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白抱著那箱水果出門時,懶得再把東西放下，關門都是用腳瀟灑一勾,鑰匙就這樣被他忘在玄關鞋柜上。

關門時多爽快,現在著空的口袋戚白就多傻眼。

江鑒之問他：“有其他備用鑰匙嗎？”

戚白抓抓頭發：“這是姜意的房子，他手上還有一把。”

可今晚吃飯時，姜總才接了個電話說臨時出差趕時間,此時應該已經坐上了飛往不知道哪個城市的航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南楓市。

江鑒之看著渾上下除了服就只有手機的人：“打電話請開鎖公司過來。”

戚白遲疑：“這麼晚了開鎖公司的會來？”

江鑒之點頭：“類似況晚上應該不。”

開鎖公司一般二十四小時營業,只是越晚費用越高。

說話間江鑒之已經撥通業電話，得到了附近一家開鎖公司的號碼。

打過去那邊很熱：“別說晚上十點，就算是半夜三點，只要顧客有需要，我們就能以最快的時間從床上爬起來上班！”

戚白：“……”

戚白被對方的敬業程度震撼到。

在得知是悅瀾府時,開鎖師傅表示半個小時就能到，保證十一點之前讓戚白進家門。

戚白剛松了口氣,又聽開鎖師傅道：“對了，到時候開鎖時需要房產證或者租房合同之類的材料，復印件原件都行，只有這樣我們才敢給你開。”

戚白：“？”

房產證自然不可能在戚白手上，姜意連房租都沒要他的，兩人之間自然也沒簽過租房合同。

就算有,他也不可能隨攜帶啊！

聽戚白說完，開鎖師傅為難道：

“這樣就不好辦了,你要是什麼證明都拿不出來,我們沒法開,尤其還是悅瀾府那樣的高檔小區。”

假裝業主或者租戶讓開鎖師傅開鎖后行竊的新聞,近年來層出不窮,師傅不小心就了犯案幫兇。

現在正規的開鎖公司接活也越來越嚴謹，需要證明份。

開鎖師傅：“有能證明你是房子主人的照片也行。”

戚白：“……沒有，房子是我朋友的。”

開鎖師傅：“那好辦，你讓你朋友拍了房產證發給你，或者他本人來一趟也行，業能證明他戶主的份。”

戚白：“……”

問題回到了原點，姜總出差去了。

最后效率至上、崗敬業的開鎖師傅沒能接下戚白這一單，戚白拿不出任何能證明他合法住在這套房子里的東西。

戚白不甘心：“我有和朋友的合照。”

開鎖師傅：“雖然我一大把年紀，但我也知道照片可以皮挨。”

就算真有合照，萬一這人是想趁朋友不在家，找人開了鎖后變賣對方家家電呢？

開鎖師傅：我可沒那麼好忽悠jpg

戚白：“……我份證戶口本，所有東西都在屋里，開了鎖后我可以拿給你看。”

開鎖師傅嚴肅道：“我們不支持先用后付。”

“要是門開了你又拿不出來怎麼辦？我們要背責任了。”

戚白：“……”

他心累的掛了電話。

在旁邊聽了個全程的江鑒之看他糟心的表，開口道：“姜意不可能隨攜帶房產證去出差，今天太晚了，可以明天讓人拍了照給你發過來。”

戚白站在臺出頭往上，估著層高，非常認真地問江鑒之：

“你說我從你家臺爬上去怎麼樣？”

兩家都是落地大臺，沒安防護欄。

江鑒之：“？”

想像了一下戚白徒手在二十樓高的外墻攀爬的那個畫面，江教授太一跳，皺眉呵斥：“胡鬧！”

戚白還在琢磨：“也不是很高，踩著空調外機，連梯子都用不著。”

看出戚白眼里的心，怕他下一秒真的探出爬臺，江鑒之快步走過去把人拉離落地窗，皺眉打斷他腦海里危險的想法：

“你在想什麼，這是十九樓！”

江鑒之沒想到戚白膽子大到這個程度，是想想對方晃晃悠悠爬臺的場景，他心氣就有點不住了。

聽江鑒之這前所未有的嚴厲語氣，被他拽住手腕的戚白還愣了愣：

“江先生你別張，我沒想真做。”

隨口開個玩笑，戚白沒想到江鑒之還真以為自己要去作死。

他可不想英年早逝。

江鑒之：“……”

江教授從來不跟別人開玩笑，大概是氣場原因，以往也沒人敢跟他開這種玩笑，所以戚白一說，他就信了。

被騙了的江教授半晌無言，最后還是戚白輕輕掙了一下，他才如夢初覺般松開對方的手腕。

“還好手機帶出來了。”

沒想到江鑒之力氣這麼大，戚白活了一下被他拽得有些疼的手腕：“我先走了，你早點休息。”

