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養家糊口》第22章 報恩的來了

衛延又用胳膊一下。

“還真的是多虧了我來了, 傅慶要玩,還推了傅選,然后傅言又推了回去。”

衛煦皺著眉頭,已經加快步伐朝著堂屋里走過去, “傷沒?”

衛延搖搖頭, “沒。”

衛煦沒說話已經直接走進堂屋里。

呂英正在嗑瓜子吃, 一看到衛煦進來就忍不住的坐直了現在看到衛煦就莫名的有應激反應。

傅熊建正在陪著幾個孩子玩。

傅尋看到回來, 了一聲。

衛煦徑直走了過去, “爹, 麻煩您帶他們三個了。”

傅熊建把手里的玩放下來,“這有啥麻煩的, 就是帶著他們玩,今天去了外面,買了一些書還有玩, 你們到時候回去, 一定要帶走。”

衛煦哎了一聲,“傅尋,今天在家里弟弟妹妹乖嗎?”

傅尋點點頭, “傅慶想玩我們的玩,傅選自己也想玩, 就沒給他, 他推了弟弟, 還把玩給摔在地上。”

衛煦看了一下傅選, “我已經知道了, 沒傷就行。”

傅選早就把上午的事忘記了, “娘, 看我的玩。”

衛煦嗯了一聲,然后看了一眼傅慶,又看向呂英。“阿姨,以后還是看好孩子吧,這是在家里跟自家孩子打架,倒不會多計較,要是在外面,那人家就會上門來找你了。”

呂英聽見這段話就直接氣的眼睛都發紅了。

衛煦自從回來就沒有開口,現在一開口就是阿姨,準的踩到的痛點,之前只是不想多事。

衛延在旁邊看著,出來手就要鼓掌,但形勢不對,顯然他今天上午的多有些小兒科了,到底是

衛煦心平氣和,語氣正常,似乎沒有任何的不滿。

呂英心里不滿意,到底也是從小就養著傅則的,難道還比不上親娘?現在娶的媳婦就直接是阿姨的了?

衛延眼看著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突然又很嘆,幸好他是搞科研的,平時也不在這里,不然這家里一攤子烏糟事,肯定能煩死。

年過起來就快了很多。

衛煦大年初二帶著孩子們回娘家,到自家家里自然是不一樣的,輕松,吃飽喝足。

衛楊樹跟張芳也過來一起說話,怎麼說也是很長時間不見。

芳見了衛煦倒沒有那麼多的廢話,知道衛煦現在不一樣了。

衛桌也有了明顯的變化,起碼人笑了很多。

“衛延都跟我說過了,你對他很照顧,這會不會耽誤你工作啊?”

衛煦笑呵呵的搖頭,“沒有,衛延也幫了我很多忙。”說完把給大伯家的買的禮也拿了出來。“這是我給大伯,大伯娘家買的禮,也是謝衛延在那邊沒幫我的忙。”

衛楊樹聽見這話是藏不住的笑,“這是不是太客氣了,他不搗就不錯了。”他兒子現在變得好多了,總覺得是跟衛煦有關系的。

芳就不一樣了,手就接了過來,“你看還讓你破費了。”說完把禮放到自己邊,然后又站起來編編袖子,“我去給你娘幫忙看看做的啥。”本來是想坐在這里不手的,但人衛煦又送禮的,可是個識時務的人。

衛煦覺得這個大伯娘其實還的,一點都不費心相心思也好揣,其他的問題可以慢慢的改。

衛延在那邊跟傅尋玩。

坐在一邊無奈的看著,他才是正牌舅舅,好不好?

“傅尋,你來跟我說,你喜歡他還是我?”

