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再婚夫妻》第101章 吾家有

邵耀宗愈發糊涂, “我要傳宗接代?”

點頭:“對啊。”

邵耀宗笑了:“誰跟你說的?”

:“不用別人說,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邵耀宗不問:“那我怎麼不知道?”

甜兒道:“還不是因為你不想我們知道。怕我們不同意。”

邵耀宗頓時有種秀才遇到兵的覺:“容我提醒你們,一直以來讓我們生孩子的是你們。安安, 別告訴爹你忘了。”

安安:“我記得。那時候我還小。我們不會洗做飯,沒法照顧弟弟, 你們當然不敢生。你們要是沒想過讓我們照顧弟弟,我讓你生個弟弟的時候,干嘛說生了要我照顧?”

甜兒看著爹:“回答不上來了吧?”

邵耀宗無語又想笑:“什麼我就回答不上來了?”

甜兒:“你要生個兒子傳宗接代。怕我們不同意, 故意騙我們說你們暫時不想生啊。”

邵耀宗想撓頭,他什麼時候說過暫時。

“你也認為你爹需要傳宗接代?”

甜兒想一下金紅梅說的話:“不是我認為,是男人都需要。”

杜局忍不住問:“你爺爺我不是男人?”

甜兒被問愣了一瞬間, 反應過來,道:“那是因為爺爺您年齡大生不了。”

杜局噎得無話可說。

甜兒:“我說對了吧。”

杜春分不說:“對什麼對!”

“咋不對了?”甜兒反問。

邵耀宗嘆氣:“我已經跟你爺爺斷絕關系了, 還傳誰的宗接誰的代?”

甜兒被問住了。

問:“斷絕關系就不用傳宗接代了嗎?”

邵耀宗腦殼疼,“就你爺爺的秉, 值得我為邵家傳宗接代延續香火嗎?”

杜春分接道:“你爺爺又不是只有你爹一個兒子。有你叔在, 你爹生個兒子邵家人也不稀罕。現在明白了嗎?”

甜兒恍然大悟:“我懂了。難怪爺爺就生娘一個。因為爺爺也有個弟弟, 二姥爺有兒子。”

杜局想笑:“真是難為你終于懂了。”

甜兒看了看娘, 又看看爹:“所以你們不想生弟弟,真的是不想生啊?”

邵耀宗很想打人:“要我再解釋幾遍?”

甜兒忙說:“不用, 不用, 我真懂了。”

杜春分:“那現在換我了。誰跟你們說我們需要傳宗接代?”

一墻之隔, 賀偉忙不迭鉆自家屋里。

甜兒眼珠一轉, “我們在外面路口聽人說的。沒兒子會被吃絕戶的。”

杜春分和邵耀宗互相看了看。

邵耀宗問:“說我?”

怕甜兒說, 立即說:“沒兒子的都會被吃絕戶的盯上。”

杜局又想笑:“我有兒子嗎?”

下意識想回答, 不由得看邵耀宗。

邵耀宗不瞪眼:“你什麼意思?”

連連搖頭, “我不是——爺爺說的。”

“我只說我也沒兒子。”杜局提醒, “可沒說你爹娶你娘的目的是吃絕戶。再說了,你爹娘結婚的時候,也不知道我還活著。”

的眼眸一亮。

邵耀宗連忙制止發散下去:“小,你以后找對象,敢說你爹娘不在了,你是個孤兒,我打斷你的!”

打了個哆嗦,“我——我沒有!”

杜春分很不客氣地說:“沒有你結啥?邵小,還有你們仨,我不管你們聽誰說的。我最后跟你們說一次,我和你爹都沒想過再生個兒子。至于吃絕戶,那不能怪我們沒兒子,是你們眼不行。你們找個比咱家條件好的,有本事的,別說惦記我和你爹那點工資,就是給人家,人家也看不上。”

四姐妹的眼睛睜大了一圈。

杜春分:“現在明白了嗎?”

姐妹四人齊刷刷點頭。

甜兒道:“還有一個問題。”

杜春分忍不住咬牙:“我們出去不過半個多小時,你哪來這麼多問題?”

幫腔:“最后一個。”

甜兒道:“如果我們都嫁人了,誰伺候你們啊?”

“我們有工資,請保姆。”杜春分問道:“這個回答你滿意了?”

甜兒搖了搖頭。

杜局道:“你爹現在是參謀長,還有可能再往上一步。若是還能再往上,國家會給你爹養老。”怕甜兒不信,又補一句,“也會安排專人照顧他和你娘。”

甜兒第一次聽說:“真的啊?”

杜局:“我有必要騙你嗎?”

