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再婚夫妻》第78章 上學

兩大四小同時看邵耀宗, 他說什麼呢?

邵耀宗嚇得吞口口水,著急忙慌解釋:“爹, 我是說,你看這桌子,還有板凳,還有東西臥室的床,吃的米,做菜的油,都是您置辦的。明兒再把票用了,您怎麼辦?”

杜春分無語:“老杜又不傻。”

杜局好笑:“我還能讓自己著?”

邵耀宗暗暗舒一口氣, 好險。

“總不能一天到晚吃食堂。周一到周六都行, 周日怎麼辦?”邵耀宗一臉擔憂,“那些廚師又不是春分,也不知道做的飯干不干凈。”

杜春分想想爹六十了。

不是年輕小伙子。

說:“對。能不能找個保姆?”

“你覺得呢?”

杜春分搖頭。

不用國家出錢, 也是資產階級奢侈之風。

杜春分:“天天腳跟腳跟著你的司機會做飯嗎?”

“他伍前都沒用過爐子。”

杜春分:“……當我沒問。”

邵耀宗突然有一個主意:“爹, 您雖說六十了,看起來頂多五十歲。可以找個老伴啊。”

有了老伴, 就不信他還能天天往這兒跑。

杜局的臉瞬間變了, “找什麼?”

“找——”邵耀宗見他似乎很不高興,又像是害怕什麼, 頓時不敢說下去, “我擔心爹——”

杜局:“我用得著你擔心?”

邵耀宗的呼吸停下來。

杜春分放下筷子:“老杜,說啥呢?”

杜局心底的怒氣咻的一下消失殆盡。

邵耀宗卻怕老丈人回頭收拾他:“春分,是我多事——”

“不是你多事。”杜春分打斷他的話,“你又不知道我娘是個潘金蓮。”

邵耀宗下意識說:“我知道。”反應過來, 驚的結, “潘——潘潘金蓮?”難以置信地看了看, 又轉向他岳父,“怎麼可能?”

他那個岳母得瞎什麼樣啊。

老丈人這樣的都看不上,還想找天上的神仙,開國元/勛不

“不,不對,你娘——我是說岳母不是都,不是去世了嗎?”

怎麼還能那樣啊。

難不“西門慶”是鬼?

杜春分只見他眼珠轉,就知道他想多了,“老杜,你說。”

老杜心虛不敢說,他瞞著小杜的可不止“潘金蓮”這一件事。

再說了,那件事過去快三十年了,他也記不清當初怎麼說的。

萬一說,甭說明兒來吃飯,他得立馬滾蛋。

“還是你說吧。”

杜春分道:“其實我娘沒死。”

“沒,沒什麼?”邵耀宗的腦袋糊涂了。

杜春分:“還活著。”

“活活著?”邵耀宗陡然拔高聲音。

四姐妹同時抬起頭來,隨即不約而同地轉向娘,齊聲問:“活著?”

杜春分被爺幾個看得莫名心虛。

難怪老杜讓說,這可真不是人干的活。

杜春分點頭:“是的。跟人跑了。現在不是在南邊那兩個島上,就是在國外。”

四個孩子呆了。

邵耀宗張了張口,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話語,“你是說那兩個墳,都——都是空的?”

杜春分真不敢點頭回應。

的表已經說明一切。

邵耀宗簡直想罵人:“你還讓我磕頭?!”

“我可沒讓你磕。”

邵耀宗想起來了,是杜大壯那小子。

他若是沒記錯的話,當初杜春分只打算帶他拜見爺爺。亦或者說連爹娘的墳都忘了。

這就難怪了。

人又沒死。

杜春分道:“我不也跟你一起磕了嗎?”

“我——”邵耀宗想罵人,“你可真行。不論誰問你都能理直氣壯地說你娘死了。”

杜春分微微搖頭。

邵耀宗不問:“不是?”

“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有的人活著,已經死了。”

邵耀宗噎的無言以對。

杜局忍不住笑了。

邵耀宗氣得說:“您還笑?說我岳母是潘金蓮!?”

“那是娘,娘對不起想怎麼說怎麼說。”杜局推的干干凈凈。

邵耀宗又噎了一下:“是潘金蓮,您是什麼?您想過——”猛地轉向杜春分,難以置信,“杜大郎?”

