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再婚夫妻》第53章 準備回老家

邵耀宗轉背對著, 甕聲道:“什麼這事那事?不知道你說什麼。”

杜春分著他的胳膊趴在他上。

“不困是不是?”邵耀宗轉把人拉到懷里。

杜春分不困,但考慮到邵耀宗得早訓,所以還是不可以來啊。

“我在幫你。”

邵耀宗:“沒看出來!”

墻壁不隔音, 他突然高聲讓習慣了小聲的杜春分嚇了一跳,“小點聲,別打擾人家睡覺。”

“人家都睡了,你還不睡?”邵耀宗低聲音問。

杜春分:“我這不是想幫你嗎。”

“幫我欺負你爹啊?”邵耀宗說出來自己都不信。

杜春分故作沉思片刻,“你表現好,也不是不可以。”

“其實算不上欺負, 就是跟我開個玩笑。”

這麼的夢邵耀宗可不敢做。

杜春分爹, 杜局不舍得欺負閨,還不得從他這個婿上找補回來。

“這麼點事你剛剛還不好意思說?”

邵耀宗:“我一個大男人學甜兒跟你告狀, 你爹欺負我?”

杜春分仔細想想,這樣做確實不合適。

邵耀宗也不是這樣的人。

“那睡吧。”杜春分躺平,想起一件事, “回頭誰教們練武?”

“哈哈,哈哈……”

杜春分嚇得一下子坐起來,意識到是西邊, 氣得越過邵耀宗就往床下跳。

邵耀宗趕忙拉住, 小聲說:“這麼晚了打哭了一夜也不用睡了。我去看看。”習慣拉燈燈沒亮, 就知道熄燈了。

翻出手電筒, 邵耀宗用手電筒敲敲西邊臥室的門。

回答他的是滿是寂靜。

邵耀宗用不夾雜任何的口吻說:“甜兒,我知道你沒睡。現在立刻睡覺。”

“睡啦,睡啦。”小大聲說。

邵耀宗:“明天六點起。”不放心地補一句,“你娘也在, 要不要跟你娘說兩句?”

說個鬼哦。

們可不想挨到上。

甜兒拉起巾毯蒙上頭。

邵耀宗的耳朵著門聽一會兒——里面很安靜, 就躡手躡腳地回去。

看到杜春分坐在床沿上等著揍孩子, 好笑道:“睡了。”

杜春分躺下:“說回剛才的事。”

教皮孩子練武這種事,邵耀宗有得選當然是推給。可他過些天得出去訓練,想到杜春分一個人照顧孩子,他就不好意思。尤其甜兒和小那麼皮,吃飯都得出去找。

“我先教們招數。知道怎麼出招再慢慢來。”

杜春分問:“啥時候?”

早上邵耀宗沒空,得去部隊。

們放暑假,中午得熱的跟烤爐一樣。

邵耀宗:“晚上練完吃飯,然后洗澡睡覺,剛剛好。”

“那你明天跟們說。否則甜兒又得嚷嚷我是個大騙子。”

邵耀宗可不敢跟甜兒和小對上。

翌日清晨,他先醒甜兒和小,然后讓倆孩子去廁所。

姐妹四人經常一起去。

甜兒和小要等平平和安安。

邵耀宗:“你們不可能每次都跟平平和安安一起去。倆也大了,得學會自己去廁所。”

甜兒不懂:“去廁所還要學啊?”

邵耀宗噎了一下,這孩子平時的機靈勁兒哪去了。

“爹說的是獨立。獨立知道嗎?”

甜兒無奈地看他一下,“早說啊。小,我們走。平平,安安,別怕,我們在廁所等你們。”

邵耀宗看一下,不嫌臭等多久等多久。

仔細聽一會兒確定倆出去了。

邵耀宗攔住穿好鞋就往外跑的倆閨:“平平,安安,等一下,爹跟你們說點事。”

姐妹倆停下,平平想找甜兒和小,忍不住催:“啥事啊?”

“你看你娘早上得做飯,爹等一下就得去部隊。上午下午都得上班,所以晚上再教你們練武好不好?”

平平和安安眼看著他。

邵耀宗頭疼:“杜師傅怎麼跟你們說的?好還是不好都要說出來。你們不說,爹跟你娘一樣聰明也不知道你們心里想什麼。”

安安弱弱地問:“爹是不是不想教我們啊?”

邵耀宗:“爹和娘確實沒空。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平平不說:“那可以周末啊。”

然而他周六晚上很忙,早上起不來啊。

偏偏這事沒法跟孩子解釋。

他也說不出口。

邵耀宗:“周末也不一定有空。”

安安的眼淚瞬間出來。

邵耀宗趕忙蹲下:“爹真沒騙你們。要不這樣,我們拉鉤?”

