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北生活與仗劍（完）】

月皊再次見到余愉的時候, 險些認不出來。記憶里那個總是翹著角笑的小姑娘搖一變，眉眼間的天真沒了蹤影，目隨意一瞥, 帶著冷意。手中握著一柄長劍, 亭亭玉立。那枚被重新修好的銅劍佩飾沒有再藏在領里, 而是大大方方地在領外，垂在前。

儼然已是俠模樣。

月皊彎下腰來, 湊到兒耳畔嘀咕兩聲。

窈窈點頭，邁著一雙小短朝余愉走過去。

余愉眼角的余瞥見了一個娃子正往這邊來，不過也沒在意，目視前方, 偶爾環視，顯然是一副在等人的模樣。

直到那個小娃子站在面前，余愉才疑地看向。

余愉的第一反應就是——好漂亮的小娃。

小孩子大多可，可是如此吸睛實在見。余愉不由多看了兩眼, 這麼一細瞧，不僅瞧出小姑娘容貌的出眾，又瞧出幾分悉。

余愉環顧左右，沒有看見這個小姑娘的家人。這孩子太小，是哪個不負責任的父母讓獨自跑？

余愉蹲下來，拿出已好幾年沒有過的和語氣：“小姑娘,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里呀？你的家人呢？”

小姑娘先是抿不說話, 沉默了一會兒, 才開口, 聲氣又一字一頓：“魚魚姑娘。”

余愉怔住。

當窈窈再次開口, 聲道“小師妹”時, 余愉終于反應過來這小姑娘長得像誰了！

一下子將窈窈抱住, 冷寒的眉眼一片溫。

“廿廿！”

余愉抱起窈窈，看見月皊朝走來，也看見了江厭辭。

幾年不見，再見面的剎那，似乎又變回了當年和月皊一起花鈿的小姑娘。可是瞧見江厭辭時，不由自主收斂。

余愉等的人就是月皊，今日月皊和江厭辭應了余愉的約，去看煥然一新的羽劍門。

如今的羽劍門，只是一個江湖上行俠仗義的門派，再也沒有與朝堂有半點干系。

月皊在羽劍門見到了人，比如十四、阿梅，還有浮離、鵲翎、青山……不過十一卻是沒見到，早已離開了羽劍門。除了這些悉面孔，還有更多生面孔。

浮離還是老樣子，永遠冷冰冰。只是如今了余愉影子一般的存在，唯門主之命是從。

阿梅彎著一雙眼睛笑，很稀奇地來抱窈窈，稀奇地說：“沒想到咱們江門主還能有一個這麼乖的小閨！”

大家圍著窈窈說話，又將月皊拉過來，問東問西。

余愉鼓起勇氣湊到江厭辭邊，小聲說：“師兄，我把羽劍門管理得不錯吧？”

明明也是果決的門主了，在江厭辭面前，還是小心翼翼，帶著點求表揚的意思。

江厭辭笑笑，點頭。

余愉開心極了，立刻去找月皊：“這次多住一段時日！”

“那是自然。”月皊眉眼彎彎，隔著人群去江厭辭。

出門前，與江厭辭說好，出來見見世面，闖一回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