杜春分別過臉去,不敢跟他對視。

邵耀宗找他岳父:“您早就知道杜大郎的‘大郎’兩個字取自武大郎?”

“還吃不吃?”杜局不答反問。

邵耀宗想說,還吃個屁!

本該仙逝的丈母娘沒死,極有可能在海外。

這事要是傳出去——不對,他不知道,上面不可能也不知道吧。

邵耀宗不由得看他岳父。

他的表太明顯,杜局不想理他都不得不說:“我和三十年前就離婚了。這事要是追究,全國的高級干部得打倒五分之四。”

早年軍閥割據,黨派眾多,我黨只是其中一小撮,宛如星星之火。后來有燎原之勢,是接納了來自各個方面的人才。

溯源可就有得追了。

那非得天下大不可。

思及此,邵耀宗就找杜春分:“別人不能說,我你有必要瞞著嗎?”

“我可是為你好。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個人安全。”

邵耀宗很想說,我聽你胡扯。

“我是你丈夫!”

“那你我剛在一塊的時候,有點當丈夫當孩子爹的樣嗎?”杜春分回想一下,“你要是這樣說,那咱們就從頭理論。”

邵耀宗想想七年前的自己——蠢貨一個。端起碗繼續吃飯。

杜局見狀笑出聲來。

邵耀宗不瞥一眼他岳父,笑個鬼!

甜兒和小互相看了看,這就完了?

平平和安安忍不住問:“娘,然后呢?”

“啥然后?”杜春分不問。

平平看看三個大人,“就,就這樣嗎?”

杜局接道:“外面還在鬧革命,還活著的消息不能讓外人知道。否則你爹職位不保,你們也別想進宣傳隊文工團。”

平平不敢再問下去。

杜局繼續說:“那兩個墳也得留著。現在拆了沒法解釋。”

杜春分忍不住說:“還是我有先見之明吧。”

“你還是閉吧。”杜局示意看看邵耀宗的表

邵耀宗的樣子想哭又想吃人,扭曲的別提多難看。

杜春分頓時不敢多

邵耀宗可忍不住:“這事只有我們一家知道?”

杜局:“還有寧戰區首長。”

這就是說連他們軍的司令都不知道。

邵耀宗心里好些。

可這事還是太突然,本該吃三碗米飯,邵耀宗吃兩碗就飽了。

杜春分就讓幾個孩子把米吃完,魚湯剩下來留明兒早上喝。

屋里暖和,外面零下六七度,杜春分就把剩的湯和給爹留的魚放廚房,用和面的大瓷盆蓋住。

邵耀宗去鋪床。

可看到兩個被窩,其中一個還是老丈人的,邵耀宗又嘔的想吐,來到新家的第一天不是跟媳婦兒試床,而是跟老丈人睡,這什麼事啊。

再一想想老丈人喜歡把槍放枕頭底下,搞得跟枕戈待旦似的,邵耀宗越發難

這要是萬一他夜里睡覺翻個,不小心到他老丈人,那明年的今天可就是他的忌日。

邵耀宗想了又想,這樣下去不行。

否則他死都不知道哪天死的。

家里一共有三個熱水袋。兩個放小孩房里,一個先放杜春分被窩里。快睡覺的時候,杜春分的被窩熱了,熱水袋移邵耀宗被窩里。

跟老丈人在一塊,邵耀宗沒膽子拿熱水袋,就借著沖熱水袋的時候說:“春分,趕明兒得給爹買個熱水袋。”

杜局正在泡腳,順接道:“回頭我自己買。”

邵耀宗到邊的噎回去,“也行。”這招被堵,又換一計,“春分,要不要把水缸抬進來?”

杜局不說:“離水井這麼近,還用水缸?”

邵耀宗又噎了一下。

這次太明顯,杜春分看出來了,不替他解釋:“趕上下大雪,出去都罪,到時候你水?”

下大雪杜局也沒法過來,答應的很干脆:“我!”

