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春之后, 鄭寶珠接主辦方的邀請，去國外參加電影節。

因為有電影展演還有提名，這次和劇組在國外待的時間會稍微長一點。

鄭寶珠走的第三天, 曲思捷就開始一天三次準時問曲直：“媽媽什麼時候回來？”

曲直：“……”

他把早餐擺在桌上，來開椅子坐了下來：“不是和你說了嗎？下周末。”

曲思捷小一扁：“還沒到下周末嗎？”

曲直：“……”

以前鄭寶珠去外地拍戲，也沒見他這麼粘啊。

“聰聰，你怎麼年齡越大越粘媽媽了？”

曲思捷扁了扁：“我就是想媽媽了，爸爸你不想媽媽嗎？”

“……”

曲直沒說話, 曲思捷旁邊的曲思敏忽然說了一句：“我昨晚聽到爸爸跟媽媽打電話, 還說想了。”

曲直：“……”

“爸爸年齡這麼大了，還不是粘著媽媽！”曲思捷功反將一軍。

曲直的角忍不住了一下：“什麼做我的年齡這麼大了？”

曲思捷道：“跟媽媽一起去國外的劇組小哥哥，就比你年輕啊。”

曲直：“…………”

他覺得他今天有必要好好教育一下這個逆子了。:)

“周五你們小考了對吧？績出來以后, 我拍照發給你媽媽, 我記得你跟夸下海口, 說自己肯定能考到95分以上對吧？”

曲思捷：“……”

考試前他確實是這樣覺得的，但出題的老師不配合他啊。

“你這麼大一個人了，竟然還打小報告！”

曲直道：“這不打小報告，這及時的如實的跟你媽媽匯報你的學習況。”

曲思敏夾了個小水果到曲直的盤子里，跟他道：“爸爸, 哥哥說的那個劇組小哥哥, 我也看過, 他長得沒有你好看！媽媽肯定更喜歡你的！”

曲思捷道：“也不一定吧，網上現在不是都流行小狼狗嗎？”

曲直看了他一眼：“網上？我看你就是網上多了, 今天你都不準上網。”

“我們老師還布置了網上的作業呢！”曲思捷問他，“不上網怎麼做作業？”

“做作業的時候我, 我在旁邊守著。”

曲思捷：“……”

他不就說了一句劇組小哥哥比他年輕嗎, 本來就是事實！哼！

曲思敏拉了拉他的服下擺, 小小聲跟他說：“哥哥，你別跟爸爸吵啦，爸爸他可容易吃醋啦！”

曲思捷：“……”

有時候他覺得妹妹都比爸爸懂事。

吃完早飯，曲思捷就被押去做作業了，曲直真就旁邊守著。守了一會兒，就發現對心臟特別不好。:)

看曲思敏做作業到時候，可完全沒這種問題。

“又寫錯了，再好好想想。”曲直原本是想懲罰曲思捷，現在有點分不清到底是在懲罰誰了。

曲思捷這一道題已經改了三次了，還是錯的，心里也委屈：“爸爸你不要在這里看著我了，你在這里影響我發揮！”

曲直哼笑了一聲：“你考試的時候我沒有在場，也沒見你發揮得多好。”

曲思捷：“……”

“喵~”曲思敏抱著多從外面走進來，朝屋里的曲直和曲思捷看了一眼，“爸爸哥哥，你們要不要休息一下啊？”

曲直手的頭，問：“敏敏作業都做完了嗎？”

“嗯。”曲思敏點點頭，“昨晚就寫完了，剛剛把爸爸拿給我的練習題也寫完了。”

曲直滿意地點點頭：“你拿過來我看看。”

“好。”曲思敏把貓貓放下，回房間去拿習題冊了。多自跳到曲直的上，躺在他上喵喵。

那語氣仿佛在說“男人，快我”。

曲直在它上了，多就舒服地翻起自己的小肚皮。曲直抬眸看了眼在對面看著自己的曲思捷，跟他道：“看著我就能把這道題算出來了？”

