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再婚夫妻》第67章 送補給

邵耀宗忍俊不

這個小丫頭真會活學活用。

杜春分:“邵甜兒, 你能不貧嗎?”

“好吧,好吧。”甜兒扶著車子。

平平的小臉上布滿了擔憂:“姐姐扶住啊。”

“你喊我姐姐,我會讓妹妹摔倒嗎?”甜兒問。

平平無奈地說:“可以不顯擺嗎?”

“那你還學嗎?”

平平不想以后無數個日子里, 每每讓甜兒喊姐姐, 都拿“不會騎自行車”說事, “學就學。”

一鼓作氣, 平平單腳踩著腳蹬, 車子跑起來, 那只腳立即上去, 晃晃悠悠的又想下來。一看到甜兒,平平使勁抿抿,不能讓看扁。

使勁一踩腳蹬, 帶的甜兒跑起來,反而穩了。

“我學會了!”

平平高興地歡呼。

甜兒立即松手,車子傾斜,平平頓時慌了神, “爹,爹,爹——”

“爹在, 不怕!”邵耀宗趕回答。

平平嚇得忘了蹬車子,車速慢下來, 到最后停下, 才敢下來。

腳踏實地,平平就找甜兒:“你干嘛松開?”

甜兒很無辜:“你學會了啊。”

平平下意識想反駁,到邊說不出來。

甜兒看著, 說啊。

平平理屈詞窮, 忍不住找外援。

原本就不需要甜兒扶著。甜兒在那邊不過是給個心理安。再說了, 甜兒松手的時候看了一下他,不是故意想看出糗,只是嚇唬

這麼點事,邵耀宗不能偏袒平平,“平平,你太著急了。廖星和廖云比你大好幾歲還學了幾個月。你一次就能學會?”

平平搖了搖頭。

“那還學嗎?”邵耀宗問出口,甜兒烏黑的眼眸瞬間亮了。

姐姐妹妹同吃同住同上學五年之久,平平很了解甜兒,那雙眼睛在說,你不學換我,看姐怎麼騎的。

平平收回視線,“學!”

甜兒的小臉垮了。

平平高興了。

然而只高興三秒,雙手到車把,神比甜兒還黯淡無

甜兒疑不解,又怎麼了啊。不由地勾頭打量

平平不如甜兒堅強,很多事縱然覺得應該能做到,可真到做的時候往往因為底氣不足而猶豫不決。

學騎自行車就是。

邵耀宗的手一直沒松開,卻因為心的不安,總擔心爹松手。

平平也知道爹不會。

可心理那關過不去。

甜兒從來不知道什麼沒有安全,所以很奇怪。平平不知道甜兒不知道,以為甜兒又想看笑話,借機讓喊姐,以至于氣得再次蹬上車子。

一回生二回,再一次因為車子晃而下來,平平找到竅門。第三次沒耽擱太久,活一下胳膊和小手又上去了。

邵耀宗很意外這麼快克服恐懼。

甜兒不高興了:“平平,該我啦。”

“我先來的。娘說先來后到。”

甜兒:“又拿娘嚇唬我。我不幫你扶了。”

第三次比二次持續的久一點,平平漸佳境,很有骨氣地說:“不幫就不幫。”

跟在邵耀宗后面的安安跑過來,“姐姐,等一下幫我扶。”

甜兒氣鼓鼓說:“不幫!”

安安的小臉垮下來。

甜兒:“你讓我先學,我就幫你。”

安安看著姐姐能騎好一段路,羨慕得很:“我是妹妹啊。”

“咳!”

邵耀宗沒憋住,笑嗆著了。

甜兒道:“看見沒?爹都笑你。你們一個個也只有需要我的時候才承認自己是妹妹。騙小孩子的把戲,我才不上當。”

晃晃悠悠過來:“姐姐,安安學會你再學不行啊?”

“不行!”甜兒大聲說:“我是老大,我要最先學會。”

一臉沒辦法的看著安安:“讓姐姐先學?”

“我是姐姐!”安安不說。

本來說,回頭我幫你扶。一聽要跟自己搶老二之位,頓時不能忍,“剛剛還說自己是妹妹。我們也打一架,贏的當姐姐?”

