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再婚夫妻》第58章 貪得無厭
邵耀宗想說, 我看個鬼。
“春分,還得磕頭?”邵耀宗看著的眼睛,敢讓我給空墳磕頭, 回去就告訴你爹!
做戲做全套。
杜春分另一只手攥住他的胳膊:“磕!”
邵耀宗深吸氣:“我——城里沒這規矩。”
大壯和二壯同時看他, 一臉的不贊同。
杜春分:“鄉隨俗知道不?”
“我濱海人。”
杜春分口而出:“三里不同俗, 十里改規矩。”
大壯和二壯點頭,是這個理。
邵耀宗看了看那個矮一點的墳,咬牙道:“好,我磕。”
杜春分不瞥一眼他, 又不是要你命。
“我陪你吧。”杜春分無奈地先跪下。
邵耀宗只能跟著跪下,心里默念,“岳母,我們都知道岳父還在,這個頭就當給你磕的。春分這樣做也是怕大壯和二壯起疑心。你別怪。”
砰砰砰, 三個響頭
邵耀宗轉向杜春分,滿意了吧。
杜春分笑道:“我娘泉下有知一定特別滿意。大壯,走,回家。”
邵耀宗無奈地看一眼,深深地嘆了口氣。
杜大壯扶他起來:“我們知道你們當兵的骨氣,輕易不低頭, 更別說下跪。可這不是外人。”
邵耀宗很想說, 可它是個空墳。
哪天老丈人知道他對著冠冢磕頭——邵耀宗不敢想下去。
杜大壯忍不住勾著頭盯著他的臉打量,還不高興呢?這個大老爺們,看起來心可不大啊。
“我的臉怎麼了?”邵耀宗忍不住一下,沒土啊。
杜大壯想了想, 沒膽子明說:“你跟春分結了婚, 爹娘就是你爹娘。”
邵耀宗瞬間明白他什麼意思, 頓時想翻白眼:“我在想要不你去找甜兒們,別讓二壯去了。”
二壯都走出去五步了,聞言停下:“咋了?”
杜春分贊同:“大壯你去。別回頭到二叔二嬸,他們不見我,拿二壯撒氣。”
杜大壯鬧了個大紅臉,合著他誤會了,“那我去。”怕幾人看出來,一溜煙跑出老墳地。
二壯疑不解,“你們今天又不走,大哥這麼著急干啥?”
邵耀宗半真半假道:“可能是怕耽誤上工扣工分。”
二壯恍然大悟:“對,得下地鋤草。春風姐,咱快點回去。”
工分跟糧食掛鉤,雖說二壯家不缺那點糧食,可秋后分糧為村長還沒社員多,面上終歸不好看。
然而那是以前的村長,可不是現在有個公安作干親的村長。
公安局歸部隊管,李慶德又是市公安局的,有他撐腰,連襟別想算計他,也不用怕林香蘭那個一朝得勢的小人。
村長越想越,看到杜春分等人回來,就讓高氏殺只老母燉了給甜兒們吃。
杜春分看一眼太,頂多兩點。
三伏天晚上七點天還大亮,兩點鐘做飯,這是算午飯還是下午茶啊。
杜春分小時候跟娘去過咖啡廳,知道下午茶。村長不知道,這話自然不能說。再說了,也沒打算在村里用飯。
村長直接問:“下午沒別的事吧?”
杜春分下意識點頭:“就二壯的事。”
村長:“那你急啥。”指著圈,“那些老母都有五六年了,得燉小半天,傍晚剛剛好。”
高氏一不,仿佛沒聽見。
杜春分和村長只顧說話沒注意到跟個木頭樁子一樣。
大壯的媳婦嫁進來十多年了,婆媳朝夕相,知道婆婆啥德行。
村長和高氏讓二壯娶姨表妹,大壯的媳婦就不贊同。然而這個家沒說話的份,娘家窮,還指婆家幫襯,不敢惹公婆生氣。
杜春分一攪合,要說誰最高興,非大壯的媳婦莫屬。
仗著這是公爹吩咐的,大壯的媳婦去窩挑只老母,讓大壯燒火。
杜大壯看看他爹瞅瞅他娘,像是忘了“上工”,他忍不住,使喚二壯燒火,他去地里看看。
村長終于想到還得下地干活,大壯見他爹恍然大悟的模樣,以為跟他一起去,接著聽到他爹說:“大壯,跟小隊長說,家里來客了,我就不過去了,讓他們記工分。”
杜大壯的呼吸停頓一下,看到他爹扭頭又跟干親家嘮嗑,無力地說:“好。”
二壯的妹妹在婆家,二壯去廚房,大壯媳婦殺,杜春分等人跟村長聊天,孫子孫圍著甜兒等分糖果,沒人搭理高氏。高氏氣得扛起鋤頭下地鋤草。
臨到門口,嘭地一聲關上門。
大人小孩嚇了一跳。
杜春分不問:“發哪門子瘋?”
村長苦笑:“還不是因為那個大外甥。”
杜春分:“我和邵耀宗說的口干舌燥,這婚不能結,榆木腦袋?”