曲思捷抿了抿，嘟嘟囔囔地說：“爸爸我真的是你的兒子嗎？”

“……”曲直開始反思，他今天是不是對兒子太過分了。

曲思捷繼續嘟嘟囔囔：“難道爸爸你就沒懷疑過這個問題嗎？你和妹妹明明都那麼聰明。”

曲直糾正：“你媽媽也比你聰明，當年可是直接從三年級跳級到了五年級。”

曲思捷：“……”

他是在暗示什麼？暗示媽媽也不是他的親媽媽是嗎！

呵，詭計多端的大人！

“我肯定是媽媽生的，媽媽給我看過他懷著我時的照片！”曲思捷雖然年齡小，腦子也不及曲直聰明，但在這種原則的問題上，他還是要據理力爭的！

“等媽媽回來，我就讓帶我去找親生爸爸！”

曲直：“……”

呵呵，看來他下手還是太輕了。:)

曲思敏在這個時候及時趕了回來，救了哥哥一命。

“爸爸，我把習題冊拿過來了。”曲思敏把自己寫好的習題遞了上去，曲直接過來掃掃了一眼，題都作對了，但有些還是最簡單的解法。

“這幾道題還有別的更簡單的解法。”曲直拿著紅筆在題目旁給曲思敏寫了個公式，讓自己再推敲推敲。點撥完兒，他見曲思捷還盯著自己，忍不住挑了下眉梢：“怎麼，還沒解出來？要不讓敏敏幫你看看？”

“……哼，不需要，我自己會做！”曲思捷又回過頭去解題，多還蜷在曲直的上，喵了一聲，像是在提醒他趕自己。

平時曲直上班，家里的阿姨會負責做飯和打掃衛生，周末的話曲直跟鄭寶珠會自己下廚，增強親子關系，也會帶著曲思捷和曲思敏做一些簡單的家務。

今天只有曲直一個人在家帶娃，他還是看時間差不多，就去準備做午飯了。走之前，還不忘代曲思敏：“在這里陪著你哥哥，讓他好好寫作業，不要玩電腦。”

“好的爸爸。”曲思敏從他懷里接過了多，接著擼著小貓貓。

等到他走愿以后，曲思捷才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小聲問：“敏敏，你看看這道題，你會做嗎？”

曲思敏抱著多湊上去看了一眼，小眉頭輕輕皺了皺：“六年級的課本是看過一點點，哥哥這個好像是拓展思維題，比課本上的題難。”

曲思捷沒想到真的看過六年級的課本了，那以后是不是真的可以實現妹妹輔導自己功課的事了？

妹妹可比他爸爸可多了！

曲直在廚房飯做到了一半，多又耐不住寂寞跑過來找他。曲直見想往窩里跳，哭笑不得地把抓住了：“做什麼，想給我表演一個鐵鍋燉自己？”

“喵~”多在他的鉗制下了一聲，曲直把放到客廳的地板上，讓曲思敏把抱走了。

午飯做好以后，他去曲思捷的房間里看了一眼。那道題他終于做對了，剩下的題也都做了個七七八八。

“你不會是讓妹妹幫你寫的吧？”曲直問。

曲思捷激烈地反駁：“妹妹才上一年級，怎麼會做六年級的題！”

“那可不一定，我輔導的題早就超綱了。”

曲思捷開始對曲直這種教育方式發表重要意見：“你這樣教育小孩子就不對！妹妹才六歲多，就應該做六歲小朋友做的事。”

曲直道：“人和人是不一樣的，就像別人的六歲，和你的六歲不一樣。”

“……”爸爸今天說他的話他都記住了，等媽媽回來他就要去告狀。

“敏敏，我們去洗手吃飯。”曲思捷牽著曲思敏的手，跑出房間，不理曲直了。

吃完兩兄妹睡了個午覺，下午起來后曲直總算大發慈悲，沒再押著曲思捷去做題，讓他跟曲思敏在客廳里玩。

鄭寶珠打了個視頻電話過來，曲直剛接起來，曲思捷就拿著積木顛顛地跑了過來：“媽媽媽媽，是不是媽媽打電話來了？”

