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再婚夫妻》第61章 婆媳大戰
邵耀宗很是詫異地看杜春分, 瞎說什麼呢。
哪有娘不認識兒子的。
忽然想起一件事。
他這幾年幾次三番給他爹娘寫信發電報,同在濱海的張連芳能收到,他爹娘不可能沒收到。一封沒回, 現在又裝不認識,是不是說明他們也想跟他斷絕關系?
邵耀宗越想越有這種可能, 臉也變得非常難看。
他對爹娘的心冷了, 又怕他們連累幾個閨,不得不跟他們撇清關系。可他從沒做過對不起爹娘的事。他們怎麼好意思反過來怪他。
然而這次邵耀宗誤會了。
四年前他和杜春分相親那天穿著半新不舊的中山裝, 服雖好,可他太瘦,很不合。加上他因為執行任務,曬的跟黑碳一樣。乍一看跟難民似的。
現在雖然稱不上白,可捂了幾個冬天, 遠遠稱不上黑。
那時候邵耀宗吃部隊食堂,每天就那幾樣菜不說,趕上天冷,等吃的時候飯菜都涼了。哪像現在得空就回家吃帶著鍋氣的味。
邵耀宗臉上有, 壯了, 白襯衫撐得起來, 黑子是新的,幾乎看不到褶皺, 跟省里下來的干部似的。說他跟以前判若兩人也不夸張。
何況他娘心中沒他, 從沒好好看過他, 也沒想到他日子滋潤, 潛在意識里還是四年前的邵耀宗, 更沒想到他突然回來, 能認出他才怪。
邵耀宗很想掉頭走人, 可他一想此次回來的目的,喊道:“娘,是我。”
秦氏耳中一震,仔細看去,“老大?”抬手指著邵耀宗,“你還敢回來!?”三步并作兩步走,教訓邵耀宗。
邵耀宗愣住,縱然他有心理準備,也沒想到他娘沒容他進門就沖上來。
杜春分慌忙拽過他,擋開揮過來的掌:“你干嘛?”
“你是誰?”秦氏停下,瞪著眼睛打量杜春分。
廚房和堂屋里走出來三個人。兩男一。的二十出頭。兩個男人一個三十左右,一個五十多。
杜春分不想也知道他們分別是邵耀宗的爹、弟弟和弟媳婦。
那名年輕的人問:“娘,咋了?”
“大哥?”邵宗走近幾步,確定來人真是他親哥,陡然變臉,“你還有臉回來?”
邵耀宗被堵得說不出話,什麼他還有臉回來?做錯事的人又不是他。
平平和安安嚇得躲到杜春分/后。
甜兒和小過去,拉住們的小手,不怕!
杜春分也沒想到世上有這麼不要臉的人,虧還打算先禮后兵。
“你這話說的怪有意思,這里是邵耀宗的家,他咋沒臉回來?”
邵宗下意識問:“你誰?”
杜春分:“你們沒收到邵耀宗的信?”
邵宗恍然大悟:“你就是那個在學校食堂刷鍋洗碗的人?”
甜兒不懂刷鍋洗碗有啥問題,但聽他的語氣不是啥好話,忍不住大聲說:“我娘才不刷鍋洗碗!”
邵宗楞了一下:“你又是誰?”
秦氏道:“忘了老大信上寫的,這個人帶的拖油瓶。”
“你才是拖油瓶。”
爹娘不在邊,甜兒都敢拔氣門芯。有爹娘擋在前,甜兒無所畏懼。
秦氏惱怒,揚起掌就要扇甜兒。
杜春分攥住的胳膊使勁往后一推。
可是知道潑婦打架有多麼不講武德,逮住什麼抓什麼,一點不收力。被到,能把的辮子薅掉。
秦氏見杜春分長得漂漂亮亮,不像干活的人,誤以為在食堂上班也是托了邵耀宗的關系,沒啥大本事。所以沒把放在眼里。
沒有任何準備,秦氏被推的往后踉蹌。
邵耀宗的爹慌忙扶著妻子,“小心!”