安安抹一把眼淚,躲開他的手。

平平咬著,泫然泣。

邵耀宗想撞墻。

早知道找甜兒和小了。

纏不過倆,也不至于把他搞得手足無措。

“咋了?”杜春分進來。

邵耀宗拉一把,“來的正好。”

“咋又哭了?”杜春分蹲下去,“爹訓你們了?”

安安氣鼓鼓地瞪一眼邵耀宗,可憐兮兮往娘懷里撲。

“不想告訴娘?那娘走。”說著推開作勢起

平平下意識拉住的胳膊,“爹騙人!”

杜春分不看邵耀宗,你又干嘛了?

邵耀宗冤枉:“我跟們說白天沒空,晚上教們練武。非說我不想教,故意放到晚上。”

平平使勁點一下頭,就是不想教!

杜春分頓時忍不住笑了:“這是我和你爹商量好的。今晚開始。你爹要是不教,明早不許他吃飯好不好?”

姐妹倆同時點頭。

邵耀宗的呼吸一窒,可真是他親閨

杜春分無奈:“現在高興了?”

姐妹倆干眼淚。

杜春分松了一口氣:“不許再哭。”

姐妹倆點一下頭就往外跑。

邵耀宗額角。

杜春分拿掉他的手:“去部隊吧。好現象,敢質疑你。”

邵耀宗仔細想想還真是,“那我走了。做好先吃別等我,我不一定什麼時候回來。”

到門外聽到一聲“甜兒”,邵耀宗很意外,平平喊的居然不是姐姐。眼角余看到孔營長都快到部隊,顧不得胡思想,趕追上去,不能他這個團長最后到。

甜兒雙手叉腰:“邵一平,我是姐姐,你要喊我姐。”

平平輕微晃一下小腦袋:“娘說,我最大。我上午出生,你晚上出生。”

扔掉手里的狗尾草:“你倆真慢。爹找你們干嘛啊?”

平平:“爹說白天沒空,以后晚上教我們練武。”

甜兒不說:“管他啥時候,只要教我們——安安咋哭了?”看到安安的眼皮通紅,“娘打你啦?爹咋不攔著?”

撇一下

甜兒不轉向

:“姐姐真笨。娘才不敢打安安。”

“你不笨,你說!”

搖頭:“我又不知道咋回事。安安,咋回事?”

安安乖乖地說:“我以為爹不想教我們。”

甜兒問:“所以你哭給爹看?你也笨。爹才不敢騙我們。我們家只有娘敢騙我們。”

“我現在知道啦。”安安道。

甜兒拉住的手:“我們上廁所吧。”看到平平,“你咋沒哭?咋又讓安安哭?”

平平抿了抿到十分愧:“我——我的眼淚不聽話,在我眼眶里晃悠就是不出來。”

“笨!還讓我喊你姐姐。”甜兒沖哼一聲。

平平:“我比你大,你就要喊我姐姐。不喊我告訴娘。”

“你敢告訴娘嗎?”甜兒笑看著

平平敢告狀,可還沒到瞎告狀的地步。

甜兒空著的那只手拉住的手,“讓你喊我姐姐是為你好。以后我罩著你。”

平平:“我們有娘。”

問:“忘了爹說的獨立啦?”

平平想一下:“那我更應該當姐姐啊。”

甜兒松開的手,雙手叉腰:“我們打一架吧。打贏的當姐姐。”

平平習慣躲到小后。

“你們干嘛呢?”

甜兒想說,要你管啊。循聲看去——李慕珍。

慌忙把手放下,甜甜地說:“我們玩呢。”

李慕珍疾步過來:“我可不是第一天認識你。哪兒不好玩,在這邊玩?”離廁所只有十來米,這幾個孩子也不嫌臭。

甜兒跳起來:“忘了上廁所。”轉就往里面跑。

、平平和安安下意識跟上去。

李慕珍見狀,無語又想笑,合著白擔心了。

上午到食堂看到杜春分,李慕珍忍不住把這事說給聽。

杜春分笑道:“您啊,是想多了。們四個在一塊四年就沒鬧過。”

劉翠華不說:“那是因為平平和安安不敢跟倆鬧。你們家甜兒說一不二。說起你家幾個孩子,長得真快,一晃眼小學生了。以前姐妹四個一碗酸菜魚。現在得一人一碗。再過兩年,你的工資都不夠們吃的。”

杜春分:“再過四五年,邵耀宗的工資不夠我們一家花的。”

李慕珍聞言想起邵耀宗轉正了,“春分,這個月工資是按正團級發吧?”