大壯的媳婦趕低下頭去,掩飾角眼中的笑意。
二壯在廚房里想嘆氣又想笑,他師傅不愧是他師傅,一點沒變。
邵耀宗笑道:“不是糊涂,是覺得大外甥不正混是因為沒結婚,肩上沒擔子。以后有了媳婦孩子,有了力就知道干活掙錢。”
村長點頭,不敢說他也是這樣想的。
杜春分:“那樣的人不是沒有。有句話咋說來著?”
邵耀宗想一下,道:“浪子回頭金不換?”
杜春分:“對!浪子回頭都那麼難。外甥一小流氓二流子,別侮辱人家浪子了。”
村長聽不下去,“誰都覺得誰家孩子好。”
杜春分打量他一番。
村長驚覺不好。
杜春分:“我看不是吧。二壯的條件我都沒打算讓他在農村找,你還讓他娶一個小流氓的妹妹。二壯是你親生的嗎?”
村長忍不住說:“你可別挑撥了。幸虧你就在家待幾天。待三五個月,我們家二壯得被你教的——”一看杜春分挑眉,下意識轉移話題,“外面熱,去屋里,屋里涼快。”
張連芳和李慶德笑噴。
村長老臉通紅,“瓜切開還沒吃。”不待幾人開口就喊,“大丫,二丫,來吃瓜。”
甜兒晃悠一下小腦袋:“在萬姥姥家吃過啦。娘,我想去外面玩兒會。”
杜春分:“別跑遠。”
甜兒使勁點一下頭,揮一下小手,帶著一群孩子往外跑。
杜春分買了三斤糖果,想著村里人多,起先分的時候沒敢給太多。后來由幾個孩子分,甜兒和小手小,一把也就幾個。
到萬氏家里,一人一把,還剩一半。
甜兒打小不缺吃的,糖果這個東西姐妹幾個更喜歡大白兔。這個雖然也是糖,但只有一點味,不像大白兔香濃郁。
小、平平和安安不要吃,甜兒到村東頭四岔路口看到很多小不點,就把糖分出去。結果邊圍一窩孩子。
家屬區雖然有很多孩子,但家屬區的小孩子不多,算上們姐妹四個也就十幾個人。小河村大,半個村的孩子過來,那熱鬧的,等杜春分找們回來吃飯,平平和安安的服都了。
招待所離李家不遠,杜春分一家住招待所,打算第二天把服拿去李家洗。
然而坐一夜車,加上為了二壯的事心,一家六口一直睡到太高升,招待所變得冷冷清清才起來。
張連芳上班前繞去招待所,找服務人員打聽到他們還沒起,就把自家堂屋門鎖上,大門虛掩著。
杜春分和邵耀宗把臟服送家院里,去國營包子鋪買點早點吃完,已差不多十點。
等杜春分和邵耀宗洗好服,張連芳都下班了。
昨晚杜春分跟說,今天別買菜,去飯店吃。
張連芳了解杜春分,不喜歡麻煩別人。再客氣,下次杜春分能直接去招待所。所以一眾人中午轉去飯店。
服務員喊二壯出來陪他師傅,二壯這個腦袋簡單的直言,師傅肯定想嘗嘗他的手藝,看他有沒有進步。
他這麼一說,其他廚師再一想杜春分對二壯很嚴厲,信以為真,以至于杜春分點的一桌菜全給二壯燒。
菜都上齊了還不見二壯出來,張連芳納悶,“他在后廚磨嘰什麼呢?”
李慶德:“二壯臉皮薄,是不是不好意思?我去他吧。”
杜春分忍不住說:“他都多大了?不他,不吃不!”
服務員聞言,趕二壯出來。
認親的事定下來,張連芳忍不住護干兒子,“二壯又不是你,打小潑潑辣辣慣了。”
杜春分:“可他是男人。沒點男子漢氣概,以后結了婚還不得被丈母娘一家欺負死。”
二壯跑過來正好聽到這句,笑著說:“不會的,我又不傻。”
杜春分挑眉:“不傻你娘讓你娶你表妹,你還娶?”
二壯頓時不敢吭聲。
邵耀宗遞給他一雙筷子,道:“以后遇到事多跟張大姐和李大哥商議。你娘私心重。你爹指你大哥養老,偏疼他。張大姐和李大哥不一樣,就你一個干兒子。”
二壯不由地看兩人。
李慶德道:“不是小邵故意挑撥你和你爹娘的關系。以后你在城里安家,你爹娘整天跟你大哥在一塊,肯定更偏向他。人心都是偏的。”
二壯不問:“我在城里安家?春分姐,真要給我在城里找?”
杜春分沒打算管二壯的婚事。他有爹有娘也不到手。可一想他那個娘眼里只有娘家人,二壯現在又多一層份,也不是不可以找個城里姑娘。
城里也有普通人。比如邵耀宗家以前的日子還不如很多農村人。
杜春分:“找城里的不等于住城里。回頭讓你爹在最東邊弄個宅基地,給你蓋幾間房,離城二三里,跟住城里差不多。咱們村的宅基地大,住村里還能擱院里院外種些菜。一年到頭菜錢就省不。”
二壯擔心:“人家愿意跟我去農村嗎?”
