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再婚夫妻》第117章 填志愿

邵耀宗無語, 現在的孩子都這麼沒自知之明嗎。

杜春分擔心倆孩子再打起來:“嫌甜兒碎,可以問小和平平。不怕安安打你?”

陳鑫以前怕得要死,現在不怕了。

“我有杜姨啊。邵一安打我, 我就告訴杜姨。”

邵耀宗:“你杜姨是安安的娘。”

這一點陳鑫從沒忘記過:“杜姨幫理不幫親。”

杜春分樂了:“該說謝謝你這麼信任我嗎?”

“不客氣。”陳鑫揮揮手。

杜春分認真起來:“不論你找甜兒們誰,都不許打架。”

陳鑫以前覺得自己手解決痛快,現在他找到更痛快的辦法,“我不打架。們打我, 杜姨會幫我吧?”

杜春分點頭,“前提不是你的錯。”

陳鑫想也沒想就說:“我這麼聽話,怎麼可能有錯。”

邵耀宗頭疼:“別貧了,趕回家去。”

從寧到家屬大院的公車時有時無。陳森開學那天陳司令親自送他, 給他買輛自行車, 一來平時方便,二來想回家隨時能回來。

好在他的這個學校不在市中心, 正好在市東郊, 離大院頂多二十里。二十里路看起來很多, 道路還算平坦, 騎著二八杠自行車也就一個小時的功夫。

現在的天不冷也不熱, 陳森早上六點多起來, 將近八點鐘家家戶戶該吃飯的時候他回來了。

陳司令覺得兒子這樣很辛苦,“以后晝長夜短,周六下午回來, 回來也能睡個囫圇覺。”

陳鑫不問:“大哥在學校睡不好?”

陳司令:“一個宿舍七八個人,打呼跟打雷一樣,腳臭服臭跟臭菜壇子一樣, 你覺得呢?”

陳鑫覺得不可思議:“大學生這麼不講衛生?”

陳森趁機說:“你要是能考上首都的大學, 應該會好一些。”

陳鑫:“首都人素質高?”

“越好的大學的學生素質越高。”陳森又擔心弟弟回頭很失, 補一句,“就算有不好的,也是極個別。”

陳鑫想一下:“跟大哥學校反比?”

陳森忍不住說:“沒那麼夸張。”

“咳,我當然知道啦。打個比方。真那麼想豈不連大哥的朋友也算進去了。”

陳司令聞言,好奇地問:“到朋友沒?”

陳森雖然沒弟弟那麼皮,也不是向的人。所以收到錄取通知書之后,曾暢想過校園生活。然而到了學校,他才知道自己想的太

陳森苦笑道:“我們宿舍八個人,其中五個結婚,四個有孩子。年齡最大的那個老大哥的孩子都上小學了。還有一個比我小三歲,雖然沒結婚但也有對象。”

陳鑫好奇:“還有一個呢?”

“還有一個比我小十一歲。我倆本沒共同話題。”陳森說完忍不住嘆氣。

陳鑫道:“看來大哥你得找個對象啊。”

陳司令贊同。

陳森真沒想過:“等我畢業再說吧。雖然是師范學校,其實沒幾個的。”

“有也結婚了?”陳鑫問。

陳森點頭。

陳司令想了想,“今年應該就多了。今年應屆生多。”

陳鑫:“對,我們班就男對半。大哥,回頭你從大一新生里面找。”頓了頓,“要是還沒好的,我幫你找。”

陳森好笑:“說得好像你自己不用找一樣。”

“我才十六。”

墻上的鐘突然響一下。

陳鑫嚇一跳,回頭看去,八點半了,“快吃飯,吃飯,吃了飯我還得寫試卷。”

陳司令:“昨晚沒寫?”

“老師布置的多。”

去年這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恢復高考,學生心里沒底,老師也跟無頭蒼蠅一樣。去年十一月底高考結束,這邊有老師參與監考,看過高考試卷,弄懂出題方向和思路,今年各科老師就自己出題印試卷。

每周末都有幾張。

上午,陳鑫他們這一屆的學生埋頭寫作業的時候,老師也沒閑著。整個高三班的老師都在用油墨印試卷。

學生辛苦,老師辛苦,食材有限還得變著法給孩子做吃的的家長也辛苦。

好在只剩幾個月,咬咬牙就到高考那一天。

一回生二回,這次再參加高考甭管學習好的學習差的都輕裝上陣。甜兒更是不讓杜春分和邵耀宗送。

這次才是決定人生命運的時刻,邵耀宗和杜春分怎麼可能不過去。不過沒打算讓蛋和王金氏去。

去年天冷,裹嚴實點就行了。今年七月份正值三伏天,蛋的越來越好,中暑的可能不大。可王金氏上了年紀。

這次依然是部隊開運輸車送學生。

邵耀宗從部隊弄一輛吉普車來接杜春分。

著車門,代他,“你留下看家,我去去就來。”

王金氏被他的口吻氣笑了:“咋不是你留下看家,我去去就來?”

