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再婚夫妻》第73章 升職

后背的服被拽的很長, 不耽誤小梗著脖子看:“什麼東西啊?翻過來還是黃的。一端還是黑的。”

儀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姜玲頓時覺得渾發冷。

蔡母笑了——活該!

真以為杜家的男人都跟邵耀宗一樣好欺負。

踢到鐵板了吧。

蔡母:“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陳月娥的門牙。”

驚得“哇嗚”一聲,兩條細又長的小不斷掙扎,恨不得蹲下去看清楚。

杜局掃一眼姜玲和江儀, 兩人別過臉不敢看。這個小孩的膽子——可真不愧是他孫:“好了吧?”

很奇怪:“的牙怎麼是這樣的?”

杜局故意嚇唬:“你不好好刷牙, 等到那個年紀,你的牙也是這樣的。”

甜兒奪過小的樹枝又把兩顆牙翻過來。

平平和安安蹲下去。

杜局無奈又想笑:“有這麼好看嗎?”

甜兒抿搖頭:“不好看,不好看。沒我的牙好看。爺爺,陳月娥是不是跟我現在一樣啊?”歪著小腦袋張開口, 缺了兩顆下門牙。

杜局好笑:“你是換牙,掉了還能長出來。”

甜兒一時之間沒聽明白。

平平按耐不住,問道:“的長不出來?”

杜局頷首:“不過可以鑲兩個金牙。”

安安好奇地睜大眼睛:“還有金牙啊?”

杜局十分想嘆氣:“我們一定要對著這兩顆臟東西聊天嗎?”

甜兒扔下樹枝拍拍手:“不要。看著就惡心。”自來的拉住杜局的手臂,“爺爺,我們回家去。”

杜局的僵了一瞬間,快的甜兒都沒覺察到就恢復過來。

多年未曾跟人如此親,杜局很不習慣。

“安安, 關門。”

安安一只手拉著一扇門:“江姨,蔡,姜玲阿姨, 我關門啦。”

蔡母微微點頭。安安把門從里面閂上。

儀匆匆看一眼地上的牙就別過臉去, 小聲說:“這也,太過了吧。”

姜玲為杜局辯解:“又不是他打掉的。”

蔡母道:“不往人家上吐唾沫, 杜局那麼大一,吃飽了撐的跟計較。”

儀頓時無言以對。

陳月娥賤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邵耀宗還是邵營長的時候, 陳月娥可沒干往人家門上或墻上吐痰的事。

不被杜春分撞個正著,杜春分懶得理

被邵耀宗看見, 邵耀宗也是裝沒看見。

這次不是吐習慣了, 就是自打邵耀宗當了團長, 這兩年沒膽子那麼做憋壞了。

“你們說,這是圖什麼啊。”

蔡母:“以為杜局一個大老爺們不好意思跟一個小婦人計較。”

姜玲完全贊同,別說陳月娥,就是也沒想到杜局能來那一下。起先杜局扭住陳月娥的胳膊,還擔心陳月娥往杜局上一倒賴上他。

儀忍不住嘆了口氣,“倆門牙,你說這以后——”突然聽到震天般的哭聲,不由得循聲看去,“是陳月娥吧?”

杜春分在廚房,聽得不甚真切,讓邵耀宗出去看看是不是陳月娥。

甜兒趴在門框勾頭說:“娘,不用看,肯定是陳月娥發現的門牙掉了。”扭轉向坐在墻邊的杜局,“爺爺,你可太厲害啦。”

邵耀宗不由得看閨,難怪他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甜兒,這是你姥爺。”

杜局立即說:“爺爺!”

邵耀宗:“爹,爺爺是指我爹。”

“我不是你爹?”

邵耀宗張了張口,“這,您是。可是甜兒這麼一,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是您兒子。”

“你不是?”杜局再問。

邵耀宗想說,我是婿。

邊想起一句俗語——一個婿半個兒。

杜春分忍不住說:“我都讓甜兒和小跟你姓了,你讓老杜口頭上占點便宜咋了?”

“對啊,爹,我和小是娘生的。”甜兒提醒他爹。

邵耀宗滿腹辯解的話頓時變得蒼白無力,可他還是有話說:“爹,這樣喊人家真會誤會。”

“你倒說說怎麼個誤會法。”

邵耀宗:“如果您說我是您婿,人家聽到們四個都喊你爺爺,肯定以為我倒門。”

這個詞新鮮的很。

平平很是好奇:“什麼是倒門啊?”