張連芳笑著說:“我們家偏房常年空著,平時你們就住我們那兒,休息的時候再回去。”
二壯很不好意思,因為認親禮還沒過。
邵耀宗看出來了:“這事以后再說。我們下午還得去春分師傅那兒看看。”
二壯不說:“我看過,墳好好的。”
杜春分很意外,“你知道在哪兒?”
師傅去世那些天,杜春分沒上班,二壯是徒弟,不在飯店就讓二壯回家去了。
村長從二壯口中得知師傅去世了,倒是帶二壯送他老人家最后一程。不過后來安葬的事,是他們師兄妹幾個忙活的。
二壯:“師伯來給師公上墳那年我也去了。”
杜春分算算混的時間:“三年前?”
二壯點頭:“去年跟前年我沒敢去,太了。”
“你做得對。不過以后也去。師傅在天有靈的話也不會怪咱們。”
二壯最大的優點就是聽話。
邵耀宗見他對杜春分言聽計從,不替開心,收個好徒弟。
二壯下午還得在飯店當班,飯后,杜春分一行離去就沒他。在李家歇會兒,外面不曬了,杜春分和邵耀宗就帶著幾個孩子去城郊公墓。
本來沒打算帶甜兒們。
平平和安安腳跟腳跟著杜春分,只能帶們去。
公墓離城區很遠,等走到家,娘幾個累得一不。
晚上在李家隨便吃點,一家人就去招待所養蓄銳。
翌日天蒙蒙亮,杜春分睜開眼,一陣恍惚。
好一會兒,想起今天的事,一個鯉魚打,起來就推邵耀宗,“別睡了。”
邵耀宗拿起床頭的手表,沒到六點:“再睡會兒。”
“你是不是忘了今天要干啥?”
邵耀宗仔細想想,頓時睡不著。
昨晚他們就明天去邵耀宗前妻家還是去邵家展開好一番討論。基于邵耀宗的爹娘比他前妻橫,以免他們傷著孩子,迫使他們趕走人,最終決定先去邵耀宗前妻家。
所有事辦好再去邵家。
邵耀宗的爹娘追著邵耀宗罵,他們包袱款款走人,聽不見隨他們怎麼罵去。反正邵耀宗是他們的兒子,不論怎麼罵都得連自己一塊罵。再說了,讓他們罵幾句又不會一塊。
雖說法律不支持斷絕親子關系,可有了保證書,就能堵住所有人的。
一勞永逸啊。
邵耀宗邊穿服邊問:“你就別去了吧?”
“不怕你姑撕了你?”沒有這層關系,杜春分也懶得去。
邵耀宗聞言,手僵住,他姑可是能跟他娘打個平手,“當我沒說。”頓了頓,“要不明天再去?我去單位找?”這樣不但能避開他丈母娘,還能避開他姑。
杜春分算一下日子,“今天二十七了,咱們三十號上午就得走。
“明天找,后天找我爹娘,時間剛好。”邵耀宗想一下,“今天帶甜兒們逛逛。明天去找我爹娘,若是后天被他們找到這兒,想逛也沒法逛。”
杜春分想到今天是周末,張連芳和李慶德不上班,正好跟他們一起到轉轉。早兩年那麼,他們不敢出去,恐怕去的最遠的地方就是小河村二壯家。
邵耀宗松了一口氣:“那我去甜兒們?”
招待所的床窄,一張床睡不下四個孩子,邵耀宗就在對面給們開一個雙間。
昨天走了十幾里路,幾個孩子累的不想起。
邵耀宗一說去百貨商店,瞬間一個比一個神。
來時坐火車得去安東,幾個孩子雖然沒往安東市區去,也看出濱海比安東大。那百貨商店肯定也比安東大。
甜兒邊穿服邊問:“爹,去百貨商店買啥啊?”
邵耀宗哪知道:“可能給你們買服。你們長得快,服過些天就小了。”
小著眼角問:“爹,我可以自己選嗎?娘買的不好看。”
邵耀宗又沒錢給買,所以毫無力地答應道:“可以!”
“太好啦。”小跳下床。
邵耀宗嚇了一跳,“慢點。你們自己洗漱,我先去洗臉刷牙。”
甜兒問:“爹,今天還去早餐店嗎?”
平平和安安不約而同地轉向邵耀宗,眼中出自己也沒察覺到的希冀。
邵耀宗:“包子鋪的包子好吃?”
甜兒使勁點頭。
平平和安安忍不住吞口水。
邵耀宗笑了:“爹去買包子,你們跟娘去李伯伯家。再買幾油條?”
