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貧民窟到武神[星際ABO]》第117章 第 117 章

果殼游戲,觀星臺上。

黑澤爾看著遠方逐漸漫上來的紅海,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他扣的手指顯示著主人心的不太妙。

偏偏一旁還有猖狂而瘋癲的聲音還在不斷重復著,擾他的心神。

“終于!終于!在人類與蟲族的共同意識之中!”

“真正的王要誕生了!”

王,蟲族的至高,吾王!!!”

黑澤爾皺著眉頭,他有些厭煩地將旁邊的那個人影踹了下去。

“閉,因賽克特。”

如果,周瓊在場,一定能認出來這道被數據包裹著的模糊人影就是伏擊比的那個人。

不,他本無法被稱之為人。

和黑澤爾一樣。

他是高等蟲族,是游戲的管理員,是凌駕于一切之上的意識。

“■■■!!!”

那道聲音氣急敗壞地狂怒起來。他在用獨屬于蟲類的語言呼喚黑澤爾的名字。

但是,慢慢地,聲音轉怒為笑,他好似知道了什麼一樣,語帶嘲諷道。

“我知道了,你在擔心那個人類對吧,■■■,你真是當人當久了,竟然會對一只螞蟻了真。”

“不過,你別想了。就算殺了王的容,也斗不過bernice的。”

“等bernice吸收了,需要的神力就夠了,真正的王就會從中誕生。”

“至于嘛,就用來做王的第一吧。想必,一定會為此到幸運的。”

黑澤爾冷冷地出言道,“原來,你還會正常說話,而不是被虛無的王沖昏了頭腦。”

“虛無?!”因賽克特不可置信地咆哮道,“■■■,王會懲罰你的!你這不忠心的叛徒!”

“等王復活了,我一定要請求狠狠地懲罰你!”