杜局笑道:“你爹嫁給你娘。”

“爹!”邵耀宗皺眉,能想好了再說嗎?

杜局反問:“不是?”

邵耀宗仔細想想,還真是這個理。

安安不懂就問:“那和爹娶我娘有什麼區別嗎?”

杜局:“娶你娘,家里的大小事你爹做主,你娘跟你爹還有他的爹娘住,為兒媳婦得孝敬公婆。你娘的爹娘是外家,你們要外公外婆。嫁給你娘,家里大小事你娘做主,你爹像個小媳婦似的伺候爹娘,你爹住你娘家里。”

平平不說:“那不就跟現在差不多嗎?”

杜局楞了愣神,笑出聲來。

邵耀宗就知道會這樣,“您老還笑?”

杜局問:“不樂意給我當兒子?”

邵耀宗無法回答。要說樂意,杜局肯定得接著調侃他。要說不樂意,又太違心,“春分,管管你爹!”

杜春分:“你不接茬不就行了。”

們幾個先問的。

杜春分道:“那應該管管你閨。”

甜兒、小、平平和安安快速往西跑,躲得遠遠的。

杜春分把腌好的魚拿出來,讓邵耀宗在外面燒大鐵鍋燉上,“陳月娥就掉了兩顆門牙?”

邵耀宗不說:“兩個門牙已經很嚴重了。春分,我看這事就算了。”

“想啥呢?”杜春分沒好氣地瞥他一眼,“弄清楚況,等一下孔營長過來,我好跟他理論。”看到爹,忍不住說:“你說說你一個局長,干嘛跟一般見識?也不怕有失份。”

杜局:“這里是公安局?”

“這里,當然不是。”杜春分不懂他怎麼突然這麼說:“跟公安局有啥關系?”

杜局問:“既然不是,跟公安局沒關系,我在我閨家,兌我婿,又往我上吐痰,還想打我孫,我以牙還牙,怎麼就有失份?”

“你——”杜春分頭一次被堵的啞口無言,“我又不怕。用得著你嗎?”

杜局:“你不怕是你的事,我保護自己,保護孫是我的事。我也沒不讓你去。甜兒,我有說你娘不許去嗎?”

甜兒搖了搖頭,“娘,爺爺做的對。娘若是早給陳月娥那一下,山上的板栗樹,還有楊槐花樹也不會被陳月娥弄得好幾年才長出來。”

杜春分看爹:“那等一下孔營長過來我不管了?”

杜局:“他沒蠢到家就不敢過來。”

今兒周末,邵耀宗閑在家里要跟著上山。楊槐花花期短,杜春分不知道山上有沒有,怕他跟著白跑一趟就沒帶他。即便還有,娘幾個弄半籃子也不過一會兒的事。

家里就他一人,邵耀宗無聊就在師部大院里遛彎。

孔營長家陳月娥吃過早飯就找人嘮嗑去了。孔營長不管家里的事,老婆都不在了,他自然不會在家呆著。

臨近中午,家里該做飯了,孔營長回來就看到倆孩子一男一一左一右在門兩邊站著,陳月娥坐在堂屋正中間抹淚,眼睛腫的跟核桃一樣。

是可忍孰不可忍。

孔營長一聽說杜春分的親戚打的,他現在已下這,無所顧忌,立馬去找邵耀宗評理。

陳月娥找孔營長告狀的時候,江儀正跟廖政委說,杜春分的爹沒死。老杜同志真不愧是老革命,那手那心可真狠,一腳踹掉陳月娥兩顆門牙。

廖政委不由地問:“去醫院了沒?”

家里有倆孩子,都經過換牙期,江儀有經驗:“牙掉不用去醫院。去醫院也沒用,又不能含著藥。”

廖政委:“那也得拿點消炎藥。你呀,剛才就應該提醒去醫院。”

“我又不是什麼人。”

廖政委張了張口,沒料到會這樣說。

“那那個杜局教訓陳月娥的時候,你跟著摻和什麼?你就該像蔡嬸子一樣看熱鬧。你——我說,你跟著摻和是不是覺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什麼跟什麼?”江儀被他說糊涂了。

廖政委:“你要跟小杜做親家,人家一口回絕,你這些天可不怎麼高興。以前跟小杜一樣厭惡陳月娥,現在小杜在你對立面,你又開始同。可又不齒陳月娥干的那些事,所以做不到真正關心——”

“老廖!”江儀不大吼:“我在你眼里就是那樣的人?”