“你去干嘛?”蛋問的理直氣壯。

王金氏:“我送甜兒們考試。”

蛋:“甜兒是我朋友,又不是你朋友。”

邵耀宗看著時間,問:“所以你是去還是不去?不去我們走。”

蛋跳上車,果斷關上車門。

“你給我出來!”王金氏使勁拍打車門。

“怎麼了?”

王金氏停下,循聲看去,很是意外:“杜廳長?”

邵耀宗看過去,“爹?怎麼這時候來了?”

“來送甜兒們考試啊。甜兒們呢?”老杜說著就往四周看。

邵耀宗:“先過去了。老師帶隊,軍部調車統一送過去的。”

老杜看看車里的蛋,又看看王金氏:“這是怎麼了?又吵架了?”

王金氏不瞪一眼蛋:“我才懶得跟他吵。我尋思著這麼熱的天,你說這要是中暑了,甜兒再擔心他,還哪有心思考試。”

蛋下意識想說,我都半年沒生過病了。到邊猛地咽回去,萬一呢。

甜兒那麼好,肯定會擔心他。

蛋猶豫片刻,推開車門下來。

杜春分幾人很是意外。

王金氏一時之間都沒反應過來,不假思索地問:“你又想干嘛?”

“忘了答應甜兒在家等。不行啊?”蛋反問。

孩子之間的事,杜春分和邵耀宗從不參與。孫瑾夫婦不敢參與。王金氏的日子無聊,想找點樂子,很想參與但參與不進去,以至于誰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邵耀宗問:“那我們可走了。再耽擱下去甜兒們就進考場了。”

“去吧。邵叔叔開車慢點。沒趕上甜兒也不會怪你。”

杜春分樂了:“還要你提醒啊。趕找個涼地兒呆著別中暑了。”

蛋使勁點一下頭:“告訴甜兒,等考好我去接。”

杜春分頓時又很無語:“甜兒們中午還回來,回頭你自己跟說。”

蛋想起來了,得回來吃飯。

春困秋乏夏打盹。

杜春分擔心幾個閨下午考試打盹,吃過午飯就讓們去睡覺,睡不著也得閉上眼睛瞇一會兒。

上次考試陳鑫幫他大哥忙前忙后,這次趕上陳森放假沒事,簡直把陳鑫當小祖宗。午飯后也盯著他去睡覺。

以前兩兄弟為學習方便就住一屋。后來習慣了,哪怕家里還有幾間空房間陳森也沒搬。估計陳鑫睡著了,陳森就在他對面的床上坐下,一會兒看看表,一會兒看看陳鑫。以免他睡太久頭疼,四十分鐘把他醒。

陳鑫洗臉醒醒困,甜兒姐妹幾個把頭發洗了。

杜春分不過上個廁所,回來看到們一個個正在太底下頭發,氣得頓時想打邵耀宗,“你怎麼看的們?”

邵耀宗:“甜兒非說洗頭醒腦。們四個決定的事,我和爹兩個也攔不住。何況爹還覺得甜兒說得對。”

杜春分雙手叉腰。

老杜:“們幾個沒你想的那麼虛弱,洗個頭就病了。再說了,頭發不舒服,不洗回頭夜里也睡不好。”

“一堆歪理。”杜春分不瞪他一眼,“得虧們大了你才出現。”

老杜好笑:“們小的時候我去找你們,還能把們慣壞了不?”

甜兒搖了搖頭:“慣不壞。常言道,龍生龍。我爹娘這麼優秀,我哪那麼容易壞。”

杜春分氣得朝腦袋上一下就回屋。

甜兒忙問:爹,娘怎麼了?”

“我去看看。”到堂屋門口,杜春分又出來了,手里還拿著幾個像枕巾又像巾的東西。

杜春分遞給邵耀宗:“前天洗的枕巾,吸水好,用這個。”

這些年杜春分堅持不許們留長發。不論小如何胡攪蠻纏,頭發最長也就是現在,勉強到肩膀。

們頭發雖多,架不住天氣熱。

頂著太半干,手撥弄幾下就差不多干了。

杜春分帶著們走到大門口集合,頭發已經全部干了。

下午沒再跟過去。

翌日,杜春分和邵耀宗送一次,下午載著蛋接們出來,高考結束了。

這次心態雖然很輕松,可畢竟關乎一輩子的高考,心深還是一直繃著。

弦松下來,四姐妹從晚上八點一直睡到上午九點。要不是溫度升高,屋里熱的睡不著,們能睡到十二點。

中午,一家人吃頓好的。第二天,伙食就恢復到一年前的水準。

先前備考的那段時間,杜春分天天早上去菜市場,不是買魚買蝦就是買鴨。高考結束,院里郁郁蔥蔥,有茄子有黃瓜有豆角有番茄還有莧菜,多的吃不完,杜春分便不再給們錢。

晚上吃著玉米窩頭就拍黃瓜,甜兒不慨:“杜師傅,這世道都變了,高考都兩了,你咋一點沒變啊?”