姐妹四人一起練武,有人作伴不寂寞,又想學會了打遍家屬區無敵手,倒也做到了冬練三九夏練三伏。

論力量和拳腳功夫,甜兒和小不一定能打過平平和安安。

若是真打起來,平平和安安一定不是倆的對手。

問題還是出現在心理層面。

甜兒和小出手果斷,平平和安安因為心的不確定,招數作黏糊糊的。趕們決定怎麼打,早被甜兒和小撂到了。

杜春分和邵耀宗也提醒過倆孩子,別怕,打哭了不怪們。

然而這不是上說說就行的。所以每當甜兒和小提出比劃的時候,平平和安安都不敢應。

安安想了想,道:“爹說不許打架。”

邵耀宗樂了:“你們的事你們自己解決。”

安安不跺腳,吼道:“爹!”

邵耀宗見狀很詫異,安安居然敢吼他,進步了啊。

“你娘說的,大人的事大人自己解決,小孩的事小孩自己解決。”

:“姐姐先學還是你先學啊?”

“我讓娘幫我扶著。”安安說完就往河邊跑。

提醒:“娘得網魚。你去也沒用。”

平平和安安開口要求什麼,十有八/九杜春分都會同意。因為倆跟甜兒和小不一樣。甜兒和小是天天一堆要求。倆偶爾提一次得醞釀小半天。

可也得分什麼事。

像這種幾個孩子爭奪一樣東西的時候,杜春分絕不摻和。讓再買一輛二手自行車,都有可能答應。

安安失而歸。

邵耀宗道:“安安,你和甜兒猜拳吧。”

甜兒:“我不喜歡猜拳。”

不猜拳第二個學,猜拳有可能第三。傻啊。

邵耀宗莫能助。

看到平平再次下來,邵耀宗道:“待會兒再騎。”

平平疑不解。

邵耀宗:“你騎車的時候,爹不要扶著車,還得扶著你,你看爹熱的。”

三伏天即便是在樹蔭底下坐著都出汗,別說扶著孩子學騎車,他的服都了。

平平看到爹臉上麻麻的汗,“好吧。甜兒——”

姐姐!”

平平還沒學會,乖乖地喊:“姐姐,你待會兒再學,讓爹歇會兒。”

甜兒:“我又不要爹扶!”

“你敢!”邵耀宗拔高聲音,“車子倒了能斷你的。學會再自己騎。”

邵耀宗極發火,突然變得異常嚴肅嚇壞了甜兒,慌忙說:“不學,不學。”

儀也被他嚇了一跳,朝岸上看去,四個小孩排排坐,車子在邵耀宗那一邊,“沒想到甜兒還怕邵團長。”

“那是因為邵耀宗平時懶得跟們計較。突然生氣們不習慣。”杜春分放好漁網,道:“河邊太熱,咱們到岸上去吧。”

儀也不是第一次網魚,知道得等至半小時,就隨上去。

廖星廖云跟倆到上面,就對甜兒說:“我們幫你扶著。”

甜兒看了看倆人,還沒娘高,晃悠一下小腦袋:“你們扶不住。”

杜春分:“我呢?”

甜兒拍拍屁起來。

平平忍不住說:“我還沒學會。”

杜春分高興地想笑,終于知道爭取了。

“平平,不是娘不讓你學,你第一次學騎車,不知道咋用力,娘怕你明天疼的起不來。”

廖星作為過來人很有經驗,“對的。平平,疼的都不敢走路。”

平平坐回去。

本想起來,一看安安跟過去,又坐回去,用小手慢悠悠的扇風。隨即手僵住,只見甜兒抓住把頭就踩腳蹬,踩的娘整個人踉踉蹌蹌。

“姐姐,慢點!”小大喊,“安安都追不上你了。”

甜兒也是第一次騎車。跟平平不敢踩不同,上去就往下猛踩。以為二八杠自行車那麼大,肯定得使勁。平平學騎車的時候都累歪了。哪知道本不需要用力。

甜兒趕忙停止踩,由著車子一點點變慢。

杜春分松了一口氣:“你這麼快干啥去?”