看著人就要瀟灑離開，江鑒之取下眼鏡眉心：“你今晚住哪兒？”

戚白毫不在意道：“隨便找個酒店吧。”

江鑒之：“你帶份證了嗎？”

戚白：“……”

沒帶。

沒有份證只能去不正規的賓館或者臟差的招待所，木門都風的那種。

戚白想了想有點不能人手：“那就只能找個人投奔了。”

齊彬或者周嘉禎都行。

江鑒之淡聲開口：“何必浪費時間舍近求遠。”

戚白：“？”

對上江鑒之的視線，明白他意思的戚白忽然有點寵若驚：

江鑒之竟然愿意讓他留宿？

戚白早就注意到了，江鑒之有很嚴重的潔癖不說，還有點輕微的強迫癥：

家里三個掃地機人每天幾乎班制的清潔消毒，保證落在地板上的食不遵循‘三秒定律’也可食用。

用過的東西一定一定會放回原位，玄關最外面放著的永遠是家居拖鞋，連他每次過來，沙發上幾個不同的抱枕擺放順序都一模一樣！

喪心病狂至此！

按照對方的子，江父江母住都要現買床，應該很難忍有外人在他家晃。

戚白來他家的次數不算，但活區域也僅限廚房、餐廳和客廳。

廚房完工后，他連廚房和餐廳就沒再去過了。

因此忘帶鑰匙后，他從頭到尾都沒想過要住江鑒之家，盡管他們樓上樓下更方便。

但江鑒之都主開口了，戚白也不跟他客氣：

“那麻煩你了。”

大晚上的，他也不是很想再去打擾齊彬他們。

戚白想在沙發上湊合一晚，但江鑒之沒同意，去鋪了客臥的床。

換床上四件套是戚白討厭的事之一，每次他一個人都要折騰好久，但江鑒之作就很稔，他還沒看清楚，對方一拉一抖，原本在他手里起碼還得折騰二十分鐘的被子就換好了。

一旁的戚白嘆為觀止，啪啪鼓掌：“江先生你好快。”

被說很快的江先生：“……”

戚白也反應過來自己的話有歧義，又一臉正經解釋：“雖然都形容快，但此快非彼快，我是夸你，你……”

江教授頭疼，難得打斷他的話：“好了。”

戚白定睛一看，就見淺青的四件套已經套好，表面平整得幾乎沒有一褶皺，標準得跟酒店套房似的。

戚白忍不住豎起大拇指：“牛！”

江鑒之：“……”

江鑒之給戚白拿了未使用的洗漱用品，又給他找了一套干凈的睡放在床尾：

“睡沒有新的，你穿我的可能會有點長。”

比江鑒之矮十公分的戚白懷疑對方在涵他高，撈起睡：“應該不會，我覺得剛剛好。”

江鑒之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顯然不是很理解他這突如其來的好勝心。

今天已經耽誤不時間，學生發來的論文還未看完，江教授讓戚白自便，隨后便回了書房。

戚白洗漱完下外套換上江鑒之的睡，發現不但領口大袖長，還腳拖地，把他腳背都遮了個完全。

十分鐘前還的戚白：“……”

戚白沉默著彎腰把腳挽了一圈、兩圈，出腳踝。

二十三竄一竄，還沒二十三的戚白在心里安自己還能長。

……

大概是有點認床，戚白躺在床上玩得手機都提示電量低了也毫無睡意，看見顯紅的電量，作為離了手機會死星人，戚白認命爬起來去找江鑒之借充電。

開門前想到江鑒之的話，男人的自尊心讓戚白又放下了挽了兩圈的，把腰努力往上提了提，勉強出腳背。

戚白本來想敲主臥的門，出來才發現書房門虛掩著，門里有出來。

戚白下意識去看時間，還有十分鐘就十二點了。

江鑒之竟然還沒休息！

好拼！

戚白不想打擾對方工作，但顯紅的電量讓他有些焦慮，就在他猶豫時，書房中的江鑒之注意到在門外晃的人，起打開了門。

睡覺時戚白解了頭發，在枕頭上滾過兩圈后并不那麼整齊，但稍顯凌發型反而讓他整個人多了兩分慵懶隨，頗有燈下看人的氛圍。

如果這人接下來不是薅了把頭發，問江教授有沒有多的充電就更好了。

看著穿著自己睡的人，江鑒之無聲地嘆口氣，把自己的充電給他。

戚白拿了充電后隨口問了一句：“江先生你怎麼還沒睡？”

江鑒之：“還有點工作要理。”

“那我不打擾你了。”戚白道了聲辛苦就想回房間窩著，沒走兩步卻被江鑒之住了。

江鑒之指了指他的腳下，平靜建議：“子拖地了，挽起來比較好。”