傅尋正在聚會神的看書,就被拉著問了一個沒有什麼意義的問題。

“舅舅,您很稚。”然后就又低頭看書。

衛延也聽到了,但他不敢頂撞,這個咋說呢?這個也是他的長輩,掰著手指頭算算關系,他也不敢。

傅選是看熱鬧不嫌大,“我喜歡堂舅舅。”一小出自己的兩顆單純無辜的小虎牙。

傅尋又默默看了一眼他弟弟,如果今天有人打架,那他這位蠢弟弟要負全責。

衛延有一瞬間的高興,看看,這個時候還是得靠爹。

不是很想說話。

衛煦也到廚房里去幫忙干活,傅則不是很說話,他坐在一個馬扎上開始摘菜。

今天做的可多好吃的,陳淑梅的手藝也很不錯的。

做了一鍋小燉蘑菇,弄了一個小爐子,一直咕嘟著呢。

“衛煦,你來翅包飯吧,我記得你做的好吃。”陳淑梅看進來就趕給安排上。

衛煦哎了一聲,趕手。

由于生氣就從堂屋里過來,“姐,勞煩你再做個紅燒吧,你做的好吃。”

衛煦看看家里的五花,“行,去把柴火劈了,我做。”

立刻就笑了起來,“行,您就擎等好吧。”

翅包飯的材料都準備好了,衛煦把翅剔骨,但翅保正完整,再加鹽料酒腌上,再切點香菇蘿卜丁,跟米飯放在一起炒,最后把米飯包到翅里,再下鍋煎,過程中不斷的用鍋鏟把油往上面澆,翅金黃就可以盛出來了。

翅的味跟米飯完全結合在一起,很是好吃,紅燒就更好做了。

衛煦把五花塊,然后再過熱水,鍋里熱油炒糖,再把五花下鍋,煎的雙面金黃,再把大料放進去,翻炒之后,放酒燉煮,想到今天還有孩子,酒放的比較了。

傅言帶著傅選站在廚房門口,著小腦袋。

芳看著這倆孩子也是羨慕的,當年懷孕一直懷不上,就導致他們雖然是先結婚的,但老大還沒衛煦大。

陳淑梅是個疼孩子的,在盤子里夾出來兩個翅包飯,“給你們,自己小心端到外面,跟你們大哥一起吃。”

傅言手接了過來,傅選眼的瞅著,然后用手抹了一下角。

“大哥不吃的。”小手配合自己說的揮揮。

衛煦把鍋里的紅燒給蓋上蓋子,“你小心你哥聽到揍你。”

傅選立刻就閉上跟著他姐姐。

“姐姐,我要吃。”

傅尋不挑食,他也不慌著去吃這些,不過看到傅言從廚房里端個碗出來,還是先把自己的書放下來,過去接著。

“你可以我的。”

傅言笑著跟著傅尋,“沒事,我自己可以的。”

傅尋給放到小桌子上,“你們吃吧。”

傅選立刻就準備上手開始抓著吃了。

傅言看看大哥,“你不吃嗎?”

傅尋這會也不,他可以等到吃飯,“你們先吃,我一會吃飯的時候吃。”

傅言糾結了一會,才開始自己吃了起來,稍微有些燙,不過他們都是小口小口的吃,也還好。

“好好吃。”傅選里還沒咽下去,小上粘的的都是油。

衛延也湊到廚房里,他也想吃,但他可以忍住。

紅燒燉起來也是有講究的,要小火慢慢的燉,那個味要進去,這樣的燉出來綿細膩但不糊

今個家里人多,做的也多,熱熱鬧鬧的吃了個飯。

傅選坐在衛煦的邊,一頓飯下來小都沒停。

衛煦他的肚子,“你不能再吃了,去玩吧。”

傅選打了一個飽嗝,他還想吃,但還是從板凳上下來了。

陳淑梅衛樹林,都給他們發了歲錢。

還有衛延衛,衛桌,這些長輩都給他們四個發了。

衛煦下午到家之后,讓他們站在一邊。

“來,上歲錢。”

傅尋跟傅言都的很干脆,他們也不需要錢,傅選知道錢能買好吃的。

“娘,這是我的錢。”兩歲多的小人站的筆直,看起來一點也不害怕,說的理直氣壯。

衛煦整理著手里剛剛拿到手的歲錢,“那從現在開始它就是我的了。”

傅選扁扁小把手里的錢掏了出來,“好吧,那給你。”

衛煦點點他的小腦袋,“你小小年紀怎麼這麼喜歡錢?”