秦氏站穩,揮開他的手:“讓開!我非得——”
“停!”杜春分拔高聲音。
“出什麼事了?”
杜春分循聲看去,院墻東邊多出幾個人頭,正準備回答,后有腳步聲。回頭看去,也進來幾個人。一個比一個好奇,只有好奇,顯然看熱鬧不嫌事大。
對于這些人,杜春分懶得回答,轉過就發現西邊墻頭也趴著幾個人。
杜春分很無語,天天鬧革命鬧的那麼熱鬧,還沒看夠嗎。
革命最初老弱婦孺都好奇。
同樣的戲碼鬧了四年,好奇心最重的那波人都懶得看了。
婆媳大戰可不多。
杜春分面向秦氏:“我們不是來跟你打架的。自打前年就收不到你們的回信和電報,邵耀宗怕出事,部隊可以請假,他就立馬請假回來了。你們可倒好,不關心他咋四年沒消息,還問他咋還有臉回來。”看向邵宗,“你是邵耀宗的弟弟吧?這話你爹娘誰都可以說,就你沒資格。”
“這里是我家!”邵宗說著話瞪大眼睛,食指指向地面。
杜春分還想說什麼。
邵耀宗拉一把,讓后面歇會兒,“是你家,但這房子是我的工資蓋的。”
“你——”邵宗張了張口,意識到是他的工資,“我們從沒見過你的工資,你——”
“哎,這不對吧。”
東邊的鄰居忍不住:“宗,你娘可是跟我們顯擺過,你哥每月給多多錢。后來結婚了,給馮秋一半,你娘還特不高興。還跟我們說,每月給五十,就給你們三十。”
邵耀宗意外。
杜春分能理解,這前后幾排就數邵家的房子最好。
羨慕嫉妒的很想□□也不能來邵家,因為邵家的錢是國家發的,來路特別正。
別人或許怕邵宗,一窮二白且占著理的鄰居可不怕。
聽對方的意思,邵耀宗的娘以前沒顯擺。估計前后左右鄰居早夠了。只是礙于邵耀宗這個軍,不敢輕易得罪。
邵宗急赤白臉:“我娘從沒說過這話。”
“那是我們聾了?你娘敢賭咒發誓嗎?”
秦氏不敢,“那是哪輩子的事了。邵耀宗自打上次回去,就再也沒給我們寄過錢。我們現在吃的用的花的都是我們自己的。”
“你放屁!”
杜春分短短的三個字把秦氏嚇一跳,也把鄰居想說的話憋回去。
秦氏的臉綠了,氣得大吼:“我們家的事,有你什麼事?滾!”
杜春分悠悠地說道:“滾也得容我們把這個房子了再滾!”
“你敢!?”邵耀宗的爹掄起鐵锨,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似的擋在妻兒前面,“我看誰敢我的房子!我跟他拼了!”
杜春分往左后看一下,抄起大掃帚越過邵耀宗。
邵老頭頓時不敢往前半步。
有四個孩子在,杜春分怕傷著孩子,沒打算打架,所以繼續說:“我們說了,今天來不是跟你們打架的。革命之初,邵耀宗不許你們摻和,你們反而罵他。聽說你們這幾年沒□□,該打的打,不該打的也打。該搶的槍——”
“你給我閉!”邵宗大吼。
杜春分:“行,這事不說。反正做多惡,你們自己清楚。我只是想說,邵耀宗給你們的電報里說了,你們再來,他就不認你們這個爹娘兄弟。我們今天來,就是讓你們寫個斷絕關系的保證書,省得以后連累我們。”
邵老頭的鐵锨猛然放下,不敢相信,“老大,你要跟我們斷絕關系?”
“不是我,是你們要跟我斷絕關系。”邵耀宗不怕家丑外揚。這種丟人的事,知道的人越多越好,“剛才質問我還有臉回來。你們就沒想過我要是回不來呢?這幾年濱海什麼樣,你們比我清楚。濱海也有駐軍,部隊不,我不信你們不知道。你們有去過一封電報問我還活著嗎?”