廖政委趕朝外看去:“你別吼。我聽到甜兒的聲音了,他們一家肯定都在院里。”

“聽見又怎麼了?我沒做虧心事我不怕!”

廖政委:“沒有最好。發炎可大可小。我聽見孔營長的聲音,我告訴他去,別弄得滿區風雨。”

儀忍不住說:“陳月娥那麼大人自己不知道去?”

廖政委道:“有那個腦子,就不會仗著自己要走了,在小杜家門外胡咧咧。不知道做人留一線,日后好想見啊。”說著往隔壁去。

到門口迎見氣洶洶的孔營長。

廖政委不作他想,“找杜春分理論去?”

“你都知道了?知道就別攔著我。”

廖政委真不想管這事。可一想到江儀說的那句,杜局好像怪多事。推陳月娥那一下,故意往那邊推。他就不能讓這事鬧大。

陳月娥猜的沒錯,廖政委也得轉業,跟孔營長一樣,年齡超了好幾歲。

他們如果都是正團級,還能再呆一到兩年。偏偏是副團級。

杜局的脾氣他不了解,秉他不清楚,就憑他不在意自己的份,不在意自己是個男人跟手這點,鬧大了極有可能遷怒他和江儀。

不是和陳月娥瞎咧咧,也不會把杜局引出來。

他倆的工作可還沒辦妥呢。

廖政委:“急吼吼的找杜春分,你問清楚了嗎?忘了陳月娥撞野豬窩,還有沈雪那事?”

孔營長的頭腦冷靜下來,“你說,月娥又說一半留一半?”不由地朝屋里看去。

廖政委推著他進去:“你再問問。”

再問問陳月娥還是說,就隨便說幾句話過過癮。杜春分的親戚小題大做。

廖政委氣笑了:“人家為什麼扭你的胳膊?你要打幾個小的。他為什麼給你一腳,因為你往人家上吐唾沫。你不賤手,他吃飽了撐的?”

陳月娥不服氣:“我又沒吐到他上。”

“那是他手好,躲得快。你剛才說杜春分的親戚?怎麼不敢說那是父親?”

孔營長驚得轉向廖政委,死而復生嗎?

廖政委道:“我聽儀說,他沒死。早年干革命跟家里失去聯系。后來再想聯系小杜,小杜跟邵團長到這兒來了。小杜就以為他死了。

“幾句風涼話,一口唾沫不算什麼。可你知道他是誰嗎?寧市公安局局長。代表著公安局的臉面。你往人家上吐痰,跟朝人家臉上一掌有什麼區別?換個睚眥必報的,憑你沖人家揚手和吐痰,就能把你抓起來。你這屬于襲警!”

陳月娥的臉煞白。

孔營長嚇一跳,仔細想想,上下打量一番廖政委,他不會是要調去寧,正好是市公安局吧。

“這就是襲警?”

廖政委:“即便構不襲警,杜局要帶回去協助辦案,關個四十八小時,你又能怎麼辦?”

孔營長不說:“這里可不歸他。”

陳月娥頓時不怕了:“就是。他再大也是寧的局長。這里是部隊。安東革命委員會都沒權手。”

廖政委嘆氣,這些只知道打仗的兵是一點政治都不懂。

“孔營長該知道越往上圈子越小?好比連長,咱們一個師部就有很多。營長也不,團長只有四個。到了師長,師長和政委關系最好。

“你說,寧市的局長,他的朋友都是什麼人?沒這場大革命,他會不會是人大代表,會不會去首都開會?你我看來安東離寧遠,安東的一把手不可能認識他。到了首都可能人家倆就住一屋。可能跟你們老家的一把手就住上下樓。

“需要杜局出面?杜局隨口聊一句,你這輩子到頂也是個科長。咱們國家最缺的是科學家,是天才。不是你我這樣的軍人。多得是能頂替你我的。人家不需要給你穿小鞋,到提拔的考慮別人就行了。”

