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在直播間豎著耳朵聽陶萄唱rap。

陶萄還是第一次在直播間的觀眾面前唱這首歌, 大家上次聽陶萄唱歌還是在古裝視頻里，陶萄唱的是戲腔。

明顯唱的不是很用心，一邊唱一邊看屏幕上的歌詞。

聲音很輕很, 就好像有人在用羽撓你的耳蝸。

不聽歌詞好好，這可能就是一首被唱得好聽的有點過分的rap罷了, 但是陶萄吐字又非常清楚, 不是那種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來，而是一個字粘著一個字, 好像被糯的水包裹著，如同清晨的水在寬大的荷葉上滾來滾去，然而一聽歌詞，好他媽渣！

我走過一座城，上很多個人。

莫名帶有一種微妙的刺激。

眼睛漆黑亮，眼尾的眼線好像要飛起來，變繡花針, 咻地進觀眾們的心窩子里一樣的。

大家腦子都麻麻的，就連發彈幕的手都有些抖。

互聯網之前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類似的人。

太蠱了……

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獻給。

大家聽得太神了, 以至于沒注意到在pk的最后一秒, 陶萄的pk條被對面超過了一點。

直到巨大的“defeat”出現在陶萄的態面板上, 并且還有放大小的特效蹦來蹦去的時候, 觀眾們才如夢初醒般――？？輸了？

陶萄愣了一下, 然后輕輕眨了下眼睛。

聲音和唱歌的時候一樣，語氣有點奇怪：“怎麼……輸了啊。”

但見屏幕上的pk進度條的數字是9856200，而對面是10252130。

記得，原本對面的數字是2字開頭的, 這是……有人給那個vv砸了十萬嗎？

彈幕也反應過來了。

【？？？】

【我靠，對面是小兒吧, 你不講理，你搞襲】

【怎麼最后一秒充錢！！我葡萄居然輸了？】

【我去看看，對面榜一回來了？】

【……是的，對面榜一回來了，我去看了，那個夜三的大佬就在剛剛在對面直播間砸了十萬】

【……真牛，我無語了，這真的不是工作室嗎？】

【啊啊啊啊啊怪我聽歌太認真了，老婆唱渣哥把我魂都唱沒了】

的確，在陶萄唱歌的時候，直播間大佬們送禮的速度以眼可見的速度慢了下來，這完全就是

vv安看到直播屏幕上的禮特效，就連呼吸都放輕了，二十個法拉利……十萬？

咽了咽口水，用力眨了眨眼睛，以為自己看到的是幻覺，可是下一秒屏幕上多出來的勝利皇冠告訴，眼前看到的都是真的。

夜三居然……覺自己的心臟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

【臥槽，大哥牛皮！】

【這就是鈔能力嗎？】

【我日，贏、贏了？】

在驚訝過后，一極度的虛榮從心深生了出來。

夜三為什麼忽然給砸這麼多錢……是因為心里還是覺得特別，看不得欺負吧，這麼想著，vv安面上浮現出兩抹紅云。

“謝謝夜三哥哥的二十個法拉利，我還以為我看錯了。”

“vv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vv安用甜膩的聲音說出這麼一段話，眼睛眨了眨，里面流出幾分甜和。然而夜三本就沒回，vv安等待了一會兒，依舊沒等到夜三的回復。

正好這個時候陶萄開口說話了，pk完之后，懲罰時間還有兩分鐘。

“我輸了，我是不是要做之前說過的事。”

“姐姐，是的呢……”vv安臉上帶著某種得意的笑容。

“你還說我一定會輸，你看，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唔，我記得姐姐之前說什麼來著，輸了的懲罰是……”

陶萄幫回答了：“是給妹妹的榜一，一個親親。”

聲音非常平靜，說親親兩個字的時候也沒什麼不對勁的。不過誰讓的嗓音天生就嗲，就算平靜，也聽得人心頭一跳。

vv安：“等等，是這樣嗎？”