曲直回頭看了他一眼，冷淡道：“不是。”

“……”曲思捷沉默了一下，才沒有上他的當，“我聽見孩子的聲音了，如果不是媽媽，你是在和哪個小姐姐打電話？我要告訴媽媽！”

曲直：“……”

如果拋開做題不談的話，他有時候又覺得曲思捷非常聰明。

鄭寶珠的笑聲從曲直的手機里傳了出來：“哈哈，聰聰敏敏，是媽媽哦。”

“媽媽！”曲思捷到鏡頭前，讓他媽媽能夠看到他，“媽媽我是聰聰！”

“聰聰乖，吃飯了嗎？”

“是了哦，已經睡過午覺啦！”他說著，看了眼鄭寶珠那頭的背景，“媽媽是剛起床嗎？”

“是哦，媽媽這邊才剛剛天亮沒多久呢。”鄭寶珠拿著手機沖點了點頭，然后看見了同樣過來的曲思敏，“敏敏。”

“媽媽。”曲思敏也跟鄭寶珠打了個招呼，笑得兩只眼睛彎彎的。

鄭寶珠看那麼可就想抱著親一口，無奈現在擱著鏡頭，只能給了一個飛吻。曲思敏跟曲思捷學著的樣子，也對著鏡頭給飛吻。

三個人飛吻玩，鄭寶珠才問了一句：“聰聰敏敏在家里聽爸爸的話嗎？”

“聽哦！”曲思捷跟曲思敏都說自己可聽爸爸的話了。

曲直在旁邊笑了一聲：“敏敏是聽話的，聰聰就不見得了。”

曲思捷沒想到自己還沒跟媽媽告狀，爸爸就在先在媽媽面前說他壞話，急吼吼地否認曲直的控訴：“我才沒有，我都聽你的在房間寫了一上午作業了。”

“學生寫作業不是應該的嗎？”

“那你還罵我笨了呢！”曲思捷一秒紅了眼眶，跟他媽媽打小報告，“媽媽，今天我做題一直做不對，爸爸就嫌棄我笨。”

鄭寶珠一聽他這麼說，就去問曲直：“你怎麼能說聰聰笨呢？”

雖然聰聰確實不怎麼聰明，但家長說他笨他還是會傷心的啊！聰聰小時候他們一直呵護備至，只希他能健康快樂地長大，現在他雖然六年級了，但也還是個小朋友啊，哪里聽得了這種話！

“……”曲直是沒有想到，曲思捷現在已經會往自己上潑臟水了，“我什麼說你笨了？倒是你，說我不是你的親爸爸，還要讓媽媽帶你去找爸爸對吧？”

鄭寶珠：“……”

曲思捷慌了一下，又故作鎮定地道：“我才沒有說呢！不信媽媽問妹妹，妹妹不會撒謊的！”

鄭寶珠看向曲思敏，曲思敏想了一下，跟鄭寶珠說：“敏敏沒有聽見。”

“看吧！”曲思捷趾高氣揚地看向曲直。

曲直不慌不忙地道：“敏敏說的是沒有聽到，不代表你沒有說。”

曲思敏看了他們一眼，又開口道：“不過早上吃飯的時候，哥哥夸了媽媽劇組里的小哥哥，爸爸好像吃醋了呢。”

曲直：“……”

不用在寶珠面前這樣揭他的老底吧？

鄭寶珠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曲直：“不會吧，人家才十九歲誒。”

曲直：“……”

難道你不覺得十九歲聽上去更有力了嗎？

曲思捷在旁邊哈哈笑了起來：“爸爸就是嫉妒人家十九歲呢！”

曲直：“……”

鄭寶珠是知道曲直向來很容易吃醋的，這會兒看著他忍不住打趣了他幾句：“你不會真的吃醋了吧？”

“我當然沒有。”