戚白下意識低頭，就見出門時才拉高的子果然又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掉了下來。

戚白腰細，江鑒之的子對他來說不止長，腰圍也大，雖然不至于直接掉地上，但作大一些就一點，此時堪堪掛在骨上。

戚白：“……”

江鑒之重新在書桌前坐下，眼前攤開的是方才看到一半的論文。

江教授眉頭微蹙，卻不是為這篇在他看來百出的論文，而是不明白戚白剛才回房間時為什麼會瞪他一眼。

借宿的人毫不猶豫地關上了門不能為他解答，江教授只能獨自復盤是哪一步出了問題。

幾分鐘后，毫無頭緒的江鑒之拉開屜，拿出里面的便利，指腹在活靈活現的小貓上點了點，百思不得其解：

他為什麼突然炸？

另一邊，莫名的好勝心讓戚白回到房間充上電就開始搜索：

如何在短時間快速長高？

高贊回答：做夢可以。

戚白：“……”

戚白面無表給這‘神評’踩了一下。

拋開增高鞋墊、多用發膠等不靠譜的回答后，就只剩下多運、多喝牛、多吃飯之類平平無奇的回答。

一無所獲的戚白撇了撇：“這屆網友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正嫌棄著，姜意給戚白回消息了。

【手藝人】：悅瀾府那套房子的房產證我也不記得放哪兒了，備用鑰匙應該在管家那兒，我讓他明天給你送來。

有錢人的煩惱之一就是房產太多，房產證都不配進保險箱。

【手藝人】：不過你份證也沒帶，今晚住哪兒？

【齊白石分白】：江鑒之家。

【手藝人】：……

【手藝人】：？？？

姜意一個視頻打過來，戚白拒接了，理由是這麼晚會吵到江鑒之。

【手藝人】：？？？吵到他？你們睡一張床？

戚白沒好氣回：想什麼呢？我們怎麼可能睡一張床。

姜意放了心，又忍不住提醒：知人知面不知心，晚上睡覺記得鎖門。

戚白：……

他很好奇，姜意明明也見了江鑒之好幾次，為什麼還會認為對方會對自己產生想法？

江先生現在都還在書房工作，他心里明明只想搞錢。

【手藝人】：崽啊，你對你貌一無所知。

【手藝人】：再說了，江鑒之想搞錢和想搞你并不沖突。

【手藝人】：總之，哪天你起床屁疼不要怪我沒事先提醒你。

【齊白石分白】：？？？

他養了四年、單單純純的兒子，被那位郁欽川用不到半年的時間染黃了。

戚姓老父親心復雜。

江鑒之家裝修風格和樓上全然不同，換了個全新的環境戚白有點失眠，輾轉反側許久都沒法進深度睡眠。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恍惚聽見了江鑒之開門的聲音。

很輕的靜，但戚白就是聽見了。

本來就沒什麼睡意的戚白索爬起來，打開門，正對上接完水準備回房的江鑒之。

江鑒之沒想到這人還沒休息，四目相對時怔了一下，下意識放輕了聲音：

“睡不著？”

戚白先是點頭，然后了肚子：“想吃燒烤。”

晚飯時忙著和姜意聊天沒吃多東西，現在都半夜兩點多了，他有點。

江鑒之看了一下時間，不確定的問：“現在？”

越想越，戚白‘嗯’了一聲后問：“我出去買，你吃嗎？”

江鑒之：“……”

江教授沒有大半夜吃東西的習慣，搖搖頭：“不用。”

戚白回房披上外套，出門之前還不忘對江鑒之道：“江先生你先睡，不用管我。”

不等江鑒之回答，雷厲風行的人已經關上了門。

“……”江鑒之喝了口水，無奈搖頭。

了就吃，家里沒有就馬上出去買，戚白的執行力總現在這些奇奇怪怪的地方。

凌晨三點一十七，聽見開門聲音的江鑒之放下手里的書，摘掉眼鏡關燈。

買了燒烤可樂回來的戚白，朝主臥方向看了一眼，輕手輕腳把東西放地上，隨后了外套鋪地上，席地而坐，開始用自己的夜宵。

沒一會兒，江鑒之聽見客廳傳來戚白開易拉罐的聲音，還有塑料袋的沙沙響。

“……”

江教授盡量不讓自己去想戚白在客廳吃燒烤的畫面。

白天讓掃地機人多拖幾次就好。

第二天一早，江鑒之本來已經做好家里擺著易拉罐、竹簽、散發著燒烤味的心理準備，可他開門出來時，不但客廳收拾得干干凈凈，連戚白睡覺的臥室被子都疊得整整齊齊，枕頭上放著疊好的睡。