邵宗不說:“你不好好的?”
杜春分反問:“你咋就知道他不是剛被放出來?”
“我——”邵宗想一下,“他都吃胖了,怎麼可能剛被放出來。”
杜春分想笑:“你哥也不是新兵蛋子。當了十多年軍屬,不知道軍人越是在外執勤,站崗巡邏的時候越黑越瘦。越是沒事可干的時候越胖越白?”
這話一出,左鄰右舍忍不住打量邵耀宗。
西邊的鄰居忍不住說:“這麼一看還真是。耀宗比那次回來胖了還白了。我記得他娘說過,那次就是因為去執行什麼任務,一走得有兩年吧。”
杜春分:“邵耀宗剛才說了,可以請假就來看你們。你們不但沒問他咋回事,還罵他。這樣的家人要了干嘛?邵耀宗錢多的沒地兒花,還是嫌命長,不怕被你連累?”
邵宗意識到他說不過杜春分,“大哥,是你要跟我們斷絕關系,還是這個人跟我們斷絕關系?”
邵耀宗道:“說的都是我想說的。”
邵宗噎了一下,沒料到他向來實誠的大哥變得這麼。
秦氏冷笑道:“想都別想!”
杜春分點了點頭:“我們也知道你們不可能這麼痛快。其實我們早幾天就到了,晚上住招待所,白天就到打聽,你們這些年干了多缺德事。
“今天不讓我們滿意,明天上午就把你們干的事送去市革委會。市里不管,我們后天就回寧,親自送省里去。省里不管,我們就寫大字/報,遍寧和濱海大街小巷。反正學校放暑假,我有的是時間。”
秦氏這幾年跳的高,也是在這周圍跳。
聽說去省里,秦氏的臉變了,盡是擔心害怕。
左鄰右舍一看這事要鬧大,也不敢隨意。
邵宗虛張聲勢:“你以為你誰呀?”
“我不是誰,但市里和省里的領導都要臉,他們最不想看到事鬧大。”杜春分道。
邵耀宗補充道:“挾私報復的不止你一個。我把你干的事公布出來,市民會不會懷疑別人也這麼干?到時候他們都認為只要戴上紅袖章就能想打誰,想砸誰咋誰,濱海和寧了套,你說上面人過來查誰?肯定不會查你,而是查省里和市里的主任。這麼簡單的道理,不需要我說他們也懂。他們比任何人都怕我們把冤假錯案捅出來。”
接下來的話不需要邵耀宗說,在革命委員會干了幾年的邵宗也懂。為了安邵耀宗一家,市里輕則讓他滾蛋,重則把他關起來。
邵宗沒干缺德事,倆人的這番話嚇不住他。
偏偏他干了不,邵宗的眼神飄忽不定,開始想辦法。
邵老頭再次掄起鐵锨:“讓你告,我讓你告,我先打死——”
嘭地一聲,邵老頭一屁摔倒在地。
眾人只顧看他耍橫,沒注意到他怎麼摔倒的。
杜春分用掃帚頭把他推倒的。
五十多歲的人,這一下摔不死他。
邵老頭確實沒摔斷骨頭,但一切發生的太快——懵了。
好一會兒,回過神就“哎呦”的喚。
秦氏指著邵耀宗吼:“你爹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杜春分:“又不是他打的,你吼他干啥?冤有頭債有主,你該沒完的人是我。對了,忘了說,我沒啥大本事,是因為爹娘死的早沒人教。
“我爹娘都是游擊隊的。我爺爺也殺過鬼子。我打小就幫我爺爺打掃戰場,翻過鬼子的兜,扛過國軍的槍。早幾年我家還有幾桿槍。我呢,那些年也不是白混的。拳腳功夫沒法跟林寺的和尚比,但一個打你們一家四口,應該沒大問題。”
一家四口齊齊變臉。
左鄰右舍不敢相信。
有人就問邵耀宗:“你這個媳婦這麼厲害?”