“我也不知道它嗖一下就飛了。”

杜春分指著車胎:“這麼大轉一圈就得多遠?”

關于這個問題,二年級的小學生邵甜兒還未來得及思考。

平平嚇愣住了,訥訥問道:“咋這麼快啊?”

邵耀宗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不好說因為你不敢踩,力不對,不但騎車費勁,他扶的也費勁。哪像甜兒把娘帶飛了。

“可能甜兒力氣比你大。”

平平認為只有這個原因,微微頷首:“是的。”

邵耀宗笑笑轉移話題:“要不要過去看看?”

搖頭:“我不去,太熱啦。”

平平跑過去,等甜兒累了換

然而甜兒累了安安躍躍試。

平平不好跟妹妹爭,所以讓給安安。

邵耀宗瞧著小氣定神閑的樣子,不問:“你再不去就又到甜兒了。”

到就到唄。”

很無所謂,邵耀宗被說的一愣一愣,“不怕仨都學會了,就剩你自己?”

們都學會了,就沒人跟我爭了。”

邵耀宗想想,好有道理啊。

儀聞言不夸贊:“小真懂事,知道讓姐姐們先學。”

很奇怪的看一下,說啥呢?跟懂事有啥關系啊。

儀反被看得不著頭腦,忍不住眼神詢問邵耀宗,我說錯了?

邵耀宗也不懂這孩子怎麼了。

不爭不搶總好過跟甜兒打的頭破流。

“嫌熱吧。”邵耀宗不待再問,就朝河邊看去,“是不是該收網了?”

臨時起意不如以前準備的齊全,手表都忘了帶。江儀不知道時間,喊杜春分過來看看。

最近這段時間家屬區的人都為了高中畢業生下鄉而發愁,沒心思撈魚。魚的記憶大概太短,安穩一段時間就忘了。

杜春分撈起一點點,漁網就晃悠。整條網收上來,十多條魚。

儀頓時高興的讓閨把桶拿過來。

廖星的第一反應是看杜春分。

儀好笑:“先拿下來,回頭再分。”

杜春分家的漁網,肯定多分一點。

廖星和廖云正長,尤其廖云,半大小子吃窮老子。所以杜春分也沒要太多,廖家四,六。

到家杜春分就收拾一半,邵耀宗去買兩塊豆腐,中午就吃整魚燉豆腐。剩下幾條傍晚收拾,晚上紅燒。

飯畢,杜春分看到只剩一點點湯,忍不住慨,“你們四個人是越來越能吃。以前這麼多魚咱家能吃兩天半。”

甜兒絕不承認是個小飯桶:“誰讓娘做那麼好吃的。”

杜春分氣笑了:“還是我的錯?”

甜兒點一下頭就躲出去洗臉刷牙。

邵耀宗幫收拾碗筷。

杜春分:“我來吧。你歇著吧,過些天又得訓練吧?”

像寧戰區可以早上或者晚上拉練。

這邊太偏僻,晚上拉練極有可能被突然出現的老虎熊瞎子一口吞了。三伏天白天訓練,鐵打的人也不住。所以夏天是邵耀宗他們最閑的時候。

年初戰區把寧軍區拉練況報到首都,首都批示:這樣訓練好。軍區就把首都的批示傳達到各個部隊。

安東邊防師自然不例外,因為那個批示是給全軍的。

四月初,郭師長就收到了,寧那邊派兵送來的。估計是怕通過電話或電報被特務截獲。

翌日,郭師長就召集幾位團長開會,會議只有一個容,今年冬訓。

去年真正冬訓的只有邵耀宗的的一團。因為到二團的時候雪下的野外無法生存。所以今年就把邵耀宗的一團放八月,其他幾個團往后排。明年再替一下。

會議容,邵耀宗不能告訴杜春分,這是原則問題,便說:“應該吧。不過還不能確定,聽說上面有大作。”

“又鬧大了?”杜春分不問。

邵耀宗:“咱們離得遠,消息閉塞,我也說不準。”

杜春分不問:“老杜最近沒給你們來消息?”

“老杜?”

