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讓我給您送這個,說下午的時候您要來著。”宋銘呈手中拿著一個盒子，上面寫著“小U智能掃地機”。

杜梅笑呵呵的，“哎呀你媽真上心,這就找出來了,我想著我用用試試,看好不好使，好使了買一個。”

“沒事，您拿著先用吧。”宋銘呈將東西給了杜梅，轉要走。

然后又被喊住了，接著杜梅扭頭招呼里屋的杜壹，“一一,你不是有題不會？銘呈剛好過來了，你問問人家。”

杜壹聞言開始著急麻慌的在臥室換服，睡掉，換上了一件子。

一邊應著：“知道了,馬上出去。”

如果不應，以杜壹對杜梅的了解，等下是要進來拉出去的。一直嫌自己格不夠活絡，不善際。

宋銘呈立在門邊沒走。

“不好意思啊銘呈,耽誤你一會兒,進來坐吧,我家一一剛轉學過來,我聽說跟你一個班。學習跟不上,想著麻煩你能不能給講講題。”

宋銘呈聞言彎了彎說行。

杜梅說著往后退一步拉著人進門,然后招呼人往客廳里坐，宋銘呈手原本搭在門框，接著稍低頭進去。

之后杜梅轉到廚房說：“阿姨給你洗點水果吃。”

“阿姨,不用。”宋銘呈客氣推拒。

“來這里不用跟阿姨客氣的，馬上就好。”

“......”宋銘呈坐在沙發上十指叉握著。

再一偏臉，就看到杜壹拿了本數學習題冊，沒了剛剛的卡通睡，換了中規中矩的子，走了出來。

“我媽就是這樣，”杜壹覺得有點抱歉，“你不要介意啊——”

“沒事，”宋銘呈倒是也沒那麼別扭，瞅了眼人，松散掉的頭發也已經扎好了，還綁了個蝴蝶結頭花。跟四年前的區別不是一星半點。他莫名往下了往上輕揚的角，然后看過手中的書問：“哪道題？”

杜壹拿著書坐到他對面，然后將剛剛不會的其中一道題攤開在他面前。

杜梅此刻也從廚房里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走了出來，放到了茶幾上，宋銘呈手能拿到的位置。杜忠從衛生間出來瞅了一眼客廳狀況，不愿意多摻和就自己回房了。

杜壹看了眼旁邊立著的杜梅，杜梅手里的蘋果還沒啃完，看到兒看手往習題冊上指了指，“好好聽，看我干什麼？”

“......”

宋銘呈講題慣有的方式，杜壹前些天見過他跟別人講。

講完題，杜壹起隨著杜梅一起送人出門。

兩人并沒有多余的流。

連多一道眼神都沒有。

第二天下午劉倩往家座機上打電話，約出來跑步，說下個星期就是校運會，練習還是要加。

杜壹剛好中午的時間將作業寫了個差不多，就答應了。騰騰騰出去找。

兩人約在學校的北門，然后再一起去學校場跑。

可雖然是劉倩約的，杜壹到的時候人還沒到。等了大概五分鐘，人拿著一杯茶，吸管里咬著喝，手中還提著另一杯，一晃一晃的過來了。到了人跟前將其中一杯塞給了杜壹，“請你。”

“行，跑過步我請吃飯。”杜壹說。

杜壹騎著自行車來的，帶著劉倩一起過去了場。

兩人跑了幾圈回來后就發現，杜壹自行車壞了。車鏈子斷了。

杜壹這個自行車是杜忠這些天剛買的，鏈子如非人為，本不可能斷。

“誰啊這是，這麼煩人！”

話剛落音兩人抬頭就看見不遠咋呼熱鬧的幾個小屁孩，七八歲的男孩子，像是附近誰家的孩子星期了過來這邊高年級來玩。

“這幾個小兔崽子，”劉倩拿起旁邊一樹杈就要追上去，想收拾人，“看我不——”

“倩倩，行了，沒用的，你逮到他們，他們又不會給修好。我推回去好了，反正學校離家不遠的。”杜壹用旁邊的一小子挑開鏈子看了看，“我爸應該會修這個。”