“哦，沒有就好。”鄭寶珠看著他笑了一聲，多又喵喵著湊了過來。鄭寶珠跟多也打完招呼，就跟他們道：“我得起來準備了，今天還有行程。”

“好，在外面注意安全，照顧好自己。”曲直不放心地叮囑了幾句。

兩兄妹也跟鄭寶珠告了聲別，才依依不舍地掛斷了電話。

鄭寶珠出差的時候，都會堅持每天打個電話到家里，跟大家聊上兩句，可能沒什麼實質的容，時間有時也不長，但哪怕就這樣隨便說幾句話，彼此也會很開心。

這周末就能回來了，曲思捷的神也比前兩天好了許多。周五的時候曲直想著帶他們出去吃個晚飯，就自己開車去小學接他們放學。

曲思捷和曲思敏是在同一個小學讀書，曲直提前到了小學門口，看了眼有些沉的天空，有點擔心會下去。

因為是周五，來接孩子的車特別多，把學校對面的大馬路都堵得水泄不通。

下課鈴聲打響前，天空果然下起了雨，曲直從車里拿出一把打傘，走下車把傘撐了開來。

離下課的時間只有幾分鐘了，校門外的家長全都蠢蠢，因為這會兒下雨了，好多家長在詢問能不能直接進去接孩子。學校出于安全考慮，還是沒讓家長進學校，只讓他們在外面等著。

曲直平時會在兩個孩子的書包里放雨傘，就是為了以防萬一。下課鈴響了以后，很快就有一波一波的孩子往門口涌，曲思捷放學都是和曲思敏一起走的，他會先去一年級接妹妹，然后和一起出來。

校園里大部門孩子都撐了傘，也有沒有帶傘的小朋友把書包頂在頭上，從里面快步跑了出來，然后把家長接走。

曲直站在門口，沒一會兒就看見了孩子堆里的曲思捷和曲思敏。

他們兩個人應該都是有傘的，但是這會兒只有曲思捷撐著一把傘，牽著曲思敏的手在校園里走。兒雨傘沒有多大，曲思捷把大半個傘都擋在妹妹頭上，害怕被淋了，自己倒是一半的子都在雨里。

曲直皺了皺眉，在他們走出來后，就用自己手上的大傘把曲思捷也給遮住了：“聰聰，你的傘呢？”

曲思捷道：“班里有幾個孩子沒有傘，我就把傘借給們了。”

曲直點了點頭，牽著他們往停車的地方走。

“你們兩個先上車。”他把車門打開，撐著傘讓兩個小朋友先坐上去，才收了傘自己坐進車里。

“聰聰，把外套下來，先用紙巾上的水。”曲直把車里放的紙巾遞了過去。

曲思捷把外套下來放到一邊，一邊臉上的雨水一邊問曲思敏：“妹妹沒有淋吧？”

曲思敏搖搖頭：“敏敏沒有淋到雨，但是哥哥都淋了。”

“哥哥是男孩子，淋淋雨也沒事的！”

他剛說完，就打了個噴嚏。

曲直又蹙了下眉，把車上的暖氣打開了：“敏敏，哥哥服都打了，我們今天就不在外面吃飯了，等媽媽回來我們再一起去吃，好嗎？”

本來已經跟兩個孩子商量好了要吃什麼，曲直也不想毀約。如果只是下雨還好辦，但現在曲思捷服都打了，不理下很容易得病的。

曲思敏很懂事地道：“好的，爸爸我們先送哥哥回去換服吧。”

曲思捷道：“我沒事的，妹妹不是想去吃甜點圣地的草莓慕斯嗎？”

“敏敏可以下次吃的。”

曲直道：“好了，就這麼決定了，等你們媽媽回來了，我們再一起去吃。”

曲直直接把車開回了家，打開門以后就去讓曲思捷把服換了去洗個澡。曲思捷洗完澡出來，把頭發吹干，曲直已經把晚飯做好了。

“晚上你們兩個都喝一點沖劑，預防下冒。”

