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完這條消息，陶萄才想起徐填也給發了微信。

點開徐填的頭像，幾條消息便彈了出來。

徐填：【在？】

徐填：【你某音上的視頻誰給你出的主意？】

徐填：【在？】

徐填：【在？】

徐填：【照片拍的還行】

徐填：【為什麼錄那樣的音？這麼想紅？】

幾個在凸顯了徐填的一個特質——他不喜歡等人，對主這回事很不耐煩。

陶萄：【對呀】

回了一句，角掛著淡淡的笑意，但有些冷。

很想紅，不紅怎麼變漂亮，變有錢？不紅怎麼咸魚翻呀。

上次去徐填家里，徐填家在高級住宅區，那個地方連一室一廳的租金都租不起，可徐填和徐意卻兩人住著兩層樓將近三百平的復式。

他當然不會理會的窘迫。

徐填坐在沙發上，手機震了一下，他便拿起來看。

看到陶萄這條消息，徐填只覺得被噎了一下，然后便是一如煙般的不適從心頭升起。

有點生氣，可又說不出來哪里生氣。

徐填：【虛榮】

徐填：【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未來男朋友看見這個，他會怎麼想？】

把這話發出去之后，徐填眉頭還是皺著的。

然而陶萄的回復更快：【為什麼要找男朋友？我也沒干什麼奇怪的事哦】

陶萄：【喝個茶也不行呀】

陶萄發了一個貓咪流淚的表包。

陶萄聊天的時候給人的覺很，好像不會生氣一樣，仿佛也沒有察覺到徐填的不爽。

或者換一種說法，就算徐填不爽也跟沒有關系。

徐填今天不知道是吃錯藥了還是怎麼，又回道：【沒必要用這種方式火】

陶萄：【可是我也沒錢買熱搜呀】

陶萄：【嚼珍珠真的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啊，大家又覺得這樣……】

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里。

徐填：【行】

沒后文了。

這一個兩個的，怎麼好像都一副“我讓你來哄我是你的榮幸”的樣子啊。

陶萄心里小小地不快了那麼幾秒鐘，但想到系統公布的野心任務，忽然就釋然了。

反正呀，也不礙事。

窗臺的茶還沒喝完，陶萄走過去拿起來又吸了一口。

徐填手機震了一下，跟著他便聽到對面發來一串語音：“但是我說真的，今天的珍珠真的很難吃呀。”

徐填的手指頓住，然后他頭猛地了一下。

一種莫名其妙的麻，通過手機傳到指尖，不消片刻，連帶著他的耳朵都嗡嗡震起來。

陶萄的聲音真的就是這樣的，嗲，卻又是讓人心口發麻的嗲。

溫中帶著幾分嫵的覺。

而陶萄在皺著眉頭咀嚼完珍珠之后，就跑到衛生間吐掉了。

然后還重新漱了一遍口。

耳邊傳來系統的提示：“勾引徐填任務完度，百分之七十。”

陶萄這才頓了頓，出一個有點真實的笑容。

徐填：【。】

徐填：【別給我發語音】

徐填：【你一杯茶喝這麼久，壞了吧】

陶萄：【沒有呀】

陶萄：【那我撤回好了……嗯？超過兩分鐘了】

陶萄：【下次不發了，晚安】

徐填：【……你】

徐填：【算了，以后拍照有什麼問題問我就行，不要搞這種東西】

上說討厭，卻又下意識開始關心了啊。

陶萄：【好哦】

然后陶萄就沒回消息了，徐填等了一會兒，才有些煩躁的把手機丟到一邊。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煩。

可能因為莫名其妙關注點就在這個做陶萄的生上了。

明明一開始他很不喜歡。

*

一覺醒來，陶萄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微博。

昨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回完徐填的消息，就直接睡著了，還睡得格外香甜。

陶萄的微博有兩千多的，今早打開一看，居然五千加了。

昨天沒有一直在刷某音的后臺，第一次的一直守著后臺看的經歷讓覺得有些無意義。

但是時間過去，還是很想知道結果的。

某音的那條視頻點贊已近到了三十萬，的某音居然上漲到了六萬。

某音介紹的置頂就是微博的id，所以有一部分人也跟著去了微博。

之前陶萄的微博空空如也，但現在一點進去，便看到了發在上面的照片。

很有人只用材作為長，在網上展示自己的。

可這個做“摘葡萄啊”的博主似乎不太一樣。

的頭像是截取的，一只手勾著一串葡萄的局部照片。

窗外的線打在手上，白皙又細膩，還莫名蒙上了一層味。

好像是葡萄，但又好像不是……這種覺很奇妙。

而唯一的一條微博就是上次在水果店徐填幫拍的那一組照片。

當時拍照的時候，徐填到了怎樣的沖擊，在各位不知名的網友這里，這種沖擊便直接翻倍了，因為徐填好歹是見過不相貌出眾人的攝像師，而大部分普通人并沒有這種機會。

幾張照片都沒有拍到臉的，要麼就是線遮住了，要麼就是背對著鏡頭，可正因為如此，人們看到照片的一眼，遭了更大的沖擊——不論是是腰部的褶皺和下陷、手肘泛起的，還是發挽起來到同一側脖頸留下的在線下泛著微微明的像為金的發。