傅選不是很高興地出了屋子。

傅則從客廳里過來,“怎麼了?我看傅選氣呼呼的。”

衛煦給他示意了一下手里的錢,“我把他的歲錢要回來了,心生不滿。”

傅則輕笑一聲。

“那確實,這件事會讓人心生不滿。”

衛煦把歲錢收了起來,“我們初五就走吧,路上還要走兩天,到那邊還要收拾一下屋子。”

傅則嗯了一聲,“好,我明天去火車站買票,你這幾天要是想多跟爹娘相的話,可以每天都回去,不用管這邊的事。”

衛煦點頭,那邊主要是沒地方住。

呂英這幾天都沒跟衛煦說話,出去跟鄰居一起買菜,還不忘嘮

衛煦這幾天都帶著孩子回去玩,出門的時候,正巧聽到呂英跟人嘮嗑。

“我那個大兒媳婦,別提了,啥也不干,起來就吃,吃完碗一推就回娘家,下午才回來,幸好明個就走了,不然我可是伺候不起了。”

鄰居想了一下這幾天也會,看起來面相好的啊,帶著三個孩子。

“你做婆婆的別跟一般見識,好幾年不回來,這一回來想去看看爹娘也應該的,而且人家工作也忙,自己帶孩子不容易,多諒。”

呂英氣的哼哼的,“都沒把我這個婆婆看在眼里。”

衛煦站在的面前,“阿姨說話呢,別耽誤買菜了,不然都沒啥新鮮菜了。”

呂英先是嚇了一跳,然后才略微有些尷尬的點點頭。

衛煦帶著三個孩子笑著跟鄰居打了招呼,然后才走。

那鄰居也是震驚的,“你阿姨啊?怎麼不娘啊?”

呂英氣的眼睛都要瞪出來了,怎麼知道?衛煦一天到晚的就這樣。

衛煦有時候覺得也有趣的。

傅尋是已經完全聽懂了,“娘,您剛剛很高興?在說您的壞話。”

衛煦抿嗯了一下,“沒事,娘教你們,做人要大度,因為別人說壞話就不依不饒的,這樣不好。”

傅尋滿臉的不相信,他咋沒看出來呢?

傅選跟傅言都還聽不懂呢。

衛煦這幾天的心都還不錯,回來住有回來住的熱鬧。

衛延這兩天就在收拾回去的行李了,他還是比較喜歡跟爺爺在一起,有安全

衛煦回來待了一天,想到明天要走也有些不舍得。

傅尋帶著妹妹弟弟去胡同里玩,一家人在屋里坐著說話。

覺得衛煦也是走的太早了,但人家的工作比較忙,也不好多留。

“傅則呢?”

陳淑梅問了一

衛煦攤開手,“在五院吧,他這幾天一直都在那邊,說是有些問題。”

衛樹林心疼閨,“要不,讓你娘跟你回去吧,你自己一個人帶著三個孩子,還要上班,太累了。”

衛煦趕拒絕,“娘不能去,你們都退休了,就是要在家里好好的休息,過去我那算啥啊,我們自己能行,而且這今年九月份小學開學,我就把傅尋送學校里去,過兩年就好了。”

聽到這話算是趕歇了一口氣,這邊還有事需要讓婆婆幫忙的,要是去幫了小姑子,咋辦?