被攔下的劉倩立在不遠氣的跺了跺腳。

接著就招呼到不遠趙亞東宋銘呈還有一些個不上名字的他們，四五個人一起從場的另一頭走了出來。

劉倩覺得不好意思的，是把人約出來然后車子弄壞的，就轉了方向往前急走幾步，扯著趙亞東的袖往杜壹蹲著的方向走。

趙亞東被拉的一個踉蹌，將拽著自己袖子的手拍開，“你又發什麼瘋呢？”

“找你幫個忙。”

趙亞東干脆立在那不走了，剛剛打完了球，服都是汗的，“我為什麼要幫你的忙，況且，你這是求人幫忙的態度嗎？”

后邊宋銘呈還有昨天的程衍，另外兩個昨天晚上打架的兩位蘇浩然和董耀不急不緩的跟了過來，臉上還帶著淤青。

“怎麼了？”宋銘呈頭發梢滴著水，應該是水管下面剛沖洗過。

“我同桌自行車壞了。想著你們男生懂這個，看能不能給看一下。”

宋銘呈往另一邊遠偏過臉，這才看見了蹲在那里的杜壹，大長步并作兩步走了過去，然后半蹲下問：“怎麼回事？”

“鏈子斷了，我可以推回去，沒事。”杜壹著頭皮梗在這小半天，都聽見看見了，想著人能過來又不想人過來幫忙，糾結著呢。

另一邊的董耀手搭在了趙亞東的肩頭，額頭上還著一枚創可，昨天打架留下的抓傷，然后看過宋銘呈那邊喲了一聲，口氣頗為曖昧：“呈哥什麼時候這麼有心了？”

趙亞東也奇怪著呢，哼出一笑，“我哪兒知道？”

“你們說什麼呢？”劉倩瞪了趙亞東一眼，這些男的站在這不幫忙就算了，心思怎麼還這麼齷齪。

“誒，這孩誰啊？什麼啊？你們班的？我怎麼沒見過，長的純。”

“剛轉學過來的，我也不認識。”趙亞東嘖嘖。

劉倩干瞪眼，人倆人本不搭理。

之后幾個人都圍了過去，言兩語的摻和：

“呈哥，這鏈子斷了不好接，學校對面不遠地方好像有個修車的。”

“就是，修車的更專業點，推過去讓人家修修得了。”

“呈哥？”

宋銘呈一手著鏈子的一端還在看著，他們七八糟的你一言我一語的讓他不住回轉過頭問：“店鋪位置確定嗎？”

“就在學校對面，可近了。”

宋銘呈聞言兩手中的鏈子丟下，起過，拍了拍手，然后看過說話的董耀往車子的方向偏了偏臉說：“人昨天幫你們撿了球，過來推下車吧。”

董耀啊了一聲，幫忙撿了球是什麼意思？

“沒事，我們自己去修就行。”杜壹覺得不好意思的，而且修個車子，既然學校門口有地方修，和劉倩就完全可以解決。沒必要再麻煩他們。

“我來吧。”另一位打架的參與者蘇浩然倒是秒懂，過來推車。

一眾人一前一后的往校外的修車鋪走。

修過車子杜壹還沒帶錢，沒帶錢，劉倩將空空如也的口袋翻出給看，也沒帶錢。

最后還是宋銘呈幫忙結的帳。

“今兒，慷慨啊？”趙亞東手搭在人的肩，然后嘶的一聲想起來一個事兒，“這新來的生，是不是現在住你家附近啊，我記得有天晚上——”

“助人為樂，乃中華之傳統德。”宋銘呈斜了他一眼，“腦細胞多了就多讀點書，對你有好。”

宋銘呈后邊懟他這句話不同場景用了不止一次。

“得了吧你！又來！”