“……不是說摘口罩嗎？”

陶萄：“妹妹去看回放呀。”

陶萄支著下看向鏡頭，眼神看似干凈又溫，這種眼神看得vv安心頭一跳，忽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

臉頓時變得很差：“算了，我是贏的人，我不要你親了。”

“夜三哥哥對你沒有興趣。”

陶萄看一副生怕搶走什麼的防備表，有些好笑地點了點頭：“好喲。”

“你榜一真棒，如果能變我的就更好了。”

一點也意識不到問題的嚴重一樣繼續開口，完全無視vv安黑如鍋底的臉。

陶萄話音剛落，直播間的們就好像被刺激到似的，飛機和各種大額禮不要錢似地刷了起來。

【嗚嗚嗚，老婆你不能見異思遷，我們怎麼知道他們會！】

【我送，我送還不行嗎?都給你！】

【那個什麼夜三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正在這個時候，屏幕下方卻忽然出現一個悉的id。

【夜三送出法拉利*30】

滿屏的豪車和金錢特效，整個屏幕都在閃爍著華麗的。

彈幕停滯了幾秒。

夜三：【是你的了】

你的榜一真棒，如果能變我的就好了。

是你的了。

陶萄：“？”

你榜一fine，下一秒mine。

這種事就這麼活生生地發生在了直播間一兩百萬觀眾的面前。

然后這對話，還特麼――

“是你的了。”

【臥槽！】

【臥槽臥槽臥槽！】

【這這這這是那個夜三嗎？】

【等等，為什麼夜三在那邊送了十萬，又在我們這邊送了十五萬？】

【雨均沾？】

【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我也有一個大膽的想法，現在有錢人都這麼會玩嗎？】

果然，夜三印證了大家的想法。

夜三：【先親吧】

那些聞聲想要湊過來看他手機的狐朋狗友被謝燁推開了。

“都給我滾。”

酒上頭，謝燁吐出來的氣都是炙熱的，盯著手機里細皮帶著口罩的孩，他一只手一個字一個字按：【不可以嗎？】

陶萄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問：“夜三是誰？”

“是隔壁的榜一嗎？”

陶萄是真的不知道隔壁榜一什麼。

不過剛剛似乎聽到vv安說什麼夜三哥哥了，看了一眼彈幕，陶萄才確定，夜三……真的是隔壁的榜一。

對面的vv安尚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聽到陶萄提到夜三的名字，翻了個白眼：“姐姐，夜三哥哥是我的榜一哦，跟你沒有關系。”

陶萄表有些古怪，然后道：“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陶萄原本還有點同，但是看到那副洋洋自得的模樣，陶萄心里忽然就升起了一點惡意。

“唔，是嗎？”

“可是他現在在我直播間G。”

vv安臉僵住，陶萄便繼續說道：“還給我送了三十個法拉利哦。”

“我看看，嘛，他現在是我的榜一。”聲音輕得像在人耳邊吹氣。眼睛彎起來，就好像得逞的狐貍一樣。

“不、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不信你過來看呀。”

“可是他明明讓我贏了你啊，你在說謊嗎姐姐，我……”

“是啊。”

陶萄好整以暇地盯著，道：“我輸了，他就可以明正大地讓我親親他呀。”

“不是嗎？”的尾音里好像裹著糖一般，眼神里帶著有些戲謔的笑意。

明明該被激怒的，但是vv安盯著視頻里的陶萄，莫名吞了吞口水，忽然腦子就好像不會轉了，就和直播間的觀眾們一樣。

這種被步步到墻角里被湊到耳邊說話的覺――陶萄稍微湊近了些，vv睜大了眼睛，然后啪嗒一下――把陶萄那邊的畫面設置了靜音。

跟著，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耳朵瞬間變得通紅，訥訥地把音量鍵打開了。

【vv被嚇到了嗎】

【這是什麼反應？？？】

看著vv安仿佛了巨大打擊的模樣，陶萄眼神里流出幾分憐憫。

孩子和孩子真的沒什麼好爭的，尤其還是為了一個男人，不過這個vv安一過來就想要把踩在腳底下的覺，實在讓很不爽。

視頻對面的vv安盯著陶萄，陶萄正在回答夜三的話，對于金主爸爸，陶萄態度向來是很好的。

“當然可以哦。”