垃圾袋都是戚白新換的，里面別說易拉罐，連燒烤簽子對方都沒留下。

人已經離開了，沒留下一點痕跡，要不是房門把手上掛著條白的充電線，江鑒之都要懷疑昨晚對方有沒有來過。

江鑒之看了一下時間，早上七點整。

不到四小時前，人還在他家吃燒烤，現在人都不知道走多久了。

江鑒之懷疑昨晚這人本沒睡。

在客廳站了一會兒，江教授神平靜去洗漱，然后他就在洗手間的地板上看見了一頭發。

那頭發目測有二十公分長，是誰留下的不辯自明。

戚白留宿一晚，用過的所有東西都有好好歸位，只有這頭發被主人忽略，忘在他家。

江鑒之神微頓，把頭發撿了起來。

周六一大早，出差回來的姜意給戚白打電話：“朋友，涮火鍋嗎？我出兩個人。”

戚白今天休息，此時還賴在床上沒起，接起電話后眼睛都沒睜：“在哪兒？”

姜意語速飛快：“你家或者我家，就我們幾個人，我們自己搞，材料我都買好了，你出個鴛鴦鍋。”

說完后姜意又頓了頓，補充：“實不相瞞，我和郁欽川已經在來悅瀾府的路上了。”

戚白聞言沒好氣的笑罵：“都在路上了你還問個屁啊。”

姜意嘿嘿一笑：“我們買了超多你喜歡的肚和魚丸子，等著啊，我們十五分鐘后到。”

戚白：“沒有牛？”

姜意：“管飽！”

戚白打開個哈欠：“那沒事了，來吧。”

掛電話之前，戚白聽見開車的郁欽川問了一句：“江鑒之在家嗎？他一起。”

十幾分鐘后，明明一個消息就能解決的事，戚白卻再次站在江鑒之門前敲門。

大冬天出門的戚白心想，看來還是得讓江先生注冊個微信。

幸運的是江鑒之今天還在家，看見雙手酷酷兜的戚白時，江教授對他的出現已經習慣自然。

天太冷把手捂著口袋中不肯拿出來的戚白看見江鑒之后，直奔主題：

“姜意和郁欽川說中午一起吃火鍋，江先生你去嗎？”

南楓市的冬天是冷，出門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戚白鼻尖都凍紅了，他皮白，看著更為明顯。

看著戚白泛紅的鼻尖，江鑒之無端想到了之前這人吃火鍋，結果辣得殷紅微|腫的。

江教授視線不自覺下移，落到戚白上。

寒風中，戚白的淺淡得有些發白，他曾經過這片瓣的……

意識到自己在回味什麼時，江教授瞬間回神，立時收回自己并不妥當的視線。

江鑒之今天不用去學校，可他也不是很想浪費時間吃火鍋，然而在目又一次不控制地落到戚白臉上時，拒絕的話到了邊卻變了味。

戚白原本也沒想過江鑒之會同意，大家都是朋友，他也只是走個形式下來問一句，可他沒想到對方竟然沒直接拒絕，還問了一個問題。

戚白意外一挑眉，回：“是牛油紅湯的，不過這次是鴛鴦鍋，你要是不想吃辣的，就吃番茄菌湯的。”

……

郁欽川和江鑒之是在一個科協家屬院長大的，他最是了解自己這位滿腦子只有實驗數據的朋友。

讓戚白去邀請江鑒之，郁欽川其實也沒抱什麼希。

因此進門見到江鑒之后，向來從容的郁欽川眼底也不免劃過一驚訝：

“你竟然舍得花時間來吃火鍋。”

江鑒之看著他和姜意手牽手進來，略一點頭，淡淡地‘嗯’了一聲，就算打過招呼了。

冬□□服厚重累贅，吃火鍋容易弄臟，戚白開了空調，溫度升上來后，大家都了外套。

在瞧見姜意和郁欽川上的同款時，戚白‘嘖’了一聲，對姜意道：

“你們真是秀得我頭皮發麻，火鍋還沒吃我就飽了。”

姜總不自在地清清嚨，懟他：“你不是早穿過了麼。”

說話的同時姜意還瞄了一眼江鑒之的方向。

“我們和你們況能一樣嗎？”掃見姜意高領都遮不住的痕跡，戚白眼里滿是揶揄：

“我們是假，你們是真刀真槍地上。”

姜總被調侃得老臉一紅，還強裝鎮定：“你懂什麼包養嗎？”

不真刀真槍地干，他豈不是很虧？！

戚白看著死黨眼下的黑眼圈，笑得意味深長：“年薪百萬和免費就是不一樣，昨晚別一晚沒睡吧？”

姜意這下連脖子都紅了。

想想戚白那好幾個t的‘學習資料’，姜總知道自己在這方面的臉皮是比不上對方了。

可姜總也不是好惹的。

于是姜意低聲音，用只有他和戚白能聽到的音量咬牙切齒：

“要是你心，我也很樂意給你一百萬，讓你在江鑒之那兒升個級。”

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