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件事還要倒回到更早一點,宮村菜約松田陣平的那天。

松田陣平看到信息之后，就直接問了其他三人那天有沒有時間。

“菜想請我們幫忙，去麼？”松田陣平問道。

這話一出,其他幾人都以為是什麼正事,還以為和之前一樣跟學習小組討論會似的，回想了一下都點頭了,甚至萩原研二為此還推掉了周末本來有的約會……然后在出門這天,其他三人聽到約定的地點之后,覺得有些不對勁。

“……約在涉谷？”

“是啊。”松田陣平一點頭,語氣還理所當然的，“菜說這周末想給朋友買個禮，需要找男生幫忙參考。”

其他三人：“……”

另外覺得不對勁的三個人落后了幾步，湊在一起開始小聲嘀咕。

諸伏景有些遲疑地開口：“你們覺得這個是……”

降谷零覺得自己已經看了，角了：“這個不對勁吧？這種事需要請四個人幫忙麼？”

“我覺得小陣平他可能沒有意識到吧……”萩原研二的笑容也變得有些無力了，然后朝著人喊了一聲，“小陣平！菜小姐到底是怎麼和你說的？”

松田陣平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把兩人的通訊對話給自己的發小看了。

萩原研二看完之后,不由得陷了沉默——靠！這個很明顯是打算只約你的吧！他們三個來是當電燈泡麼？！

他那麼想，遲疑了一下，問道：“小陣平,你對菜小姐是怎麼看的？”

“嗯？優秀的啊。”松田陣平想了想還補充道，“厲害的,也很有學習神。之前我還討厭那種自以為是優等生就覺得自己了不起的,不過作為東大生來說還謙虛的,這點很難得啊。”

……評價是很高,但是這個評價……

這下子不僅僅是萩原研二了,其他兩人的目都變了——所以你是沒有那方面的意思特意拿他們當擋箭牌？看起來也不像是那麼聰明的人啊。

萩原研二嘆了口氣：“我是說從異的角度……小陣平，這分明……”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宮村菜就來了。

這四個警校生里，除了因為過于耿直完全不在狀態的松田陣平之外，其他三個早就抱有一定疑問的人察力也不弱，所以也沒有錯過宮村菜臉上那一閃而過的錯愕和震驚。

……所以明明只是約了你一個！人家也只想見你啊！——其他三人都不約而同地流出幾分無語的狀態來。

不過這麼一來……他們倒是也不能提前離開了。

不然這個場面恐怕會變得相當尷尬……呃，雖然現在繼續呆著其實也尷尬的。

好在雖然松田陣平沒干人事，宮村菜在錯愕之后很快就調整好了狀態，有禮貌地和四人打招呼，然后也在道謝之后說明了自己的意思——幫忙給自己的弟弟選禮。

“因為他高中就住校了，覺最近在叛逆期，我都變得有些不太懂他了，之前又因為一些誤會搞得比較僵的覺，所以想要重新搞好關系……你們能幫忙參謀一下送什麼比較合適就幫了我大忙了。”

對方的回答很得，理由也很好，之前因為看破目的的其他三人也終于可以從進退兩難的狀態中離，而是用心地幫起忙來了。

尤其是諸伏景——畢竟和萩原研二不一樣，他也是作為弟弟和他親哥鬧過別扭的，在這點上他比萩原研二會更好提出建議。

而一向很會照顧人尤其是照顧孩子緒的萩原研二則是趁著有單獨談話的機會，湊到宮村菜旁，問道：“那個……菜小姐，你今天是只打算約小陣平的對吧？”

***

我在見到四人齊刷刷出現以及松田陣平喊出那句話的時候，是真的心到了不小的震撼。

一時之間，我竟然不知道松田是真的完全沒懂我約他的意思，還是利用這種方式敷衍我。

但是據后面的表現來看……這家伙是真的沒懂啊！而且我看其他三人的表變化他們都已經懂了的！我這是準地在四人里挑選了最遲鈍的那個麼？！

不過既然事已經變這樣子，我總不能繼續這種尷尬……算了，剛好趁著這個機會挑選一下給杰的圣誕禮吧。

放下了一開始的打算之后，氣氛就變得正常了很多了。

……雖然我后帶著四個類型不同的帥哥走在涉谷街頭的場景還是有那麼點奇怪。

尤其是剛剛過去的那幾個辣妹還吹了聲口哨朝我投來了“牛”的眼神……

這要我怎麼說？牛的本不是我，是我的鐵哥們松田君啊！

而在間隙時間里，萩原研二也趁著人的時候過來問我了。

對于對方看出來了這點我并不意外，只是……

“萩原你都看出來了，那證明我表現得還是明顯的吧？”我扯了扯角，有些無力，“其實松田他不想答應的話直接拒絕就行了，沒必要你們都過來浪費時間陪我的……”

“我覺得小陣平他是進了一個慣思維本沒有意識到你是在單獨約他哦。”萩原研二笑了起來，還頗為友好地問我，“需要我幫忙麼？”

“……不用了吧，松田很明顯沒有那個意思啊。”