邵耀宗笑道:“我若不是力氣大,也不是的對手。”
眾人肅然起敬。
杜春分笑看著邵宗:“我也不怕你報復。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小河村杜春分。現在西城區二把手是我前夫,看見我都繞道走。對了,跟我關系最好的是公安局的李慶德。你們應該知道。你說要是鬧到公安局,他是幫你們還是幫我?要是鬧到區里,我前夫是幫你們還是幫我?”
邵宗的了,不敢回答。即便他很想說,前夫一定幫他們。
杜春分:“我前夫是我二嬸,親嬸子的娘家侄子。我沒爹沒娘,是我二嬸養大的。他跟我離婚,是為了娶一把手的閨。他躲我,除了怕我,還覺得對不起我。”
秦氏意識到打也打不過,鬧也鬧不過,往地上一坐,哭天搶地。
杜春分想笑。
邵耀宗頭疼,多年了,他娘怎麼還只會這一招。
杜春分:“別以為哭就不用寫保證書。快點寫,別等著我去找我前夫。”
邵耀宗不看杜春分,見臉上沒有一慌,是真服了。圍著灶臺轉幾年,沒把兵法忘得一干二凈,反而愈發了。
瞧瞧這借刀殺人,狐假虎威。
可真行。
這一刻邵耀宗不慶幸站對面的不是自己。
否則憑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話,能被連忽悠帶嚇唬的不知道自己姓氏名誰。
邵家沒料到杜春分的世這麼復雜,更沒料到邵耀宗斗起來,二婚妻子居然是西城區二把手的前妻。
邵宗還在工廠,他也不怕杜春分的前夫。
然而今時不同往日,二把手就是他上司,邵宗怕了。
邵宗看了看他爹娘,讓他們拿主意。
兒子從普通工人變,秦氏這幾年得意的不行。
只要一想到杜春分一句話就能把兒子弄下去,秦氏就無法接。
邵耀宗這個不孝順的,攤上杜春分這麼厲害的媳婦,等老的不能了,也別想指邵耀宗。邵耀宗又不往家寄錢,有這個兒子等于沒有。
寫了斷絕關系的保證書,就能保住小兒子。秦氏越想越合算,“寫給他!”
“寫?”邵宗不問。
秦氏到意外:“你不想寫?”
邵宗以前只知道他哥工資高。在革命委員會待幾年,知道有他哥這條線,往后不論送兒子參軍,還是兒子考上學去部隊當,都比別人容易。
有軍屬這層份,只要他哥不犯事,同事就不敢輕易欺負他。
邵宗不想斷。
不想給家里錢,不給就不給唄。反正他和妻子都有工作,工資加一塊沒比邵耀宗低多。
“娘,這事——”
屋里傳出一聲小孩的哭聲。
邵宗眼中一亮,“娘,你先去屋看看小寶。”隨即對他媳婦使眼,你也去。
兩個人離開,邵宗讓他爹后退,他往前一步,“大哥,你一個當兵的還怕那些人報復?你膽子沒這麼小吧?”打量邵耀宗,你當我三歲小孩啊。
邵耀宗:“我和春分都不怕,但孩子怕。”
“爹,我也不怕。”甜兒出來,“爹,他敢害我,我就打他的那個小寶寶。”
邵宗裝出來的淡定瞬間消失,不問:“你又是誰?”
甜兒大聲說:“我邵甜兒。邵耀宗是我爹,杜春分是我娘。”
邵宗不看杜春分:“你的孩子?”
“我倆呢。”
話音落下,小出來,跟甜兒一模一樣。
左鄰右舍本以為是邵耀宗的倆孩子,所以不腹誹,孩子長大十八變,都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了。
杜春分的話讓左鄰右舍忍不住打量杜春分/后的倆孩子,“那是大妮和二妮?”
邵耀宗:“們平平和安安。”
有鄰居聽說過這兩個名字,見他面無表,也不敢招惹他,順著他的話說:“平平和安安長這麼大了?”