孔營長的后背了,不由地撐著墻。

廖政委:“以后說話前,逞兇前先好好想想。尤其是你陳月娥,別以為人家腰上沒槍就是普通人。人家出來進去都有警衛員。”說完就想走,忽然想起一件事,“孔營長,帶去醫務室弄點消炎藥。這事就當沒發生過。”

孔營長下意識點頭。

廖政委不由得瞪一眼陳月娥,這個人可真是,但愿回到老家別再仗著孔營長是個科長,兌東家嘲諷西家。否則,不傳到他耳朵里則已,要讓他知道,非得告訴孔營長單位的人,那倆牙是罵首長,被首長的警衛員打掉的。

杜春分聽著隔壁的隔壁安靜下來,哭聲也沒了,忍不住問邵耀宗:“這是不是,是那啥后的寧靜吧?”

杜局:“暴風雨前的寧靜。”

“對。”

杜局扭頭瞥一眼閨:“瞎擔心什麼。當營長的人沒有傻子。”

甜兒搖了搖頭:“這話不對。爺爺,吃核桃。”

以前幾個孩子小,杜春分會幫核桃。自打們八歲,就讓們自己砸核桃。為此還特意給他們買個小錘子。

杜局接過去,順問:“有傻子?”

“對啊。”甜兒抬頭朝爹努努,“聽蔡家說,我爹以前可傻了。跟個大傻子一樣一樣的。”

杜局驚訝的微微張口,合著不止他覺得邵耀宗實,連鄰居家的小老太太也知道。

邵耀宗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別聽甜兒胡說。覺得自己聰明,看誰都像傻子。”

“又不是我說的。”甜兒從安安手里拿個核桃,蹲在地上,核桃放小板凳上,慢慢敲幾下,再一用力,核桃變四半。

杜局:“你們吃吧。爺爺得留著肚子吃你娘做的菜。”

四半核桃姐妹們一人一塊。

邵耀宗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道:“你們也吃點。”

甜兒轉向爺爺:“我爹傻吧?”

饒是杜局聰明也沒猜出怎麼又來一句。

懂姐姐;“我們多吃點核桃,爹就可以多吃點魚蝦。爹讓我們吃點,還不傻嗎?”

邵耀宗忍不住瞪倆熊孩子。

杜局忍俊不:“你爹這是疼你們。”

甜兒:“那也傻。聽我娘說,爹以前很孝順他爹娘,好吃的和錢都給他爹娘。現在不給了,錢給娘,好吃的給我們。蔡還說爹變了。娘說爹沒變。我就覺得娘說的對。”

杜局問:“因為變的只是拿你爹工資的人?”

四個小孩同時點頭。

邵耀宗不解釋:“爹,不一樣。”

杜局微微搖頭:“我覺得還有一點一樣。以前你跟你爹娘沒私心,現在對小杜沒私心——”

“老杜,你啥意思?”杜春分忍不住開口。

杜局忙說:“沒,我能有什麼意思。”

邵耀宗頓時想笑:“爹,你們洗手吧。飯菜快好了。”

杜局擔心閨下一句讓他滾蛋,立馬帶著幾個小的水洗手。

清蒸魚端出來,杜春分就把拌好的楊槐花放進去。

熱鍋蒸楊槐花的快。

杜春分把清水煮的蝦和紅燒帶魚送去堂屋,又把兩個素菜和米飯端過去,楊槐花就快好了。

隨后邵耀宗給他們盛飯,杜春分把楊槐花弄出來,拌上早已準備好的蒜

杜局十八歲之前經常吃蒸楊槐花。

離家多年,再次聞到悉的味道,杜局有點想家了,不長嘆:“哪天得回去看看,再給你爺爺修修墳。”

杜春分:“他們你就不用擔心了。你弟弟雖然又壞又慫,但還算孝順。大概指著祖墳上冒青煙,周圍的墳都沒爺爺的大,也沒他們的墳干凈。”

杜局不說:“難怪我這些年有驚無險,運亨通。”

邵耀宗忍不住打量他老丈人,一個上過軍校的黨員,居然還是個有神論者。

“舉頭三尺有神明。”杜局轉向他婿,“小子,以后好好孝順我。否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邵耀宗的臉瞬間變了。

甜兒哈哈大笑:“爹好傻啊。”

“吃你的蝦!”邵耀宗瞪一眼。

:“那爹怎麼沒聽出爺爺順著娘的話調侃啊?”

