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的起點頻夫郎(尊)》第9章 009

時清這是第二次被老爺子從院子里趕出來,只不過這次連帶著李氏一起。

“姥爺別的還行,就是心眼太小,”時清拇指指甲掐著小拇指的尖尖,比劃給李氏看,“就這麼點。”

怎麼說呢,就是沒教養的,果然有什麼樣的奴才就有什麼樣的主子。

全是慣得。

“清兒。”李氏忽然停下腳步看時清。

時清跟著停下,疑向他,“怎麼了爹?”

李氏輕輕嘆息,“你娘昨天還說覺你近兩日變化大,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比如今天這種事,時清以前就不會做。

時清心里突的一跳,不在乎時鞠跟旁人怎麼看自己,但不想在李氏眼里是個異類。

呼吸不自覺屏住,時清攥了攥手指,眼神不敢跟李氏對視,“那……那爹覺得呢?”

“爹覺得變化是大的,”李氏笑著時清的側臉,滿眼慈,“可爹覺得這才是真正的清兒,是爹爹完整的兒。”

時清眸,抬眼看他。

李氏語氣溫,“從之前的一場大病后,你便沉默拘謹起來,如今才有幾分鮮活的樣子。你是爹爹上掉下來的,爹爹比誰都清楚我的兒。”

時清鼻子突然被熱意堵住,口酸酸悶堵的難

深呼吸眨掉眼里的熱意,故作輕松的說,“畢竟經歷了大喜大悲嘛,總是要有點變化的。”

李氏嗔,“你這才哪到哪兒呢。”他語氣神神的說,“爹爹今天為了你,特意邀請了兩位客人上門。”

李氏今年也不過三十出頭,因保養的好,穿的,看起來說是二十多歲都有人信。

他側眸講這話的時候,表中帶著點小驕傲,像是在跟時清邀功。

時清配合的問,“爹,您請的誰啊?”

“你不是說看中了云家的小公子嗎?”李氏拉起時清的手拍拍,“放心,給爹爹就行。”

他請的是云家的當家主君跟云小公子。

李氏生辰邀請他們過來,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這次算是讓兩個孩子簡單相看一二。

云家如果有意,明日時家就會上門求親。云家如果沒有這個意思,那就只能再商量商量,而不是貿然過去再被拒之門外。

時清雙手朝李氏豎起大拇指,夸張的說,“爹,您好厲害,連萬一被拒絕的后路都想替我想好了,誰說沒讀過書就不能聰明了,我就覺得我爹超棒!”

李氏被夸的不好意思起來,這些年還是很聽人夸他聰明,“清兒放心,就沒咱們家談不攏的事。”

時清以為爹要拿權勢人,時鞠作為都史好歹居三品,雖然在京城中不顯眼,長皇子那個份的不行,但對于云家來說還是綽綽有余。

誰知李氏卻抬手挽了下頭發,側眸看,輕飄飄的說,“咱家有錢。”

實在不行就用錢砸,沒人會對金銀不心。

“……”

也是。

時清扶著李氏的胳膊往前走,兩人都比較鮮艷,在這春花還未開放的季節,顯然是整個院子里最漂亮的兩抹

不知道是不是收了時清的好,出了老爺子的院子,路上凡是遇見的仆人小侍全都停下來朝李氏道句生辰祝福詞,然后夸他今天好看,襯他皮

“咱父倆就是時家最靚的那個崽!”時清一臉驕傲。

說,“爹,您以后想怎麼穿就怎麼穿,下次猶豫不決的時候就想想今天,有我跟您穿的一樣呢。”

李氏好久沒在老爺子那里像這樣舒心了,眉梢眼角全是笑意,連連點頭,“好。”

時清松開李氏,隨手從路邊花盆里掐片葉子,邊揪邊試探著說,“爹,要不您跟我娘再生一個呢?”

拍拍口保證,“不管是妹妹還是弟弟,我都不會爭寵。”

李氏現在年齡不大,還能再生。萬一自己走了,他至還有個孩子。

李氏被時清說的老臉一紅,側眸睨,“你都是要家的人了,爹爹再生一個多不像話。”

他不好跟兒說這種事,直接換個話題,“我今天要給你回信,你幫爹爹代筆。”

李氏不認識字也不會寫,之前時鞠教過他,見李氏學的實在痛苦就沒舍得繼續教,當然這事落在老爺子耳朵里就是李氏天生愚笨。

前幾年都是時鞠代筆替李氏寫家書,后來是有意炫耀以及讓家里人高興,李氏就讓時清來寫,每次寫完都會給些小玩意,全然拿還當個要糖吃的孩子。

可能是今天比較開心,李氏絮絮叨叨的說了不,時清沒有半分不耐,安靜的替他寫家書。

青山縣離京城實在是有點遠,李家人幾年才會拖家帶口來一次京城,就這還怕人來的太多時家老爺子給李氏臉看。

所以家書算是李氏跟家里唯一能通的工

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這話在李家顯然不適用。哪怕李氏連兒都十七了,他在李家依舊被當爺,是李家二老的心肝,是他姐姐的阿弟。