邵耀宗接道:“錢堆出來的。”潛在意思,還像以前工資給我爹娘,我們爺仨別想吃現在這樣。
鄰居笑笑權當沒聽見。
秦氏自己說的事,們可以說。邵家人沒說過的,們不能說。不然就是造謠。邵耀宗一走,邵宗個癟犢子肯定跟們沒完。
們腳的不怕穿鞋的,可也不想三天兩頭跟他吵吵。
邵耀宗看著他弟弟說:“寫了保證書,以后井水不犯河水。爹娘就你一個兒子,我以前住的那間房子給你兒子不正好嗎?”
“大哥,就因為爹娘后來沒回你的電報和信,你就要跟我們斷絕關系——”
杜春分不能讓他說下去:“不是因為電報和信,而是你們待平平和安安,寫信罵邵耀宗。我們還得回去,沒空給你扯這些。你不寫,我回去就把你寫信罵他的話跟你干的事一并送去市革命委員會。”
鄰居不問:“你還寫信罵你大哥?”
杜春分:“污言穢語,不堪耳。搞得好像邵耀宗欠他的。你這些年吃的用的穿的,包括你娶媳婦養孩子的錢都是邵耀宗出。你可倒好,邵耀宗只是跟你們說,跟我結婚后有四個孩子要養,沒法再給你錢,你就恨不得罵死他。你真不是個東西!”
邵宗這幾年何曾被人這麼罵過,從來都是他罵別人,氣得抬手指著杜春分。
村里人打架最擅長這招,先用語言嚇唬,然后再用武力。
杜春分原本以為邵家人二話不說,寫了保證書就讓他們滾蛋。沒料到都撕破臉了,邵宗還不想寫。
不管他打什麼主意,杜春分都不想再忍,往前兩步,不等他說出口,朝他心口就是一腳。
邵宗倒在地上,直翻白眼。
杜春分的力氣自己知道,踹不死人,估計一口氣憋在口,一時出不來。
邵老頭不知道,撿起鐵锨大吼一聲:“我跟你拼了!”
邵耀宗上去奪走他的鐵锨。邵老頭抬手就要給他一掌,杜春分攥住他的胳膊,往后一推,一腦袋摔在邵宗大上。
剛剛緩過氣的邵宗痛的悶哼一聲。
秦氏出來,看到爺倆倒一對,拿腦袋就朝邵耀宗上撞:“你恨我不給你領孩子,還要你的錢是不是?你把我的命拿去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邵耀宗沒見過這種陣仗,慌得手足無措,僵。
杜春分揪住的頭發,“嚇唬誰呢?就你這招,我們村的人都不稀罕用。我們要你一條賤命干啥?不能吃不能賣。真想還邵耀宗,就把他給你們的錢還我們。
“一個月按五十算,一年算五百。從邵耀宗二十歲開始算,算你十年,給我們五千塊,斷絕關系的保證書不用你們寫,你和這個老頭子老了,我們還給你們養老。”
秦氏不說:“誰稀罕你們養老?!”
“不稀罕,還不給錢,那就趕寫保證書。”杜春分笑道:“你不寫,我逢人就說你家有五千塊錢。”
如果讓外人知道這麼有錢,那從今往后晚上就甭想睡了。
秦氏頓時無力撒潑:“你別胡說,我們家沒這麼多錢!”
“對,錢都被你娶兒媳婦養孫子蓋房子了。可這個房子也要不了那麼多錢吧。一千塊錢就夠了吧?娶兒媳婦養孫子頂多一千。你兒子和兒媳婦還有工資。算上他們的你們家也得有四千——”
秦氏慌忙打斷的話:“你家才有四千。”
“我工資低,邵耀宗的工資雖然高,但部隊吃蔥都得買,價還比濱海高,存十年也存不了那麼多錢。除非你給我三千五。”杜春分不待開口,勉為其難地說:“那就三千五吧。”
秦氏:“你給我松開!”