“那個爹娘,我跟衛洲說好了,我們準備再要個閨,看著小傅言那麼乖,我們都可稀罕了。”

在座的都不是傻子。

衛煦一聽就能明白,是希娘幫忙。

陳淑梅也笑著應了下來,“放心吧,娘給你們帶孩子。”

臉上還是高興的笑著。

到快中午的時候,余出門去買菜,屋子里就剩下他們一家三口。

陳淑梅哼了一聲,“聽見了嗎?這會倒是要用我這個老家伙了,上次有老大的時候,人家隨的禮,都給娘家了,要不是你大哥說我都不知道,我也不是很生氣,閨孝順娘是應該的,但是不是也過的太過了,那平時的人往來也有我跟你爹這幾十年積攢的,我也不是想要的錢,那也不能都給娘吧。”

衛樹林手敲敲桌子,“你說這個干啥?”

陳淑梅揣著手也是生氣,“婆婆跟媳婦總是隔著一條心的。”

衛煦知道娘的意思,笑呵呵的打趣,“娘,你看,我嫂子給您多錢,我給補上,咱不是說,大嫂來咱家里這麼多年,什麼節日也都惦記著您,人都是會有缺點的,都是一家人,有時候就是要各退一步是不?”

陳淑梅沒好氣的哼了下,“你就會勸,咋還跟一條心呢。”

衛煦拉著的手,“娘,我可是您的棉襖,怎麼能跟別人一條心呢。”

陳淑梅就是偏,兒子也是對得起,給了工作,也娶了媳婦,可閨什麼都沒給的上啊。

“還有啊,你跟你那個婆婆也要好好相,知道嗎?”

衛煦看爹一眼點點頭。

“好,不過可能晚了。”

陳淑梅皺了眉頭,“咋,為難你?”

衛煦搖搖頭,“我也是才知道,不是傅則的親娘,是傅則親娘的堂姐妹,他親娘去世的早。”

陳淑梅哎喲一聲,當親家這麼多年,居然都不知道,按理說雙方結婚,應該是打聽好對方的家底明細的,但這個是他們的老師介紹的,想著對方家長又是當兵的,必然是不會錯的。

“那不是正經婆婆,更不可能為難你。”

衛煦抿著淺淺笑了起來,“娘,還記得我那次回來接孩子回去嗎?其實是我做了一個夢里,夢里待我的孩子,讓傅尋了殘疾,傅言得了抑郁癥,我太害怕了,所以夢一醒就趕回來接走他們。”說著就掉了眼淚。

陳淑梅就說上次回來有問題,看著閨這樣心疼的死了,“沒事都是夢,不當真的。”

衛樹林在旁邊默默的聽著。

衛煦眼淚,“但是我到家的時候,就發現真的偏心,我就把倆孩子接走。”

陳淑梅哎呦一聲,“這個死老婆子還真敢啊?你怎麼不早跟我說啊,我到他家鬧一頓,讓大家伙都評評理,你那個婆婆平時人前人五人六的,我大。”

衛煦被娘這樣又給逗笑了。

“沒事,現在可不敢了,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傅則也知道,他很理解,也支持我,所以沒事的。”

衛樹林也是生氣,親家這麼做太不對了。

“那行,你以后回來就別住他們家了,住在咱們家,不這個氣。”

陳淑梅可不是這麼想的,“你就別出主意了,衛煦又不害怕也不是正經婆婆,現在可是新社會了,不行舊社會婆婆使喚兒媳婦的那一套了,就踏踏實實的住著。”

衛樹林又不敢說話了。

這件事說完也就結束了。

下午四點多,衛煦帶著幾個孩子回去,還要收拾東西。

陳淑梅把家里做的咸貨給都裝上,“這是咸豬蹄,你回去就用水直接燉煮,可香了,還有這個枕頭,是給平時幫助你的那個老嫂子的,里面放了中藥材,助睡眠的。”

陳淑梅是恨不得把東西都給閨帶上。

傅則過來接衛煦,看著這麼多的東西,這恐怕帶到那邊也有些難。

“娘,要不帶一些,您在家里也要吃的。”

陳淑梅現在對這個婿印象又不好了。

“我吃不吃的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閨跟我外孫外能不能吃到。”

傅則一下子就聽出來這里面的意思了,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但也不敢在多說話,任勞任怨的干活。