油條是溢價商品,老貴了。
甜兒怕娘以為要吃,再給一頓胖揍,爹又不在跟前,沒人攔得住:“我喜歡吃包子。”
給甜兒當四年爹,邵耀宗還不了解嗎。真不想吃會直接說,不喜歡。
邵耀宗點頭:“我想吃。”
“爹買吧。”甜兒揮揮小手,示意他快點去。
邵耀宗搖頭笑了笑。
副食廠沒有賣包子的,更沒有賣油條的。杜春分也饞這一口,甜兒所擔憂的憤怒沒出現。
幾個小孩放心大膽地抓油條。
邵耀宗不慶幸買的多,否則他們只能聞聞味兒。
話又說回來,杜春分沒猜錯,張連芳這幾年確實不敢到逛。年齡大了,無兒無,磕著著,李慶德一個人可怎麼過啊。
有邵耀宗和杜春分相伴,還沒吃好,張連芳就開始算計買什麼。
李慶德難得見這麼開心,就把這個月的工資帶上,以免買冒了錢不夠。
濱海最熱鬧的地方當屬百貨商店。
越接近百貨商店人越多,平平和安安忍不住抓住杜春分的手。
甜兒和小像放出籠的鳥兒,一會兒圍著爹娘轉圈,一會兒往前跑。跑累了往地上一蹲,托著下等們。
張連芳最喜歡看到孩子臉上天真爛漫的笑容:“平平,安安,你們也去。”
兩個小孩搖了搖頭,往杜春□□邊。
杜春分解釋:“們沒見過這麼多——”猛地瞇起眼打量。
太刺眼,邵耀宗順著的視線看去,不由得瞇起眼,看到兩個人,的二十出頭,男的三十左右。的相貌平平,一米六左右,著大肚子。男的一米七多一點。隨著男人轉過,邵耀宗看到他微胖,長相還可以。
忽然心中一,邵耀宗不問:“林偉杰?”
“什麼?”李慶德在他另一邊,問出口明白過來,趕看杜春分。
杜春分冷笑一聲:“我還以為是啥天仙。”
張連芳見那男人在鎖車子,忍不住說:“誰還能他的?”
甜兒和小蹲在太下等急了,跑過來正好聽到這句,“啥啊?”不由得順著長輩們的視線看去。
張連芳想也沒想就捂住倆的眼睛。
甜兒可不是循規蹈矩的孩子,拿掉的手:“干嘛不讓我看啊?”
杜春分笑道:“大姐,沒事。們不認識他。”
“誰呀?”小覺得腦袋要變漿糊了。
杜春分指著梧桐樹下:“那個就是你們以前的爹。他邊那個人是他現在的妻子。”看到他從包里拿個遮帽,不嘖一聲:“丑人多作怪。”
“咳!”張連芳嗆著,“就是。來的路上不戴,到了商店門口翻出帽子戴上,怕人看啊?請我都不看。”
甜兒盯著那輛車子,“娘,他的車子比你的好欸。”
杜春分:“新買的吧。老丈人是一把手,他是二把手,工資不是以前的三倍也得是兩倍。”
“比爹多?”甜兒轉向邵耀宗。
邵耀宗也不清楚革/委會的況,“可能吧。”
甜兒眼珠轉了轉,“娘,走吧,我嫌熱。”
杜春分收回視線,在那兩口之后走進百貨商店。
甜兒停下來。
杜春分奇怪:“咋了?”
“好多人啊。娘,我可不可以在外面等你啊。”甜兒看著里面人聲鼎沸,忍不住皺了皺小眉頭。
張連芳先反對,“不行。跑丟了怎麼辦。”
甜兒看一眼妹妹:“有小。還有平平和安安啊。”
不論誰,弄一個孩子簡單,弄兩個孩子也不難,想一次弄走四個孩子費勁。何況這四個孩子力氣不小,還會幾招自保的招數。
杜春分:“大姐,沒事。人家孩子也不小丫頭。在門口等著,不許到跑。否則別想我給你們買好吃的。”
小忍不住說:“娘,我和——”
甜兒一把把扯到自個邊。
小眉頭微蹙,很不開心。
邵耀宗趕忙說:“不許打架。”
“不打架,不打架。爹,你們快點啊。”甜兒拉著小門邊通風。
平平和安安跟過去,一左一右挨著們。
小很生氣地說:“放開我。爹答應讓我自己買服。我不去娘又得按照喜歡的買。”
“這里的服跟安東一樣不好看。”
小:“你又沒進去,你咋知道的?”
“娘說的。不是娘不會買,是沒有好看的。姜姨還讓娘存布票,給咱們做。你忘啦?”
小想起來了,忍不住瞪一眼:“你咋不早說?”
甜兒:“說了你也不信。”
“那你現在說啥?”
甜兒示意拉著平平,一只手拉著小,一只手拉住安安,朝外面去。
安安往回拽,因為娘說,不許跑。
甜兒:“我不跑。”朝東南邊自行車堆放看去,“我們去那邊,那邊樹底下有涼地兒。”
安安想一下,娘出來就能看到們,“走吧。”
濱海市區最多的莫過于梧桐樹。
梧桐樹枝繁葉茂,到了樹下,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小不得不佩服姐姐聰明會找地兒。
自行車怕曬胎,都放在梧桐樹下。
甜兒兩只眼睛飛快的掃一圈,只有一輛新車子。
“小,誰的車這麼新?”甜兒故意問。
小想也沒想就說:“后爹的啊。你看,就他的車子鎖上了。”猛地看,“姐姐,你又想干嘛?”