“不過你讓我輸了G，我很生氣呢。”

“我最討厭腳踏兩只船的男人了。”

陶萄的語氣詞一個接著一個地用，盯著屏幕的謝燁眼神不變，耳朵卻越來越紅，手也微微抖起來。

夜三：【沒有腳踏兩只船，那邊我不會再送禮了】

陶萄：“不行哦，你都有的牌子了，我不喜歡我家的小朋友收了別人的糖果呢。”

這種十分中二的話，從陶萄的里所出來，莫名帶上了讓人想要尖抓狂的效果。

好像一點都沒有搶了人家榜一挖了人家墻角的自覺。

夜三：【那我換個號？】

陶萄似乎思索了一下，然后微微點頭：“好哦。”還真就答應了，如此直白又干脆，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大不了的事似的。

說完之后，對著鏡頭說了兩個字：“啵啵。”

清爽又可，且讓人猝不及防。

“親了哦。快去換吧。”

彈幕安靜了一下，然后就這麼炸了。

【？我剛剛是不是聽到了什麼奇怪的聲音？】

【我好像也聽到了】

【老婆你……】

【為什麼不是mua，為什麼是啵啵！】

【啵啵啵啵！】

【啵啵啵啵啵啵啵啵！】

【你就是這樣釣男人的嗎？恭喜你，你功了】

【老子在瘋狂阿阿，你滿意了嗎人！】

【所以夜三被忽悠去換了個號？？我他媽在看什麼！】

【為什麼老婆親親也這麼可，嗚嗚嗚嗚】

“啵啵。”

陶萄又輕輕地“啵啵”了一聲。

“謝謝大家的禮哦。”

“啵啵啵啵。”

“親親。”

孩子突如其來的撒，讓觀眾們原本因為陶萄對待夜三啵啵心里產生的一丁點微妙的不平衡，瞬間消失不見。

心都水了唄，誰還惦記者要換號的夜三啊，老婆是大家的。

一時間，滿屏幕都是麻麻的：【老婆啵啵！】

“直播了久了的G，把剛剛那首歌唱完呀，唱完就下了。”

話音剛落，直播間便又出現了炫彩的特效。

【燁三送出法拉利*5】

燁三：【換號了】

陶萄笑瞇瞇道：“換號了呀，真乖哦。”

真乖哦，乖，哦。

真好這個時候pk的懲罰時間結束了，那邊的vv安保持沉默很久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但是是個人都能想象出來，現在vv安的心不太好。

“謝謝小燁同學的法拉利！”

陶萄發現一個稱呼上的小技巧，那就別人“老師”、“同學”是在是一種很可又很方便的稱呼方式，完全不用擔心會把人得不開心。

被稱作小燁同學的謝燁微信正在不斷地，是vv安給他發的消息，他沒理睬，然后打字道：【應該的】

因為謝燁這種大手筆的送禮，直播間的觀眾們像打了似的，禮不要錢地送了起來，好像要表明自己的心意。

眼看著直播間的貴賓數量從四萬沖到了五萬，然后到了五點五萬的位置。

【老婆，不用謝！應該的！】

【夜狗我不喜歡你！你離我老婆遠點】

【今天！我宣布討厭有錢人！】

陶萄看著大家非常熱地排斥新晉榜一，本沒有為新晉榜一說話的打算。

放起了伴奏，然后繼續唱《關于我的不負責任》：

“可是負責任是什麼呀？我在勤勤懇懇做一個旅人。”

