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再婚夫妻》第3章 結婚前

邵耀宗:行個鬼!

哪有這樣算的。

杜春分:“行不行說句話。你不行,我找別人。二嬸還等著我請假相親結婚。我得趕在發現之前把自個嫁出去。沒空跟你耗!”

邵耀宗莫名有種被趕鴨子上架的覺。可錯過杜春分,短時間之上哪兒再找個知知底,直接爽快的啊。

他前妻和岳母催的急。他爹娘不舒服,也照顧不了那麼多孩子。

“行——行吧。”

“這才像個爺們。”杜春分提著的心落到實

邵耀宗又險些一口氣沒上來。

杜春分瞧著他的表不對,心里咯噔一下,還指邵耀宗帶娘仨遠走高飛,這事可不能黃。

“還有問題?”杜春分佯裝生氣。

邵耀宗口道:“沒!”

杜春分總覺得夜長夢多。

“張大姐說你幾天假?”

邵耀宗:“不算今天,還有五天。”

“正好。”

邵耀宗的頭皮發麻,又想干啥。

“明天置辦些東西,后天領證。”杜春分說的干脆,饒是邵耀宗有預,又險些被他的口水嗆著。

真拿結婚當兒戲啊。

邵耀宗忍不住問:“所以你剛剛說的是真的?”

杜春分沒聽懂。

邵耀宗:“今天見一面,明天見一面,兩面就領證?”

“當然!婚姻大事,哪能兒戲。”

邵耀宗心說,我就沒見過你這麼兒戲的人。

杜春分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誤以為他不信,“你我都不小了,還是當父母的人,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孩子考慮。”

邵耀宗心說,難為你了,還知道孩子。

“你說的是。”邵耀宗出一笑,有種踩在云端的覺。可李大哥和張大姐對他真好,李大哥總念叨欠他一命,不可能在這種事上糊弄他。

邵耀宗想了想,只能歸結為杜春分的二嬸的太,容不得杜春分細細思量,慢慢尋找——逮著一個是一個。

杜春分:“這事就這麼定了?”

邵耀宗不敢再遲疑,總覺得他敢說不,杜春分就敢掀桌子讓他滾蛋。

“后天可以。按農歷算正好是雙日。”

杜春分聞言很滿意,“聽說你們部隊在深山老林里?”

“也不是特別偏。”

那就是了。

杜春分問:“啥地方?”

邵耀宗回:“到了你就知道。”

杜春分挑眉,警惕真高。

“你爹娘知道不?”

邵耀宗:“怕你二嬸哪天找到我們家,問我爹娘?”

杜春分不是這個意思,但目前不能說實話,“是呀。我前夫在市里上班,我去過他單位,我又在飯店迎來送往,不人認識我。我怕后天你我領證的時候被人認出來。他知道了,我二嬸也就知道了。”

“他們不知道,我們部隊剛剛搬遷。”邵耀宗想了想,“回頭到部隊我寫信告訴爹娘你我的事,再告訴他們地址?”

杜春分的眼神一閃,寫信?不是直接拍電報。所以有機會在信上做文章。

“可以。你家還缺啥不?明兒一并買了。”

邵耀宗此番目的不接孩子,還想給孩子找個娘。來之前不但買了幾床被子,還買兩張新床。鍋碗瓢盆也一并置辦了。

真要說缺啥,缺人氣。

新房子沒人氣,森森的,邵耀宗自個都不住。

邵耀宗:“啥也不缺。對了,我沒布票,沒法做,得給孩子買幾件服。”

杜春分估計布票被邵耀宗的爹娘搜刮走了。不過他倆還沒領證,這事不能提,否則以邵耀宗愚孝的德行,跟的婚事肯定玩完。

杜春分:“那就多買幾件。我有錢。”

邵耀宗的表頓時變得一言難盡,“……我也有錢。”

“得了吧。張大姐說了,被你爹娘要走了。”杜春分大包大攬說道,“用我的錢買,就當新娘送給你閨的見面禮。”

邵耀宗張了張口,道:“我真有錢。”

“那也沒我有錢。”杜春分掏出一個手絹,手絹打開,“我每天帶這麼多。你有嗎?”