甜兒學邵耀宗平時夸,輕輕拍拍妹妹的小腦袋瓜,“不愧是我妹妹,跟我一樣聰明。平平,安安,看著我后爹別來。小,你前胎,我后胎。”
去年杜春分的車沒氣,讓人幫捎個打氣筒,小看著一會兒車胎就滿了,好玩的很,手把娘的兩個氣門芯拔了,氣嗖的一下出來,險些挨一頓揍。
小至今記憶猶新,“我不要,娘打人。”
“這是后爹的。娘不喜歡他,還會夸咱們。”
小想想娘剛剛看到后爹的態度,“好!”
噗嗤兩聲,惹得正停車子的人側目:“誰家的孩子?怎麼這麼壞?”
平平和安安嚇得找小。
甜兒起:“又沒拔你的。”
“人家的你也不能拔。你父母呢?”
甜兒:“這不是人家的,是我后爹的。”
那人一聽“后爹”倆字,頓時不敢摻和人家務事,臉和緩許多,“你后爹的也不能拔。不怕你后爹揍你?”
甜兒搖了搖頭:“有我娘在,他才不敢打我。”
那人不問:“他不敢欺負你,你還拔他氣門芯?”
小忍不住幫姐姐:“我們不喜歡他,不可以?”
對方噎了一下,“得,算我多事。”
甜兒:“本來就你多事。這麼多車,我們干嘛不拔別人的?”
那人心中一凜:“孩子,你可不能拔我的。”
“我才沒那麼壞。”甜兒瞪他一眼。
那人笑著進去,到門口不放心,回頭看了看,四個小丫頭聚到一起,正往梧桐樹下的石椅走去。看樣子不打算顧他的車子,不由得松了口氣。
小輕呼:“嚇我一跳。”
平平忍不住說:“我快嚇暈了。”
安安道:“我快嚇死啦。”
甜兒:“你們這點出息。我們又不是拔人家的。他不好,拔他氣門芯咋了?”
“這個咋辦?”小攤開手。
甜兒拿走的氣門芯,又看看自己的,想了想,使勁一扔,扔到馬路正中間,手往上蹭蹭,又變得白白的,“我們去找爹娘。”看向小:“不許告訴娘。”
小:“我才不說。”
平平和安安搖了搖頭,表示倆也不說。
甜兒很滿意:“也不知道哪個是你后娘的車子,能把的也拔了就好了。”
平平和安安往車子那邊看了看,有幾個人,但誰也不認識,很失:“我們也不知道欸。”
“那就先去找娘。”四姐妹手拉著手,直奔賣服的地方。
甜兒作太快,沒怎麼耽擱。以至于們到的時候杜春分還在挑服。
邵耀宗不問:“不嫌里面熱了?”
甜兒搖搖頭:“外面不好玩。”
邵耀宗:“你果然想著玩。我先帶你們買些好吃的,多買點留咱們回去的路上吃。等一下跟你娘在門口匯合。”
剛吃過飯其實不,但幾個孩子剛干了一件大事,心虛得很,對于邵耀宗的話完全沒意見,他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邵耀宗滿頭大汗的出來,不問:“甜兒,我怎麼覺得你乖的有點反常?”
平平和安安不由得張起來。
甜兒眨了一下眼睛:“我想吃的爹又不給買。爹買啥都一樣啊。”
邵耀宗還有不信:“你想吃什麼?”
甜兒指著離門最近的攤位:“冰棒。”
小、平平和安安的眼睛猛一亮。
邵耀宗這下想忽視都難,“有錢吧?自己買去。”
甜兒有錢,就在的小書包里,可是只有幾分錢。
邵耀宗:“夠了。”
鹽水冰棒一分錢一個。
幾個孩子的錢沒花完還想再買。
邵耀宗攔住:“別貪得無厭。”
“哪個熊孩子把我的氣門芯拔了?給我出來!”
一聲怒吼,傳到邵耀宗耳朵里,他循聲看去,氣急敗壞的男人正是林偉杰。
邵耀宗不幸災樂禍:“活該!”說出口,笑容凝固,轉向邵甜兒。
甜兒單手捂住臉:“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你這掩耳盜鈴。”邵耀宗拿掉的小手:“我就覺得你有事。果然不是我多疑。”
甜兒討好地嘿嘿笑道:“爹,不要告訴娘好不好?我們的小。”出手指,“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說。”
邵耀宗擋開的小手:“下不為例。拉鉤就免了。”
“甜兒吃的啥?”
杜春分的聲音傳過來,心虛的甜兒嚇了一跳。一看自己手里是冰棒,不是氣門芯,松了一口氣,“娘,吃不吃?”
“我不吃。”杜春分瞧著冰棒頂端被啃的凸凹不平,像是還能看到口水,嫌棄的收回視線:“吃幾個了?”
甜兒哼一聲:“又冤枉人家。一個還沒吃——”
“哪個熊孩子拔的我氣門芯?!”