雖然老爺子不討喜,但讓李家二老欣的是時鞠溫耐心,對李氏一心一意這麼多年更是從未有過他人,這一點還不是旁人做的,就顯得彌足可貴。

李氏細細說著自己在京城的生活,以及問候雙親跟阿姐姐夫一家,臨結束的時候,李氏頓了頓,突然不說話了。

時清抬頭看他,筆跟著停下來,“爹,完了嗎?”

“沒有,”李氏緩緩搖頭,掏出巾帕眼角意,“最后再加一句。”

他巾帕抵著鼻尖,聲音略顯哽咽,“就說‘二老放心,清兒長大了’。”

短短一句話,李氏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時清筆沒說話,只低頭一筆一劃工工整整的替他轉達。

寫完信李氏收拾下緒,從匣子里掏出一塊上好的硯臺。

“你娘給你選的,讓我送你。”李氏將硯臺遞給時清,“拿回去試試,等中午吃飯我再讓人去你。”

時清從父母院里出去,手里掂著微沉的硯臺。

今天時府辦宴,雖然李氏沒朋友,但明顯老爺子邀請了不人過來。

時清跟合停下來看,“不知道的還以為過壽的人是姥爺呢。”

通往后院的青石板路上全是老爺子的幾個好友,他們被下人攙扶走在前后,往后是帶來的賀禮跟仆從。

時清本來沒什麼興趣,直到一抬頭看見綴在后面的一抹灰影。

合!”時清從李氏那里出來的時候其實心有點沉,現在陡然來了神,手一指那人,“穿的跟那個小騙子是不是一模一樣!”

合抬眼看過去,就瞧見人群后面孤單影只的跟著個道士。

對方形偏胖,看起來三十多歲,手里還像模像樣的拿著個白拂塵。走在后面,眼睛滴溜溜的看。

“沒錯!簡直同出一門!”合激起來。

這不是“巧、了”嗎!

昨個跑了個小的,今天來了個老的!

時清挽袖子帶著合跑過去,結果對方余瞥見倆,下意識的抬腳就跑。

本來只是有點嫌疑,現在一跑直接把嫌疑坐實了。

“你給我站住!”時清喊。

道士名白浮,本就不是道家人,平時就喜歡混跡在達貴人的后院里騙點錢,拿手把戲就是油炸小鬼。

每次被穿就會易容再換一家,今天是跟陳老來的,聽聞時家小主子被臟東西上,整個人大變。

白浮哪里懂捉鬼,就打算走過過場糊弄糊弄。

萬萬沒想到自己走的稍微慢了點落在后面,就看見有人朝跑過來。

可能是多年行騙自己心虛,見到有人追過來,下意思的反應就是——

跑!

時清越追跑的越快。

這麼多年逃命的本事可不是白練的。

“我讓你給我站住!”時清還是頭回沒跑贏別人,微微瞇眼,掂了掂手里的硯臺,用力朝前方那個差點過門檻的影扔過去。

“咚——”的聲!

白浮后背被砸中,腳絆在門檻上,直接趴在地上“哎呦”一聲。

時清追上來一腳踩住的背,蹲下來氣,“讓你跑!”

熱的用手給臉扇風,“你們師徒倆還真是一個跑的比一個快啊。”

逮不住小的還能逮不住老的嗎?

何況今天手里還有個硯臺,這玩意可比鞋子好用多了。

時清手把硯臺撿回來,上好的硯生生磕出一條細

時清不講理的把硯臺遞到白浮面前,“上好的端硯,你看著給我賠吧。”

白浮后背被人踩住,掙扎著扭頭,視線從硯臺移到時清那張明艷昳麗的臉上,心里松了口氣。

不是自己騙過的人。

追自己干什麼?

“貴人,咱倆素未相識無冤無仇,你用硯臺砸我就算了,現在還讓我賠是不是有點不講道理啊?”

“咱倆雖然不,但我跟你徒弟可見過兩次呢。”時清掂著硯臺跟講道理,“老實代,他人呢?”

白浮從來都是自己吃飽全家不,哪里有什麼徒弟,“您說的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時清出兩手指拎上的道袍,一掌拍在背上,“連服都一樣,你在這兒跟我裝什麼傻!”

白浮一時失語,氣的差點從地上爬起來,又被時清踩回去,“這服就是街上隨便買的!”