劉翠華:“小邵兼著政委不兼薪,再不按正團級發可說不過去。春分,小邵咋說?”

邵耀宗沒說,多半忘了。

傍晚,他回來杜春分問起此事。邵耀宗果然忘了。

邵耀宗也不擔心,工資雖是部隊后勤那邊發,其實錢是從總部下來的,他們不過轉個手罷了。

全軍大練兵,后勤可不敢拖后

七月初領六月份的工資和補,正如邵耀宗所料,按正團級。不過還沒焐熱就被杜春分收走。

杜春分一張大團結給他。

邵耀宗驚訝:“我的零花錢也漲了?”

杜春分眉頭一挑:“不——”

“不錯!”邵耀宗忙打斷他的話。

甜兒很詫異:“爹一個月這麼多工資,娘就給十塊錢,爹咋還這麼高興?”

傻不傻啊。

邵耀宗朝腦袋上一把:“你可別挑撥了。快考試了吧?還有沒有作業?沒有跟我熱。”

“咋每次都熱啊?”小問。

邵耀宗笑道:“不熱也行。扭著不許。”

扭著可疼了。

四個孩子不敢拿自己的開玩笑。

然而上熱了,院里又多了仨孩子——兩大一小。大的是廖星和廖云,小的是蔡營長的兒子小石頭。

邵耀宗又不是要把閨培養江湖俠,不差這麼一會兒,見廖星和廖云想學,就教他們熱

小石頭跟著哥哥姐姐扭扭屁扭扭頭,然后抬頭認真聽講。

杜春分做飯的空檔出來看一眼,三頭小孩神嚴肅,越看越好笑。

邵耀宗看到小孩板著臉認真瞎比劃也想笑。可他一笑,甜兒和小肯定跟他鬧著玩兒。所以一直忍到飯做好,孩子回去。

甜兒們自己會洗澡,邵耀宗幫們把熱水拎堂屋,關上門就去廚房,“春分,有沒有發現孩子三四歲的時候最可?”

杜春分:“甜兒又氣你了?”

“不是。剛才看到小石頭,不由得想起甜兒們小時候。那時候說話也跟個小大人似的,但經常說了上句忘下句。不像現在,你都糊弄不住。”

杜春分:“珍惜吧。過幾年可能就是們在屋里嘀咕,爹娘真是越來越好糊弄了。”

邵耀宗設想一下,連連打個寒:“現在這樣好。”

杜春分笑笑:“魚盛出來,我去看看洗好了沒。”

要擱以往,四個孩子得趴在水盆里玩一會兒。然而天氣越來越熱,剛剛熱了一汗,上黏糊糊,不洗干凈那汗在臉上難的很。所以杜春分推門進去,幾個小孩正互相

杜春分給們套上短背心,就讓甜兒和小把桌子抬院里,院里涼快,在院里吃。

小孩雖然到跑,但經常是跑三分鐘停下來玩五分鐘。

跟邵耀宗練武一次就得半小時,雖然不是第一次,幾個小孩還是覺得累。

以往早上六點鐘,邵耀宗和杜春分沒起來,甜兒和小能把門拍的震天響。

翌日,杜春分做好早飯,四個小孩還在床上磨嘰。

杜春分不意外,因為這種況最近天天如此:“要不過兩年再學?反正你爹和我也沒空。”

話音一落,神萎靡的四個小孩同時爬起來。

“起來就去洗臉刷牙。我去盛飯,快點!”杜春分補一句:“中午吃魚丸,我得去早點打魚丸。”

甜兒唉聲嘆氣:“又是魚丸啊。娘,我想吃,野豬就行,我不挑。”