甜兒嘭地一聲從外面跳進來。

“什麼老杜?”小隨其后。

杜春分慌得找邵耀宗。

邵耀宗料到隨著孩子大了不好瞞,也沒想到這麼突然。

杜春分沒有心理準備。

邵耀宗更沒有,“什麼什麼老杜?你們聽錯了。”

“我沒有!”甜兒朝娘走去,“老杜最近沒給你們來消息?”說完直勾勾看著娘。

杜春分板起臉:“我如果不說呢?”

“那我就裝沒聽見唄。”甜兒想也沒想就回。

杜春分噎了一下,還以為會繼續問。

邵耀宗:“時機未到,等時機,不但告訴你們,還能見到老杜本人。”

平平也好奇:“跟娘一個姓,是小河村的人嗎?”

杜春分點一下頭。

安安問:“是萬姥姥那邊的人嗎?”

杜春分好笑:“安安,你說娘該咋說?”

安安:“娘可以說是啊。”

杜春分笑了,這孩子都會跟耍心眼了,“老杜之所以老杜,那肯定很老。我說是,你們不就知道是誰了?我有那麼傻嗎?”

安安一計不,又問:“那個老杜是的男的啊?”

杜春分的回答是端著碗筷走人。

安安不嘆了一口氣,小聲嘀咕:“娘咋還這麼聰明啊。”

平平小聲建議:“問爹?”

甜兒:“沒有娘的允許,問老杜本人,老杜也不敢說。”

平平也愁的唉聲嘆氣:“我什麼時候能有娘這麼厲害啊。”說完注意到小神游,“干嘛呢?”

回神:“我在想老杜啊。”

水井離堂屋不甚遠,小沒有刻意低聲音。隔著墻或許聽得不真切,水的邵耀宗聽得一清二楚:“我覺得可以試著告訴們。”

杜春分:“還是等你說的大事塵埃落定再說吧。”

誰也沒想到那麼快,一九七一年歷年來臨之際,好消息傳遍軍區。

扛槍桿子的那些老帥于優勢,著筆桿子搞這場革命的那群人于劣勢。雖然優勢不是很大,但是個好的開始。

老帥掌權,軍隊就穩了。

即使還有些心懷叵測的小人,至不會搖國之本。

郭師長和趙政委在報紙上看到“老帥掌權”的消息大為振,但又沒什麼可慶祝的。想起巡邏兵報告,半山腰有野豬活的跡象,郭師長和政委就帶著警衛人員上山打野豬,一部分給部隊食堂,一部分當福利分給有家屬的軍

然而他倆前腳走,大門口的哨兵跑步過來報道。

寒冬臘月沒什麼事,也不能隨意出去,參謀長等人也憋壞了。師長去山上耍,他們也扛著老/槍跟上去,以至于師部職最高的軍是團長。

幾個團長當屬邵耀宗最年輕。

外面冰天雪地,讓老大哥跑過去顯然不是邵耀宗的子。

邵耀宗就開師部的吉普車載著衛兵過去。

路上積雪太厚,邵耀宗不敢太快,慢慢悠悠的地問:“誰呀?”

“說是來給咱們送裝備補給的。咱們又不缺裝備,給咱們送什麼?”衛兵奇怪,“是不是特務假扮的?”

邵耀宗單手掌著方向盤,另一手手朝他腦袋上一掌。

他戴著厚厚的手套,又沒下狠手,跟撓差不多。

衛兵無所謂的腦袋:“不是啊?”

“你們真是被沈雪給嚇怕了。也不看看現在什麼年代?買一兩油都要票,特務有那個本事?他們有本事搞幾輛運輸車,還往咱們這兒來?那特務得傻什麼樣。拉幾車雷往寧一放不香?”