甜兒覺得沒必要,“所以什麼養老啊,傳宗接代啊,都是我們——”

“你們吃飽了撐的!”杜春分很不客氣,“都給我洗菜去!”

姐妹四人嘿嘿笑著往堂屋跑。

杜春分:“回來!”

四姐妹跟上了發條似的,同時停下。

“在廚房。”杜春分話音落下,齊刷刷轉向廚房。

杜局一個人,每天做一點飯就行了,所以家里只燒一個烤爐,還在堂屋里。

姐妹四個到廚房跟到冰窖似的,拎著菜就往堂屋去。

杜春分氣笑了:“這會兒倒聰明了。”

四姐妹裝沒聽見。

甜兒掰開白菜,又不由自主地想起金紅梅的話,“娘,那人干嘛說沒兒子會被人看不起啊?”

杜春分:“那人是誰?”

:“我們也不認識。娘,為什麼啊?”

杜局道:“這個問題不需要問你爹娘。你們知道大革命最初破舊習俗吧?只有兒子能傳宗接代這點就是封建糟粕。”

甜兒不由得低聲音:“那這事要傳出去是不是得挨批啊?”

杜局:“這麼想的人太多,批不過來。不過如果被跟有仇的人聽去,對方拿這事做文章,倒是夠喝一壺的。”

杜春分道:“你們沒聽過《誰說子不如男 》?”

四姐妹一起搖頭,道:“沒有。”

甜兒好奇:“是個故事?”

杜春分:“常香玉先生唱的豫劇。對了,這個還是為了朝鮮戰爭作的。你爹。”

四姐妹齊刷刷轉向邵耀宗。

邵耀宗將將坐下,本想倒杯水暖暖手,暖水壺都還沒拎起來。

“我悉不等于我會唱。”邵耀宗朝杜春分看一下,“讓你娘唱。”

安安忍不住說:“先生唱的,不應該爹唱嗎?”

邵耀宗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杜局笑了:“先生不等于男人。先生這個詞又等于老師。常香玉沒教過你娘,不好喊老師,但直呼其名又不夠尊重,所以稱常香玉先生。”

安安懂了,立即轉向杜春分。

杜春分:“你爺爺會。”不待閨開口,“你娘我都沒進過學堂,能把詞唱順溜嗎?”

四姐妹從未聽過《誰說子不如男》,更沒聽說過豫劇,以至于被杜春分唬住,眼看杜局。

杜局:“我唱的不像。”

甜兒想一下:“我們也沒聽過,爺爺唱的像,我們也不知道啊。”

杜局道:“好吧。”

好在這個段落早年人人都會唱,杜局回想一下,就把整段唱下來。

隨著杜局把最后一句“這子們哪一點不如兒男~~~~”唱出來,姐妹四人都不由自主地安靜下來,停下手上摘菜的作。

杜局喝口水,潤潤嚨,問道:“可以了吧?”

平平立即起

杜局嚇了跳,險些嗆著,“你又怎麼了?”

平平到他臥室書桌上,找到鋼筆和寫材料的紙,遞給杜局。

杜局懵了。

杜春分:“讓你爺爺把詞寫下來?”

平平點一下頭,“可以嗎?”

杜局好笑:“我還以為你沒聽夠,讓我再來一次。只要不讓我出丑,別說寫下來,給你們一人一份都行。”

甜兒、小和安安齊刷刷看過來。

杜局無奈地說:“好,一人一份。”

四姐妹靜靜地等著他。

杜春分不說:“這會兒倒老實了。邵甜兒,你不是整天說自己最聰明嗎。今兒咋就被外人的話唬住了?”

甜兒搖頭:“這可不怪我。三人虎,眾口鑠金。”

輕微點一下頭:“是啊。娘,都說男人需要兒子,只有你和爹沒想過再生一個,你讓我們相信誰啊?”

杜春分:“信我和你爹。因為我們是你爹娘。誰都能害你們,只有我們不會!”

甜兒:“我們現在知道啦。你其實應該早點告訴我們。”

杜春分張了張口,頓時想收拾

邵耀宗:“無緣無故的我們跟你們說這些干什麼?又不是你們快出嫁了。”

平平聽聞這話道:“娘,我也想再說一次,我不想嫁人。”

杜春分:“等十年后再說。”

平平好奇地問:“為啥?”

杜春分道:“你們現在還小,本不知道啥出嫁。只知道人去男人家里。”

平平不眨了一下眼睛,不就是這樣嗎?

