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影響我拔劍的速度》第156章 番外四·去者與來者

年節過后, 祁念一找妙音算了個良辰吉日,請來一些親朋好友,辦了場酒宴。

在他們的見證之下, 和云野換了契書和庚帖。

庚帖是墨無書給他們寫的, 說是換, 其實本就是從左手換到右手,最后還是一同放在了祁念一的儲匣中, 沒有區別。

用云野的話來說,他自己都已經是祁念一的了,還在意別的那麼多干什麼。

他這幾日渾都散發著令人不由自主遠離的氣息, 臉上掛著喜氣洋溢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眾人聽他這話, 起初是覺得云野又開始秀恩了, 轉念一想又覺得他這話還真沒錯。

他可不就是連人帶劍都是祁念一的嗎。

晏懷風聽得額角直跳,嘆息地接過云野發的喜糖,努力了半天,在溫淮瑜的眼刀之下,終于勉強接了這個妹婿。

祁念一端著酒敬墨無書時, 墨無書快把手中酒杯碎了, 也沒能喝下去。

他盯著祁念一看了片刻, 眼神向祁念一邊渾冒喜氣的云野,表說不出是憋屈還是沉痛。

掙扎片刻, 墨無書將杯中酒一口飲盡,而后閉著眼睛,張了又閉, 實在說不出那兩個字。

另外三個糟心徒弟在旁邊看熱鬧, 墨無書在心中默默記了他們一筆。

墨無書在給自己做最后的心理建設時, 祁念一實在沒忍住,轉過去笑了半天。

忍笑道:“師尊,實在不出來可以不用勉強自己的。”

墨無書剛松了口氣,就聽祁念一又道:“我心里清楚我多了個小弟就好了。”

墨無書表變了又變,最后只能狠狠瞪了云野一眼。

溫淮瑜端著茶杯,看熱鬧不嫌事大:“讓念一隨云野,師尊你不樂意,讓云野跟著念一,也不合適,既然如此,你們三人各各的不就好了。”

各的,就跟以前一樣。

祁念一立刻接話:“不錯,這樣最好。”

看著他們一來一往,墨無書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好像被涮了。

他們本就沒打算改口,誠心逗他呢。

墨無書氣笑了。

看著素來威嚴端方的師尊出這樣的表,四個不孝徒心滿意足地離開。

難得的日子,一些好友也都到場了。

宋之航上前真心實意地對祁念一和云野敬了一杯酒,鄭重道:“你們倆一定要好好的。”

看起來是已經徹底放下了當年的一段綺夢。

結果他放下酒杯,轉過頭走到角落里就抓著楚斯年一起抹眼淚。

楚斯年冷著一張臉,服上被宋之航抹了一把眼淚,單手拎著宋之航的領想讓他離自己遠一點。

蕭瑤游抱著祁念一不肯撒手,慕晚在一旁含笑看著們。

酒宴過半,所有人都喝了個大醉。

趁著夜和酒意,一群或陌生或悉的同伴趁著夜上山,從隕星峰山巔的雪道一路飛到了明鏡峰的鏡湖。

蕭瑤游喝得醉眼朦朧,逮著鏡湖邊靈虛子養的仙鶴說要吃烤,把一群通靈的仙鶴嚇得在鏡湖邊直撲騰,發出凄厲的唳聲。

明然酒量淺,才喝幾杯就已經臉通紅,拽著祁念一非要比試一場。

黎雁回先不干了,他十分怨念:“當年無海就相約一戰,沒想到到如今也沒能實現,今日若要論劍,無論如何也得我先來。”

祁念一高聲笑著,飛直上,從明鏡峰的冰瀑上直取一截寒冰,朗聲道:“一起上吧。”

幾個劍修蓄勢待發,長劍出鞘,同時襲來。

看著他們論劍,其他人也坐不住了,紛紛飛撲上來。

論劍的氛圍立刻被打,蕭瑤游放出了自己的靈寵在雪地上滿地竄,惹的雪花四濺。

祁念一手中剛挽出一個劍花,就覺到當面襲來一個雪球,正好砸中的腦袋。

這不知是誰扔來的雪球徹底拉開了這場雪仗的帷幕,若是有旁人在此,一定會驚訝無比。

這些人里,有天下第一劍,有南境的話事人,有明家家主,鬼谷谷主,月下聽風樓的當家。

無不是當今天下名震一方的人

卻像一群小狗似的在雪地里打著雪仗。

他們雙肩上,殘雪與月華各半。

祁念一被攻擊的最多,仗著云野個子高,在他后躲著,兩個人都被砸了一雪,十指相扣一路逃出圍攻。

原來,年游時和你一同論劍、酒喝、游歷人間的人,在千秋歲時同樣能千里迢迢赴宴一遭。

最后,鬧得累了。

妙音在鏡湖邊吹響竹笛。

在所有人的見證之下,祁念一和云野面對面俯三拜。

大典已

這或許是滄寰最不拘一格的道大典。

但沒有任何人來指摘他們。

祁念一喝了個大醉,直到第二天才想起來要看看上熙之前究竟神神送了什麼東西。

和云野打開那個巨大的包裹,著包裹中的東西,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拆開最后一層,看清里面的東西后,祁念一和云野面面相覷,都愣住了。

新春年節,大婚之日。

熙竟然給送來兩個人。

準確的說,是兩個

按照和云野的原模原樣打造的兩出現在他們面前。

里還放置著上熙的一句留言。

——原先給你準備的沒能用上,我找飛羽閣重新做了一個,都是要婚的人了,總不能連個都沒有。飛羽閣說買一贈一,不用謝我。

祁念一先是怔愣,而后樂不可支,在云野肩頭笑了半天。

“上熙,上熙啊,不愧是你。”