“說得好像你有的挑一樣。野豬暫時別想了。連著打幾年,野豬雖然不,可是不敢往這邊來。”杜春分也想吃野豬。野豬不下山能有啥辦法。

只能再給它們一些時間,等野豬群壯大,的走投無路,下山運氣。

夏天青菜長得快,枝繁葉茂,杜春分就炒了一盆自家院里摘的莧菜。

話說回來,邵耀宗跟杜春分說,拉練應該從下月開始。

確實不是他瞎說。

這個月太趕。

師長、副師長等人把時間確定下來,就分給各個團長。

邵耀宗匆匆回來吃了飯,急慌慌到部隊就讓副團長傳達下去,有事的趕辦事,下月開始不許請假。

沒到下午,邵耀宗就收到十份假條,其中就有杜春分說的那個營長。

請探親假簡單,一行字就行了。

可新團長是跟一團不對付的邵耀宗。怕他故意著不放,假條百字起步。好幾個人恨不得給他來一篇論文。

邵耀宗怕有人給他下套,不耐煩看還是耐著子看完,然后認真批假。

團部還沒下班,假條就批好了。

衛兵挨個送回去,拿到假條的別提多震驚。

隨后想想,邵耀宗在人世故上出了名的呆。孔營長以前欺負他,他還希你好我好大家好。要是因為當上團長就學會給他們穿小鞋,那他就不是邵耀宗。

一些不敢請假的人見狀第二天遞出假條。

這些人也知道,一個營不可能營長副營長都不在。連長副連長都走。那樣的話就算邵耀宗同意,也沒法跟師部代。所以申請探親假前,他們會先商量一下。

他們商量好,邵耀宗這邊沒問題,當天中午把假批了,就去食堂吃飯。

大鍋飯沒法跟家里的比,下午沒有訓練,邵耀宗就隨便吃點。

西下,漫天霞,邵耀宗推開大門沒看到甜兒在屋里屋外跑來跑去,也沒聽到小的聲音,心里有個不好的預

到廚房里,娘幾個都在,都不說話,安靜的只能聽到水快開的聲音,邵耀宗輕聲問:“出什麼事了?”

杜春分把信給他。

邵耀宗的心里咯噔一下,難道他爹娘出事了。

邊打量杜春分邊拆信,一看是杜二壯,松一口氣:“他結婚?二十四了吧?也該結婚了。”

“看清楚!”

邵耀宗仔細看了看,是定親。

杜二壯請杜春分參加他的定親宴。因為杜春分是他師傅,吃飯的手藝是教的。杜二壯也在信里寫到,不能回去也行。請師傅給他回個已收到信的電報。他給師傅寄過去。

鴨魚肯定不能寄。信上雖然沒說寄什麼,他估計是濱海的一些特產。

邵耀宗:“我記得甜兒們明天考試,考好試就沒事了。春分,你咋想的?”

杜春分看一下信:“二壯故意把定親宴放八月初,可能就算好了我有空。”

邵耀宗試探著說:“下個月我們一團在這邊執勤,我天天都能回來,給我,你回去看看?”

杜春分:“兩頁,看完再說。”

邵耀宗不一眼。

杜春分皺眉。

邵耀宗忙說:“我看信!”低頭看去,越看眼睛越大,因為杜二壯這個對象是他姨表妹。

瞬間明白的表為什麼這麼凝重。

娶陌生人家的閨方不好可以立馬離婚。娶親表妹,過不下去恐怕也只能忍。

杜二壯要是個厲害的一切好說。

據他所知,那就是個實誠小伙子。

邵耀宗示意幾個孩子出去。

甜兒言又止。

邵耀宗微微搖頭。

甜兒小大人般嘆了一口氣,蘋果頭一甩,三個蘋果頭跟著出去。

邵耀宗:“父母之命,妁之言。你這個師傅不同意也沒用。”

杜春分有辦法——破四/舊。

表親結婚,能給搞舊習俗。可怕把二壯的工作搞沒了。還指二壯給留個徒弟名額。

二壯的媳婦不好相與,二壯樂意教,也不放心把孩子送過去。平平和安安又不是甜兒和小

村長幫過,算是長輩,也不能跟他打一架。

杜春分愁的想逮住二壯揍一頓。

那個不長腦子的,以前都白教了嗎。

邵耀宗又看看信:“二壯也沒寫他怎麼想的。他既然邀請你參加定親宴,我覺得應該喜歡他那個表妹。”

杜春分冷笑一聲:“天天圍著灶臺轉,后廚連蚊子都是公的,別說他表妹,他看到母豬都覺得眉清目秀。知道個屁喜歡。”

“咳!”

邵耀宗嗆著。

杜春分轉向他:“我說的不對?”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水開了,下面。”

杜春分把搟的面條扔進去,攪幾下鍋沸騰就放莧菜,莧菜變了就把鍋端下來。

邵耀宗端去堂屋。杜春分把爐子堵上,弄一鋼筋鍋水放上去。

幾個孩子進來拿碗筷。

甜兒看到案板上的信,猶豫一下,拿起給娘。

放在以往,甜兒會忍不住表達一下的想法或看法。

爹娘臉一個比一個不痛快,幾個小孩吃過飯就往外面跑,躲得遠遠的。

杜春分刷鍋洗碗,邵耀宗幫忙水,看依然沒什麼笑臉:“還在想你徒弟的事?”

“一輩子的大事!”

邵耀宗趕忙說:“你別跟我急。我沒說不讓你去。這種事我們真沒法管。”

“那是你!”杜春分瞪他一眼就往屋里去。

邵耀宗不問:“碗不刷了?”