邵耀宗沒想那麼多。不過以后不會了,否則這一大家子得跟上班一樣,一周調侃他六天。

“爹,別吃楊槐花,嘗嘗春分做的鱸魚。”邵耀宗把放在中間的魚移到杜局面前。

甜兒:“爹,不是我想說你傻。”

“邵甜兒,沒完了是吧?”

愁的嘆氣,爹一直這麼傻可怎麼辦啊。

“爹,鱸魚經常能吃到,帶魚和蝦偶爾才能吃到一次啊。”小說完,無奈地瞥他一眼。

邵耀宗一想,還真是這樣。

立馬把魚移走,蝦和帶魚移過去。

杜春分看他來回不停,忍不住皺眉:“小飯桌總共這麼大一點,他又不是沒手夠不著,你瞎移啥?”

邵耀宗拿起筷子端起碗,悶頭吃米飯。米飯到口中,實在忍不住,言又止。

杜局看著他可憐又想笑:“說吧。”

“這米真香。”

杜局道:“全國的大米就數這邊的最好吃。以前沒吃過?”

很早以前邵耀宗吃過,那時的米來不及殼,他是帶殼吃的。說起來得有二十一年了。在南邊戰場上。

杜春分解釋:“大米太,蒸米飯兩頓沒了。一直留著煮粥。”

杜局:“以后就好了。”

甜兒點頭:“等我進宣傳隊,爹,我拿到工資和補,糧票全用來買大米。”

邵耀宗高興:“那爹就等著吃你的米。”

忍不住說:“爹,還有我,我進文工團。”

平平不問:“我去哪兒?”

杜局:“忘了?你倆跟甜兒一起。”

姐妹倆想起來了。

安安道:“爹,以后我也給你買米,天天吃白米飯。”

邵耀宗使勁點一下頭:“爹等著。現在吃飯,再不吃就豬油就凝固了。”

杜春分準備的菜多,除了米飯還有蒸楊槐花,一家老小吃的干干凈凈,結果都吃的走不

杜局很久沒吃這麼多,吃完就犯困。

邵耀宗立馬把杜春分的枕頭和薄被子送去西臥室,又拿一床干凈的被子,讓他老丈人去休息。

部隊安全,閨家更安全,杜局全心放松,一個小時還沒醒。

杜春分讓邵耀宗進去他起來,別睡的晚上睡不著。

邵耀宗推開門,習慣往里。想起什麼腳抬起來又收回去,退到門邊喊,“爹,爹,起來了。”

杜局猛地睜開眼霍然起,手往枕頭底下去。

邵耀宗不由得繃住,屏住呼吸,就看到杜局手里多了一把很小很小的槍,頂多三四顆子彈的樣子。

杜局看清楚門口的人,放松下來,“耀宗?”

邵耀宗一邊慶幸他多長個心眼,沒貿然靠近,一邊說:“三點多了。您下午還有事吧?”

杜局穿上鞋,戴上腕表,道:“找郭師長和趙政委聊點事。晚上幾點熄燈?”

“九點。”

杜局微微頷首表示知道。

話說回來,年前邵耀宗和杜春分帶著四個孩子回濱海參加杜二壯的婚禮,當時邵耀宗尋思著兩年沒回來,得給岳母添把土。

岳母孤零零一鬼,旁邊還是個空墳,想想怪心酸。

下午在二壯家吃好飯,就帶著杜春分和幾個孩子去老墳地。

幾個孩子又大一點,用農村的話說不會輕易被鬼附,以至于邵耀宗還讓幾個孩子給他岳母磕個頭。

當時陪同他們一家去的還有村長的兒子杜大壯。

杜大壯跟幾個孩子解釋,那個大一點的墳里面就是們的姥爺杜大郎。

大郎爺爺死而復生,不但長得很好看,人很厲害,以前還給們買過糖。這個爺爺可比邵家的爺爺好多了。

幾個小孩稀罕他,就窩在堂屋寫作業,邊等爺爺醒來,好第一時間看到他。

甜兒一見他說句話就走,忍不住問:“爺爺,您什麼時候再來啊?”

“晚上。”

甜兒愣住了。

杜局笑道:“明天再走。過段時間就能經常見面了。”

:“爺爺要調過來嗎?”