邵耀宗看過去,好幾張大團結,還有很多票,得有五六十。

杜春分朝他抬起下:“我零花錢。”

邵耀宗又一次說不出話來。

杜春分心里卻不舒服,因為邵耀宗那麼高工資,還沒有錢。他要是以后還這樣,日子可咋過啊。

找個帶和閨遠走高飛的主兒可不容易。再說了,憑的手藝,工作那麼好,四十歲離婚,親戚鄰居還得給介紹對象。

杜春分想了想,不能離,太折騰。

“陳世”都怕不信收拾不了一個沒多花花腸子的當兵的。

“我的東西得麻煩你幫我挑一點。”杜春分說著,想起一件事,“去部隊坐車方便嗎?”

邵耀宗:“我可以提前發報,讓部隊派車接我們。”

杜春分的眸子一亮,看來這個當兵的在部隊混的不錯。

“先這樣。”杜春分起,“我去單位。”

邵耀宗客氣地問:“要不要我跟你一塊去?”

“不用。”杜春分想一下,“明兒一早在大姐家等我,買的東西放大姐家。后天走的時候請李大哥開車送我們。能早就早。晚了可能被我二嬸截住。”

邵耀宗忍不住說:“怎麼跟逃難一樣?”

“我是逃難。”杜春分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不怕家丑外揚。

邵耀宗又被的直率噎了一下,“那,那我知道了。我后天把孩子帶過來,坐上李大哥的車,路過民政局,你我領了證,遷了戶口,直接去車站?”

杜春分點頭:“也行。結婚這事先別說,免得李大哥和張大姐今晚睡不著。”

邵耀宗詫異,合著真知道自個干的事多,多驚世駭俗啊。

“你啥意思?我又不傻。”杜春分白了他一眼,關上堂屋門,推著車子,“自行車能不能上火車?”

邵耀宗愣了一瞬間,反應過來,道:“可能不行。”

杜春分:“火車上有這項規定?”

“這倒沒有。”

杜春分點頭:“那我知道了。”

邵耀宗很想問,什麼你就知道了。

杜春分啪地一下關上大門,邵耀宗到邊的話嚇得咽回去。

“張大姐一會兒就回來,不用鎖。”杜春分說完,騎上車就走。

邵耀宗忍不住皺眉。

“怎麼跟個土匪似的?”

對于這樁不過半小時就敲定的婚姻,邵耀宗心里又沒底了。

可是有一點,杜春分說的對。

這樁婚姻決定權在他。

杜春分敢當后娘,他就敢把和兩個孩子趕出去。部隊是他的地方,沒他送,杜春分想帶著孩子出去都難,他有啥可擔心的。

想通這些,邵耀宗回家用杜春分說的方法糊弄他爹娘家人。

張大姐天天要給杜春分介紹對象,飯店領導也認為人再能干也得嫁人,孩子沒爹不行。當杜春分向領導提出即將嫁人時,領導毫不意外。

杜春分提到未婚夫不是本地人,領導很可惜。一想杜春分上來的報告,徒弟雖然不如,也能獨當一面。領導很痛快的把單位關系等材料給杜春分。

杜春分把東西往包里一塞,到派出所門口,村長已經到了。

倆人也沒瞎寒暄,弄好材料檢查一遍,沒有就回村。

村長想想來之前聽到的事,“你二嬸說你去單位請假,現在回去咋說?”

“我有辦法。”杜春分一點不謙虛,“我這個腦袋,不想跟他們計較。跟他們計較起來,把他們賣了還得幫我數錢。”

村長不知道杜春分那個婚離的干脆,張連芳和人李慶德也不信,杜春分的前夫第一次試著提出離婚,杜春分就同意了。所以都當杜春分是被甩的那個。

杜春分懶得解釋,日子又不是過給別人看的。以防萬一,快到村口杜春分還是騎車先走,跟村長拉開距離。

到家二話不說就收拾服。

杜二嬸急的問:“咋了?”

