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的起點頻夫郎(尊)》第20章 020

圓門口引路牽馬的下人看著眼前的景也很為難。

這三家都不是一般人家,馬車也比較寬敞,想要同時從這道門進去不容易,但要是分個先后順序更難。

左手邊的常家,常母雖然居四品,但是常淑卻是今科狀元,前途無量不好得罪。

右手邊的沈家,先不說沈母是禮部尚書,是長皇子的份就足夠尊貴,沈郁沈公子也是名揚京城。

最后是中間的時家,時母居三品,立于督察院之中為天下言表率,此人行事低調銳利,像把不加修飾出鞘必見刀,是個連皇帝都敢參的人

時清本人也是今科探花,聽說殿試時名次跟狀元不相上下,因相貌更為出眾皇上才將其點為探花。

本來子跟母親一樣低調斂,最近不知為何突然聲名鵲起,也是京中“風云”人之一。

而且沈時兩家更是剛剛退完婚,時家就要迎娶云家的庶子,不知道是想要打沈家的臉,還是對沈公子念念不忘放不下才以這種方式刺激對方。

若是別人到這種同時到達的況,一般會默契的以自己或家族勢力高低主退讓。

可這三位,還真不好說說誰高誰低。

按道理應該先讓沈郁通過,畢竟他是男子,又是長皇子之子。其次才是時清,母親居三品,比常淑母親大了一個正級。

只是這話牽馬看門的下人不敢說,也不能說,要做的就是安靜的站在一旁,看這三人如何行事。

三輛馬車同時停下來的那一瞬間,空氣中就若有若無的帶了點硝煙的味道。

以至于后面來的人全都默契的駐足勒馬,等著看熱鬧。

常家馬車里,常淑停下跟時喜對弈的作,笑著問,“我們正好跟時清上了,你們親姐妹,你要不要下車跟打個招呼?”

“呵,我可沒有這樣的好妹妹。”時喜將手中的黑棋子砸在棋罐里,棋子相撞,發出刺耳聲響。

時喜那天被時清假裝抓賊打了一頓不說,還把老爺子趕出家門住到家。

現在父親張氏每天都在頭疼,想著如何以一個面的方式把他送回去。

而這一切,全是拜時清所賜。

今日狹路相逢,時喜怎麼可能會讓著

“常淑姐這事你別管,讓我來。”時喜掀開簾子從馬車里鉆出去。

常淑坐在背后出溫和笑意。不管,自然不會管,不得時喜給時清點看看,出出自己那天被耍弄的郁氣。

時喜站在車廂外面,手奪過韁繩就要先進去。

時家趕車的是合,跟主子一樣是個不愿意吃虧的主,“憑什麼先過?”

常家馬車往前走,時府馬車跟并駕。

之前三輛馬車堵門,現在瞬間變了兩輛。

沈家,“……”

本來想看時家跟沈家相相殺戲碼的人傻眼了,怎麼變時家兩姐妹爭起來,男人放一邊?

合!”時喜呵斥,“滾回去!”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二姐啊,中氣這麼足,是傷養好了?”時清從車廂里鉆出來,站在合旁邊。

坐著趕車的合側頭看過來,時清銀白錦袍上火紅云紋勾邊的擺垂在邊,紋路跟一樣張揚肆意,頓時讓心底一安,昂頭看向時喜,目挑釁。

時喜下顎繃,“時清,你這下人也太不懂事了吧。”

“那是不如二姐懂事,我家合沒念過書,不知道禮義廉恥是怎麼寫的,哪里像二姐,‘義恥’二字都刻在臉上,”時清搖頭嘆息,“二姐你是既要‘義’也要‘恥’,唯獨不要臉。”

指著自家馬車,“是咱家的車不夠大嗎,還是你姓常不姓時了,你非要上人家的馬車。狗都不嫌家貧,你瞎眼到還不如一只狗,丟不丟人。”

時喜險些氣的要跳下馬車跟時清當場比劃比劃,“你怕丟人那你倒是讓沈家先過啊,何至于堵在這兒讓人看笑話。”

后面的吃瓜群眾瞬間興起來,有的甚至爬上馬車頂上看,就怕錯過什麼。

終于到時沈兩家對上了是嗎?

