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阿，小阿玉也想阿了。雖然老劉家對很熱，但還是更喜歡老王家。

哥哥們肯定也想啊！

秦氏有些傷心，真想留小兒一家。

都兩年沒見了，這才見多一會兒，又要走。

劉氏也不停抹眼淚，倒不是害怕王老太太不準留，而是娘家過得也不富裕，多待上一天，都是給娘家的負擔。

哪里能這麼自私呢？

婆婆在來之前就說了，娘家要是過得不好，可一定要早點回，免得娘難做。

當娘的最是知道當娘的心思。

王傳滿看到妻子哭，心里也跟著難。

這可都是窮鬧的！

要是家里條件稍微好些，他多帶點東西過來，妻子愿意在娘家住多久都行。

“娘，等家里忙完了，過段時間我再來看您。”到時候空閑了，還這樣走一趟，和家里人聚一聚，也是可以的。

秦氏點頭：“好。”

王傳滿一家三口要走時，秦氏又喊道：“婉兒，你等下！”

回到屋子里，打開柜子去拿東西，作大了，捂著口咳個不停。

小阿玉在外面聽見外婆的咳嗽聲，立刻跑回堂屋，找到一個杯子，只是怎麼也拿不到。

杏花跟著，以為了：“阿玉妹妹，你要喝水嗎？我幫你倒吧。”

家里的飯桌比小阿玉高出好大一截，小阿玉小腳丫子踮了半天，杯子都撈不著。

杏花端起一旁的水壺，倒了一杯水，遞給小阿玉。

“謝謝杏花姐姐，阿玉也給你喝！”小阿玉把水杯捧起來，要給杏花喝。

杏花搖頭：“姐姐不，阿玉自己喝吧。”

“杏花！”楊氏在外面喊。

“來啦！”杏花應了一聲，低頭對小阿玉說，“你喝完了，就把杯子放在那邊的凳子上，我等下來拿。”

“嗯嗯，阿玉知道啦！”

等到杏花走后，小阿玉就在心里對團子說：“今年我想把水給外婆喝，是阿娘的阿娘，也生病了——”

【嗯。】

小阿玉很驚訝，靈居然沒有拒絕自己。

【我在你眼里就這麼不近人啊？你外婆好的，養好了，以后也會對你好。】

團子可是很懂得放長線釣大魚。

崽子的外婆也不是什麼絕癥，就是積勞疾，喝了萬靈水，質上去了，以后也不容易生病。

要是病一直拖著，人說不定就沒了。

崽子生活的這個世界，人命太脆弱了，不就沒了。

“靈，你真好！”小阿玉都想去空間里，抱一抱靈了。

要不是有靈，很多事都不知道怎麼做呢！

【好啦，小馬屁，快把水給你外婆喝吧。】

小阿玉卻沒走，而是費勁拉拖來一個凳子，站在凳子上，揭開水壺蓋子，直接往里面加水。

萬靈水嘩啦啦倒了大概小半杯子。

團子連連喊：【夠了夠了！別倒了！】

這崽子真是得寸進尺，還記得當初，拿去救張展的水還只有一滴！

萬靈水的生機修復很厲害，只要不是像那個人一樣馬上斷氣的，一滴其實也足夠了。

“水甜甜的，好喝。”小阿玉笑瞇了眼，想讓哥哥姐姐們也喝甜甜的水。

小阿玉在老王家時，這幾天經常這麼干，家里的水缸里都有倒的萬靈水。

老王家的人都覺得最近的飯菜格外好吃，卻不知道是水的功勞。

因為小阿玉誰也沒說！

倒了水以后，小阿玉把水杯捧著，去找秦氏。

水杯里也有幾勺萬靈水，比水壺里的還要濃郁。

秦氏剛把東西找出來，是一塊很差的玉鐲子，很輕薄。

當著兒子媳婦的面，把玉鐲子塞給劉氏：“你也別說不要，這是你外婆留給我的，一共有五個，你兩個姐姐、兩個嫂嫂都有。你的這個，之前也沒給你，現在你可別說不要。”

劉氏還真想不要。

“娘——”

“這東西圖的就是個念想，也不值當什麼錢。”秦氏說，“你不要也可以，要是什麼時候，娘沒了，你可別怪娘沒給你留念想。”

“娘，說什麼呀！”劉氏面大變，“你的子是不好了？”

秦氏正準備說些什麼，小阿玉就已經捧著水杯進來了，大家就止住了話頭。

“外婆，喝水！”小阿玉過門檻，揚起燦爛的笑來。

秦氏本不想喝水的，但看到乖乖巧巧的小外孫，心里頓時的得跟什麼似的。

“好，外婆喝我們小阿玉的水，阿玉真乖！”秦氏把水端過來，原本只想著意思意思喝一口就算了。

沒想到，那水里竟然有點甜，甚至帶著甜味。

“這水？”秦氏有些疑，把水杯端開瞧了瞧，又看小阿玉。

小阿玉仍然是那副天真爛漫的樣子，一臉期待地等著秦氏喝水。

“阿玉給外婆端的水，都要甜到外婆心里去啦！”秦氏覺得自己是錯覺了，只好這樣笑著說。

劉氏聽到了，猛然看向小阿玉，頓時明白了什麼。

但什麼也沒說，只是陪著笑：“娘，阿玉可孝順了，在家里也常給家里人端水喝。家里那幾個哥哥，都說端的水更甜呢！可不常端水，您仔細嘗嘗，是不是格外甜？”

秦氏沒多想，笑著把一杯水都喝完了。

狗蛋幾個聽到這話，眼珠子咕嚕嚕一轉，趕跑去把家里的水壺提過來。

拿起一個新杯子給小阿玉：“阿玉妹妹，你給我們也倒水唄，我也想嘗嘗是不是甜的！”

小阿玉點頭：“好呀。”

當然是甜的，幾個人喝的嘖嘖稱奇。

看小孩子們這麼說，大人們也有些疑了，于是也都喝了一杯，發現果然是帶著甜味的。

雖然不是特別明顯，但對于家里沒什麼糖的他們來說，這味道可很容易區分。

劉老漢本不想喝的，看到小阿玉眼著他，里嘀嘀咕咕的，也跟著喝了一杯。

結果，他是唯一喝到三杯水的。

小阿玉給了水，劉氏就收了玉鐲子，一家三口這才終于離開老劉家。

狗蛋幾個本想跟著去送，但忽然覺得肚子有點不舒服，全都捂著肚子跑了。

幾個大人也陸續覺得肚子不舒服。

老吳家的人再來時，只看到劉老漢一腳踢開豬圈的門，怒得不行。

“拉拉拉，懶驢拉磨屎尿多！劉大石，你給老子讓開！”

吳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