杜局分心看一下,“不止。你娘現在說再多,你們也無法想象。只能等你們十八歲之后參加工作,認識的人多了才能明白。”

平平很想說,娘不說,怎麼知道不懂。

杜春分:“等你們長大,像你們剛剛問的傳宗接代,我和你爹不說你們也懂。因為同事朋友都會聊到這事。”

邵耀宗補充道:“每個人的想法還都不一樣。”

平平似懂非懂地說:“那就等以后再說吧。”說出來,忍不住嘆氣,“過兩年虛歲才十三,啥時候能長大啊。”

杜春分笑道:“日子快著呢。”

以前姐妹幾個不覺得時間如白駒過隙。

年后姐妹幾個早上練武,然后上學,中午寫作業,晚上回來做飯,周末還得洗服刷鞋,時間塞得滿滿的,不知不覺又迎來一個暑假。

去年暑假,杜局讓幾個孫去他那里玩幾天。

杜春分考慮到們不論做飯還是洗服都需要盯著,就沒讓們過去。

又經過半年歷練,可以放手了,邵耀宗就空把幾個閨送過去待十天半月。

話說回來,甜兒從爺爺那兒得知,只要兒子傳宗接代是封建糟粕,怕賀偉和金紅梅被學校批評,那天下午甜兒就把這事告訴兩人,提醒他們不論跟誰都別說了。

倆人半信半疑,回家告訴父母。父母嗤之以鼻。隨之想到“破四舊”,頓時怕了。

趕巧那時候全國上下批判孔子和儒家。縱然兩人父母心里不以為然,上卻不敢把心想法說出來,附和甜兒說得對。

賀偉和金紅梅信以為真,對甜兒越發好了。以至于賀偉一聽到甜兒的聲音,就過來找們玩兒。

甜兒拿出暑假作業,“我娘說,做完作業才能玩兒。”

賀偉不說:“你寫再好,考得再好,也不能考大學。寫什麼啊?別寫了,我們看看哪兒有知了,晚上抓知了去。”

他比甜兒大一歲,以前甜兒覺得他大會聽他的。

自打經“傳宗接代”一事,甜兒就覺得他長年齡不長腦子,“雖然不能考大學,可是可以推薦啊。你啥也不會,到大學里也聽不懂。”

接道:“你空有高中畢業證,寫的字還不如小學生,以后參加工作,領導想重用你都沒法用。”

軍區就最初一兩年點。

從下到上,不論是營長還是軍首長都知道知識的重要。所以不許學生搞事。

部隊子弟學校的初中和高中雖然從以前的“三年三年”改“兩年兩年”,課卻還跟大革命之前一樣,一天好幾節課,每節課老師都認真上。

外面魚龍混雜,沒人鎮著,別說初中和高中生混日子,就是小學生也是想上課就上課,不想上就不上。

這種環境下自然沒人跟賀偉說這番話。

賀偉不問:“領導用人還看字?”

甜兒道:“當然啦。聽我爺爺說,以前市長找書,都先找寫的好的。”

點一下頭:“別看革命委員會的一些文件說是主任弄的,其實都是會寫材料的人寫的。爺爺說,有些地方的革命委員會主任的文筆,還不如我爹那個拿槍/桿子的。”

賀偉擰眉:“我爸媽怎麼從沒說過?”

甜兒瞥他一眼:“你爸媽不知道唄。我爺爺干什麼的?你爸媽干什麼的?”

賀偉的爸媽的職位比杜局低多了。

這話賀偉無法反駁,“那,那我怎麼辦?”

甜兒被他問住。

賀偉:“我——你們等我一下,我去拿暑假作業。”

甜兒不由得看了看姐妹們,嘛意思啊?

平平試著問:“跟咱們一起寫作業?”

小學畢業其實沒有暑假作業。

陳司令怕他兒子陳鑫一個暑假玩瘋了,向學校建議的。這個作業名曰“溫故而知新”。

陳鑫不知道他爸搞得鬼,被他爸弄到辦公室,老子安安靜靜辦公,兒子嘀嘀咕咕寫作業。

陳司令仔細聽聽,正抱怨老師,害他暑假沒得玩兒。

“陳鑫,我聽說邵一安跟幾個姐姐都考滿分?”

年抬起頭來,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們留級,你也留級,人家四姐妹并列第一,你怎麼才第六名?”

年氣得哼一聲:“還不是因為你沒上過軍校。”

陳司令氣笑了:“說得好像你打得過邵一安一樣。”

年滿腔怒火嗖一下沒了。

陳司令:“邵一安考得好,暑假肯定天天玩兒。你趁機把不會的補回來,下學期只要你比考得好,不論多名爸爸都獎勵你二十塊錢。”

陳鑫的眼睛一下亮了,“寒假還帶我去寧?”