怒火突然傳過來,甜兒嚇了一跳。
杜春分不看過去,誰呀,瞎啥玩意。
看清楚那人,杜春分十分驚訝:“林偉杰?”
林偉杰聽到他的名字,很納悶,誰他。
左右看了看,猛地直視百貨商店大門口,不敢置信:“杜春分?”
杜春分就看到他像被蝎子蜇到一樣往前竄一步。
“是我。咋了?”林偉杰沒看見,杜春分懶得理他。他指名道姓,再裝看不見,林偉杰個混賬肯定以為怕他。
林偉杰:“你還敢回來?”
杜春分朝前走去。
邵耀宗不由得喊:“春分!”
“等著。你不方便出面。聽聽這口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是陳世。”杜春分大步迎上去,“四年不見,皮又了?”
林偉杰猛然停下。
杜春分從沒打過他,包括后來他有外心。但他見過杜春分練功,尤其拿鐵锨當槍耍的時候,虎虎生威,很是嚇人。
林偉杰眼角余看到他的車子,“是你對不對?”
“眼瞎啊?不是我,還能是你娘。”
“噗!”
從旁經過的人笑噴,不由得停下圍觀。
林偉杰的臉漲紅:“我說我的氣門芯,你拔的?”
“看來你不是一般的瞎。難怪能看上這人。”杜春分不由得瞥一眼他邊的人。
這人正是林偉杰現在的妻子。
這幾年的不像話,有能耐,家清白的人也不敢多管閑事。這人的父親雖然只是城西片區的一把手,也沒人敢輕易招惹。所以抖得很。
何時被人這麼奚落過。
“你就是那個老人?”
杜春分愣了一瞬間,無語又想笑,“你家肯定沒鏡子。”
“什麼意思?”人不問。
路人看不下去:“你要是有鏡子照過自己,肯定不會說人家老人。”
人的臉漲紅。
杜春分可不想連累無辜的人,對那人道:“你還是說兩句吧。男人林偉杰可是革/委會的。爹是一把手,男人是二把手。小心回頭找你算賬。”
“我祖上三代都是無產階級,正苗紅,敢!”那人也是個有的,杜春分這樣說,反而把他的火氣點著了。
杜春分:“換別人不敢。啥不敢。這男人原來是我前夫,明知道我有倆兒,這人不但上趕著做小,還威脅我,不離婚就挖個坑把我們娘幾個埋了。”
那人不說:“放屁!”
“敢做不敢承認?”杜春分早就想收拾。只是那時不知道爹是死是活,還得在濱海混,所以只能忍,“你肯定不承認,因為你爹是革/委會的。你要是認了,以后還咋批判人家。
“這事以前西城區政府的人都知道,可不是啥。我跟他離婚三天,你倆就迫不及待的扯證,然后才辦的婚禮。是不是一查就知道。”不待開口,“也不一定能查到。你爹權利那麼大,回去一說,直接銷毀,上哪兒查去。”
林偉杰忍不住拔高聲音:“你閉!”
“怕查出你不但是個陳世,還查出你妹妹的親事是我牽的線,你弟弟中學三年的花銷都是我出的?你當初跟我結婚,不就是看我工資高嗎。一家子窮的叮當新,拿著我的工資起來了,就一腳把我踹開。你敢說這些都不是真的?”
林偉杰張了張口,一時之間說不出來。
不是他理屈詞窮,是他沒料到消失四年的杜春分突然出現,更沒料到杜春分上來就把往事攤在太底下,還添油加醋。
杜春分嫌棄:“就你這樣還二把手?看來不止你瞎,市革/委會也是一群瞎子。”
張連芳頓時擔憂不已,拍拍邵耀宗的肩膀,示意他趕過去。
今兒是周末,百貨商店又是濱海最繁華的地方,敢往這邊來的不是機關單位事業單位的,那也是有一技之長的。
恰巧有市里的人,聞言不說:“這位同志,你怎麼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我又沒說你。”杜春分轉向那人,看起來四十多歲,肯定不是市一把手,“再說了,我說錯了?用這種道德敗壞的當二把手,用仗勢欺人的人當一把手,瞎子也干不出來。我看不瞎,還聾。”
不知誰接一句:“對,心聾眼盲。”
那個男人不由得看林偉杰:“這位同志說的都是真的?”
“不是!”林偉杰不認識他,但對方的氣質他悉。不是市里的人,也肯定是有關部門的人。
太底下太熱,杜春分沒打算長篇大論。
此行目的是二壯的婚事,邵耀宗的前妻和邵耀宗的爹娘。杜春分也沒打算節外生枝。只是面對這麼臭不要臉的人,再一想他這個小人當二把手,不知道禍害了多人,杜春分就忍不住。
杜春分:“你敢立馬把結婚證拿來讓大伙看看,是不是跟我離婚就差三天?”
林偉杰不敢。
杜春分冷笑:“你不敢了吧?”
林偉杰的妻子忍不住說:“偉杰跟你離婚是不了你。斗大的字不識半口袋,還是個廚子,俗不堪,你才應該照照鏡子。”
杜春分:“他是我二嬸的娘家侄子,我無父無母,在我二嬸家長大,我啥況他不知道?看不上我當年求著二嬸把他說給我干啥?”