杜春分白了爹一眼,示意邵耀宗出來把水缸抬堂屋去。

終于找到獨的機會,邵耀宗立即說:“春分,我覺得回頭得給爹弄張床。爹一個人習慣了,而且他警惕那麼高,我稍微一下都能把他驚醒。”

兩間偏房,一間當廚房一間應該是留著當書房或者雜房的。

家當都在三間堂屋和廚房里,跟廚房相鄰的偏房空的,可以收拾出來給爹當臥室。

杜春分:“那還得再弄個烤爐。”

“要不我明天上午去部隊報道,下午去寧把床、烤爐和鐵皮煙囪一塊買齊?再買些煤球。冬天還早呢。可以堆在廚房里。”

以前的廚房堆木柴。到了這里沒木柴讓杜春分堆,案板和櫥柜都弄去堂屋,廚房里現在就一個從原部隊拉來的爐子。

杜春分:“王旅長都沒空回來吃飯,部隊能讓你去嗎?”

“再急也不急在這一時。又不是帶兵上前線。”

杜春分明天帶孩子去學校報道,恐怕也不能當天就學,道:“那行嗎。對了,這事就別告訴老杜了。”

邵耀宗也不想說,怕他老丈人兌他,“甜兒那邊能睡下吧?”

雖然還是兩張一米二的床并在一起,可孩子大了。

要是夏天,一家六口可能都不是很。冬天被子窄,一床被子頂多蓋倆孩子,杜春分過去就得弄三床被子。

杜春分:“可能有點。不過就一晚上,忍一忍就過去了。”

邵耀宗想安幾句,到邊咽回去。要是明天沒能把偏房收拾好,杜局再想留宿,不需要他開口,杜春分就得攆他走。

說的再難聽,杜局都能樂呵呵的。

他敢說一個字,杜局又得拿槍指著他。

虧得還好意思說,一個婿半個兒。

“那咱們進去吧。”

邵耀宗抬起水缸,杜春分一只手拎一邊,一只手去開門。

兩人進去就看到杜局的雙腳放盆邊。

杜春分不問:“干嘛呢?不睡覺去。”

“晾腳。”

杜春分噎了一下,“那不是有腳布?”看向離他不遠的板凳。

“那是甜兒們的。”

杜春分放下水缸,拿起來扔給他,“你瞎講究啥啊。大革命居然沒把你這點病革掉。我看還是不夠徹底。”

杜局眉頭微皺。

甜兒趿拉著鞋出來:“爺爺,你是嫌我臟嗎?”

杜局三兩下好:“沒有。我是覺得我一個老頭,不該用你們小姑娘的東西。”

甜兒佩服地搖搖頭:“您真講究。”

“你出來干啥?”杜春分注意到就穿著秋,頓時忍不住揍

甜兒一見娘變臉,趕說:“痰盂。”

杜春分奇怪:“要痰盂干什麼?”

甜兒:“公廁太遠,我們怕跑不到那兒啊。”

“進去,我去給你們拿。”

外面很冷很冷,甜兒正不想出去:“娘,您辛苦了。”

杜春分:“為人民服務。”

“咳!”

杜局嗆著。

杜春分不停下來:“你又咋了?”

杜局:“嚨有點干。”

杜春分立即找邵耀宗,倒水去。

邵耀宗很想說,他胡扯!

可他沒膽子拆穿老丈人,乖乖地把水奉上。

伺候好一家老小和自己,杜春分累得躺在床上就進夢鄉。

睡太早,即便很累,還是跟往常一樣六點就醒了。

杜春分很想懶床,然而一翻就得掉下去,整個的難,不如起來活

昨晚睡覺前,杜春分把鋼筋鍋坐爐子上。

起來之后,杜春分拉開爐子就去洗漱。等洗好,爐火也上來了。杜春分把窩頭放箅子上,鋼筋鍋蓋掀開一點點,免得小米粥溢到箅子上。

待杜春分切好白菜,粥和窩頭就差不多了。

鍋蓋蓋好端下來,杜春分就開始熱魚湯。最后用大鐵鍋炒兩盆醋溜白菜。

杜局伴著酸辣味慢慢悠悠出來。

杜春分聽到靜扭頭看一下:“您老可算起了。”

“太舒服,睡過了。”

拉桌子拿筷子的邵耀宗不瞥他一眼,又瞎胡扯。

明明杜春分起的時候就醒了。

他不過客氣地說一句,您老再睡會兒。他還真就睡個回籠覺。

可算知道杜春分那滿口胡扯隨誰了。

“爹,您是喝魚湯還是喝小米粥?”