“不要總是寫信給我啦，也不要用玫瑰花叩我房門。”

“今晚夜森冷，樺樹抖著像上帝在親吻。”

“我走過一座城，上很多個人。”

“不要再給我寫信啦。”“以后我的墓碑署名是風流小鬼！”

其實原本的歌詞是風流老鬼，但是陶萄覺得不好聽，便下意識改了風流小鬼。

眼睛盯著鏡頭，觀眾們只覺呼吸略有些凝滯。

那樣天真又好像帶著鉤子一樣的眼神……如果想要風流的話，真的能有男孩子能抵擋得住嗎？

“喂喂喂，下了哦。”

說完，沒等大家反映過來，面前的屏幕便黑掉了。

這個時候，林谷剛進陶萄的直播間五分鐘，并且正好聽完陶萄唱整段rap。

過了一會兒，直播間的觀眾們開始哀嚎。

【我的老婆呢？我好大一個老婆呢（比劃）】

【嗚嗚嗚，為什麼渣男之歌可以被葡萄唱的那麼可，我真的淪陷了】

【風流小鬼，你憑什麼改歌詞！你還我槽！】

【絕……】

今天陶萄的直播，只能說，全程都是看點。

而播完之后，還有看點。

【謝燁送出法拉利*10】

大家一邊暗地罵有錢人真煩，一邊眼紅地看著他的大好小號全部都上了貢獻榜前排。

而就在這個時候，禮特效又開始了，這次送禮的，是林谷。

【林谷送出法拉利*50】

這又是誰啊……wc，林、林谷？

*

陶萄下播之后，便馬不停蹄地把自己的錄屏下載好，開始做某音的短視頻。

然而在做視頻的過程中，網友們已經開始瘋狂了。

因為陶萄直播的好幾個錄屏都被上傳到了微博以及各大論壇上，陶萄本來就是經常被討論的人，這一次直播過后，上的話題度直接從原本的5飆升到了10，話題度滿格。

hot：【點擊就看葡萄大戰綠茶直播全程，你榜一fine，下一秒mine，沒見過這種現實爽文】

hot：【這個人唱渣男之歌蠱死我了，小風流鬼，我今天被這個洗腦了啊啊啊啊救命】

hot；【葡萄和林谷之間真的沒什麼嗎，今天葡萄直播過后疑似林谷大號過來直播間刷了25w……我有點好奇他有沒有聽到葡萄唱歌（捂臉）】

hot：【主播和葡萄pk完之后居然一直在看葡萄直播，我裂了，最好不是我想的那樣……】

hot：【救命啊，今天怎麼吧里全是那個人的帖子，要素過多，能不能直接甩我錄屏啊！】

hot：【……】

zrkl賺了。

zrkl賺翻了。

zrkl還沒開始正式宣傳，就靠著陶萄的話題，直接熱度跟著飆升了。

有一點是真的，那就是在和任何一個商家合作的時候，合作期間，陶萄都會不余力地為他們宣傳。這是的職業素養。

直播過后沒多久，陶萄便又把剪輯好的視頻上傳到了某音上。

大致就是把直播的脈絡剪切了一下，分為和vvpk和搶他榜一、以及最后的唱歌片段。

反正其中任何一個要素拿出來，都是能火的，但是陶萄沒把他們剪幾個視頻，因為陶萄想通過這條短視頻，來宣傳一下自己的直播間。

直播有趣，按照時間剪出來的直播片段才會這麼有看點。

――這也算是用片段宣傳整的一種手段了。

果不其然，這條某音發出去之后，一夜之間，陶萄再次登上了某音的熱搜第一。

在有基礎、有剪輯功力、有明確的對話題的敏的前提下，視頻發出去之后，的漲速度就好像坐火箭一樣，蹭的一下，就漲了別人可能要好幾年才能漲的數量。

乃至于在再次見面的時候，徐意見到摘下口罩的陶萄，只覺得眼睛被什麼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