“店里接個大事,市里一個大領導嫁閨,明兒回門在飯店辦,單位不許請假。我得去單位住兩天。忙完了回來接大丫和二丫買兩服,周日再見。”杜春分表現地火燒屁二叔二嬸信以為真。

二嬸忍不住抱怨:“咋也不提前說一聲?”

“指大領導提前跟我們說?咋可能。”杜春分道:“再說,也提前說了,跟我們領導說的。我也沒提前跟領導說,今天請假,明天相親。”

二嬸想想,杜春分說的有道理,“你哄哄大丫和二丫。這倆丫頭也不知道咋了,以為你一走就不回來了,哭了得有一個鐘頭。”

杜春分做戲做全套,單位都火燒眉了,哪有空哄孩子。

二嬸兩塊錢:“給倆買糖吃。”

一點麥芽糖不過一分錢。倆孩子一天一個蛋,一份麥芽糖,還能落一塊五。

二嬸眉開眼笑,假客氣:“我有錢。”

“你有錢是你的,你給我領孩子不能再花你的錢。”杜春分把幾服包起來就抱怨,“我最煩給領導做飯。吃的不高興怪我們。吃高興了,還要見我們。整的我們這些當廚師的跟窯姐兒一樣。”

二嬸朝背上一掌:“哪有這樣說自己的。對了,鞋,鞋也帶上。你們那個后廚,我聽你弟說,到是水,穿一會兒就臟了。可不能穿的跟乞丐一樣見領導。”

杜春分很敷衍地點一下頭,出來不見閨,估計跑誰家玩去了,“晚上睡我屋吧。”

杜春分有錢,會伺候娘仨,被子特別新,睡在上面又乎又暖和。書桌上有臉的雪花膏,還有手的蛤蜊油,知會杜春分一聲,用多都不生氣。

二嬸得了這話,歡天喜地送出去。

杜春分騎上車,背對二嬸,輕哼一聲,讓你再高興兩天。

帶東西去單位就餡了,杜春分把車子放墻角,去喊張大姐。

張大姐的工作簡單,一會兒就忙完了。聽到杜春分找,索一塊回去,“小邵人不錯吧?”

“不錯。謝謝大姐。”杜春分一肚子想法沒敢說一句,怕張大姐教做人。

杜春分跟張大姐的況不一樣。

張大姐有父母,還有兄弟姐妹。杜春分只能指自己,還要養倆孩子,所以們永遠不可能為一樣的人。

張大姐對真好,杜春分不想,平時就撿聽的說。張大姐以為這個人潑辣歸潑辣,但通達理又孝順。

二嬸給介紹個陳世能鬧的二嬸一家犬不寧。

張大姐問:“小邵有沒有說啥時候兩家見面吃頓飯,再把證領了?”

“先瞞著。”杜春分道。

張大姐:“為什麼?”

“二嬸把我當搖錢樹,要知道邵耀宗是軍,肯定獅子大開口。錢都給,日子咋過。我跟邵耀宗隨軍,二壯接我的班,我怕他爹娘知道了三天兩頭找二壯,二壯收邵家親戚為徒。”

張大姐想想二叔二嬸的德行,又想想邵耀宗的爹娘沒把他當人,“你擔心的有道理。那就我和你大哥知道?”

杜春分點頭:“我們一走,你就裝不知道。否則他們得天天來你家鬧。”

“唉,苦了你們了。結婚這麼大的事,跟逃荒一樣。”張大姐說出來,又笑了,“都不知道也好,省得三天兩頭去打秋風。”

杜春分:“二壯不知道我的事,我得去飯店看著他掌勺,省得回頭突然當大廚,我又不在,他慌中出錯,給咱們飯店惹麻煩。”

“那我們一塊去吧。”

店里還有幾個拎包的客人,杜春分到后廚,徒弟杜二壯正切菜,幫另外兩個大廚打下手。

杜春分拿走杜二壯的刀。

杜二壯眨了眨眼睛:“春分姐,真是你啊。咋又回來了?”