宋銘呈震出一聲笑。

杜壹回到家杜梅正在后邊院子搬弄花花草草，老爸杜忠則是又出發了，可能最近兩天都不會在家。

“媽，你把這花的葉子剪了干什麼啊？”杜壹過去蹲下看杜梅整理。

“你懂什麼，剪了是為了它更好的長。”杜梅看了杜壹一眼，問：“你沒事的話去把房間里衛生給打掃了吧，用那個，你梁阿姨家的那個掃地機人，還好用的，你剛好用完給收拾干凈了，然后裝進那包裝盒子里整好了給人送過去。我打算給咱家也買一個一樣的。”

杜壹聞言了睫，眨了眨眼，不知在想什麼，也沒。

杜梅察覺又說：“別愣著了，趕的。”

杜壹回神，然后問，“媽，借人家東西，都不表示謝的麼？我覺得，起碼禮貌上來說，我們得謝一下人家。”

“那——”杜梅停下手中剪刀剪花葉的作，似乎被提醒了，想了想，“你說的也對，是媽忽略了。”杜梅想著扭頭往屋里的方向看了眼，“這樣，我又鹵了些小豬豬蹄，在鍋里悶著呢，這會兒大概也味差不多爛糊了，你去打開冰箱找個餐盒裝幾個，然后給你梁阿姨那掃地機人一起送過去，可以吧？”

“嗯，可以。”杜壹應的很爽快，幾乎沒帶猶豫就答應了，然后起過去廚房方向。

杜梅扭頭看了一眼回屋的兒，那輕快的小腳步，似乎還有點小雀躍。

怎麼突然這麼高興了。

杜壹進到廚房，先是掀開鍋蓋瞅了眼，打量了下鍋里的豬蹄，嗯，賣相不錯。

接著重新將鍋蓋蓋上，轉過過去冰箱跟前將冰箱打開，里邊放了好幾個餐盒，拿了個白明最好看的。害怕杜梅沒刷干凈，又在洗碗池那里用洗潔里里外外沖洗了一遍，之后找了餐巾紙將殘留的水了干凈。這才重新又將鍋蓋掀開，找了筷子來夾。

特意夾了幾個品相好的。

將餐盒給裝滿了作罷。

之后又過去自己臥室的存錢罐里倒出來一些零錢，裝進了兜里。

最后才拿著餐盒，提著袋子，便出了家門。

杜梅又忙活了一會兒，約著杜壹也快到人家門口的時候，往房間里不經意間的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只見那掃地機人“小U”同學卻是還好好的待在地上，衛生也沒打掃。

這丫頭，怎麼把正事給忘了？腦袋里想什麼呢？

-

杜壹敲過門之后方才發現拿了樣東西。

原本是要來送還人家的掃地機人來著，此刻單單端著一盒豬蹄，怎麼辦？

剛想到這里，下一秒門便開了。

“......”

開門的是梁婕妤。

里邊一個低低的男音順著也傳了過來，“媽，誰啊？”接著就看見宋銘呈著膀子，沒穿上，從里屋里邊走了出來。

同門外的杜壹對視了眼，杜壹臉瞬間熱了，目連忙從人上收回。宋銘呈倒似不覺得有什麼似的，手過旁邊果盤里一顆車厘子往里一塞，然后收回目大剌剌的坐在了沙發上，一邊看著電視，目時不時的往門口看兩眼。

“是一一吧？幾年沒見，長大姑娘了，變漂亮了。”梁婕妤招呼人往里坐，“進來坐吧，看電視不？”

“不、不用阿姨，我不進去了。那個——”杜壹低頭看了眼手中的餐盒，“我媽剛鹵了豬蹄，說讓我給您送點過來嘗嘗。”不管七二十一，現在只想趕回去。杜梅先頂個鍋吧。

原本想著趁送還人家東西的機會，把修車的錢也一并給還了他，可現在只想先走。

可話音剛落，后遠遠就傳來了杜梅的聲音：“你這孩子，我讓你送掃地機，你倒好，東西沒帶，就抱著豬蹄過來了。”

聲音很大，杜壹僵在了那里，梁婕妤探出半邊去尋人，就連屋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宋銘呈目也再次往門邊掃了眼。