“到時候就知道了。”孩子太小,不往外說不等于沒人旁敲側擊。

塵埃落定之前,杜局直到翌日回去都沒跟杜春分和邵耀宗多說一個字。

以往杜局從師部那邊走。

這次不需要遮掩,中午一家人在食堂吃過飯,杜春分和邵耀宗就帶著孩子送他,從家屬院這邊走。

李慕珍忍不住說:“真沒想到,小杜你爹還活著。”

杜春分道:“我也沒想到。你不知道,他干革命的時候為了迷敵人把自己整的跟土財主家的大爺一樣。后來突然沒了消息,我以為跟常凱申福去了。”

李慕珍笑道:“說明你爹偽裝的功。否則你可能真就見不著他了。”

楊團長的單位還沒安排好,所以劉翠華還在,小聲說:“聽老楊說,師長和政委跟你爹關系不錯。他們應該會向上面推薦小邵當參謀長吧?”

劉翠華沒敢提副師長,因為怕李慕珍不高興。

杜春分:“師長和政委有那個本事也不會轉業了。”

劉翠華和李慕珍俱一驚,“轉業?!”

杜春分:“不知道?”

“我以為——”李慕珍想想自己年前的話,“轉業還那麼高興?”

杜春分笑道:“待遇好,朝九晚五,換我也高興。再說了,要不是大革命,師長早轉業了。對了,師長讓我教你們做菜,以免再像今天這樣家里來客人,連個頂班的也沒有。”

李慕珍顧不上師長:“我們仨都跟你學?”

“學吧。都是些家常小炒。以后魚丸和魚片也由你們做。那兩樣必須多加練習。”

劉翠華要走了,在學習制作魚丸和酸菜魚的時候就沒跟周秀芹和李慕珍爭。

李慕珍能獨立完魚丸湯的時候,劉翠華走了。

劉翠華和楊團長走兩天,姜玲一家也走了。跟劉翠華不同,劉翠華回老家,離得遠,來回不便,這輩子都很難再見。

走之前,劉翠華拉著杜春分、李慕珍和周秀芹拍了一張照片。

師部會照相的軍給拍的。

洗出照片那天,劉翠華比下鄉那天哭的還很。

杜春分心冷,習慣了離別也沒忍住陪哭一場。

離這邊近,姜玲走的時候只有一點不舍和傷

姜玲走后,陳月娥一家灰溜溜離開了。

離開那天是工作日。

杜春分帶著四個孩子到路口,看到家大門鎖上才知道走了。

本以為孔營長會找機會跟邵耀宗說道說道。

直到那天一家人消失,他都沒找邵耀宗。

等邵耀宗回來,杜春分忍不住問:“孔營長也長進了?”

邵耀宗:“你真看得起他。被廖政委攔住了。當時江儀多說了幾句,爹可能有點不高興,廖政委怕爹心里還有氣,哪天再回來教訓江儀。特意問我爹后來有沒有說什麼。”

“難怪呢。”杜春分好奇:“你說倆門牙沒了,還敢整天東家長西家短,跳起來跟人家罵架嗎?”

邵耀宗想想,“風,估計不敢。”

杜春分見他一臉幸災樂禍,也忍不住笑了:“對了,咱們一家的照片洗好了。”

把和劉翠華等人的合影拿回來,幾個孩子也要照照片。

邵耀宗就提議照個全家福。

倆人坐在前面,四個孩子站在后面。

平平和安安在后,甜兒和小在邵耀宗后。

那天邵耀宗特意穿上白襯衫黑子。

快到三伏天了,他不自己穿,還讓杜春分和四個孩子穿。等照片照好,幾個孩子險些熱中暑。

“在哪兒?快給我看看。”邵耀宗說著就往四周瞅,發現在桌上有個信封,倒出來三張照片。

幾個孩子第一次面對鏡頭,一個比一個嚴肅,都板著小臉抿著

邵耀宗看樂了:“你看們。以后每年照一張,也讓們習慣習慣。下次上爹一起。”

杜春分不由得人打量他一番:“真當自個是老杜的親兒子?”

“說什麼呢?”邵耀宗不理的調侃,看看照片又看看墻:“你說放哪兒好呢?”

杜春分:“你的手掌那麼大一點,放哪兒都不好。改天去安東買幾個相框。”

邵耀宗打量一下家的環境,掛墻上的照片確實大的比較好看。不然孤單單一張,還是小的,太小家子氣。

“買三個。我們房間一個,甜兒們房間一個,再送給爹一張。”

杜春分想笑。

邵耀宗回想他說的話,沒什麼問題啊。

不確定地問:“不給爹?”