曲思捷不想喝，但被他爸爸監視著把冒沖劑喝了下去。

盡管曲直理得已經很及時，但晚上的時候曲思捷還是有點發燒。曲直不敢耽擱，準備把他送到醫院發熱門診去：“敏敏，你自己可以在家睡覺嗎？”

曲思敏知道他要送曲思捷去醫院，拉著他的角道：“爸爸，敏敏跟你一起去吧。”

曲直沒有答應：“敏敏乖，我們不知道幾點才能回來，你在家里乖乖睡覺好嗎？”

曲思敏平時都很聽他和鄭寶珠的話，但這次卻還是抓著他的服不放手：“爸爸，敏敏不會搗的，敏敏就是想陪著哥哥一起。”

曲直抿著想了一會兒，還是把帶上了：“那好，但是敏敏要一直牽著爸爸，不能跑。”

“嗯！”曲思敏點了點頭，把自己的小外套穿上，跟著他爸爸一起出門了。

這幾年星公園這一帶的配套措施越來越完善，曲思敏出生那年也建起來了一座醫院，大大方便了這個片區的人看病就醫。

曲直開車倒也沒用多久，很快就把車停在醫院的停車場了。下車后他單手抱著曲思捷，另一只手拉著曲思敏，去了發熱門診。

大晚上的醫院的人也一點不，而且幾乎都是大人帶著小孩子來看病。曲直來之前已經給曲思捷吃了一顆兒退燒藥，等號的時候他又抬手了曲思捷的額頭，已經沒有開始那麼燙了。

從這里經過的媽媽們，都會多看曲直幾眼，還有人小聲討論了起來。

“你看，那邊那個爸爸帶著兩個孩子，也太不容易了。”

“是啊，多半是離異了，太慘了。”

曲直：“……”

“我看這爸爸明明長得這麼帥，他老婆怎麼舍得拋下兩個孩子和老公啊？”

“誰知道啊，有這樣照顧孩子的老公，我做夢都要笑醒了。”

“誰說不是啊，我帶著孩子來醫院看病，我老公連送都不愿意送我一下，還讓我自己打車來。”

曲直聽到這里，忍不住了一句：“這位太太，要不你換一個老公吧。”

曲思敏也聽到了剛才的話，幫自己爸爸說了一句：“阿姨，我爸爸沒有離異，我媽媽是去外地出差了。”

“……哦，這樣啊，男主主外，也好。”

“是、是啊，誰說人就不能在外面拼事業了？”

正說著，就到曲直了。醫生給曲思捷看了下，開了些藥，還讓他去打一針。曲思捷燒得迷迷糊糊的，聽見“打針”兩個字還有本能反應：“爸爸，聰聰不打針。”

醫生見他往曲直懷里鉆，忍不住小了一聲：“你一個小小男子漢害怕打針，會被妹妹笑的哦。”

“唔……”

曲思敏在旁邊牽著他的手，安他：“哥哥不怕，不疼不疼的。”

像是怕在妹妹面前丟臉，曲思捷打針的時候撐著沒讓自己哭出來。曲直可還記得小時候帶他去打疫苗時，他那個鬼狐狼嚎的樣子，不輕笑了一聲。

看來聰聰的哥哥包袱還重的。

等打完針拿完藥已經很晚了，曲思敏困得快要睜不開眼了。曲直開著車，問了一句：“敏敏，還能堅持嗎？”

曲思敏又努力把自己的眼睛睜大：“我可以！”

曲直點點頭道：“馬上就要到家。”

回到家后，曲思敏自己去洗漱了下，換上服就爬到床上睡著了。曲直把曲思捷醒，又讓他吃了藥，上退燒，才關上門去看了眼曲思敏。

曲思敏原先是跟曲思捷住在一個屋子里，后來曲思捷越來越大，他們就讓兩個孩子分開住了。見曲思敏已經睡著了，曲直在呼呼的臉上親了一下，才帶上門回到了曲思捷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