陳司令輕微點一下頭。

陳鑫抓起筆:“別打擾我寫作業。”

陳司令輕笑一聲。

安安笑不出來。

們四姐妹打一年級就老老實實上課寫作業,所以底子很牢。

賀偉上小學的時候恰好是學校最的時候。停了大半學期課,以至于他雖然比甜兒大一歲,卻跟一樣今年小學畢業。

賀偉到家才想到他小學畢業了,老師沒布置暑假作業。賀偉好奇甜兒們寫什麼,就把書包帶過去。

翻開書本,甜兒們書上很多字,賀偉的書比的紙都干凈。

賀偉再看姐妹幾個的作業,每個字都認識,合在一起什麼也不認識。

甜兒忍不住問他,上了幾年學的什麼。

賀偉仔細想想,學的主席語錄。除了主席語錄,腦袋空空。

聯想到甜兒之前說的話——你啥也不會,到大學里也聽不懂。賀偉慌了,讓甜兒教他。

甜兒當他是朋友,教半小時教不下去,傳給小

堅持二十分鐘,轉給平平。

平平堅持三十分鐘,實在頭疼的不行,就讓安安上。

安安看著賀偉的字還沒蛋的齊整,忍不住說:“要不咱倆還是再打一架吧。”

賀偉:“安安,你說的我想哭。”

安安道:“我想跟你一起哭。你這績還好意思教育我們。幸好沒聽你的。否則肯定現在還跟我爹娘生氣,誤以為他們想讓我們照顧弟弟,怕我們不許他們生,才故意不告訴我們。”

“那怎麼辦?”

賀偉不想下鄉。

他們家兄弟姐妹幾個不可能都呆在城里。城里沒那麼多名額,能給他家倆就已是老天開眼。

可是他如果什麼都不會,就算他媽心疼他,給他安排個工作,他做不來也得去工廠當苦力。聽說跟下鄉沒兩樣。

思及此,賀偉真想哭,“安安,你得幫幫我。”

安安看向甜兒。

甜兒:“你家有一二年級的課本嗎?”

賀偉下意識點頭。

甜兒:“你得從一年級開始學。”

賀偉不敢相信。

甜兒道:“不學拼音也行,有拼音的生字你都認識也。”

“我家好像有字典,我去拿。”賀偉不待開口就往家跑。

平平小聲說:“甜兒,爹說七八天后來接咱們。”

甜兒:“讓他爸媽教他。”

待賀偉回來,甜兒就把這事告訴他。

賀偉不問他爸媽,可事關以后的工作,老老實實應下來。

原本姐妹幾人還想等周末跟爺爺去市區逛逛,買個冰棒雪糕之類的。

賀偉苦著臉求們,導致們連干部大院門都沒出去過。

邵耀宗來接們那天,姐妹四人一個比一個著急。

跳上車沖杜局揮揮手就催邵耀宗開車。

邵耀宗不由得看他老丈人,什麼況啊?

杜局繞到駕駛室那邊:“回去的路上再問。開慢點。”

邵耀宗好奇,出了大門就問:“爺爺數落你們了?還是爺爺家不好玩兒?”

甜兒不說:“別提了。”隨即把賀偉一頓吐糟。

安安忍不住說:“我以為陳鑫已經夠笨的。留一年級第一學期考第九,第二學期才考第六。”頓了頓,“真是沒想到,讓我娘說著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邵耀宗想想最近的況,到都是批孔的人,那架勢快趕上大革命頭一兩年了,“不止賀偉,外面的學生都沒心思上課。就算有的學生想學,被那些不想學的一攪合也沒法學。”

賀偉遇到這種況,小石頭也遇到了這種況。

小石頭所在的學校是工人子弟學校。他學的那年況好多了。小學生年齡小也不敢鬧,老師也能踏踏實實上課。

去年年底開始批孔和儒家,老師頓時沒心思上課。

起初姜玲沒發現。

放暑假了,姜玲注意到小石頭沒暑假作業,仔細一問才知道這學期就沒怎麼上課。

杜春分把自家地址告訴姜玲,姜玲一直沒過來。

因為小石頭的事,姜玲實在不知道找什麼人,就過來找

進門,正好邵耀宗出門去市區接閨

邵耀宗來的路上還在琢磨姜玲苦大仇深的找杜春分什麼事。

聽聞閨的話,邵耀宗道:“我來的時候你姜姨在咱家。我以為找我。說找你娘。我估計就因為小石頭上學的事。”

甜兒問:“小石頭也跟賀偉一樣啊?”