但話音未落,下一秒,他就被滿臉不耐的黑澤爾拉數據洪流,關另一個副本中。

沒有蠢貨在周圍大喊大,空氣終于安靜了。

黑澤爾默默地看向了遠方不斷沸騰的海水。

與因賽克特這類妄想復活王的蟲族不同,黑澤爾的要淡得多。

他自出生便不會死亡,想要的一切都可輕易得到。

愿意是蟲便是蟲,如果閑得無聊想當人了,就隨便占據一個在普世意義上堪稱優秀的容

人類仿佛是游戲中的npc,他才是隨意擺弄他們的至高玩家。

他是上帝,是神明,是管理者。

但一起的前提是王不在。

所以黑澤爾才會選擇和人類高層合作,共同阻止新任王的誕生。

蟲族有過王,不過倉猝地死在了幾十年前的人蟲戰爭中。

而在人類與ai的干預下,新的王遲遲無法誕生。

王死去后,一部分伴蟲清醒過來,他們選擇自由,不愿意在臣服于王之下,而更多的伴蟲則是像因賽克特那樣,慕著被縱,顛覆的原始快樂。

這是他們卑賤的天

于是他們謀劃了兩個截然不同的造王計劃。

一是由容到意識,他們選擇先造出王的,之后再慢慢填意識。

這就是王種的來源。

這種強大,但智力欠缺。被影響的蟲族通通變了狂熱癡呆的傻子。

而另一種,也是最被推崇的一種,則是先造就王的意識,在尋找合適的

但戰爭后元氣大傷的蟲族的意識并不足夠支撐新王的誕生,他們還需要人類的意識進行補充。

為此,他們以蟲族的意識領域為依據創建了果殼游戲,并且在人類高層還沉浸于勝利的喜悅中時,悄無聲息地將游戲滲到星際每個人的意識中。

不過,后來意識到的人類高層開始啟用ai保護區域里的人類意識。

既然如此,蟲族們便將計就計,悄悄策反了一部分ai,導它們幫忙收集意識。

而其中,做得最好的就是bernice。

通過人造太,掌握了星際大部分星球的意識源。并悄無聲息地吞殺了眾多神力天才。

是如此地富有野心和不擇手段,完全是一個王的樣子。

王似乎注定要誕生。

“你會就這樣死去嗎?周瓊。”黑澤爾低語道。

他不相信。

因為當黑澤爾第一次會到神力后,他就明白了,和蟲造的虛假王種不同,才是天生的王。

一個真正意義上,從天而降的強大王。

只需要一個機會。

而他給這個機會。

周瓊是被鬧鐘吵醒的。

艱難地睜開眼睛,覺得眼睛又干又,眼皮像是有千斤重。

“basir!”

猛地坐起,向自己的肚子那里看。

但那里是的睡布料,周瓊不死心地掀起睡,出現在眼前的是潔而富有彈的小肚子。

這肚皮下些微堆積的脂肪,一看就知道主人的生活水平還不錯。

小肚子?

周瓊到難以置信,的小肚子早就在星際流浪的時候被消磨掉了,怎麼可能還在。

就在驚詫的時候,室伴隨著掀被子起床的靜,傳來了幾道睡意朦朧的聲音。

“basir?basir是哪個單元的單詞,我怎麼沒見到過。”

“我艸,周瓊你可別嚇我啊!”

“媽呀,昨晚復習到三點才睡,我現在好想吐,我會猝死嗎?”

“不會,都一個星期這個作息了,要死早死了。”

“萬一是倒駱駝的最后一稻草呢。”

“靠,能說自己些好的嗎?趕敲床板去去晦氣!”

這是舍友的聲音?

回到地球了?

周瓊還是發愣時,舍友們零零散散地開始起來洗漱了。

被譽為卷中之卷的林瑤顧不上洗漱,搖搖晃晃地翻著課本,過了一會兒,青黑著眼圈和周瓊確認道,“瓊寶啊,書里真沒有這個單詞,你可別背岔了。”

說完,便一副神游天際的樣子,邊拿著書邊去洗漱了。

離開了后,周瓊再次掀開服,自己的肚皮。

的,熱乎乎的。

的腹和馬甲線都不翼而飛了!

“我真回來了?”

周瓊依稀記起自己的確是在考試周穿越的,時間線倒是對得上。

茫然地左右張

目的是悉的宿舍環境,墻壁上還著各的海報。有幾張是周瓊的,印的是魔法裴環,小時候一直很喜歡這部番劇,后來聽說要出重置版,就買了幾張海報周邊支持制作組。

我是在那片神力的海洋里死去了嗎?所以才回來了?

那basir,西尼爾還有hacker嗎?

他們還好嗎?

就在周瓊胡思想的時候,的舍友已經開始催了。

“瓊啊,快下來,咱就是說,啥時候都能擺爛,唯獨考試周不行啊。”

“快下來洗漱,去教室里再背幾個單詞也好啊。”

“不然掛科重修豈不是要痛苦兩遍?”

搞不清狀況的周瓊翻下了床,和舍友們在一起洗漱。

五分鐘后,六個油的大油頭出了門。

考試周的大學生是不配吃早餐的,們順路在路邊的超市里買了個面包準備去教室里邊背邊啃。

“瓊寶,你拿那麼多干什麼?你吃得下嗎?”

林瑤看著周瓊懷里堆小山狀的面包,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我吃,對啊,我拿這麼多干什麼啊。”

周瓊大夢初醒般放了回去。

如果是原來的周瓊的確不需要吃這麼多。

可是,周瓊突然意識道:不對啊,我是穿啊!

就算穿回來不應該帶著自己的回來嗎?那樣的話,會很得意地和小姐妹們炫耀自己的馬甲線和腹,并邀請們隨便

難道真相是,周瓊瞇著眼睛沉思道:

我奪舍了我自己?