其實從祁念一見龍門之后,云野就已經偶爾能凝聚出來片刻的實,但他要以一個靈重新修煉出實,誰也不知道還有多長時間。

熙這個禮,不得不說妙極。

那日過后,祁念一就沒再滿大陸到跑,而是安心在滄寰安定下來,沒事指導指導滄寰新門的弟子們習劍。

日子看似平靜無波,但沒有一天放棄過沖擊那個頂峰。

姬玚已經混了后山竹林里熊貓們的老大,日子過得十分愜意。

前不久,南境傳來消息。

被自己親手封凍了十年的天尊終于蘇醒過來。

祁念一如往常一般晨起練劍,和院中的橘貓玩了一會兒。

這只橘貓已經活了十年,看著和很多年前隕星峰上那條大黃狗一樣,不見任何老態,想來或許也能活一只橘貓

昨日祁念一接到一封信,是從西洲云崖山寄來。

看到信封上悉的字跡時,祁念一心頭微微一

有些不敢相信地拆開那封信。

信紙很薄,寥寥數語,過紙背,傳來一句簡短的問候。

——劍心重拾,何日再戰?

落款名為——玉重錦。

其實這些年,祁念一偶爾也能聽到他的消息。

深淵終戰之后,他離開玉家,開始四游歷,最后定居在云崖山。

一夜長風渡云崖。

那里是他快意劍的起點,而失去了恣意暢快的劍者,決定重回云崖山,重拾自己的劍道。

時至今日,終于迎來了這一天。

祁念一將這封信放在匣中,和很多年前玉重錦寄給的放在一起。

是真心為玉重錦到高興。

輕闔上眼,覺到心境已經徹底圓滿無暇。

再睜開眼時,已是另一個境界。

真正覺到契機來臨的日子,和以往每一天都沒有什麼不同。

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院中那支種下去多年,但始終只是一截枯木的桃枝,枝頭的桃花開了。

織,綴在枝頭驕傲怒放。

已是飛升之時。

……

很多年后,已經飛升到仙界后,祁念一和云野終于向對方說起他們分別在天命書和劍上寫下的東西。

云野聽完那句話后,大失所,先是不平,而后又有些心疼:“我以為你會在天命書上寫什麼我命由我不由天之類的東西,沒想到……竟然只是這樣而已。”

即事已如夢,后來我誰

說是縹緲超,但在當時那樣的形下,倒更像是一句言。

生前后,去者來者。

無一是我,無一不是我。

祁念一聽得好笑:“我命由我不由天……嗯,或許因為我已經做到了,所以不用特地寫下來。”

反問:“所以那把劍……”

說到這個,云野的表就尷尬了起來,但已經答應的事,他總不能食言,猶豫了半天,極不愿的遞給祁念一一本冊子。

“你自己看吧。”

看他這樣子,很顯然已經十分不好意思開口。

祁念一更好奇他究竟寫了什麼。

冊子中是鑄劍師所用的符文圖冊,祁念一對著學了好幾天,才能對著紫水晶劍上的符文讀出云野寫的東西。

——“拿到這把劍的人,從今天開始,你是我的人了。”

祁念一在心里把這句話自翻譯了“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劍了。”

——“很有鑄劍師會鑄造心劍的,但一想到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還是再造一把來存放一些心跡。

能拿到我的心劍,是你的榮幸。

誠然,我還不知道自己的劍主究竟會是一個什麼人。

但我希從拿到我那天開始,你能仗劍天涯,護佑天下蒼生。

如果你做不到,我當然也沒法強迫你。

最多只是不會認主,然后在沉眠中開始等待下一個劍主出現。

你最好是能做到。”

難怪,問云野劍上寫了什麼時,云野說容不重要,因為他們都已經做到了。

其實到這里,容還算正經。

往下看就有些不正經了。

——“接下來說點重點。

作為一個劍主,我希你能嚴守劍主行為準則。

第一、不棄劍,不折劍,不毀劍;

第二、定期給我養護膏,一把靈劍,七分鑄三分養;

第三、不準有別的劍;

第四、請把第三條默念三遍銘記在心;

第五、如果你能做到以上四點,那你將會收獲一把舉世無雙的劍。

我會一直陪著你,永不分離。”

祁念一忍俊不,笑著說:“原來你留的也是言。”

雖然這個言格外生活潑了些。

祁念一在云野不自在的神中笑了很久,最后勾勾他的手心,輕聲說:“真好。”

“我們都做到了。”

……

祁念一飛升之后,開啟了大陸的飛升時代。

一個又一個修行者突破到大乘境,飛升到上界。

就大陸上無數傳說。

大陸上的人們無從知曉,那些傳說中神仙似的前輩在飛升之后的生活,只能通過多年前飛升的逍遙仙尊留下來的《大陸修行史》中窺見一二。

聽聞逍遙仙尊是大陸最大的報機構月下聽風樓的幕后當家,平生最游歷,將見聞編撰書稿。

據傳,那場令大陸重見天日的深淵之戰過后,神劍劍主祁念一自深淵歸來,重開天門,為大陸第一個正式飛升之人。

之后,滄寰墨君、青蓮劍尊、孤山道尊接連飛升。

再之后,忘憂谷慕晚、云崖山玉重錦,鬼谷妙音和不同時代的修士在兩百年陸續飛升。

那位開創了這個飛升時代的劍者為人們心中的神話。

史稱——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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