杜壹在尷尬的摳腳趾，萬萬沒想到杜梅會拎著東西過來。

而且轉眼也已經到了門口，“婕妤，這東西我試了試，好用，準備買個了。”說著將手中裝好在盒子里的掃地機人遞過去。

梁婕妤笑呵呵暫時沒接，客氣道：“好用就放家里用，干嘛還送過來，我家有另外一個呢，暫時用不上。”

“不行不行，那怎麼。”杜梅塞到了人手里。

然后梁婕妤拉著人往屋里坐。

杜壹此刻也不知道是該進去好，還是不該進去的好，手上還捧著豬蹄呢。

正想著杜梅出一只手將人給扯了進去。

然后一并手中的豬蹄也被拿走了，杜梅直接放在了宋銘呈所坐沙發面前的茶幾上。

然后梁婕妤拉著杜梅過去另一邊的房間里不知道要看什麼，兩人嘀嘀咕咕的往里走，獨獨留下杜壹站在那杵著，跟大傻子似的。

目不自覺的繞著宋銘呈家客廳看了一圈，記憶中的上一次進來他家里也已經是上小學的時候了，來做什麼也忘了。墻上掛著的老時鐘沒變，古樸著質，還是老樣子。

宋銘呈嗯了一聲，清了清嗓子，他從神上看出了點局促和張。接著從沙發上起過去旁邊的茶臺倒了一杯橙黃的果，然后就那樣端著直直的沖走了過去，送到人眼皮子底下說：“喝點橙，杜阿姨跟我媽們估計會再多一會兒，你先坐。”

“哦，沒事，謝謝啊。”杜壹連忙接過，指尖蹭到了他的掌心。本就沒敢目直視人，他上邊沒穿服。

可能終于意識到杜壹目的躲閃和不好意思，宋銘呈這才想到了原因，然后轉過去沙發跟前，撈過他丟在上面的黑襯，反手過穿上，背對著人略過第一顆第二顆領口，直接從第顆開始往下系。

如宋銘呈所說，杜梅和梁婕妤兩人真的時間很長，杜壹想先走，但瞅了一圈直接人都找不到了。們像是上了樓。

宋銘呈沙發上半靠著看手機，像是在打游戲，時不時的傳出來一兩聲“組隊”和槍擊聲什麼的。看上去專注。

杜壹找了個位置坐，沒了剛來時候的拘謹，抿了口手里捧著的果，覺放松了不。

果酸酸甜甜的，是鮮榨的橙，里邊還有不的果。

坐的椅子后邊剛好有個書架，轉過頭看了一眼，好多計算機工程還有數學算法什麼的，興趣不高，勉強看到了一本故事集，然后往沙發方向看了眼依舊專注的宋銘呈。

“沒事，你想看什麼書自己拿就好了。”宋銘呈說話間并沒有抬頭看，依舊垂眸玩著手機。

猛然間開口讓杜壹心頭一跳。

他......怎麼知道的？

杜壹又抿了幾口果，然后手去那本故事書。

結果還沒拿下來，他家門鈴又被人摁響了，外邊的喊聲傳了進來。喊的他的名字，宋銘呈。

宋銘呈丟下手機起過去開門，直接進門口兩個腦袋，其中一個是劉烜赫，他們班班長，另外一個是孫立濤，他們的育委員，都是他們班的。

“走，騎上你車子，游戲廳逛一圈去？大好的時，明天就上學了，在家窩著多沒意思？”劉烜赫說著看到屋里邊像是還有人，開宋銘呈擋住視線的一邊肩膀，了一聲，然后看過宋銘呈，似笑非笑的：“誰啊？”

杜壹背對著在里邊坐著，他們看不清臉，但知道是個生。

“怎麼了，我瞅瞅。”另外旁邊著的孫立濤也探著腦袋往里，瞥見馬尾辮的時候，笑鬧著來了句：“我靠！”

宋銘呈兩只手，一手摁著一只腦袋把人推著出門，“行了你們，走了！”

生生的把是往里著的腦袋給推了出來。

接著就是砰的一聲反手帶門聲。

還有他們愈來愈遠的笑罵：

“呈哥，什麼況啊？”