杜春分怕給一掌,往后推一下才松開,然后居高臨下地看著邵宗,不再說話。
邵宗扶著他爹起來,道:“不就是保證書麼?我寫!”掉頭往屋里去。
“還以為你希我把你們家的那點事全抖出來,你再寫呢。”杜春分跟進去,暗暗松了口氣——他還不寫,可沒招了。
然而邵宗不知道,他誤以為杜春分和邵耀宗準備的很充分。
邵宗寫好,杜春分變戲法一樣從兜里拿出一盒印泥。邵宗愣了片刻,不敢相信連印泥都準備好了。
杜春分道:“你爹娘和你媳婦,一家四口一個不準。對了,邵耀宗,你妹呢?”
邵耀宗讓孩子在院里等著,以免再說岔了打起來到們:“不用管。”
杜春分從沒聽他提過,他妹看似在這個家不歡迎。但邵耀宗之前說了,兩間偏房他和他妹各一間。
按照時間推算,房子落時他妹早嫁人了,用不著給留房間,畢竟平平和安安沒地方住。
偏偏他爹娘留了,說明比邵耀宗寵。
結合邵耀宗的語氣,杜春分懷疑那個小姑子跟秦氏一個德行,理直氣壯地用邵耀宗的錢,看不起他,還不喜歡平平和安安。
無關要的人,杜春分也懶得關心。再說了,整個邵家能讓邵耀宗為難,能拿“孝”他的人只有他爹娘。
小姑子小叔子敢去部隊,來一個杜春分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
長嫂如母,把小叔子和小姑子打壞了,茲公安局不抓,郭師長和趙政委也不能說什麼。
杜春分:“寫兩份。”
邵宗不問:“一份還不夠?”
杜春分笑道:“對別人來說夠了,你這個小人,我得多留一份。”
邵宗仰頭問邵耀宗:“你不管管?”
“我說過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邵老頭氣得跺腳:“你也不怕遭天譴。”
杜春分把邵耀宗拉過來,“老頭,我勸你老實點。你是邵耀宗的爹,可不是我爹。打你不帶商量的。再說了,他在朝鮮戰場上不知殺了多人,只有功沒有過。天譴來了也是先劈你們這些小人。”
邵老頭氣得渾抖。
杜春分擋在邵耀宗前。
秦氏忍不住罵:“你可真不是個東西,由著這個人欺負你爹。”
杜春分晃悠一下手里的紙:“從今往后你不是他娘,這個老頭也不是他爹。他娘的以他爹娘自居。”
邵宗瞪眼:“你怎麼還罵人?”
“你娘先罵的邵耀宗。”杜春分把紙塞給邵耀宗,活拳腳。
邵宗的妻子嚇得把老兩口往后拽。
秦氏撒潑打滾那套不好使,杜春分正苗紅也不怕扣帽子,還有個怕的前夫撐腰,簡直對束手無策。
老兩口也不是什麼骨氣的人,于是順著小兒媳婦的臺階退到邵宗后。
杜春分示意四人按手印。
邵宗看著紅彤彤的手印,忍不住嘆氣,“大哥——”
“停。”杜春分好心提醒他:“他不是你大哥。再他大哥,我們立馬登報聲明。”
登報聲明這個邵宗,這幾年沒看到兒子跟老子,兒跟媽斷絕關系,再見如同陌路。以至于他不敢再嘰歪——怕邵耀宗也這麼冷酷。
杜春分讓邵耀宗先出去,退著走。
邵耀宗想笑:“沒事的。”
“防人之心不可無。萬一給我一板凳,你咋辦?”
邵耀宗不敢去想沒有的日子,“你先走。”
“你們——”邵宗不敢信,“你們把我們當什麼人了?”
杜春分:“心黑手毒的小人!”
邵宗氣得說不出話。
秦氏不甘心,指著邵耀宗:“出了這個門以后別想再回來!”