衛兵不問:“所以真是給咱們送裝備的?難道又要打仗?”不朝南看去。

邵耀宗:“給他們個膽子也不敢。”

“我知道咱們鄰居不敢。邵團長,我是說南邊的南邊。”

邵耀宗搖了搖頭:“太看得起他們。以前咱們沒蘑菇云,他們都沒不敢過三八線。現在有了,吃了熊心豹子膽,他們也不敢。”

衛兵點頭:“對。”抬眼看到橋上的車,“邵團長,你看,就那兒。”

邵耀宗踩下油門,瞬間到門口。

橋上的人看到吉普車,以為師長來了。

走近愣住,怎麼派個小年輕過來啊。

邵耀宗不知對方職位,就說:“您好,我是一團團長邵耀宗。”

那頭的那人眼底閃過一意外,“我是軍區后勤的康彪。”

邵耀宗道:“抱歉,久等了。師長、副師長他們去后山巡邏去了。這幾年這邊野豬多的泛濫,每到春冬山上沒什麼吃的就下來禍害。”

康彪不問:“怎麼不控制一下?”

邵耀宗心說,正在控制。

可對方是來送裝備補給的。

這個節骨眼上可不能“富”。

邵耀宗:“擔心攆到山的另一邊禍害老百姓。野豬到山腳下,師長會派人打幾頭。不下山的話,一般況下不管他們。”

衛兵不由得轉向邵耀宗,這不是欺騙軍區來的同志嗎?

誰說四個團長就屬邵團長最呆啊。

他是邵呆子,那楊團長余團長還不得是楊猴子余猴子。

幸虧衛兵戴著厚厚的帽子,裹的就一雙眼睛和一個鼻子,又是側臉對著軍區的人,對方沒注意到。

邵耀宗朝值班室使個眼,“你進去吧。康彪同志,這里離師部較遠,我前面帶路?”

對方還得回去復命,耽擱不起,道:“請!”

邵耀宗到師部,就急吼吼跳車喊,“楊團長,去找師長,別巡邏了,軍區來人了。余團長,快來,后勤給咱們送裝備了。”

話音一落,楊團長帶著警衛忙不迭往山上跑,去攔有可能抬著豬下山的師長一行。余團長出來迎接,四團團長繞去軍/械庫。

余團長請人到辦公室喝點水暖暖子。再隨他們到軍械庫,四團團長已經撤了。

積雪太多,不能放地上,邵耀宗帶人把槍支彈藥搬進來,康彪等人跟進去,目之所至,全是十年以上的東西。

二十多歲的漢造锃亮锃亮,一看平時就被小心伺候。

平時可沒人伺候這些老家伙。

師長知道軍區的程序,又考慮到外面況復雜,等趙、錢兩位同志把邊防師的況報上去,再批下來,再送到兵工廠,再到他們,最快也得小半年。

倉庫不能生火,寒冬臘月在里面/槍能把手凍爛。所以開春才讓后勤的人收拾倉庫。

大半年沒停,沒點效果才怪。

然而康彪等人不知道。

康彪還在心里慨,即便這邊出事的可能微乎其微,也不能這麼忽視啊。

兩車槍支彈藥點清,邵耀宗簽字,康斌就指著最后那輛車說,“這里都是些油鹽醬醋糖,放哪兒?”

余團長太高興,就有點放松自己,口問:“沒?”

康彪苦笑,看到邵耀宗,“這位邵團長說后面山上有野豬,有了這批新的補給,那些老爺槍用不著,放著也是生銹,用它們弄幾頭野豬好了。”

余團長佯裝失:“那我回頭問問師長。對了,康彪同志,師長走的可能有點遠,到辦公室歇會兒吧。”

康彪:“不行啊。路上不好走,現在出發等到天黑都不一定能趕到寧。東西放哪兒?”

邵耀宗帶他們去放米面的倉庫。

一車裝很多種類,看似不多。但好過沒有。

師長等人鬼鬼祟祟回來,得知人走了,瞬間恢復本,一個個跟狼一樣朝軍/械庫跑。

兩車裝備卸下來可不,郭師長高興的大吼大:“趙同志居然沒騙老子!邵團長!”

“到!”邵耀宗出來。

郭師長:“這次是你機靈,多獎你十斤豬。沒意見吧?”

“謝師長。”邵耀宗隨即忍不住問:“師長打到豬了?”