“什麼什麼況？”

“孤男寡的，那誰啊？”

“我妹，行了吧？”話音里夾著笑，“能不這麼無聊嗎你們？”

“我靠！干妹妹什麼的可是有點咳咳！”

聲音隨著腳步漸行漸遠，逐漸聽得不太清晰。

杜梅從梁婕妤家樓上下來的時候樓下客廳里已經沒人了，杜壹也不在了。

回到家發現人已經回了臥室，燈都熄了，這是睡了？心里納悶，想著今天這孩子怎麼睡這麼早？

第二天上課就見劉烜赫趴在趙亞東的桌前跟人八卦：

“誒，昨天我看見你呈哥跟一生在他家，那生也不知道是誰？”

“什麼時候的事兒？”

“我不是說了昨天？生扎了個馬尾，別的我就沒看出來。”

“，真的假的，親戚吧？我呈哥向來對這種事不都是婉拒的麼？就前些天那陳敏敏，還有上個月的楚然什麼的。”

“不像。”

宋銘呈在旁邊寫題，起先是懶得搭理他們。之后聽到前面空著位置上的椅子上坐了人，凳子呲的一聲無意間磁著地面拖，他起眼皮看到了一個散下頭發的后腦勺，慣常看見的馬尾不見了。他長過去踢了旁邊八卦的兩人一腳，“劉班長你很閑啊，大家都在準備月考，你做為班干在這胡扯什麼——”

沒等他把話說完，劉烜赫嘻嘻笑了兩聲，往前面隔了一條路的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之后的一整個星期，杜壹都散著頭發，沒再扎馬尾。

直到校運會那天，因為比賽的緣故，方才重新把馬尾給扎了起來。

杜壹跟著劉倩一起站在起跑線等待起跑，前面一育老師將哨子已經咬在了邊。

接著一聲哨響，一排的運選手齊齊出發。

雖然杜壹不喜歡跑，但的發力和耐力很好，還有一韌勁兒，前些天跟著劉倩一塊練跑的時候幾次都是領先的。

短短的一節賽道結束，哨聲響起，杜壹弓著子俯急，終于跑完了。

接著后背搭上了劉倩的胳膊，也到了，直接拍了拍杜壹，“牛啊姐妹！你第一！”

杜壹啊了一聲，可能跑的太沖太猛，再加上周邊的嘈雜聲，此刻有點耳鳴了，腦袋嗡嗡嗡的，口發脹發酸，只想直接坐在地上能休息一會兒。

旁邊有班里的同學給們兩人每人遞上來了一瓶脈，扶著過去一邊的休息區休息。

杜壹癱坐進一張椅子里一點也不再想。

好像用力過猛了！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有這麼強的勝負。

遠的廣播開始播報子八百米績，第一個就是的名字。可雖然累，但聽到自己名字的那一刻，不住勾起了角。

也有個第一了！

校園育館遠遠的大屏幕上打上一個扎著馬尾往前跑的背影，背后名字很顯眼，寫著：高二班杜壹。

男子籃球隊比賽剛打完了上半場，此刻在中場休息。

聽到隔壁傳來的靜，正在給運員派發礦泉水和臉巾的班長劉烜赫抬頭看了眼大屏幕，那個扎著馬尾的背影讓他頓時腦中閃過了一道八卦的極。

剛巧走到了宋銘呈旁邊的他，將礦泉水往人站著的方向一丟，宋銘呈接住擰開楊喝了一口，之后卻是見一步之遙的劉烜赫角不下笑似的沖他后上方抬了抬下，讓他往后看。

“怎麼了？”宋銘呈納悶。接著扭頭回轉了半邊，然后眼尾上挑，就看見了大屏幕上的那個扎馬尾的背影。然后就想到了前兩天桌肚里被人塞進去的五塊錢。

接著收回目楊繼續喝了一口水，也沒搭理那劉烜赫。

“我說，不解釋一下？”

“解釋什麼？”他像是完全聽不懂。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的。

“你說解釋什麼，”劉烜赫兩手掐腰，笑著回，“你不明知故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