邵耀宗也是猜的:“回去問問就知道了。”

可他沒敢開快。

一個多小時到家,姜玲還在,桌上很多切好的西瓜,但只有一塊西瓜皮。

甜兒打量一番,那塊西瓜皮是娘啃的。大熱的天都沒心思吃西瓜,肯定因為小石頭。

邵耀宗佯裝隨意地問一句,姜玲就說明來意,然后問邵耀宗該怎麼辦。

邵耀宗:“先讓老蔡,或者你樓上的鄰居教兩年。我估計不可能一直這麼。你想想之前,也就一兩年對吧?”

姜玲仔細回想:“也是。到了六八年,部隊就介了。當時還讓你們去安東維/穩。”

邵耀宗:“你該慶幸石頭還小。要是一兩年后還鬧,你就學我們,讓石頭五年級留級。也省得小小年紀到初中,什麼都不懂被人慫恿犯下大錯。”

為今之計只能這樣做。

說話的人又是邵耀宗這個高級軍,姜玲有了主心骨,“那就先這麼辦。”說著起

杜春分:“走啊?”

姜玲點頭:“我婆婆還在家等著。我不回去中午估計愁的吃不下飯。幸虧就要小石頭一個。若是兩三個孩子,還什麼都不懂,往后不是去工廠干重活,就得回老家種地。”

邵耀宗:“你別擔心。全世界那麼多國家,我就沒見過革命革一輩子的。”

姜玲心頭又燃起了希:“你覺得還得幾年?今年已經是第八年了。再來一個八年,甜兒們就二十了。”

邵耀宗也說不準,“我覺得不可能再來一個八年。你可能沒注意,自打去年年底把矛頭指向總理,坊間就怨聲載道。再來個八年,農民和工人絕對忍不了。這場革命是無產階級的革命。無產階級忍不下去,這場革命就到頭了。”

姜玲笑道:“聽你這樣說,我就不愁了。嫂子,邵——參謀長,我先走了。”

“真不吃了飯再走?”杜春分問。

姜玲搖了搖頭,“嫂子,別送了,外面怪熱的。”

杜春分送到院門口:“你慢點。”

來時心事重重,走的時候心飛揚,即便速度很快,姜玲也沒出什麼事,因為一路上沒分心。

甜兒等拐彎,小聲問爹:“剛才那些話不是安姜姨吧?”

邵耀宗:“不是。”

杜春分好奇:“你咋知道的?”

邵耀宗朝東邊努努

杜春分低聲音:“王旅長?”

“不是。嬸子。”

杜春分想笑,開什麼玩笑。

邵耀宗:“王家嬸子那種眼里只有蛋的人都忍不住罵鬧革命的,你說稍微識點字,關心國家大事的人能忍住嗎?這些人忍無可忍,還能要多久?”

杜春分想想,要不了多久。

然而誰也沒想到,不過兩年就迎來明。

七六年十月四日這天,家屬大院的人們看到報紙上,明正大地批評那四人圖謀執掌國家的最高領導權的時候,所有人都知道混結束了。

家屬大院里頓時熱鬧的像過年一樣,人人都從家里走出來,討論今日之曙

這一天恰好是周一。

杜春分高興,問汪振東:“咱們是不是該慶祝一下?”

十年混讓汪振東這個以往心大意的漢子變得謹小慎微:“是不是再等等?只是報紙上的一篇文章。”

杜春分:“上面沒十把握,那篇文章本登不出來。”

汪振東想了想,說的也在理:“你想怎麼慶祝?今天只有魚和冬瓜。”

杜春分想一下:“去菜市場買些,今兒吃紅燒。”

汪振東不說:“不過了?”

日子還是要過的。

杜春分冷靜下來:“買一半。一個學生一塊。一份燉冬瓜加一塊紅燒,按葷菜的價賣不算貴吧?”

“當然不算。”汪振東道。

杜春分:“那就這樣辦。魚一分為二,一半切塊紅燒,一半做酸菜魚。”

汪振東提醒:“紅燒魚可得不油。”

杜春分想也沒想就說:“大不了多洗幾次豬下水。我不信連吃一周,省的油不夠做一次紅燒魚和紅燒的。”

汪振東:“你這樣說我現在就去買。”

杜春分大手一揮:“買!”隨即沖所有人說:“都過來,我教你們做紅燒魚和紅燒。”

因為油和豬都得算著吃。杜春分來到這個食堂足足四年,是從沒做過這兩道菜。

此言一出,食堂外響起一陣歡呼聲。

在食堂路口聊天的人忍不住問將將出來的汪振東:“什麼這麼熱鬧?”

汪振東朗聲道:“杜師傅說,今天是個好日子,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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