時清怎麼能知道街上還賣道袍!以為是門派統一服裝。

現在看白浮不承認,就覺得對方是在維護徒弟。

“好,我看你能到什麼時候。”

時家下人已經抄著家伙跑過來,時清抬起腳站到旁邊,“給我打,打到說實話為止。”

下人七八腳的,白浮哎呦個不停,“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豁,師徒好啊,就這都不肯承認。”時清扯著硯臺,“我告訴你,我手段可多著呢,你好好想想再說。”

白浮簡直要哭了。的確沒有徒弟,也不能生生的無中生徒啊。

時清擺手,下人散開,擺半蹲在白浮面前。

這老騙子吃的白白的,看來生活不錯,不知道坑騙過多人。

“你既然說你沒徒弟,那你來時府作甚?”時清用硯臺輕輕拍臉,“難道不是他來踩點你來行騙竊?”

白浮額頭出了層汗,“我、我是跟陳老上門捉鬼的,時家有鬼。”

時清微頓,陳老?

哦,老爺子的好友,書中主常淑的姥爺,那個一見面就對著明夸暗貶說不如常淑的人。

時清哪里還不明白這人是老爺子請來捉自己的。

但這并不妨礙這人認識小騙子。

“你徒弟呢,他是不是也藏在今天的賓客中?”時清問,“你要是不說實話,我就把你送到大理寺去!”

白浮求饒,“我真的沒有徒弟,我就是來捉鬼的。”

“到現在還!”時清呵斥。

“我沒有徒弟。”

“沒有徒弟你來干什麼?”

“我來捉鬼。”

“你是來騙人的吧。”

兩人對話來回重復,白浮都要懷疑這人是不是腦子不行,怎麼聽不懂人話。

“我最后再問你一遍,”時清沉下聲音,硯臺就在白浮面前晃悠,“你是來捉鬼的還是來騙人的?”

白浮被繞進去,頭腦發懵一瓢,直接說,“我是來騙人的!”

時清出微笑,手指,“原來是來騙人的!”

瞬間簡單多了。

白浮臉蒼白,慌忙改口,“說錯了說錯了,我、我是來捉鬼的。”

時清讓人把捆上,“送去大理寺,就說捉到一個騙子,讓們好好審!”

就這道士剛才被一喊就跑的態度來看,來時家前指不定騙過多像陳老這種老頭,隨便編個鬼怪的事掏空對方私房錢都有可能。

“哦對了,”時清指出重點,“讓大理寺的人仔細問問徒弟藏哪兒去了。”

白浮忍不住反駁,“……我真的沒有徒弟。”

時清嘖嘖搖頭,表示道,“我不信。”

一副“我就知道你”的表,忒氣人!

白浮生生一口吐出來,暈過去。

這邊時清已經把人送去大理寺,那邊陳老還在跟時家老爺子吹噓他請來的白浮道人有多厲害。

“那小鬼,直接定住放進油鍋里炸,的可慘了,”陳老說,“再厲害的鬼見著都要魂飛魄散,你就放心吧。”

他端著茶盞,剛才都在說話本顧不上喝。

現在說完垂眸一看,“咦”了一聲,“老時啊,你這兒的茶盞怎麼還換了呢?這太老氣,不好看。”

“……”

好看的那兩個全碎了。

老爺子臉沉,老徐在邊上也不敢說話。

“那白浮道人怎麼還沒來?”老爺子問。

“來了來了。”陳老的下人著急忙慌的從外面跑過來,進門的時候還差點磕在門檻上。

陳老擱下茶盞問,“白浮道人呢?”

老爺子也跟著子前傾。

下人看看兩人,緩慢說,“白浮道人在路上遇見了時家的小主子。”

陳老手拍大滿臉喜,“看來已經拿下了,現在說不定就等著下油鍋呢。”

老爺子神終于放松,微微靠在椅背上,“那就好那就好。”

他真是怕了那個東西。

陳老笑,“待會兒用油鍋炸的時候你一定要親眼看,小鬼的特別慘,可解氣呢。”

他站起來,問下人,“那白浮道人現在在哪兒?”

下人臉難看,“被扭送去大理寺了……”

“什麼?”陳老沒聽清,“怎麼回事?”

頂著時老爺子跟陳老的視線,下人結結的說,“白浮道人被小主子暴打一頓,的可慘可慘了。”

陳老倒著氣跌坐回椅子上,反倒是老爺子拄著拐杖站起來,往前走了幾步難以置信的問,“時清把道人打了?!”

下人點頭,“鼻青臉腫的,走的時候還吐著。”

捉鬼的道士被“鬼”踩在地上打,那場面……

老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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