“我倒是覺得菜你的勝算其實大的，小陣平他的初就是我姐姐，他本來就喜歡姐姐屬的類型。”

“哎？那就更加不行了吧……都有屬加了，對方也沒有那個意思。”我嘆了口氣，“算了啦，就當我什麼都沒做過。本來我也想著試一試而已……”

“總覺得有些抱歉呢……”萩原研二干笑了兩聲，又好奇地問道，“菜你不生氣麼？”

“嗯？為什麼？”我有些困地看了萩原研二一眼，抬手了頭發，長嘆一口氣，“松田沒意識到的話，責任在我吧？不管是我的魅力不夠還是我的表達不夠清楚，都是我的問題吧？”

“是小陣平過于遲鈍了啦。”萩原研二試圖安我。

“那就是我為想要試著和他進一步發展的人，結果卻沒有察覺到他這個最大特點。這種時候總不能怪對方沒意識到吧？還是我的錯啦。”我無奈地回道。

我以為聊得那麼多那麼了總有一點點不一樣吧……結果目前看起來對方是真的把我當好友。

也是，回顧一下我們的話題……覺也沒有任何曖昧的分在。基本上圍繞著各種專業知識和案件，雖然說在東大的模式這樣子其實正常……不過放在其他人看來，可能就只是一起學習的小伙伴了吧？

所以的確責任基本在我。

“……菜你總是一個勁地在自己上找原因呢。”

“嗯？是麼？大概是因為自己上找原因這種行為更可控吧？萩原你就當這是東大生的研究神好了！”

“哈哈哈哈，東大生都這樣子麼？”

“東大生各有各的樣子，你就當我比較奇怪吧。”雖然東大的確很多怪人……

“不奇怪啊，我覺得這點很了不起。”萩原研二笑道，“你很溫呢。”

“那倒沒有。”我一臉嚴肅地擺擺手，“我在自己上找問題是為了避免下一次犯類似的錯誤，可不代表就對松田沒有任何怨氣了。別看我表面上很好說話的樣子，其實我從剛才一見面開始就在心詛咒松田五年找不到朋友了。”

萩原研二：“……噗！”

我知道萩原研二過來是怕我因為這次的事而不高興……其實真的沒什麼。

這種事在我的人生里只能算是微不足道的挫折，我也不覺得經歷了這次失敗我就沒辦法在上繼續進一步了。

這只不過是排除了一個錯誤選項而已啊！

放下心中包袱之后，仔細一想，今天還是有面子的。

畢竟這四個警校生都犧牲了自己難得的休息時間來陪我買東西呢！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警校生這個屬的關系……我們在逛完準備離開的時候，還遇到了案件。

這個倒是沒什麼，反正警察介了，沒有我們多大的事。

就是……我沒想到的是，這個被抓住的犯罪嫌疑人還是個面孔。

雖然其實也不認識，只有一面之緣，但是……

“那天我真的不在場啊！不是我不想拿出不在場證明，因為那家旅館的保很高監控也就門外的幾個，我還怕被老婆發現特意避開監控角度，我怎麼知道我會被放鴿子開涮啊！我找不到給我作證的人啊……”那個眼的犯罪嫌疑人哭喊著，忽然一頓，“啊，不過當時我有遇到另外的一對開房，他們一定還記得我！找到他們就能證明我的無辜了！”

我聽著這個描述，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下意識地扭頭去找降谷零。

對方似乎也發現了問題所在，朝我看來。

在我們面面相覷的時候，這個犯罪嫌疑人也看到了我們，臉上立馬出了狂喜的表，被戴著手銬的手舉起來指著我們這邊高聲喊道：“警，就是他，就是那個黑皮小哥！雖然那天戴著帽子但是這個絕對沒錯……啊，我一定沒認錯！當時一起去的就是旁邊那個黑發的漂亮小姐！雖然那天戴著墨鏡但是形一樣的！絕對沒錯的！喂——！你們還記得我麼？我就是那個嫌棄你們選房間選了十幾分鐘催促你們快點的人啊！”

降谷零：“……”

我：“……”

其他三個人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明白了這句話里頭的信息量之后齊刷刷地扭頭，一致地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我們。

……嗯，算了，其實單一輩子也沒什麼的嘛。我將終生斗于事業的話，也不浪費納稅人的錢了，很高尚呢。——我平靜地想著，心毫無波。

反正這一吼之后，這四個人是都不能要了。

不過罪魁禍首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我覺得我是要嫁不出去了，而且這怎麼想都是降谷你的錯。”我已經于破罐子破摔的狀態了，扭頭用譴責的目盯著旁的降谷零，“所以你要和我簽一個協議，如果我到四十歲還沒結婚的話，你自那之后要每年都付我你工資百分之十五的錢作為贍養費。”

“……你這想得也太長遠了吧？而且因為這個就嫁不出去也太夸張了吧！”對方一臉無奈。

“所以你想做一個逃避責任的男人麼，降谷君？”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簽總行了吧……那你也要加一個附加條件，我簽了之后不準再用這件事威脅我了啊。”