“我也想回來,但不是我家。”跟父母斷絕關系,從不是邵耀宗所愿,可是這樣的家人,他真不想再打道。
邵老頭道:“別管他。以后就知道有家人親人的好了。”
杜春分想笑,這是的不行來的啊。
邵耀宗說:“我早就知道有家人親人的好。但不是你們。”
“走了。”杜春分拉他一下,看到幾個孩子蹲在院里,“甜兒,小,平平,安安,回家。”說著往兩邊看去,墻頭上沒人。到門外,果然都在墻邊站著。估計因為他們到堂屋,在墻上啥也看不見,所以都跑到外面等著。
杜春分不想理這些人,一手拉著平平一手拉著安安直直地過去。
鄰居一看不打招呼,趕先開口:“耀宗,你爹娘寫了沒?”
邵耀宗點一下頭就去追杜春分。
鄰居大娘拉住他,“難得回來一趟,去家里喝杯茶再走也不遲。”
邵耀宗跟不:“不了,我們還有事。”
“聽說你不在原部隊,現在在哪兒?”
邵耀宗想笑,合著這才是重點。
“寧!”杜春分先說,“部隊要求保,只能告訴你們他現在是寧某部隊團長。”
“團長?”
邵家院里傳來一聲驚呼。
眾人回頭看去,邵宗推著車子出來:“你現在是團長?”
杜春分心中有個不好的預,癟犢子不會后悔了吧。
“再過幾年市里一把手見著他都得客客氣氣的。邵宗,別怪我沒提醒你,不想挨收拾,以后作惡。否則有你的!”
鄰居大娘不識字,不知道團長的厲害。
邵宗知道,尤其寧戰區,極有可能還是王牌師的團長,“大——邵耀宗,你給我們的信上和電報上可沒說。”
杜春分挑眉:“你要告他故意瞞?不論去法院還是公安局,我們都行。你若嫌廟小,去市革命委員會也行。正好我昨天還跟那個陳主任和姓程的一起喝茶。他們應該還記得我,能為你主持公道。”
總裁爹地,我媽咪超好吃哦!
老公失憶了,從此對自身屬性有所誤解,堅持認為:「我是一條狗,名字叫忠犬。」 她把狗骨頭丟給他,某人傲嬌嫌棄:「硬骨頭我不要,我隻吃軟肋。」 她:「軟肋是啥?」 墨少吞嚥喉嚨:「你!」 她:「……」你能不能失憶得專業點? 異能萌娃從天而降,她捏了捏體檢報告,現在得了不孕不育,老天都開始包郵送娃了? 她:「老公,不會是從你肚子裡蹦出來的?」 想吃獨食的墨少矢口否認:「我是狗,他是包子,咱兩屬性不同。」 萌娃機智求收留:「爹地,請叫我狗不理包子!」 墨少支著下顎:「我吃飽就愛看家護院,打臉虐渣,你有什麼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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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76735帶著空間穿七零,磕著瓜子混日子
簡介: 平行時空?極品少。 女主:盛晚煙 男主:顧廷梟。 2026年的盛晚煙每晚做同一個夢,夢裏的環境灰撲撲一片。 街上到處都是穿著打著補丁,身材瘦弱的人,可人人臉上都充滿了幹勁。 遍處的泥土房,下地幹活賺工分才能填飽肚子。 嚇得連忙變賣家產囤物資,做好準備。 “喂!這位團長幹什麼?” “想娶你當媳婦兒。” 顧廷梟看著眼前這位極美且充滿魅力的女孩。 26年來靜寂的心,不受控製地跳動。 “別!男人隻會影響我看戲的樂趣。” “我給你遞瓜子。” “男人是我發家致富的絆腳石。” “我的錢財都給你。” 盛晚煙新時代獨立女性,絕對不是一些甜言蜜語就能夠打敗的。 顧廷梟脫下自己的軍裝,盛晚煙看到他有力的肩膀,腹部均勻的八塊腹肌。 轉過頭去,下意識吞了吞口水。 顧廷梟找到了娶媳婦兒回家的辦法,樂此不疲的勾引著她。 頭腦理性,不聖母帶空間女主 70年代忠心腹黑睿智團長。
8 73366縱情上癮:姜律師離婚后翻臉不認人
離婚前,盛司越說“讓我跟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待在一起,我寧愿去死!”離婚后,盛司越單膝跪地“阿尋,沒有你我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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