“怎麼一大早就不在狀態啊?”林瑤有些擔心,“該不會學傻了吧。”

很快,周瓊知道自己是不是學傻了。

第一場,大學英語。就無地考得頭腦發暈。

周瓊充分調自己的高超的英語水平,胡編了一整張試卷。

恍惚地走出了考場,思考自己穿回來的意義是不是為了掛科。

接著的專業課考試更是考得頭腦發暈。

看著一個個確信在書中的某個位置見過的名詞解釋,辨析題和論述題,陷了沉默。

周圍的同學們都在筆疾書,將自己昨晚才背會的知識趁新鮮烙印在試卷上。

周瓊尷尬地扯了扯角,直接翻到最后一面,在最后一道開放的論述題那里,洋洋灑灑地揮斥筆墨。

簡稱瞎編。

把能編的都編完了的周瓊放下了筆,發酸的指尖,看著不斷跳躍著數字的電子時鐘,突然,好想好想埃爾奧特,拉金和霍勒斯。

考試結束后,周瓊食不知味地跟著舍友吃了午餐,又回了宿舍。

這時,發現大家都在收拾行李,宿舍狹窄的地面上鋪開了好幾個行李箱。

“林瑤,你什麼時候走啊?”

“我晚上的火車。瓊寶,你呢?”

“我?我看看”

周瓊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訂車票,有些生疏地點開了手機上的件,“我今天下午一點半的高鐵。”

“啊?那你還不快走?”舍友們七八舌地說了起來,“不愧是你,每次都最快溜回家。”

回家?

對,回家!

還迷糊著的周瓊像是被什麼點醒了一樣,連行李都沒帶,轉推開門就往外跑。

份證啊!!!”林瑤在后面跟著追。

吁吁地住了周瓊,把落在桌子上的學生證和份證了。

“你今天一天怎麼魂不守舍的?”林瑤嘟囔著,“是不是熬夜熬多了,回去好好睡一覺。”

周瓊突然不說話了,安靜地注視著林瑤,像是要把刻在眼中一樣。

這份奇怪的停頓讓林瑤有些不適應,理了理耳側的發,不自然地開玩笑道,“干嘛這樣看著我,很奇怪好不好!”

“你看上我了?沒門,我告訴你,我很直的!”

周瓊眨了眨眼睛,開口道,“林瑤,我會想你的。還有你明明就是只咸魚,不要把自己搞得那麼卷,早晚會裂開的。”

“啊?”林瑤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裂開?”

周瓊上前,抱住了呆愣愣的林瑤,輕聲說,“我要走了,再見。”

說完,便不再回頭,一直向前跑去。

林瑤無措地看著的背影漸行漸遠,錯道,“怎麼了,這還沒畢業吧……”

周瓊坐上了高鐵,走道旁有個孩子因為力氣不夠,沒法把行李箱搬到上面的置架上去。

自告勇地站起來,“我幫你。”

然后,也沒搬

還是前座的好心大哥幫了忙。

周瓊自己毫無訓練痕跡的胳膊,有些懊惱。

雖然周瓊并沒幫上忙,但孩還是給了好多甜甜的糖果。

周瓊倚在座椅后背上,剝了一顆放在了自己的里,草莓味,甜的,很好吃。

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窗外,明的玻璃外景飛馳。

像是一盞不斷移明畫框。

后排的大哥開始打電話,外放的聲音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他在談生意。隔壁的小孩鬧著要看小豬佩奇,刷抖音的媽媽沒辦法只能給放。

伴著明亮而富有節奏的畫片聲,后座的青年開始打起了游戲,不過看他表應該不太順風。勞累的大哥了鞋,向后一躺開始打鼾,乘務員推著餐車,來來往往推銷盒飯和特產。

周瓊面無表地坐在一對中間,看著他們眉來眼去,互相喂食。

真的,好像真的回來了。

就在這時,的手機發來了一條消息。

荷花,是周瓊媽媽的頭像。

在一堆金錢易的聊天記錄后面,媽媽對好久沒回來的格外溫,【大閨,行李多不多啊,讓你爸來接你咋樣?】

先前一直沒有反應的周瓊眼中一下子就沾上了熱意,抿住角,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表