“事辦好了。今兒我給你打下手。還有幾個菜沒做?你來炒。”

杜二壯不指著自己:“我——我炒?”

“教你五年,連個菜都不會炒?是不是我杜春分的徒弟?”

杜春分的師傅是濱海國營飯店的總廚,其他大廚都過他恩惠和提點。杜春分有師傅撐腰,又藝高人膽大,比其他廚師年齡小,也不怯他們。

有道是,不是東風倒西風,就是西風倒東風。

杜春分強勢,讓杜二壯幫忙切菜的廚師不敢招惹,立即把菜端走,笑呵呵道:“二壯,你師傅給你機會,還不趕的。”轉手遞給自家徒弟,“切菜,讓二壯做。”

杜二壯意識到他師傅不是開玩笑,樂顛顛掌勺。

杜春分看到還剩四個菜,全要走讓杜二壯做。

這麼霸道,其他師徒也不敢說什麼。一來杜春分有天賦,早晚能為總廚。二來是領導和會計看著長大的,偏向。再者杜春分會做人,其他人偶爾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杜春分的要求不過分,他們自然得投桃報李。

每出一道菜,杜春分都嘗一下,讓杜二壯記下。

杜二壯忙得手疼終于忙完,卻一臉興,小聲問:“春分姐,我是不要轉正了?”

“明天再炒一天我看看。”杜春分怕他晚上高興的睡不著,明兒失了水準,故作嚴肅地說出來。杜二壯直了腰板,“師傅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

杜春分微微頷首,小聲說:“不錯,會用語了。以后有空就去圖書館,有錢就買食譜,沒錢就租。干咱們這一行,跟上學一樣,不進則退。”

杜二壯不由得看一眼其他人,像是沒聽見,趕忙點頭:“回頭就去。發的工資還沒給我爹。”

“以后自己留點。錢在自己手里才是自己的。你爹娘不止你一個兒子。你孝順老人應該的,不該養你兄弟。”杜春分想了想,“我跟你爹說,你轉正后工資頂多三十。”

杜二壯驚呼:“三十?!”趕捂住,“這麼多?”

杜春分不干了,杜二壯接班,跟現在的工資一樣,“我說最多三十,你就說二十八。剩的錢存起來,以防萬一。誰這一輩子都不可能一帆風順。”

杜二壯慎重地點頭:“我知道了。春分姐,今兒不是周末,下午沒多人,你回去吧。”

“我去張大姐家住,有事去張大姐家找我。”杜春分吃完一抹,去買扁擔和籮筐。半道上想到邵耀宗的部隊在深山老林,趕集不方便,就把存的糖票、布票等各種票換。又買些弓箭、彈弓、菜籽等自給自足的件,用從家里帶來的服蓋上。

張大姐沒有翻人家東西的好,不知道里面有啥,“你買籮筐扁擔干嘛?”

“挑孩子。我們一人倆孩子,抱著牽著都不方便。”

張大姐忍不住笑了:“你這個腦袋,怎麼就這麼聰明啊。”

“像我娘。”

杜春分的爺爺說像爹。不喜歡爹。自打把送給爺爺,就回來過三次,還是半夜里來的。要不是記憶力驚人,早忘了爹長啥樣。

村里人都說爹兇多吉。杜春分也覺得早死了。

張大姐見過杜春分的二叔,其貌不揚,老實木訥,材矮小。兄弟倆肯定很像。杜春分要像爹,不可能長得跟城里姑娘一樣,還有一米六八的大高個。

張大姐贊同:“幸虧像你娘。對了,晚上吃啥?”

“我做。”杜春分做飯,尤其看到食客吃完一臉滿足的樣子,特有

張大姐也不好意思班門弄斧。

李慶德吃了的飯,一個勁慨,“小邵以后有福了。”

杜春分心說,他的福氣在后頭呢。前提得聽話。否則可不敢保證做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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