郭師長瞪眼:“看不起老子?”說著忽然想到豬沒跟下來,“余團長,去告訴楊團長,別躲了。你們誰去通知炊事班,燒水。晚上加餐。”

余團長:“師長,那個來送資的康彪說,咱們實在饞可以再弄幾頭野豬。反正那些漢造放著也是浪費。”

師長:“那些我有用。”說著話沖他擺擺手。

到倉庫看看那些油鹽,讓管理員留下九,剩下一平均分給帶家屬的軍人。然后郭師長又繞回來,讓管理槍支彈藥的人過來,八年以上的全部挑出來單放著。

安排好這些事,師長本該回辦公室。可這批資來的太突然,他高興,他坐不住,看到楊團長等人過來,就跟去炊事班。

先收拾好的豬剁開給帶家屬的軍人們分了。

十斤可是大一塊,邵耀宗多了十斤,以至于一進家屬區就被圍觀,紛紛問:“邵團長,你的這塊怎麼這麼大?”

陳月娥聞言從屋里出來,撇說:“人家可是團長。”

五年前的邵耀宗會笑呵呵解釋。三年前的邵耀宗會裝沒聽見,現如今的邵耀宗直言道:“對,因為我是團長。”

陳月娥噎的說不出話。

其他軍屬一聽這麼嗆,也不敢再問。

廖政委跟他前后腳,看到這一幕笑道:“別聽陳月娥胡咧咧。大家都一樣,包括師長和政委。邵團長的多是師長獎的。不知道有沒有人看見,之前來了幾輛運輸車?

“那是軍區的資車。去年因為邵團長及時發現軍區的人,及時報告師長,師長向他們反映,咱們部隊窮。今年就給咱們送來三車東西,其中一車有半車菜油。師長說了,拿出一分給大家,都過個好年。”

眾人歡呼。

陳月娥臉通紅。

邵耀宗瞥一眼就往家去。

廖政委拍拍他的肩膀,小聲問:“你以前不是懶得理?”

“我覺得春分說得對,越不搭理他,就越以為我怕。”邵耀宗想起往事,微微搖頭,“我以前可夠傻的。”

廖政委意外,但也替他高興:“現在聰明也不晚。不是你機靈,咱們哪能過個富裕年。”

“我看過,一油這麼多家分,一家也就一斤。”

廖政委:“一斤不了。何況不用票也不用錢買。”停頓一下,“其實我有一事不明,趙、錢兩位回去說咱們的槍都是十幾年前的,上面都不查一下?”

邵耀宗想了想,“你想想咱們有幾年沒有彈藥補給了?”

“兩三年了吧?”

邵耀宗:“軍區那麼多部隊,一年一年查過去,得查到什麼時候?”

廖政委想想這幾年的況:“資料損壞或丟失了,想查也沒法查。還有一種可能,他們覺得咱們一個邊防師需要的也不多,沒必要查。”

邵耀宗贊同。

殊不知后勤查了,安東的邊防師并不是很需要補給。可架不住幾個月前軍區首長跟各軍長開會,商討冬季訓練的時候點名夸贊這個邊防師,尤其一團,深冬時節野外演習搞三方對抗。還讓其他部隊學習。

歸寧戰區領導的邊防師不

能讓首長稱贊的邊防師卻只有安東這一支。

后勤哪敢怠慢。

會議結束,有的軍長也懷疑過,這個師長或團長認識首長。不是首長以前的下屬,就是親戚。打聽一圈,一團團長的履歷確實很亮眼,但他追隨的首長在首都。

郭師長有軍區首長這層關系,早年也不會被派去駐守邊關。

沒有背景的隊伍看似很好欺負,但也好拉攏。師長年齡大了,勉強能用。要能把在首長面前掛上號的一團長弄過來,那可是多了一員虎將。

然而這些人只敢想想,不敢跟軍區首長搶人。所以質送到時,來的只有不知道邵耀宗這號人的后勤的人,沒有說客,更別說信件這種容易授人以柄的東西。

話又說回來,邵耀宗雖上過戰場,上過軍校,給首長當過警衛員,可那時的環境很單純。尤其他當警衛員的幾年,全國上下一心搞建設,沒什麼小作,他沒見過勾心斗角,做夢也想不到他在寧戰區上層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這事卻沒能瞞過杜局。

今天杜春分富裕,就準備二十把嬰兒手臂那麼長的馓子。

馓子易碎,杜春分怕到寧顛碎了,沒打算給爹。

杜春分把給爹準備的東西裝袋子里打算扎上扣,邵耀宗直言回頭他系,瞬間讓杜春分想起的白面饅頭。

邵耀宗這個呆子,長年齡不漲記

同樣的策略能用兩次嗎。

杜春分當即拆穿他,給他上一課,然后問他這次打算送幾把。

邵耀宗巍巍比劃個手勢——八!