強行熄滅了手機,不在看它。

過了一會兒,才鼓起勇氣,打開聊天界面。

【我不回去了】

艱難地打了幾個字,又全部刪掉,重新開始措辭。

【媽媽,我有點事,改天再回去。】

破碎的詞語逐漸句,周瓊整個人都不由自主地發抖,閉上眼睛,狠心按下發送鍵。

消息發送功。

下一秒,睜開眼睛,猛地站了起來。

周瓊一把薅起邊靠近走廊一側的男乘客,“讓一讓。”

大步走了出去,還不忘回頭警告道,“以后出行記得買連號票!”

說完,周瓊不再猶豫,沿著走廊向前方跑去。

穿過一列列大同小異的車廂,人群混著風聲在的耳畔驚

“我的水!”

“跑這麼快做什麼?你撞到我了!”

“有病啊,什麼人啊!”

周瓊迎面正對上推著餐車的乘務員,乘務員退無可退,只能放開嗓子,驚道。

“停下來,快停下來!乘客不能在車廂中跑!”

周瓊在詫異的眼神中,一個跳躍,踩上了餐車,小二次發力,猛地飛躍了出去。

穩穩地落地,毫不停留,繼續向前跑。

在周瓊的跑間,周圍的景象好像被蒙上了一層磨砂玻璃,人們一張張充斥著好奇,驚訝,憤怒的臉都被定格了模糊不清的馬賽克。

越過一切阻攔。

很快。

聲音消失了,時間暫停了,一切都定格了。

唯有風吹得越來越快,的黑發與角隨之狂舞,那些消失的力量再次回到了上。

的四肢越發有力,腳下越發輕快,金神力從上溢出,空氣中浮著跳躍著的金點。

終于,周瓊來到了終點

猛地剎車停在了車廂盡頭。灰白的廂阻絕了一切,好像在冷冷地警告,快點回去。

后,乘務員正在高聲呼喚著警衛,乘客們好奇地探頭探腦,車廂里作一團。

“前面的旅客,我們警告你,你的行為已經嚴重危害了車行車安全!!!”

“我們警告你,快停下來,不要再了!”

周瓊沒有回頭,聽著他們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真是難為你了。”周瓊看著眼前的廂冷笑道,“竟然從我的記憶中調出去年的試卷來考我,怪不得我說怎麼看著眼卻不會幾題呢?!”

“而且,這學期我本沒選大學英語!”

后方的警衛近了,就在他們小心包圍住周瓊,并手準備制服時,周瓊掄圓了胳膊,將手中的手機用力地向前方一擲!

接著,蹬上了廂,帶著全的重力,向前方撞去!

狹窄暗的車廂在一瞬間就碎裂了!

芒大盛,如同一灼日從層疊曲折的暗綠山嶺奔出!

乘客,乘務員,高鐵,軌道,以及窗外的景全在金中消失不見了,出現在面前的是一片咆哮著沸騰的紅海。

在海的正中心,奔涌著一座不斷涌神像。

在周瓊眼中,神像和金薔薇花學園中心的雕像重合了!

bernice!

周瓊的眼睛毫不退后地看向了

“你不想回家了嗎?”

神面無表地開口,的背后掀起了滔天的神海浪,僅一個浪頭就可以讓周瓊萬劫不復。

“回家?當然想!但在那之前,我要先把你送回家!”