拿著袋子,“姐夫,我給幫忙送過去吧。”

傅則擺擺手,“沒事,我能提。”

傅言看爹拿的太多,立刻就跑過去,使勁抱著,“爹,言言幫忙。”

衛煦不打擊孩子,選了一個小的東西給,“你拿這個吧。”

一家五口從院子里出來。

衛延也在家里收拾東西。

芳還在給塞吃的,“你那邊的環境不好,別著,這些都給你帶上,我們在家里什麼都能買。”

衛延哎呦一聲,“娘,不用了,我帶不了了,你們在家里吃吧,我有話要說。”

衛楊樹跟張芳又坐下來聽兒子說話。

“你說,你還想要啥?”

衛延嘆了一聲氣,“以后對我姐好些,我姐平時干那麼多活,還有重男輕是容易被人看不起的,你們不想讓人看不起吧,我記得我姐不是喜歡學裁嗎?你們就讓去學。”

芳這就有些不愿意了。

“兒子,你這話說的好偏心的?我是你娘,你現在怎麼就提你姐啊。”

衛延抿抿,“娘,你要是不讓我姐去學,我以后過年就不回來了,也不給你們寫信。”

芳覺得很是生氣,“行,行,讓學,可現在都二十二了,再學就是老姑娘了。”自己不容易懷孕,倆孩子也差的時間長。

衛桌在廚房里能聽得很清楚,的手有些抖。

衛延哪里覺得是老姑娘,他親姐,都三十多也沒結婚,自己一個人不是過的好的,雖然時代不同,可以后都會好的。

“什麼老姑娘啊?我姐長的好看,又勤快,外面的男的都不行,得讓我姐自己挑喜歡的,人品好的,可不興包辦婚姻。”

衛楊樹覺得這話說的也太大膽了,現在不都是這樣嗎?

“好,你講那麼多,你問問你姐愿意不?”

衛桌幾乎是一瞬間,就從廚房里出來,“我愿意。”眼睛里都是眼淚在打轉。

芳看見就沒啥好臉,“你說愿意就是愿意?學手藝不要錢的啊。”

衛延看著他爹娘,“你們不是沒退休的嗎?難道沒錢嗎?要是沒錢,我每個月當知青發補呢,我都給我姐寄過來。”

芳可不舍得兒子苦。

“行,行,我掏錢好了吧。”

衛延一張從小就會哄人,“那我姐要是拿不到錢,就直接可以給我寫信的。”

芳哼了一聲,站起來就走,快氣死了,兒子生來就是討債的。

衛楊樹也站起來手指了指他。

衛桌還戴著圍,走到衛延的邊,“謝謝你。”

衛延有些落寞,他真的很想他親姐,他也看不得人這麼憋屈的活著,怪不得他爺爺之前就說過他是個充滿理想主義的青年。

“不用謝我,因為你畢竟也是因為我才這樣的。”重男輕,他是那個被偏的,所以這些都是他應該做的。

衛桌第一次真心的謝這個弟弟,甚至可以抵消掉從前十幾年因為他所到的委屈。

衛延第二天一早就背著行李出發,家里煮的蛋,還有過年包的大包子。

芳衛楊樹起來準備把兒子送到火車站,昨天晚上再生氣,還是要起來送的。

衛延把上剩下的錢都掏了出來,“娘,平時有啥好吃的,就給自己買點,別委屈自己,這是我攢的錢,都在這里了,您拿著。”

既然承擔了這個份,就做些這個份應該做的事,他從小到的傅家教育就是如此。

芳又開始掉淚,自家的兒子是真的長大了,是個好孩子。

“娘不要你的錢,你自己的日子過的好就好。”

衛延就塞進的兜里,立刻轉就跑遠了。

芳站在街口哭的不行,衛楊樹扶著

“好,別哭了,兒子長大總要自己出去闖的,咱們做父母的也不用心了。”