杜春分:“想說什麼直接說,別等我打你。”

甜兒:“您真是我親娘啊。不是親娘,誰敢這麼待孩子啊。”

杜春分氣笑了:“拍黃瓜就是待你?那若是換清水煮野菜呢?”

甜兒想一下:“那是喂牲口。”

幾天不食葷腥,平平肚子里也沒油水,饞得很:“現在不是嗎?”

接道:“現在就是。早上涼拌豆角,中午是燒茄子,晚上是拍黃瓜。娘,您敢弄一點葷腥嗎?”

杜春分:“炒茄子的油是豬油。”

:“但凡您能放點豬油渣,我們也認了。”

邵耀宗看著有意思,“別怪你娘。你沒發現近半年沒怎麼長?以前不論吃多,都能換高。現在不豎著長,又放假了,不用天天背書寫試卷,還像以前那麼吃,你們得橫著長。”

四姐妹頓時顧不上吃。

甜兒放下筷子:“爹的意思我就長這麼高?不行,我還沒娘高!”

邵耀宗:“別吼,我還沒說完。你們以前一年能長個四五工分。有時候七八公分。此后到你們二十歲,這幾年可能一年就長一公分。再說了,不過吃三天,又不是三十天。過幾天爺爺過來,你娘不買,爺爺也會帶你們去買。”

甜兒懷疑沒想這麼多。

杜春分:“窮家富路。雖說以你們的績,不論去哪個學校都不要學費還有補,可我們還是得給你們準備些錢。一個人一學期兩百,你們四個就是八百。”

甜兒不說:“我們哪用那麼多錢。”

平平提醒:“娘說,窮家富路。”

杜春分點頭:“八月底到校,你們可能得待到元旦。將近五個月。服鞋子牙刷牙膏洋胰子洗,偶爾跟同學吃個飯,再買份報紙,一兩分看著不多,一個月四十不一定夠。”

邵耀宗聞言補充道:“首都的東西還貴。你們從小大都吃杜師傅做的飯,突然吃真正的食堂不一定習慣。出去吃,一頓就得一塊錢。”

四姐妹以為去外地上學,不過是換個地方吃飯睡覺上學,沒想這麼多。

杜春分和邵耀宗這麼一說,們當真吃不下去。

甜兒沉片刻,“安安,去拿本子,我算算。”

安安起

邵耀宗把按回去,“吃了飯再說。”

四姐妹不再挑食,急匆匆吃完就回房算生活費。

杜春分很怕幾個閨驟然到了大城市,被花花世界迷了眼,花冒了再為了錢走上歧路,樂意打細算。

跟邵耀宗把鍋碗瓢盆收拾好就出去。

邵耀宗到外面小聲問:“真讓小學表演?”

杜春分:“還能填幾個專業?”

邵耀宗道:“不能。”

杜春分不看他,那你還說啥。

邵耀宗:“爹說的。小績能跟甜兒差不多,填了表演專業,到學校里其他專業也隨便選。爹覺得當導演比較好。表演太吃天賦,沒什麼天賦只能慢慢熬,把有天賦的都熬退了才有出頭之日。”

“導演不需要天賦?我覺得不論干啥都需要天賦。”杜春分想一下,“別管今年才十六。就算上兩年不喜歡,回來從高一復讀,高考的時候也不過二十歲。”

邵耀宗想想,行是行,就怕到首都心野了收不回來。

杜春分看他一眼,便知道他想什麼:“不想上學還不想重考,就讓給你我洗服做飯。省得請保姆了。”頓了頓,“工資就讓老杜出。反正老杜退休也得請保姆。除非跟咱們住。”

邵耀宗:“爹多半跟咱們住。漂泊半生,年齡大了肯定想安穩下來。”

“再說吧。”杜春分拉他去胡同口,那邊有風。

剛下山,院里院外熱浪滾滾,這時候本睡不著,所以不論老人小孩男人人都在外面站著。

杜春分平時得上班,不上班的時候就在家洗洗刷刷補補,跟誰都不是很,所以不知道跟人聊什麼,就拉著邵耀宗遛彎。

有人自來,問道:“杜師傅,邵旅長,干嘛去這是?”