眾人沒想到中間還有這段,頓時不畏烈日,都停下來豎起耳朵聽。
“你爹娘呢?”有人好奇想深挖。
杜春分:“以前是游擊隊的,犧牲了。”
“還是烈士?”那人驚呼一聲。
其他人再看林偉杰兩口子,眼神瞬間變得明正大的鄙視。
杜春分點頭:“是呀。也不知道現在世道咋了。為善的貧窮又命短,作惡的富貴又延年。”
先前勸杜春分的中年男人不由得打量,能說出這番話,怎麼可能斗大的字不識半口袋。肯定是這個林偉杰的妻子胡扯。
林偉杰注意到這點,忙說:“大伙兒別信。爹娘本不是什麼游擊隊的。”
“不我爹娘是,我爺爺也是。這點我們村的人都知道。我二嬸,你親姑以前可沒回娘家顯擺。解放后朝鮮戰爭,我爺爺還幫忙送過炒面。這點我們村的人都知道。不信大伙兒可以去小河村打聽。我敢讓大伙兒隨便問,你們敢嗎?”杜春分目灼灼地盯著他。
林偉杰不敢。
眾人忍不住頭接耳。
林偉杰忽然想起一件事:“杜春分,你是不是又沒錢了?大伙兒有所不知,這個人一沒錢就編一些莫須有的威脅我。我家現在還有寫的收據。我現在就去拿。”
杜春分:“你想跑還差不多。不用拿,我記得一清二楚。你說給我兩百塊錢,以后和孩子不許再打擾你。你走你的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林偉杰,是這樣吧?”
有人頓時忍不住嘀咕,“真沒看出來,長得人模人樣,居然連孩子都不要。
林偉杰急的頭暈:“你怎麼不說還有三百?”
“三百是你做賊心虛,跟這個人好上,拿來堵我的的。”杜春分瞥一眼他妻子,“其實你們進百貨商店的時候,我就看見你們了。”
夫妻倆不互相看了看。
杜春分:“我懶得理你。你可倒好,一看見我居然吼我。林偉杰,是你對不起我,不是我對不起你。你老丈人雖然是一把手,那也是西城區一把手。可不是濱海一把手。就算是濱海市一把手,現在新社會,人民當家作主。甭說濱海,首都我想去也照去。”上下打量他一番,“虧你整天革命革命,披著革命的外要人家的命差不多。就你這土皇帝的思想,我看還不如被你打到那些黑五/類。”
這個帽子扣的大。
林偉杰絕對不能接:“你不拔我氣門芯,我吃飽了撐的吼你?”
杜春分說累了,不想再說:“看來你是真瞎。你先出來,我后出來,我咋拔你氣門芯?”
“什麼氣門芯?”有人進來。
有人指給他看:“那個林偉杰的說這位同志拔他氣門芯。”
“他?可是拔他氣門芯的不是倆孩子嗎?”
眾人不約而同地朝那人看去。
邵耀宗趕往前一步,把孩子擋在后。
林偉杰:“孩子?”
那人點頭:“倆一模一樣的小姑娘。對了,還說你是后爹。你不是們后爹啊?”
林偉杰的妻子猛然轉向他:“你不止結過一次婚?”
杜春分瞬間明白,不嫌事大的說:“可能吧。他家以前窮的四風。誰知道他為了弄口糧食都跟過哪些人。”
林偉杰暴怒:“杜春分,你給我閉!是不是大丫和二丫?大丫,二丫,給我出來!”
“你那倆閨?”林偉杰的妻子轉向杜春分:“是你指使的對不對?”
杜春分:“孩子虛八歲,再不知道這個爹啥玩意,還不得傻跟你一樣。”
“你說誰傻?”人吼出來,肚子一一的痛。
林偉杰趕忙扶著他。
杜春分:“看,報應來了吧。以后積點德。老天爺拿你們這些壞的流膿的沒辦法,還拿孩子沒辦法?小心報應到孩子上。”
林偉杰顧不上跟杜春分扯,摟著就往外:“別擔心,別擔心,我們這就去醫院。”
杜春分:“大家趕快讓讓。”
林偉杰很是意外的回頭看去。
杜春分道:“報應來了,回頭孩子出事,小心怨你們耽誤治療,讓他老丈人砸你們的家。”
眾人慌忙讓開一條路。
林偉杰腳步踉蹌了一下,他妻子的臉紅了白白了紅。白是痛的,紅是氣的。
杜春分轉:“邵甜兒,邵小,給我過來!”
邵耀宗走過來:“春分,有什麼事回家說。”
本打算各自離去的眾人又不由得停下,看了看邵耀宗,又看看杜春分,一個比一個好奇。
杜春分瞪他一眼:“沒你的事!”
邵耀宗:“大家都看著呢。”
杜春分掃一眼眾人:“有啥好看的?這是我男人。林偉杰□□年結的婚,我倆六五年結的婚。要不要我拿結婚證給你們看看?”