芳看著兒子已經跑著上了公車,聽見這話又眼淚,立刻站直了,“呸,你才是最沒良心的,回家。”

衛桌沒有去送他,他們倆有什麼話昨天晚上都說完了,在家里把一大家子的早飯都做好。

芳回來看到心里也不好,但又記著兒子的話,重新從兜里掏出來錢,當然不能是兒子給的。

“給,那個學裁的,趕明去做學徒吧。”

衛桌接過來錢抿笑了起來,“謝謝娘。”

芳哼了一聲,“你別謝我,要花就花我的錢,別想花衛延的錢,不夠了再問我要。”說完轉生瞪了一眼衛楊樹,“我難,氣的悶,回屋躺會,別我吃飯。”說完就氣哼哼的走了。

衛楊樹看著媳婦走,又從兜里掏出來五塊錢,“這是我自己悄悄藏得,給你,衛延說的對,你好好學,有個手藝自己以后能傍。”

衛桌不知道為什麼想哭,其實是懷著怨恨的。

“其實去年的結婚,不是你跟你娘吵架的時候說的那樣,對方的人品手藝我們都問過的,他是車間的正式工,長的雖然一般,但工資高,家里兄弟就他一個,你娘覺得要是兄弟姐妹多,怕你嫁過去伺候他們一家,但你既然不同意,就算了,我們以后都尊重你的想法。”

衛桌沒有打聽,連人都沒見到。

“爹,我,我不知道。”

衛楊樹拍拍的肩膀,“沒事,咱們一家人以后好好的過日子,你弟弟現在也知道長進了,你娘那邊我會勸著的,子就那樣,我們的思想都是老一輩的,想改變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你多諒。”

衛桌哭著點頭。

衛延到火車站的時候還早,車票是他爺爺買好的,等到火車開的半個小時之前,才看到他們到。

衛延揮揮手,“堂姐,姐夫,我在這里,你們怎麼才來啊?”

傅則手上沒提東西,還有傅申幫忙提的。

“在家里收拾東西呢,這不是距離發車還有一段時間的嗎?”

衛延自己帶的東西能有控制的住,幫他爺爺接了過來。

“我來拿吧。”

早上八點的車,發車,好不容易帶著孩子上去,找到座位坐下來。

傅選拍著自己的口,“可把我的。”

衛延本來是想接一句的,但又想到是他爹說的,頓時閉上了,心里默念人不能忘本。

傅尋坐在靠近車廂的里面。

火車上的空氣不算好聞,特別是到了飯點的時候,三天兩夜之后才到,一下火車這里居然還下了雪。

衛煦把包里本來備著的厚服給他們都穿上,負責帶上兩個孩子,傅則跟衛延拿東西,從市里坐上大車回去,幸好這一路上的人不多,大車上有空余,才沒有那麼的擁,下了大車,發現縣里倒是天氣很晴,就是風太大了。

秦娟過年不回老家,家里人幾乎都在這邊,所以回去也沒啥意義,聽到隔壁院子里的的靜,就趕過來。

“哎呦,你們一家可算是回來了。”

衛煦拿出來鑰匙打開堂屋的門,屋子里沒有升爐子,更冷,那冷的能鉆進骨頭里。

“秦姐過年好啊,我們這回來的還算是快的。”說著又回頭跟傅則說話,“你把暖爐升起來,太冷了。”

傅則這邊就開始干活。

衛延更不可能閑著。

傅尋也幫忙干活。

秦娟看他們家忙活的,“小傅,要不那直接從我們家那爐子拿引火的就行,你這要不就有些慢了。”

傅則點點頭,“行,謝謝秦姐。”

秦娟笑著擺擺手,“甭客氣,你陳大哥在家呢,去拿吧。”

傅則站起來出門去拿東西。

衛煦開始把各屋的房間打開,然后曬被子,傅言也跟在后面,拿不了大的,就抱著枕頭,反正忙的一直在小跑著。

秦娟看著就喜歡,“我也給你幫忙干著點,你這一家都是能干的。”