這種沖擊的覺大概是見過了網上這麼多妝容致的，忽然眼睛被砸了兩下。

最簡單的服，也被穿出了純和矛盾匯的覺。

甚至覺得干凈、清純，可明明是過分讓人熱沸騰的材。

不知道是不是水果店為背景的原因。

【我的天空，好久沒有被這麼好的□□沖擊過了】

【為什麼我居然不太好奇博主長什麼樣子了啊心滿意足jpg.】

【這個寫真，嗚嗚嗚姐姐好啊，又溫又勾人的覺】

【這個手，這個，這個脖子，我今天的晚飯吃不下了】

【這就是釣系人？雖然沒看到臉，可結合珍珠茶，我總覺得姐姐好像很會談的樣子】

點進陶萄主頁的網友們，大概率是心滿意足地瀏覽完了整條微博，然后又心滿意足地將自己地關注了陶萄，幾秒鐘后又折返回來，將陶萄這組照片再看一遍。

一種很純粹的張揚和含蓄混合在一起。

在那麼多形形的網紅當中，有人敏銳地察覺到了陶萄的不同。

所以就格外吸引人。

讓人好奇，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

微博點贊六千多，評論兩千多。

結合的數量，這個數據實在有些驚喜。

這次又想到了昨晚來找做珍珠茶推廣的商家，到微博的私信頁面翻了一圈。

終于在眾多私信里又翻出了一個推廣——一個原創某寶店鋪的合作請求。

*

還有兩天就放假了。

陶予以前放假都是留校的，在宿舍里呆上兩天，然后等重新開課。

但是這回陶予有點想回家了。

自從上次陶萄到辦公室之后，陶予覺李玨對他的態度很奇怪。

李玨似乎對他姐有點興趣。

陶予坐在窗邊，一邊轉筆，一邊思考著試卷的最后一道題。

正想著，后又傳來了李玨的聲音：“哎，陶予，等□□育課，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打球。”李玨扶著后門的門框，嗓門很大，陶予回頭看了一眼，李玨后還有幾個男生，不是他們班的，陶予沒理他，李玨也不生氣，過了一會兒又湊到了陶予后。

“陶予，陶予？你是不是還為上次的事生我氣呢？”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不打不相識！我不會怪你的哈哈哈。”

陶予的校服穿得端正，聞言淡漠抬頭打量了李玨一眼。

眼神里帶著點不耐煩。

可盡管如此，李玨也覺得陶予長得是真的好。

李玨也知道，班上有的生私下離討論陶予的樣貌，有點像某某鮮，甚至更好看，就是太學習了點。

李玨腦子便不控制地想到了陶萄，那雙眼睛也很特別，總讓他心神不寧。

也許是年紀尚小，所以李玨一旦被勾了心緒，這種影響便持久地存在。

就好像剛剛開葷的乞丐。

江也正從后面的過道走過去，看李玨又在和陶予搭話，不由皺起了眉頭。

正想把李玨帶走，忽然李玨冷不丁蹦出一句話：“陶予，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你姐好看嗎？”

江也腳步頓了頓，視線朝著陶予看去。

陶予原本拿著筆，忽然瞇了下眼睛，筆也擱在了試卷邊上。

“你想干什麼？”

“沒什麼，就是問問。”

“嗤——”

“打我姐的注意。”

他說完，刷地一下從座位上起，路過李玨邊的時候，冷冷瞥了他一眼。

待陶予出了教室，李玨才有些疑地看向后的江也，“也哥，陶予什麼意思，他姐到底是好看還是不好看啊。”

誰知江也也冷冷看了一眼，轉出了教室后門。

李玨：“？？？”

好一會兒，他才想：陶予的反應肯定表示陶萄很好看。

就算不好看也沒關系，他對陶萄這麼興趣，也不是因為看到了陶萄的臉。

可還是想知道一點啊。

*

幾天后的一個下午，陶萄正在對著鏡子，用新到的化妝品給自己的臉實驗上妝，忽然有人敲門。

陶萄警惕地低了嗓子，到門口問：“誰啊？”

出租屋的門沒有安門眼，所以看不到外面的況。

按道理的快遞都到了，也沒外賣……

等了幾秒，門外傳來干凈好聽的男聲：“姐，是我。”

“陶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