杜春分:“送給老杜一張沒他的照片,你是想挨揍,還是想變下一個陳月娥?”

邵耀宗不由得想起他岳父枕頭底下放槍,“當我沒說。”

晝長夜短,六點了,太還沒下去。甜兒們在外面玩。杜春分不急著做飯,給他個小板凳,“先別管照片。副師長轉正了?”

邵耀宗點頭:“不過師長還得幾天,這段時間忙著安排退伍轉業,還沒接好。”

八月中旬,郭師長和趙政委兩家一起離開。

杜春分看著拉著兩家人的車越來越遠,莫名有一種

沒幾天江儀一家也離開,兩邊空的,杜春分總爹說的時機快到了。

周末上午和下午都帶著兒上山弄山貨,免得不知道調到哪兒,吃點什麼都苦難。

九月底,安東迎來第一場小雪。

中午,杜春分和周秀芹跟往常一樣在餐廳等學生們。

邵耀宗大步跑進來,頭發都被雪染白了。

杜春分心里咯噔一下,“出什麼事了?”

邵耀宗想說什麼,看到周秀芹,道:“太冷,來你這里喝點湯。今天有湯吧?”

杜春分不信。

邵耀宗著手:“快凍死了。快給我換幾張飯票。”

昨天下午刮北風,杜春分估計今天得降溫,去副食廠訂菜就請職工幫買豬骨頭。

職工雖然調侃杜春分安東屠宰場的骨頭全進了學生肚子里。今早還是給拉來很多棒骨和脊骨。

杜春分:“骨頭蘿卜湯?”

邵耀宗點頭,聽到悉的聲音,回頭看去,幾個閨,“甜兒,給爹幾張飯票。”

甜兒很是無奈地看他一下,給他六張:“夠了吧?”

邵耀宗好笑:“沒了再找你娘買。”

“不是買不買的事啊。爹,你吃的真有點多。”甜兒提醒他,“劉姨給娘來信說,楊團長到了老家不用訓練,幾個月就吃胖了。你這樣吃,以后不用訓練,得,得比那什麼還胖。”

邵耀宗朝腦袋呼嚕一把,“你擔心的那種況,早著呢。”

杜春分不由地看他一下,發現邵耀宗角帶笑,像是有好事發生,越發覺得他不是單純來吃飯。

然而邵耀宗吃過飯就走了。

晚上直到杜春分和幾個孩子洗腳準備睡覺的時候他才頂著風雪回來。

今年人員變太大,野外訓練取消。訓練場訓練,不有早訓,上午和下午也有。因為一天練好幾個小時,晚上邵耀宗往往能早些回來。

有時候比還早。

杜春分納悶:“今天怎麼這麼晚?”

接。”

杜春分不皺眉:“還沒跟政委接好?”

邵耀宗輕微搖一下頭:“不是。跟副團長接。”

杜春分張想問接什麼,到邊驚得不敢相信:“你,你要調走?”

趿拉著鞋準備鉆被窩的四個小孩同時停下,齊刷刷看他。

邵耀宗被四雙大眼睛看得瘆得慌:“你們怎麼了?”

甜兒上上下下打量爹一番,試探著問:“副團長欺負爹?”

邵耀宗奇怪,怎麼會這麼想。

杜春分好笑:“甜兒,當你爹三歲小孩,誰都敢欺負?”

甜兒當然知道爹不是。

可一想到爹的脾氣,甜兒就忍不住多想,“沒人欺負爹,那干嘛把爹調走?”

杜春分想想,這個消息對幾個孩子,不,對除了和邵耀宗以外的所有人而言都很突然。難怪小孩擔心他。

邵耀宗問:“甜兒,還記得爺爺走的時候說以后能經常見嗎?”

甜兒記得。

問:“爹要調去爺爺那里嗎?”

邵耀宗不由得出笑意:“是呀。離你爺爺家也就十公里。路特別好,騎著自行車一個多小時就到了。你爺爺有車,去我們那兒更方便。”

杜春分:“寧戰區?”

邵耀宗的眼中堆滿了笑意。

杜春分忙問:“副師長?”

邵耀宗微微搖頭,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杜春分又想跟他練練:“別賣關子。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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