衛煦心好,“閑著也是閑著,愿意干活好的。”

秦娟把被子被搭在繩子上,“說起來,要不咱們兩家結親家吧,你家小言我看著太喜歡了。”

衛煦手拍拍被子,“那我說了不算,看他們長大的緣分。”

秦娟手掏出來幾顆糖,“來,吃糖。”

傅言出來小手都接走,“謝謝秦嬸嬸。”聲音氣的。

秦娟的頭頂,然后又看看衛煦,“我這要對傅言好點,人都說青梅竹馬,說不定能有戲。”

傅言已經拿著糖去給哥哥弟弟分了,“傅選,你只能拿一個。”

傅選愁眉苦臉的,“那好吧。”他聽姐姐的話。

傅則已經借過來引子了,紅了的一塊,這樣就比自己點起來快的多了。

院子里也要掃一邊,圈里的,都是秦娟這幾天在幫忙喂著,也不錯的。

衛延把院子掃了掃。

衛煦整理帶回來的東西。“秦姐,這個咸鴨,是我娘做的,做咸貨的手藝在我們那有名,特好吃,給你們家的。”

秦娟今年過年特意買了一塊咸五花,但腌的不咋的,看見這個咸鴨是真的饞了,“那我就不客氣了。”喜滋滋的就接了下來。

衛煦把里面的都給拿出來,系上繩子,掛起來,“客氣啥,這里還有一些家里弄得干貨,做菜燒湯的都有,你看看有沒有想吃的,都可以拿。”

秦娟不跟衛煦客氣,簡單的挑走了一些,“等會我先送回家。”

衛煦哭笑不得的,“好,你送吧送吧。”

秦娟沒一會又過來一下,“那不能拿你們家的,這是我家過年弄的,就做了一些鹵,給你們送過來,切一下就能吃。”

衛煦手接了過來。

“謝謝秦姐了。”

秦娟揮揮手,“不值得啥,你家收拾吧,有啥事喊我一嗓子。”說完又看看傅尋,“陳懷這幾天一直念叨你,等他一會回來我讓他過來跟你玩啊。”

傅尋禮貌的點頭答應。

“秦嬸嬸再見。”

他們是上午八點多下的火車,收拾完,到家又帶著收拾的已經事兒多了,屋子里也暖和起來。

“你們吃啥,我做飯。”

衛延也的不行。

“堂姐,我想吃。”

傅選也趕跟上,“娘,我也想吃。”

傅尋不挑食,做啥吃啥,傅言吃,也好養活。

傅則到廚房里淘了兩把米下鍋,準備熬粥,然后把年前做的臘給摘下來,到隔壁家要了兩蒜苗,臘炒蒜苗,再炒個蛋,雖然冬天下蛋比較,但這幾天也攢了不。都給撿出來,家里沒有做好的饅頭,只能烙餅吃。

堂屋里也熱乎起來,一家人到現在才忙著坐下來吃口飯。

衛延喝了兩碗粥,兩張餅,外加菜。

衛煦在旁邊看看,又看看傅尋跟傅選。

“這麼大的孩子,都這麼能吃的嗎?”

衛延還打了一個飽嗝,“堂姐,我說過很多次了,我在長。”

衛煦上下打量他一下,“確實長,你過個年是不是又長高了,現在也有一米八?”

衛延笑呵呵的自謙了下,“沒到,一米七八,我還能長。”

傅則看他一眼,“你有些過于偏瘦,多吃點,多干活,素質也能上去。”

衛延能說他上輩子聽過一模一樣的話嗎?對,也是爺爺說的,這麼看來,年輕的爺爺跟年老的爺爺也沒有什麼區別。

“好,我知道了。”

衛延坐下來傻呵呵的看著他們這一桌子人,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里才是他的家,總是能讓自己變的放松起來。

傅尋也吃過飯,拉著衛延的手,“堂舅舅,跟我一起玩五子棋吧。”

衛延已經很久沒玩過這個了。

“行吧,但是你輸了,可不能哭。”

傅尋這些天迷上了這個下棋,是傅則教的,規則簡單,下法也簡單,他聰明,一學就會,自己在首都的時候,經常自己跟自己下著玩。

傅尋把棋盤拿出來,“我又不是傅選。”

傅選還在埋頭吃飯,吃的上都是,聽到大哥說自己的名字,還抬頭迷茫的嗯了一聲?他干啥?