周瓊冷笑道,的手中凝聚出一把銀的小刀,和最初那樣,就是用這把刀第一次將命運奪回自己手中的。

“哦?”神毫無波,語氣淡漠,“那你就來試試吧。”

周瓊的背后猛地掙出了一對機械羽翼,像神像飛去。

basir把的力量借給了周瓊,但的眼中卻看不見任何bernice的弱點。

接近神,自然沒有弱點。

神力的世界和游戲一樣殘酷,它拋去了現實,單純以數值說話。

第一個浪迎面打了過來,海面晃,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

周瓊咬牙剛,然而預想中的攻擊沒有到來,紅被徹底隔絕在一個明的球之外,未濺到周瓊分毫。

周瓊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這是?

【我是aiprotector,負責人類的安全保護工作。去吧,周瓊,我會保護你直到我不在的時候。】

原來hacker不知何時開啟了傳送門,從歪歪扭扭的門中,鉆出一個個奇形怪狀的ai。千上百個ai無聲地漂浮在周瓊周圍,他們睜著機械的眼睛冷冷地盯著海中心的神像。

不在的時候?

瞬間明白了protector的意思。

周瓊瘋狂調著全神力。金芒大盛,從噴涌,溢滿了圓球。

控下,圓球如一粒澄凈的金粒,以無法阻擋的速度,急速地向中間的神像襲去。

很快在無浪濤的擊打下,第一層圓殼破裂了,在海浪中化為碎屑,但像是早有預備一樣,第二層出現了。

“protector?”

周瓊小心地輕喚道。

【是我,aiguardian。不要害怕,請繼續向前吧。】

周瓊不再說話,的眼神堅定向前方看去。

明明知道現在沒有時間留給眼淚,可是還是無可避免地被心巨大的悲傷淹沒了。

巨浪如燎人的烈焰,阻擋在周瓊面前,但卻被圓球逐一擊穿。

隨著圓球外殼的不斷碎裂,周瓊邊的ai也越來越

【我是airalph,軍人。】

【aijeremy,哲學家。】

【aiardra】

【…】

從武力值高超的戰斗型,守護型ai到沒什麼戰斗能力的生活型ai,他們的蹤影在周瓊邊慢慢消失了,有的甚至還來不及留下只言片語。

到了最后的最后。

傳送門消散了。

hacker巍巍地探出了頭,他鼓起勇氣道,【basir,我先來吧,會痛嗎?】

【別害怕…沒有覺。】basir虛弱地回答道,第一次對hacker出了不是恐嚇的笑容。

最后一層圓殼悄無聲息地碎裂了。

終于,周瓊來到了神像面前。

只是,這次,邊空的,好像從來都沒有別的生命形態存在過。

“沒有用的。”無的機械聲從海的四周傳來,帶著令人骨悚然的淡漠,“我們不是一個層級的生命,我接著蟲族與人類意識的供養。”

“這很厲害嗎?”周瓊不再猶豫,握小刀劃開不斷涌的波濤表層,沖進了神像的,“我是穿的我還沒說什麼呢!”

霎時間,便跌著的洪流中。

在被狠狠地制了下去。

神力的浪尖撕裂了,無可避的旋渦扭曲了,奔騰不息的暗流分解了的世界被深深的紅蒙住了。

無法彈,無法呼吸,無法呼吸。

在極度的疼痛中,周瓊在想,ai們是不是也是這樣消失的。

他們到底有沒有覺呢?

不知道。

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人類并沒有在供養bernice。

在游戲中,與人類也好,與ai也好,和他們心甘愿地產生最多聯系的是周瓊自己!

才是鏈接一切的那個!

隨著這個想法的出現,周瓊眼前的世界變了。

深不見底的紅如夢境一樣崩塌了,取而代之的是金點,像是抖著羽翅的金蝴蝶,一切都被點亮了。

神像的底部,點越來越盛,聚掃清一切的閃電與風暴。

“不可能!”神像恐慌地震著,“我才是王,我才是會王的那個存在!”

但回應的唯有在海浪中不斷奔騰著的閃電。

“炸!”

周瓊默念道。

隨著開天辟地的巨響,紅海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向上飛出的金熾日。

一切,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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