爺,要不咱們先過去吧,好丟人啊。”菱角掀開一指的車簾隙往外看。

他們被堵在中間,前面是圓門跟時常兩家的馬車,后面滿滿當當的都是人,只能進不能退。

端坐在車中看書的沈郁眉頭皺,卻是朝菱角微微搖頭,垂眸翻了頁書,輕聲說,“等。”

左右已經被圍觀了,現在走更丟人,也顯得不懂禮。

菱角不不愿的繼續隙里往外看,沈郁瞧見他的作,指腹捻著書頁卻沒出聲阻止。

時清尾音上揚“哦”了一聲,余往后掃過眾人,“我怕被人看笑話?要是我這麼優秀的人都了京中笑話,那們算什麼,連笑話都不如?”

一句話說的吃瓜群眾臉上一臊。

時清責備的看著時喜,“你罵人怎麼還拐彎抹角呢,你直接說們是廢不行嗎。”

眾人目不善看向時喜時清,是啊人家才是親姐妹,哪怕打的頭破上也流淌著相同的脈。

時喜口火氣翻涌。

眼見沒有用說不過時清,常淑從馬車里出來。

要是再坐一會兒,時清能幫時喜拉滿全京城貴的仇恨。

時清挑眉看常淑,王八終于頭了。

“咱們都各自退一步,讓沈家的馬車先過如何?”

常淑聲音溫和,自帶風度翩翩buff,瞬間贏得眾人好。這才是狀元的氣度跟沉穩。

時清斜眼睨,“我說我旁邊怎麼亮的刺眼呢,原來是您這顆舍利子佛普照啊。”

“你要讓你就讓,何必道德綁架我跟你一起?要是真想不堵門,讓我先過去不就行了,有你在這兒廢話的時間,我早就進去了。”

倒是會充好人,犧牲別人的利益去的好名聲。回頭別人夸贊的全是,明明自己也讓了結果卻了個對比,顯得格外不懂事一樣。

MD,最煩這種人。

常淑被噎了一瞬,好在反應迅速,“沈公子是男子,再說你我總能過去,就是先后而已,你若是執著于此,大不了沈公子進去后我讓你的馬車先走一步?”

以退為進,更落得個好名聲。

時清揚眉,既然你不要臉踩著我拗人設,那我可不得全你?

“大義,狀元大義,不愧是能當上狀元的人,說出來的話都比放出來的屁好聽,”時清雙手鼓掌,“反正大家都能過去,就是先后順序不同而已,那狀元好人做到底,不如讓我們先進去您殿后呢?”

后面可排了幾十輛馬車。

眼見著常淑有遲疑,時清立馬揚聲說,“狀元總不至于后悔吧?您既然這麼主持順序,就站在這門口疏通車輛唄。我跟您不同,我就只想先進去。”

時清就是這麼樸實無華不講究虛名的人。

“怎麼著,你能拉著我禮讓沈公子,就不能禮讓大家了?你是看不起們,還是們不配啊?”

時清咋舌,“就一個先后順序而已,又不是進不去,你怎麼這麼斤斤計較,這跟你狀元的風度可不相符。”

常淑頂著眾人的視線,一句反駁的話都不好說。

撐著臉上的笑,示意下人把車往旁邊趕一點,讓時清先過。

時喜氣死了,瞪著時清,“誰丑誰先過!”

時清得意,“噯~我我特殊。”

路過常淑邊時,賤兮兮的笑著說,“謝謝狀元啊,我就先進去了。”

至于大家好奇的時沈大戲,時清連個眼神都不給。

男人,男人在占便宜爭第一面前算個屁,而且還是個跟已經沒有關系的男人。

這個不要臉的!

時喜口劇烈起伏,常淑目沉沉的盯著時清的馬車,差點把牙咬碎。

時清進去了,下一個是沈家的馬車。

沈郁用書開車簾朝外看了眼,時清當時正站在車廂前面,上披著初春暖澤落在上銀熠熠眉眼張揚,跟以前截然相反,像是變了很多。

他雖說跟時清定的是娃娃親,也同在京城中,但要說跟時清見面的次數卻是屈指可數。

仔細想來,好像一共就見過兩次。

一次是時清還去書院的時候,木訥笨,不與旁人流。再有一次就是打馬游街,安靜斂,像是不想被人注意。

今天的時清跟前兩次都不同,肆意明目,像是沒把任何人任何禮放在眼睛里。

“沈公子,不好意思,耽誤你這麼長時間,主要是時清……”

馬車路過常淑邊時,忽然出聲,后面就只是笑笑,像是無奈。

沈郁坐在車里淡淡出聲,“無礙。”

說罷,馬車繼續前行。

菱角小聲跟沈郁說,“爺,常狀元真是溫潤知禮,跟時清那個摳門小氣鬼一點都不一樣。”

