沒抬一下,施施然道:“我騙你干嘛,千真萬確,你不信去問傅師兄本人,他鐵定印象深刻!”
初羨:“……”
初羨覺得自己可以死一死了!
現在推掉仁和堂的職還來得及麼?
難怪之前會做那個匪夷所思的夢。難怪覺得傅枳實那樣悉,覺得他值得信任。還一直奇怪來著。原來是自己過去用心喜歡過這人。
這心的人,腦子忘了,覺卻忘不了。
***
姜敘今晚組局,約了傅枳實和陸川,還把沈輕暖給上了。這群發小平日里各忙各的,難得才有機會聚在一起。
他們去的是平日里常訂的二樓西角包廂,店長親自迎接。
發小聚餐,吃飯事小,重點是在喝酒。
點完單,店長笑著對傅枳實說:“傅先生,您的朋友今天也來了,就在隔壁包廂。”
“朋友?”傅枳實抬眸看人,一時間沒琢磨出店長口中的這位“朋友”究竟是誰。
店長悄聲說:“前年平安夜您帶來的那個姑娘。”
傅枳實默了默,他沒想到店長的記竟然這麼好,前年的客人都記得。
他低嗓音問:“一個人?”
店長:“跟舒家小姐一起來的。”
“知道了。”
陸川耳朵尖,待店長離開包廂,他立馬就問:“老傅,哪個姑娘啊?平安夜帶出來吃飯,關系不一般啊!”
姜敘高深一笑,“盲猜是小黃鴨的主人。”
“什麼小黃鴨?”陸川一臉茫然,“我錯過了什麼?”
沈輕暖細細品著手里的涑明茶,笑而不語。
傅枳實嗤一聲,“一個師妹而已,你們瞎腦補什麼!”
姜敘角噙著笑意,一臉不信,“只是師妹?”
傅枳實冷眼看好友,音沉涼,“你想說什麼?”
姜敘直言不諱,“老傅,我認識你多年了。可沒見你對哪個師妹這麼上心過。那次咱哥三兒聚餐,你把人姑娘的那把小黃鴨傘落在店里,你還專門跑回去拿。那會兒我就在想你遲早栽在你這師妹手里,不過當時我怕挨揍沒敢說。”
傅枳實:“……”
沈輕暖也不閑著,一針見,“傅大哥,咱們從小一起長大,你的副駕除了嫻嫻坐過,沒第二個人了吧?”
***
舒意禾給初羨講了很多大學和研究生時期的事。尤其是讀研那三年,但凡重要的事件基本上全跟初羨講了一遍。
可惜初羨聽著十分陌生,腦子里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舒意禾描述的那些往事,都是的,其中有一些還是畢業前剛剛發生的。
然而初羨就跟聽別人的故事似的,除了陌生還是陌生,想要共都困難。好像都是上輩子的事了。
最讓覺得匪夷所思的是在失憶之前,是喜歡傅枳實的,而且還進行了表白,可惜被對方給拒絕了。
有這些事在,以后和傅枳實見面只怕會更尷尬吧?
想想都頭疼!
兩個姑娘聊了很多,圍繞傅枳實就聊了大半個小時。
初羨對傅枳實這個人大致有了了解。舒意禾口中所描述的這位傅師兄,有些陌生。但似乎又值得信任。
舒意禾姑娘是聊天小能手,話匣子打開了就停不下來。拉拉說了一大堆。
飯吃到一半,服務員突然進包廂上菜,上的是兩份云吞面。
舒意禾看著那兩份云吞面,頓時驚訝萬分,“我們沒點面啊!你們是不是上錯菜了?”
年輕的男服務員輕聲說:“是隔壁包廂傅先生給二位點的。”
兩個姑娘:“…………”
作者有話要說:傅大哥這個憨憨什麼時候才能意識到自己喜歡羨羨呀!真替他捉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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