杜春分:“剛吃過飯,走走消消食。”

“做啥好吃的?”

杜春分莫名覺得這話有點刺耳,但也有可能因為天氣熱心煩躁導致的,“能做啥吃。豆面面條。”

“沒買啊?”

杜春分:“甜兒們幾個考試前吃完了。”說完又想走。

然而人家不放行,繼續問:“說起你家幾個,今年都能考上帝都大學吧?”沒容杜春分搭話,自顧自說,“你們家那幾個真厲害。可惜不是小子。要是小子可就了不得了。”

杜春分終于明白不是天氣導致煩躁,而是跟就不是一路人。

這里不是邊防師,邊防師沒幾個大人,在深山老林,家屬區跟農村差不多,自然很容易讓人忘那是部隊。

這里大人多,很多軍嫂來之前就會被丈夫叮囑,說多看懂禮貌。

這里不和邵耀宗,還有別人,這人敢這樣說,極有可能心里就這麼想的。

這樣的人沒法跟說閨兒子都一樣。

更沒法說好婿比好兒子孝順。

最好的辦法是順著

杜春分嘆了口氣:“是呀。我早幾天還跟邵耀宗聊,我的也不錯,要不要再生一個。可又擔心又是雙胞胎。我也沒個親娘婆婆幫忙照看。”

有人忍不住問:“杜師傅看起來不大,沒多大吧?”

杜春分:“三八年生,正好四十歲。”

那人輕呼一聲:“四十了?那還是別生了。”

最先跟杜春分搭話的人忍不住說:“杜師傅好,我覺得雙胞胎都沒問題。我老家有一個嬸子四十五了還生個大胖小子。”

杜春分心說,你也說有一個。

要說一個個例,還能說有人六十歲了還得個閨呢。

杜春分:“真能生個兒子也好,就怕又是閨。”說著給邵耀宗使眼

邵耀宗很煩這些閑著沒事干,三天兩頭催生的。仗著生出來不用們養啊。

終于把四個小祖宗送走了,再來兩個祖宗,以后還要不要活了。

邵耀宗:“據說科學證明生男生看男人。我估計你再生也是閨。還是算了。回頭招個上門婿好了。”

“上門婿?”

朝邵耀宗后掠過的一陣風停下。

邵耀宗下意識回頭,看得不甚清楚,因為今天的月不怎麼好,“陳鑫?”

“是我。”陳鑫勾頭問:“邵叔叔,給誰招上門婿?邵一安嗎?你給邵一安招個上門婿,等你們老了,讓天天伺候你們。”

邵耀宗好笑:“就不怕安安聽見了打你?”

“我比高,打不過我。”陳鑫說著比劃一下,“我大哥說我能長到十八歲。十八歲緩兩年,等到二十一二歲還能再長一兩年。到時候我就跟你一樣高,比邵一安高一個頭,我一個能打倆。”

要不是場合不對,杜春分都想謝謝他,這孩子來得太及時了,“安安?”

陳鑫的僵住,猛地朝后看去,空無一人,松了口氣,吼道:“杜姨!”

杜春分笑道:“打得過還怕?”

“我——我是好男不跟斗。”陳鑫梗著脖子說。

杜春分不希生兒子的話題再繞回來,繼續轉移話題,“報的哪個學校?”

陳鑫愣了愣,反應過來問:“邵甜兒報的哪個學校?”

有人立即接道:“肯定是帝都大學。去年就能上。哎,邵旅長,你說甜兒要是能考上帝都大學,市里是不是得給點鼓勵?”

邵耀宗不問:“去年有嗎?”

“去年甜兒不是沒去嗎。沒去,考得學校最好的還是陳鑫他大哥陳森。”

也有幾個比陳森考得好的,但他們估分的時候估計每門功課將將及格,所以沒敢填太好的學校。

陳鑫道:“我大哥什麼也沒有。”

邵耀宗道:“那甜兒應該也沒有。再說了,咱們這兒雖然歸市教育局,可這個節骨眼上,誰有心思關心學生。”

最近傳來風聲,上面打算廢革委會恢復政府職能,所以不論寧市革委會還是省里,都在多方走,試圖搖一變為政府要員。

對“獎金”很好奇的人沉默了。

杜春分問:“陳鑫,你的績能上帝都大學吧?”

陳鑫想也沒想就說:“能上我也不去。跟邵甜兒同班六年,我是沒得選。再跟一個班,我這輩子可就完了。”

杜春分好笑:“你這輩子才過十六年。所以你沒填帝都大學?”

陳鑫搖頭:“沒有。我填的你絕對猜不到。”

杜春分:“你說我就不用猜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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