“不刷!”

邵耀宗張了張口:“不刷我刷。”

“噗!”

隔壁傳來一聲噴笑。

邵耀宗的臉熱起來,“老廖,很好笑?”

“邵團長,你現在是邵團長,不是邵營長。”

邵耀宗沒好氣道:“我樂意!”

“行,我管不著。”廖政委從墻那邊出來,往院里看看,不見杜春分:“又惹小杜生氣了?”

邵耀宗不想搭理他。因為廖政委三天兩頭看他笑話。

忽然想到他最擅長忽悠人,邵耀宗道:“跟我沒關系。徒弟,唯一的徒弟,下個月定親,希能過去。”

廖政委:“好事啊。”

“好什麼好。方是他父母訂的,他親姨的閨。”

廖政委的張開一半,果斷閉上。

杜春分的前夫是二嬸娘家侄子,邵耀宗的前妻是他姑婆家侄,倆人的親事都是長輩做主,結果一團糟。

如果當初是他倆分別要離婚,那這個婚八輩子也離不掉。邵耀宗的前妻和杜春分的前夫要離婚,那些親戚沒一個站他們的。

雖說世上不可能有那麼巧的事,可萬一呢。

廖政委:“春分妹子怎麼想的?”

“師傅再大也大不過父母。”

廖政委想想:“是呀。”看到杜春分從堂屋出來,面不渝,“春分,這事我覺得你回去也沒用。”

杜春分冷聲道:“那也得試試才知道。邵耀宗,這幾年的探親假都沒用吧?”

廖政委明白:“小杜,探親假今年不用就自消了。不能累積。”

“那就用了。跟師長請假,你我回去一周。”

邵耀宗懵了,到屋里三分鐘就想到這一個餿主意。

杜春分:“我知道你們部隊的規矩。像你為團長兼政委得提前安排。我們二十四號走,三十號回來。廖政委,師長能同意吧?”

廖政委點頭:“不耽誤正事應該沒事。下個月二團出去訓練,一團在這邊執勤,三十一號再回來也沒關系。又不需要小邵親自站崗。”

“那就二十四號。”杜春分一錘定音,“我給二壯寫信,你再幫我拍一份電報,讓他先別置辦定親的東西。”

廖政委想說,人家能聽你的嗎。

邵耀宗沉片刻,道:“好。”

廖政委不看邵耀宗,說什麼呢。

邵耀宗有他的考慮。

這幾年每年都會給他爹娘發兩三份電報。

然而每次都石沉大海。

邵耀宗不放心,今年年初還給張連芳去一份電報。

張連芳特意去邵耀宗家看過,他爹娘腰不疼了,不酸了,也不抱怨老了不能干活了。

每天干勁十足,砸了這家砸那家。

唯一值得慶幸地是人家當邵耀宗是個小營長,不敢跟他爹娘一般見識不是因為怕邵耀宗。

邵家鄰居認識張連芳,以前張連芳經常去。鄰居看到就好奇地問有沒有什麼事。張連芳直接告訴鄰居,邵耀宗不希他爹娘鬧革/命。

邵耀宗在部隊知道他們打了西家砸東家,非常生氣,威脅他們再繼續就跟他們斷絕關系。

鄰居不懂邵耀宗的反應怎麼那麼大。因為現在鬧革命是政治正確。

濱海有部隊出面維/穩,張連芳就說邵耀宗在部隊駐地為了收拾那些“紅袖章”搞的爛攤子,累得顧不上吃飯。

鄰居一聽這樣就能理解。勸他爹娘,濱海的子弟兵也是有爹有娘的人。

邵耀宗的父母讓張連芳管閑事。

張連芳氣得給邵耀宗回信,不許他再管邵家人。

那畢竟是生父母。邵耀宗真能從愚孝一下轉到斷絕關系,那可比愚孝還可怕。

邵耀宗想再給他爹娘最后一次機會。

他親自過去,爹娘再不聽勸,就跟他們立字為據,以后大路朝天各走半邊。

這個主意可不是他想到的。

杜春分給他看過“陳世”寫的字據。

邵耀宗剛看到的時候很佩服他。

杜春分趁機攛掇他,哪天見到他前妻,也讓他前妻立個字據。

邵耀宗一直有這個打算,只是一直沒機會。以至于他希能通過這次全解決了。

杜春分不放心:“我聽見了。”

邵耀宗笑道:“過些天我就去買車票。我們一起回去,連甜兒、小、平平和安安。”

廖政委不贊同:“你爹娘那樣,回去會不會嚇著平平和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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