杜局:“魚湯熱過一遍沒新鮮的好喝,我喝小米粥。”

甜兒聞言道:“爹,我也喝小米粥。”

“得,我和你娘喝魚湯。”邵耀宗干脆放棄碗,剩的魚湯用小菜盆盛,他和杜春分一人一半。

甜兒喝著小米粥,吃著酸酸辣辣的白菜,慨道:“好吃!”

里的東西咽下去就忍不住問:“娘,你中午和晚上都在食堂,我們是不是也在食堂吃?”

杜局顧不上喝粥:“晚上也在?”

杜春分也不清楚況:“回頭我問問。我要是炒好菜就能回來,那四點多就能下班。不過今天肯定在家。”

杜局放心了。

開車著慢慢悠悠到公安局,杜局就拿著飯盒去食堂,讓食堂廚師幫他收著。

邵耀宗去部隊報道。杜春分帶著孩子的檔案前往學校。

吃飯早,杜春分帶著孩子走出家門,很多不需要上班的人剛剛起來,三五群的在路邊,在路口閑聊。

杜春分隨意掃一眼,看到王金氏拉著蛋,在跟幾個小老太太嘻嘻哈哈聊天。

“小杜!”

金氏的嗓門亮,這一吼,周圍的人都看過來。

所有人的眼睛亮了——漂亮的人和四個漂亮的孩子。

接著傳來幾聲輕呼——兩對雙胞胎?!

甜兒習慣了,面對眾人的打量,揮揮小手,“大家早上好。”

眾人楞了一下,回過神來忍俊不——這孩子可真逗。

當領導閱兵呢。

突然一個黑影朝撲去。

有人想提醒,仔細一看,王旅長家的小蛋。

金氏嚇了一跳,“蛋,干嘛呢你?”

小孩拉住甜兒的手,無聲地

甜兒也被突然出現的小孩嚇一跳,不娘,他咋了啊?

杜春分:“蛋,甜兒得去上學。”

小孩輕微點一下頭,手卻沒松開。

杜春分:“你送甜兒上學?”

小孩眨了一下眼睛,沒說話。

杜春分道:“那一起去吧。”問王金氏,“嬸子,沒事吧?”

“沒事。他娘剛做飯,早呢。”

跟王金氏說話的小老太太不調侃:“這個小蛋,我還以為他真老實。合著嫌咱們這些老東西丑啊。”

杜春分忙說:“小孩子都喜歡跟小孩子玩兒。”

老太太沒別的意思,道:“快去吧。校長剛過去。”

這邊軍屬隨多,孩子像甜兒他們這麼大的卻不多。

五年級就一個班級。

一個班雖然有四五十人,但這個人數擱濱海卻不多。

濱海隨便一個小學,一個班至有六十人。

三間教室坐五十人還算寬敞。

只是前面都有人坐了,甜兒們的兩張課桌只能放最后面。

好在中間位置,不用擔心邊上黑板反看不清。

幾個孩子也不算矮,坐最后面也能看見。再說了,看不見站起來也不會擋著別的同學。

杜春分問隨過來的老師,“今天就能上課?”

要擱以往,老師可以給個肯定答案。

這兩年老師被斗的不輕,不論家世清不清白,都不敢管太多:“要是有別的事,明天再來也行。”

杜春分:“們小孩能有啥事。甜兒,小,不許調皮惹事,聽老師的話。”

甜兒揮揮小手:“我都多大了啊。忙你的去吧。”

杜春分的工作得部隊安排,得回家等著,還得刷鍋洗碗,很多還沒整理,還得歸置,“那我走了?蛋,走了。”

蛋跐溜一下,轉到甜兒邊。

杜春分愣了愣,“你,蛋,姐姐得上課。”

甜兒道:“對,我得上課。”

小不點眼看著甜兒。

這種表見多了,他不說話甜兒也懂,“你不想回去,想陪姐姐上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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