衛延抿,他爹小時候也是這麼被碾的是吧,那就沒錯了。

傅尋自己下棋這幾天進步很大,他很喜歡自己一個人琢磨這些東西,干什麼都很認真。

衛延很久沒下過,他上次玩還是上輩子上初中的時候,不過也是沒想倒,第一局還沒反應過來就輸了。

傅尋看著衛延,“再來。”

衛延要扳回一城,他可是大人啊,大人怎麼能輸給小孩子,這一局他下的特別認真,但還是輸了,沒辦法接啊?這要是讓他姐姐知道,他就又要被罵了。

“不行不行,我怎麼能輸給你呢?”

傅則收拾桌子,他一眼就看穿為什麼了?

衛延不死心,下一盤輸一盤。

傅尋到第十盤就收手了。

“堂舅舅,不玩了。”

衛延可是不愿意的,“不行,接著來。”

傅尋在五子棋譜上才學的十種下棋的方法已經牢固掌握了,他要看新的了。

“堂舅舅,再下你還是。”

衛延覺得這話就有些侮辱人了?

“怎麼可能?我可比你大好多歲呢。”

傅則收拾好廚房之后,就在收拾東西,他們都是要去澡堂洗澡的,“衛延,你別跟他下了,他最近在學習我給他買的棋譜書,他剛剛是拿你練手呢。”

那個棋譜很簡單,都是一些下棋的步驟。

衛延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夢想,他為什麼要出現在這里呢?

傅則原來不想說的這麼直接的,但要是說的不直接,他會更郁悶,“那個棋譜上的下棋的方法都是經過檢驗的,你不是專業的,下棋肯定下不過的,你還是去收拾服吧,咱們一會去洗澡。”

衛延失完也沒啥,就只是到打擊,他大伯上輩子那麼厲害,是因為智商非常高吧,也對,他爺爺都是搞科研的,腦子能不好嗎?

“好,我這就去收拾。”這個世界上自我說服永遠是最好的方法。

傅尋又跟了過去,“堂舅舅,等我學會新的,你還跟我下啊。”

衛延笑的都僵住了,他想說你看我像高興的樣子嗎?

“好,當然可以。”這是他親大伯,上輩子也是對自己關有加,終于到他報恩了。

衛煦進來就看到他生不如死的表,“你不想下就別答應他,傅尋,你別老欺負你舅舅。”

傅尋哦了一聲,“是堂舅舅自己愿意的。”

衛延點頭,“是,我愿意的。”真好,到落淚了。

衛煦把服都收拾好,現在差不多一點半,洗完回來就能休息。

“走吧,傅言,跟娘走。”

傅言特別喜歡洗澡,聽到就跟過去了。

“傅則,我們先去了。”

一家人洗完澡到家里是快三點了,衛煦看著太,還好著呢,收了一床的被子,衛延他們幾個都很困,幾個人睡在一張床上。

衛煦跟傅則在堂屋里分東西,過年的要送的禮還是要分好的。

“傅則,這是給王余波家里準備的,還有這個咸豬蹄也給他們家送過去倆,許勤生了燉這個喝好。”

傅則給裝到袋子里,“好,我記住了。”說完手抓住的手。“娘跟我說了一些話。”

衛煦疑的嗯了聲?

“什麼?”

傅則覺得他已經確定了,衛煦也回來,說的那不是夢,是真真正正實在的經歷過的,但沒有想過要跟自己講,是因為不信任吧,不信任他能幫,所以一醒過來才選擇自己回去獨扛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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