杜春分想了他的皮,氣得大聲質問:“他是你爹嗎?”

“娘,誰爹?”甜兒從臥室出來。

杜春分又想了他的皮,害得失言。

指著那半袋子東西,“娘,你怎麼把窩頭和松子裝一塊了?”

平平不說:“我好像聽到娘說給誰送去。給誰送去啊?”

這事早晚得說,杜春分也懶得扯謊,“老杜!”

“老杜?!”甜兒驚呼,“娘,傻了吧?酸菜不能寄,忘了嗎?”低頭聞聞,“還有糟魚?娘,不怕路上碎了啊?”

杜春分只管拿眼睛看邵耀宗。

邵耀宗:“老杜他不在小河村,今年在寧過年。”說著,想起一件事,“春分,你師兄是在寧吧?”

杜春分點頭。

邵耀宗:“那要不要再備一份?”

“不用。我不喜歡那倆師兄。”要不是看在師傅的面上,早年才懶得給那倆棒槌寫信。

邵耀宗不問:“欺負過你?”

不可能吧。

杜春分點一下頭。

邵耀宗張了張口:“真的?”

那倆人可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

“還不如二壯。忒看不起人。師傅要收我為徒,他們沒嘀咕。后來得知師傅沒讓我拜師,反而說師傅還不算糊涂。”杜春分不回憶這些糟心事,“那倆蠢蛋不知道師傅是不敢讓我拜他為師。”

邵耀宗見當真生氣,輕輕拍拍的背:“好了,好了,不說了。說回馓子。”

“四把。”

邵耀宗:“咱們還有油。過些天可以再做。老杜可不會。”

甜兒眼珠轉了轉:“老杜是個男的?”

邵耀宗不敢回答,否則不出三句就得被小丫頭詐出來,“春分,老杜可不年輕了。”

說:“老杜還是個小老頭啊。”

邵耀宗的呼吸停頓一下:“春分,還要我繼續說嗎?”

杜春分也不敢再讓他說下去,“有你后悔的時候。”

“不會的。”邵耀宗用干凈的作業本包起來,然后又用報紙包兩層,最后用麻繩輕輕捆扎一下。

跟往年一樣郭師長和趙政委去寧開會順道給杜局送過去。

杜局本不想要,孩子大了,吃得多,能攢下一點東西也不容易。可他一看到馓子,就把這話咽回去。

做的馓子是北方食。杜局以前在外份是西南地區的人。改頭換面就要換的徹底,所以杜局自打離開家,就不曾再吃過這種東西。

杜局開開心心的吃馓子的時候,郭師長和趙政委正被軍長稱贊。邊防師爭氣,軍長臉上也有啊。

這個夸贊太突然,兩人跟做夢一樣,到部隊還有點不真切,自然忘了告訴杜局。

軍區首長知道杜局一個人過年,年三十就邀請杜局去他們家。這次杜局沒小氣,把核桃和松子都帶上了。

別看軍區首長家什麼都不缺,卻唯獨沒有這兩樣。

核桃難剝還貴,不如瓜子花生糖果實惠。松子這種山野之中的東西,首長的家人都不曾見過。

兩樣東西都是杜春分挑的做的,味道很好,首長一家非常開心。

首長尊重杜局,小輩們得了好吃的也喜歡杜局。

天氣寒冷,冰天雪地,首長也沒讓杜局走。

飯后,首長嫌小輩們鬧騰就邀請杜局去書房喝茶。閑聊的時候,首長不由得說部隊訓練。他也是故意的。他沒上過正規軍校,杜局上過。

杜局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首長不由得人多聊幾句,自然而然聊到最出挑的一團團長邵耀宗。

邵耀宗也是濱海人,首長就問:“我想把你這個小老鄉調過來,你覺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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