他還記得上回時清為了一個簪子特意讓寶閣的小二上門索要的事,加上今天,一共兩次沒有一次留有好印象。

沈郁沒說話,視線從新落回書上。

就在沈郁馬車過去的那一瞬間,常淑聽見系統機械的電子音。

[滴,請宿主完“春日宴”任務——]

[在炮灰時清意圖·污男主時,將其救下,完英雄救的舉。]

常淑眸閃爍,低頭盤算起來。

只有得到沈郁的好,才能搭上長皇子這條線,然后借著他的勢力跟不寵的五皇認識,最后扶持這個怯懦的傀儡上位,完自己位極人臣的目標。

沈郁是功路上最重要也是最關鍵的那顆墊腳石。

沈家馬車過去后,常淑正要跟其后,卻被人突然隊,“謝謝狀元啊。”

說話的不是旁人,正是害落水的元兇——

錢燦燦。

對方戴著玉扳指的手開車簾,笑的譏諷,“狀元果然大義,禮讓眾人呢,跟咱們這些沒功名的就是不一樣。”

車廂里還坐著別的紈绔,都是京中有頭有臉家里的二世祖。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謝謝狀元大義”,一時間所有人都跟著喊。

這些人邊喊邊駕著馬車從常淑面前通過,沒有一個讓先走的。

“……”

常淑一張臉笑到麻木,心里殺了時清的心都有。

好好一狀元,現在活生生了個看門的!

系統像是針對,這個時候居然突然響起,刻意提醒:

[此次任務極為重要,請宿主務必認真對待,若是失敗,將啟三級電擊懲罰。]

常淑的手指瞬間拳。

時、清。

時清坐進馬車里,打了個噴嚏。

云執抱著瓜子盤躲了一下,語氣肯定,“有人罵你。”

剛才那張,是真不怕挨打啊。

“那個人就是你吧?”時清睨他,把瓜子盤奪過來,啪嗒啪嗒嗑起來,“封建迷信。”

云執眼皮覺這一幕似曾相識,于是他改口,“我剛才說錯了,應該是有人惦記你。”

時清呵了一聲,語氣驕傲,“這麼明顯的事還要你說?”

這麼優秀,惦記多正常。

“……”橫豎有理。

馬車停下,有下人牽去喂草。

院子聽聞原本是皇家的,所以占地面積大,修建細設施齊全。不僅有游玩的地方,連歇息的房間都有。

時清來之前已經到了不人,三五扎堆在院子里走走停停。

抓了把瓜子邊走邊嗑,皮吐在另只手中。

云執頭回來這種地方,好奇的左右看,兩只眼睛都不夠用。

時清笑他,“出息。”

云執為男子沒出過后院很容易理解,時清想著將來等走了后云執就是自由的,應該就能多出來見見世面了。

也算自己對得起他。

“呦,時探花,你走這麼快怎麼不等等后的沈公子啊?”有人圍過來,“剛被退婚就喜新厭舊了?長皇子還是未卜先知,提前看了你是什麼樣的人。”

時清扭往后看,就看見說話的人跟不遠的沈郁。

兩人的馬車一前一后進來,走的路都是往院子中心去的。沈郁慢一點走在后面很正常,不正常的是開口說話挑事的人。

時清當是誰呢,原來是被自己之前懟過的張老的孫,就是那個沒考上功名嫌棄考試不公平的張笑。

尤其是自己考上探花張笑落榜后,從張老對自己的態度就能看出來張笑的態度。

就該猜到今天能遇見

“現在知道憐香惜玉是不是晚了?你也就配娶個庶——”

時清揚手一把瓜子殼狠狠地甩在那張驢臉上,砸的一聲。

“哪里來的糞桶到噴糞,睜開你的狗眼仔細看看,我跟沈公子哪一個是你能撒野議論的人?”

“就學會那麼兩個語就敢出來賣弄了,那我考中探花我是不是得去你家門口唱兩曲《哭墳》才說的過去?”

“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就你這點文化水平為什麼沒考上功名你心里就沒點數嗎?”

“要是實在憋不住想開口就去巷子口蹲那兒兩天,但凡能抓著個老鼠,路人經過都得夸你是條好狗。”

時清冷笑,“怎麼著不服氣,不服氣我再教你兩句。這世上這麼慣著你的除了你姥爺就是我時清了。”

今天看來是不能消停了是吧?

那就一起來。

但凡不舒坦,大家都別想好過!

橫豎不過是掛墻頭,左右也就這幾天。

最后就算是死,也要讓這些人恨得牙,恨到覺得弄死都不解氣,在心里梗一輩子!

夜半三更提起時清的名字都得嘔

別說張笑了,就是常淑,老娘也沒放在眼里。

姥爺的,誰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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