眾人又不由得打量邵耀宗,比林偉杰高,比他瘦,但看起來更神,上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氣質。
杜春分:“我人當兵的。某部隊團長。上過朝鮮戰場。”
朝鮮戰場的慘烈程度,當年三歲小孩也知道。此言一出,眾人肅然起敬。
邵耀宗被這麼直白的眼神看得不甚好意思:“我當時就是一小兵。”
“那也不容易。”有人慨。
杜春分:“不用打聽,我現在就能告訴你們。他因為執行特殊任務,幾年沒回家,他前妻就跟同事好上了。他離婚后讓前妻幫忙養孩子,工資給對方一半,對方拿到錢,把孩子養的瘦瘦弱弱一病,他沒辦法只能再找。正好我想給孩子找個爹,我倆就在一塊了。”看到躲在張連芳和李慶德后,頭頸的孩子,“都在那兒。”
“你倆還真是——真是有緣啊。”
杜春分道:“想說我們倒霉直接說。但我沒他倒霉,他人財兩空,我至還有錢。當兵當傻了。對了,你前妻在哪兒上班?明兒找去,把你們離婚后你給的錢要回來。”
邵耀宗知道什麼意思,但他覺得就算全城市民都知道也沒什麼用,“城北的一家服裝廠。”
濱海城北只有一家服裝廠,家在城北的人都知道。
八卦是人類的天。
城北的市民忍不住問:“我小姑子就在服裝廠上班。你前妻什麼名字?”
邵耀宗看杜春分,真說啊?
能去飯店吃飯的人都不差錢,其中機關單位事業單位最多。杜春分偶爾聽一耳朵,十幾年下來也知道不事。
領導懶得管員工或下屬作風問題。但有一個前提,不能鬧大。
鬧大了,在領導看來你連個人問題都理不好,能力有限。人品不好,能力不行,自然不能提拔重用。即便真有本事,做給廣大人民群眾和同單位的人看,也得冷上幾年。
林偉杰的老丈人之前是區長,沒被斗下去,搖一變不但還當一把手,還把婿弄上去,說明有點本事。
杜春分這麼一鬧,他除非有通天的本事。否則短時間之,市里不會提拔他。他也甭想跟以前一樣囂張。
剛剛喋喋不休,杜春分也是因為想到這點。
杜春分可是知道流言的厲害。
邵耀宗的前妻臉皮再厚,也不可能不影響。
杜春分點頭:“說!”
眾人豎起耳朵。
邵耀宗:“馮秋。”
剛剛那人驚呼一聲:“?我認識,長得是不是漂亮的?”
邵耀宗看看杜春分:“一般般。”
那人笑了:“跟這位同志比肯定一般般。你們剛才說你們六五年結婚。也是六五年結的婚。不過我聽我小姑子提過,是男方那邊不愿娶,因為帶著倆孩子。后來孩子給前夫,立馬就結婚了。”
“那不就跟這位同志說的對上了?”有人指一下杜春分,“他們什麼時候好上的?”
人下意識看邵耀宗:“我能說實話不?”
邵耀宗笑道:“我都行。”
那人道:“我小姑子說你前妻說的,說你不是過日子的人,整天不著家。害得我小姑子以為你故意不要孩子,耽誤跟現在的丈夫結婚。那個人平時看起來好,沒想到那麼能編瞎話。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有人忍不住問:“那跟現在的丈夫啥時候好上的?”
那人算了算時間:“六三年年底吧。”
邵耀宗詫異:“這麼早?”
那人下意識問:“你不知道?”
邵耀宗:“我當時在執行任務。本來真以為不想再過兩地分居的日子。離婚后一個朋友告訴我,我才知道早就有人了。”
眾人頓時不知道該同誰好。
杜春分不稀罕別人的同:“邵甜兒,邵小,還不出來?不打你們。娘就是想說,以后這種事長大了再干。萬一被他撞個正著,娘又不在,他打你們咋辦。”
甜兒和小出來,后還跟著平平和安安。
兩對漂亮的雙胞胎,都留著蘋果頭,小孩穿著淡藍短袖,襯的小臉雪白,因為天氣熱,微微泛紅,顯得白里紅,非常可。
整個濱海也沒幾對雙胞胎,更別說一次出現兩對,兩對還都可漂亮。一些喜歡孩子的人頓時忍不住羨慕杜春分和邵耀宗。
“娘!”
四個孩子一起跑過去。
眾人的視線不由得隨著們移。
發現倆孩子跟杜春分很像,倆孩子跟邵耀宗很像,明白那倆稍微矮一點點的是邵耀宗的孩子。再一看四個孩子的服鞋子一模一樣,不偏不倚,確定杜春分不是后娘。
杜春分心善,那和邵耀宗說的肯定是真的。
有人忍不住罵:“這位同志真沒說錯,領導班子就是從上到下眼盲心瞎。也不知道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
杜春分下意識去看那位勸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男人。
男人立馬退出去,到車子旁邊,騎上車就跑。
李慶德大步朝杜春分走去,小聲說:“你這下闖大禍了。快回去!”
錯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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